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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十點了，王蕊和于菲菲還在切磋，楊景行對齊清諾：“我去打個電話，你等會叫老師關門。”

    齊清諾有點煩：“知道。”

    楊景行叮囑：“等我送你們。”

    齊清諾搖頭：“免了。”

    楊景行：“等我。”

    陶萌有不好的消息：“爸爸要我們明天陪奶奶去做衣服。”

    楊景行問：“你們家？”

    陶萌：“爸爸不去，阿姨和我。”

    楊景行：“做不了一天啊，上午還是下午。”

    陶萌：“下午。”

    楊景行：“我上午接你？”

    陶萌嘻嘻一笑：“奶奶給我了，只要我陪，還叫我約你。”

    楊景行嘿嘿：“奶奶真好。”

    陶萌不演戲了，樂淘淘：“早上你先接我，中午回家接奶奶吃午飯，好不好？”

    楊景行好，不過一會之后陶萌又不開心了，而且不是裝的：“怎么每天要你送？”

    楊景行：“這么晚了，她家遠。”

    陶萌不理解：“她不會早點回家呀？”

    楊景行：“她是團長，責任大。”

    陶萌：“她自己可以坐車！”

    楊景行：“我反正沒事。”

    陶萌：“你有事……是不是她要你送？”

    楊景行笑：“不是。齊清諾和她爸爸幫過我很多忙……”

    陶萌：“那也不用這么報答……不行！”

    楊景行：“太晚了，不好意思讓女孩子一個人回家，還有王蕊。”

    陶萌：“有誰也不行……她們不同路……除非是她男朋友。”

    楊景行嘿嘿：“為什么？”

    陶萌語塞一下：“……我不高興。”

    楊景行問：“沒辦法解決啊？”

    陶萌：“沒有！”

    楊景行：“可是我已經跟她們了。”

    陶萌簡直生氣了：“你沒跟我商量！”

    楊景行笑：“我沒想到這事那么嚴重，還要跟萌萌商量。我先去告訴她們，要跟你商量一下再決定。”

    陶萌只笑一下：“不準！就是嚴重！不商量了！”

    楊景行：“好吧。不過還有一件事要和你商量。”

    “什么？”陶萌還真有那個重權在握的味道。

    楊景行：“我想去幫她們攔車，不知道可不可以？請批示。”

    陶萌嘻嘻一下：“這個……可以。”

    楊景行：“那好，你現在去洗澡，我送走她們了就發短信。”

    陶萌嗯一聲，又懷疑：“你會不會覺得我氣。”

    楊景行：“這是女生的普遍優點，你沒什么好驕傲的。”

    陶萌不高興：“你就是我氣！”

    楊景行：“對對對，你是氣，你比所有人都氣，行了吧？不過也不要自滿，要繼續努力。”

    “嗚……”陶萌哭，“你煩人！來就這么晚了，你還要開那么遠車，我擔心嘛。而且你回來只有一個人。”

    楊景行：“我手機有你的照片，CD有你的鋼琴，心里有你的人，怎么會一個人。”

    陶萌沒啥感動：“那你還送她們？”

    楊景行：“等一下，我想一想，這之間的矛盾是什么？”

    陶萌傷心了：“你又在諷刺我！？”

    楊景行：“絕對沒有，諷刺你這么大的事，我肯定要先和你商量。”

    陶萌哇哇哭：“……你煩人，我要生氣了！”

    楊景行笑：“別生氣，不早了，我快點送她們走。”

    陶萌猶豫了一下：“你真的過要送她們？”

    楊景行：“放心，我才不會你不準我就不敢了，我就我要回家有事。”

    陶萌叫囂：“你我也不怕，這是我的權力！”

    楊景行嘿嘿：“突然有一種幸福感。”

    陶萌沉默了一會后變得好溫柔：“……真的？為什么？”

    楊景行：“認識到自己的權力明你承認了自己的身份。”

    陶萌哼：“……什么身份？”

    楊景行自豪：“你是我女朋友。不過你記得嗎，權力不是能殺人，而是可以赦免人，你寫過作文的。”

    陶萌一眼看穿：“你還是想送！”

    楊景行嘿嘿：“這就看你怎么用你的權力了。”

    陶萌很煩躁：“我不想……那就今天一次了。”

    楊景行：“這怎么敢保證，不定什么時候你又想行使權力了……”

    陶萌很確定：“我不會！”

    楊景行：“謝謝萌萌，我送到了就給你發短信，你別洗太快。”

    陶萌有條件：“今天不準去酒吧了。”

    楊景行一萬個答應。

    楊景行掛了電話后回去發現幾個女生還沒有要走的意思，就催一下，老師還想回家呢。

    于菲菲問：“喻昕婷呢？”

    楊景行：“應該回寢室了。”

    于菲菲納悶：“之前來過？”

    下樓后，柴麗甜她們回寢室，楊景行叫齊清諾和王蕊等，他去取車。齊清諾對王蕊：“福利給你了，我先走。”

    楊景行要王蕊幫忙：“留住她。”

    王蕊裝模作樣：“一起啊，別……走，走呀。”

    齊清諾笑：“繞那么一圈，煩不煩？”

    楊景行：“沒多遠。”

    王蕊拉起齊清諾：“冷，上車去。”

    王蕊搶到了副駕駛，她就能坐十幾分鐘，剩余的都留給齊清諾。現在安了，王蕊開始打聽：“翩翩他們吵架了？”

    齊清諾沒回應，楊景行：“不算吵架。”

    王蕊等不及：“怎么？找你麻煩沒？”

    楊景行：“沒有。”

    王蕊有點想不通，回頭看齊清諾：“真沒有？”

    齊清諾：“沒看他們跟親兄弟一樣。”

    王蕊責怪：“那你們……跟你過沒，他們兩口子太好玩了。”

    楊景行：“兩口子的事誰得清楚。”

    王蕊嚴肅：“他們不一樣。那個李竟特別氣，翩翩都不敢和男生話……你更危險！幸好有她們在，我也給你打掩護。”

    楊景行笑：“謝謝。”

    王蕊：“不過打架的話是他危險……你是不是學過？我看電視富家子弟都要學防身術。我特別仰慕能打的男人。”

    楊景行笑：“我是想冒充富家子弟。”

    王蕊鄙視：“去你的。”她回頭看齊清諾嗎，想拉個同盟軍，可齊清諾舒適地躺坐著像在云游天外。

    王蕊繼續對楊景行：“他們學過的一個人打三四個沒問題，再加上你這體格，真的，上次沒看到。”

    楊景行：“我不喜歡暴力。”

    “切，男人……”王蕊看著楊景行，卻發現他有點一正經，就：“該溫柔的時候溫柔，該粗暴的時候就粗暴。”

    楊景行譏笑：“你別當專家。”

    王蕊自嘲：“我先研究好理論再去實踐，你實踐沒？”

    楊景行不動聲色。

    齊清諾話了：“老婆，你別這么饑渴，懷疑我無能。”

    王蕊嘿嘿：“我給你們預熱。”

    齊清諾問：“我找誰去？”

    楊景行：“你們別挑戰我的忍耐力了。”

    王蕊變加厲：“我看雜志車能激起女人的感覺，所以男人要有車。國外好多人的第一次就是在車里。”

    楊景行：“找個地方我下車，你們要多久？”

    王蕊啊哈哈：“你太壞了！”回頭看齊清諾：“困了？”

    齊清諾：“反正沒感覺。”

    王蕊這張嘴一路不肯停歇，等她到家后車廂里才終于安靜了，齊清諾也沒到副駕駛去。

    楊景行：“你要是不想被學校管就早。”

    齊清諾問：“你現在有意見了？”

    楊景行：“我是想給你參考一下。”

    齊清諾：“別那么敏感，我對學校沒意見。”

    楊景行問：“那對誰？”

    齊清諾問：“現在怎么不敏感了？”

    楊景行勸告：“好好話。”

    齊清諾：“我也煩！”

    楊景行關心：“煩什么？”

    齊清諾輕微嘆氣：“旋律節奏都亂了。”

    楊景行笑：“就當變奏了。”

    齊清諾前傾，手抱住副駕駛的頭枕：“換個話題增進了解。你家以前是干什么的？”

    楊景行：“很早以前估計是農民，爺爺的爺爺是賣酒的，爺爺的父親是教書的。我爺爺當過兵，后來是公務員，我爸爸一開始也是公務員，后來轉行做生意。”

    齊清諾問：“公務員當官沒？”

    楊景行：“我爺爺當過縣官。”

    齊清諾呵呵笑：“你奶奶呢？”

    楊景行：“奶奶當過民兵，我看過照片，后來就是家庭主婦。我爸爸兩兄弟，我還有個叔叔。”

    齊清諾笑：“你媽呢？”

    楊景行很詳細：“在我們那的煙草公司當會計，外公以前當醫生，外婆是文工團的。”

    齊清諾問：“你叔叔有幾個孩子？”

    楊景行：“一個女兒，比我幾歲，才高一。”

    齊清諾問：“也是貴族學校。”

    楊景行煩：“這就是你的目的？”

    齊清諾笑：“我收回。”

    楊景行：“就在我們那的高中。”

    齊清諾問：“你叔叔做什么？”

    楊景行：“他還是公務員，鎮的副鎮長。”

    齊清諾問：“你媽有兄弟姐妹沒？”

    楊景行：“我有個舅舅，他有個兒子，也比我。”

    齊清諾問：“其他親戚多不多？”

    楊景行：“多，我爺爺還有兄弟。不過最親的就這些。”

    齊清諾：“喻昕婷你像你媽。”

    楊景行笑：“好多人這么。”

    齊清諾問：“性格呢？”

    楊景行：“他們都比我可愛。”

    齊清諾遺憾：“你怎么就不可愛呢？”

    楊景行：“我也不知道。該你了。”

    齊清諾想一下：“你不知道的，我爺爺是工人，沒當過多大官，奶奶是演員，上影廠的，演十幾部電影沒當過主角，他們現在還住在上影宿舍的。就我爸一個兒子。”

    楊景行問：“你很得寵吧？”

    齊清諾：“我爺爺年輕的時候國跑，我奶奶也忙革命，我爸根沒人管，我就更不管了。”

    楊景行問：“你媽呢？”

    齊清諾：“那邊疼我。我爺爺是空軍，奶奶是記者，都是國家領導接見過的。”

    楊景行笑：“我爺爺有合影，幾百個人一起，當寶貝。我時候他經常把照片拿出來讓我找，我現在都還記得。”

    齊清諾：“我平京還有兩個舅舅，都比我媽大。”

    楊景行問：“你媽嫁雞隨雞？”

    齊清諾：“差不多……我爸年輕的時候，有殺傷力。”

    楊景行：“現在也不差。”

    齊清諾惋惜：“不過他有點懼內。”

    楊景行笑：“你沒受影響吧？”

    齊清諾：“不知道，還沒試過。你媽他們感情怎么樣？”

    楊景行：“我比較羨慕他們……起來，我爸也有點怕我媽。”

    齊清諾問：“羨慕什么？”

    楊景行：“自由戀愛結婚。我快二十歲了，他們還卿卿我我。”

    齊清諾問：“你受影響了？別勾引我！”

    楊景行笑：“羨慕而已。”

    齊清諾：“別把自己得多滄桑，羨慕父母婚姻！”

    楊景行嘿嘿：“我羨慕我爸爸。”

    齊清諾吃驚：“你別戀-母！”

    楊景行問：“你在浦海長大的？”

    齊清諾：“五歲之前都在平京。”

    楊景行：“我十五歲之前都在九純。”

    齊清諾笑：“忘記告訴你了，我叫齊清諾。”

    楊景行：“好名字，誰取的？”

    齊清諾：“我爸，你呢？”

    楊景行：“也是我爸。”

    齊清諾問：“你在九純談過戀愛沒？”

    楊景行：“能不能不這個。”

    齊清諾問：“你也不想問我？”

    楊景行：“我知道你談過。”

    齊清諾好奇：“誰的？”

    楊景行：“沒人也看得出來。”

    齊清諾笑：“哪方面？”

    楊景行笑：“歌里有唱，她拒絕了你……”

    齊清諾煩：“打住！你想錯了，我是有過……男朋友，但是沒談過戀愛。”

    楊景行譴責：“你這么別人多傷心。”

    齊清諾：“現在還講原則？”

    楊景行快速回頭看齊清諾一眼，：“是對你。”

    齊清諾把下巴擱在副駕駛靠背上的手背上：“你餓不餓？”

    楊景行：“再找時間，你早點休息。”

    齊清諾不理解：“休息重要還是談心重要？”

    楊景行：“輕輕松松談心重要。”

    齊清諾笑：“你有什么沉重的？”

    楊景行：“明天有事。”

    齊清諾遺憾：“你哪天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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