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顧問怎么這么快又走了,樂團前輩們當然要關(guān)心一下。楊景行沒什么好說的,感覺就是順便跟客人打個招呼,急著去小樓了。
三零六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顧問在樓下一叫喚,女生們就一陣風(fēng)涌下來,但也不都是著急吃飯,更多等匯報等八卦的關(guān)心樣子。發(fā)現(xiàn)何沛媛似乎事不關(guān)己,劉思蔓就先開口問一下:“見面了?”
楊景行點頭:“看了下,挺好,沒問題。”
王蕊有點不屑:“那他們神神道道的……”
隔墻有耳呢,蔡菲旋噓:“別這說,先吃飯。”
一群年輕人跟樂務(wù)打著招呼就停車場,好車受歡迎呀,于菲菲和柴麗甜先把顧問的后座預(yù)定了。也不用浪費時間眾口難調(diào),王蕊堅決強烈要求去體驗奢侈,氣勢之宏偉沒人敢反對。
上車出發(fā),副駕駛的何沛媛先跟后面伙伴抱怨:“有沒覺得好累。”
柴麗甜似乎沒覺得,還安撫:“沒事的,放輕松。”
于菲菲也有點抱怨:“庸人自擾的感覺,全都跟著神神道道,害我們也七上八下。”
何沛媛簡直訴苦:“根本和我們沒關(guān)系,都瞎打聽。”
楊景行好覺悟:“當然有關(guān)系,集體。”
于菲菲柴麗甜呵呵,何沛媛則白眼:“看到尤金沒?”
楊景行點頭嗯:“看到了,正在忙。”
何沛媛不放心:“說什么?”
楊景行好像沒當回事:“就提醒他把工作做好。”
何沛媛不屑:“你叫他做好就做好?”
楊景行略遺憾:“做到這個年紀這個位置應(yīng)該懂得小心翼翼,可能被樂弦壓太久了導(dǎo)致有點怨氣有點成見,所以今天有點裝腔作勢,不過他還沒資格,要讓他明白這個道理。”
何沛媛觀察著鄙夷:“……你說明白就明白?”
柴麗甜好笑:“奇怪,有資格的反而不會擺架子。”
于菲菲思考:“有資格的你就不覺得他是擺架子,往往變成氣質(zhì)了。你說田珍琪,如果是一般小角色像她那樣,肯定也覺得她裝腔作勢。”
何沛媛是覺得:“裝腔作勢還好,大不了睜只眼閉只眼,這個感覺有點狗眼看人低。”
柴麗甜挺理解的:“難免會有這種人,昕婷說在美國生活就像睡藏了一根針的羽絨枕,平時覺得舒服,可那根針會突不其然扎一下。”
于菲菲早有結(jié)論的樣子:“我情愿睡普通枕頭。”
楊景行有看法:“但是跑上門來裝腔作勢說不過去……不過好歹是紐約愛樂,王老師他們可能也有壓力,其實也得不到多大個名多大個利。我剛剛?cè)タ赐趵蠋熞恢笔卦谀牵膊皇菫榱藗人得失。”
“王老師本來就好。”何沛媛嫌棄的是:“下面有些人,幫不上忙就看熱鬧……”
楊景行認為:“看熱鬧也是關(guān)心嘛。”
柴麗甜笑:“王老師他們也算第一個吃螃蟹的。”
楊景行點頭:“對,所以你們應(yīng)該謝謝,也可能先幫你們走出一條路來。”
何沛媛再問:“那你怎么跟尤金說的?”
楊景行說:“就叫他好好干,語氣可能有點重,沒太給面子。”
何沛媛?lián)牧耍骸罢f什么?”
楊景行概括一下:“我的意思是他干不好就別干了,這我應(yīng)該有發(fā)言權(quán)的吧?”
于菲菲興奮了:“真的呀?”
何沛媛鄙夷:“你信他的,他敢嗎?”
楊景行呵呵冷笑還哼一聲。
何沛媛的手都揚起來了又放下去:“……當所有人面?講英語?”
楊景行笑:“算是私下聊,不能讓人太下不來臺,以后也還要合作。”
于菲菲有點憂心:“不知道今天能不能出結(jié)果?就像等好久了。”
楊景行估計:“應(yīng)該差不多,他們也要考慮成本。”
于菲菲知道:“他們出國補貼高,至少住四星級。他們工會權(quán)力大,不像我們的工會。”
何沛媛簡直氣憤:“打發(fā)要飯的……”
大家跟著王蕊,十分鐘的車程就到了一個路邊小門外,有人開門放行,進去后發(fā)現(xiàn)也是老式小洋樓加庭院,雖然比民族樂團小得多,但也顯得挺安靜了。
還在停車呢,于菲菲就等不及跟伙伴們宣告了:“怪叔說他找回場子了!”
女生們連忙打聽,王蕊可就著急了,生怕錯過八卦又要擔心這兒的鋼琴包房空著沒,還好她要如愿了,能跟伙伴們聽著阿怪的彈奏享受美食了。
于菲菲和柴麗甜開始放飛想象力描述顧問是怎么找回場子的,伙伴們聽得津津有味,都自動忽略何沛媛在一旁潑的冷水。
王蕊也信以為真了:“我就知道阿怪肯定能逢兇化吉,所以才要來這……”這姑娘坦白她是昨天跟畢海洋來這里體驗了一下,發(fā)現(xiàn)餐廳品位比較特別,飯菜也還不錯,所以計劃等演出之后就建議顧問來這請客的。
感覺餐廳老板真是個愛音樂的人,過道的墻上裝飾全是音樂家照片。王蕊隆重揭幕一般跳到一副照片下:“當當當當,請看!”
巧了,耶羅米爾的工作照。可是伙伴們并不給王蕊面子,大多不怎么驚喜甚至嗤之以鼻,楊景行也失望:“我還以為是我呢。”
王蕊有點失落:“……我相信阿怪很快就能掛在這里。”
邵芳潔笑:“呸呸烏鴉嘴。”
蔡菲旋的觀察角度是:“你們沒發(fā)現(xiàn)嗎?全是國外的。”
王蕊點頭:“所以呀……激勵阿怪要更加努力,不能驕傲自滿。”
齊清諾贊賞:“蕊蕊有心了,顧問感動不?”
楊景行嘿:“感動。”
王蕊才不接受呢:“姓齊的,你少挑撥離間。”說著就朝何沛媛靠攏表示親熱。
何沛媛事不關(guān)己,像其他人那么笑一下。
王蕊跳腳:“我不是這個意思,主要目的是,你們不記得了?好久好久以前就都說想邊聽阿怪彈琴邊吃飯!”
“反正我沒說。”
“我也沒。”
“不記得……”
“就你吧!”
“我們又當了一回?zé)熿F彈……”
王蕊憤慨了,指著何沛媛出賣:“你們不找正主針對我算什么!?”
何沛媛也表個態(tài):“我有沒要把他掛上去。”
這下都哈哈大笑了,楊景行都看不過去了,跟閨蜜站一起去:“不理她們。”
王蕊卻不給面子地跳開了:“你別害我!”
何沛媛首當其沖幸災(zāi)樂禍……
不光大廳有鋼琴,連包房里也是小三角琴,沙發(fā)寬大舒適。不光伙伴們贊嘆,王蕊也是第一次進來,也佩服自己的眼光。鋼琴雖然不是什么昂貴品牌型號,但楊景行試了試發(fā)現(xiàn)音準倒還湊合。
女生們似乎來聽音樂會的,都往沙發(fā)上擠。何沛媛提醒一下:“不點菜呀?”
齊清諾還鄙夷何沛媛:“自覺點好不好,這你說了算。”
何沛媛哼:“我懶得點。”
劉思蔓救場一般:“那我不客氣了……”
等伙伴們猶豫或者不好意思了,何沛媛又會鼓勵:“點呀,不吃白不吃!”
柴麗甜放心了:“正主發(fā)話了……”
高效率點菜之后快點開始音樂會吧,于菲菲想起來提醒服務(wù)員:“慢點上菜,越慢越好。”
看樣子客人們是全體一直求慢,服務(wù)員也真信了:“……我等半個小時之后再下單可以嗎?下單后半個小時可以上菜。”
楊景行可扛不住:“別理她們,快點。”
齊清諾又質(zhì)疑何沛媛了:“哎,你家教成問題呀,敢插嘴了。”
坐在飯桌邊的何沛媛顯得無奈。
柴麗甜似乎看不下去了,針對團長:“別說標桿,某人自己原來怎么樣……”
王蕊立刻會意加入戰(zhàn)斗:“就是,阿怪現(xiàn)在老實多了!”
三零六顯然也分小團體,年晴針對王蕊:“跟你學(xué)的吧?老畢管教得那么好。”
王蕊反彈:“沒你管教詩人好。”
齊清諾記仇:“詩人的教養(yǎng)比曾理還差點。”
柴麗甜也不要臉:“我是放養(yǎng)。”
這情況有點危險,女生們不敢輕易發(fā)話了,不過郭菱一身輕:“你們都別謙虛,都是一把好手。”
劉思蔓居然拉只是輕笑邵芳潔的下水:“還是小潔幸福,特警天生有修養(yǎng)。”
蔡菲旋重重嘆氣了:“唉,都別說了……”
王蕊勸蔡菲旋:“別這樣嘛。”
楊景行感激的:“謝謝旋子結(jié)束這個話題,大恩大德。”
高翩翩也跟著大伙哈哈笑了,何沛媛也呵呵給點面子,于菲菲著急:“快點呀,音樂會。”
楊景行坐好,有點感懷:“好久沒這樣聚在一起了……”
王蕊切:“我們天天一起。”
楊景行不受影響:“懷舊一下吧。”擺起架勢。
女生們零星的幾個巴掌聲后,楊景行開始了,彈的是《魂斗羅》。女生們表情各異,驚喜的嫌棄的好笑的無所謂的,不過都還是都耐心地聽了下去。楊景行還彈得有滋有味甚至帶出了點激情,女生們也慢慢穩(wěn)定下來甚至認真起來。
楊景行就彈了三分鐘就結(jié)束了,都是同行,女生們當然鼓掌一下,然后還更給面子地生出感慨來,柴麗甜羞愧往事不堪回首,高翩翩嘆息時間真是白駒過隙,于菲菲感觸驀然回首就像昨天,劉思蔓號召憶苦思甜,邵芳潔提議下午回單位可以再回味一下……王蕊質(zhì)問琴手:“這就完了?”
楊景行再來,幾個音符下去,女生們各種笑容了,何沛媛不屑地切也是帶著一點笑,顧問彈的顯然是《就是我們》,夠打發(fā)時間了。
從民樂合奏中提煉出主旋律配上和聲或者是搞個雙聲部對楊景行來說都沒難度,女生們當然也都聽得出顧問彈的是什么東西到了什么段落。
楊景行沒有偷工減料,盡量尊重原曲地嚴格改編,算是盡力而為了,而且對他作曲本人來說都不能算是即興了,應(yīng)該說是有備而來。
雖然演奏這首曲子可能已經(jīng)疲勞了,但是女生們聽鋼琴改編并沒不耐煩,都很快進入了聽眾角色,而且還不是一般意義上的聽眾,當聽到作曲家本人把《就是我們》中各樂器唱主角的段落彈奏出不一樣的表達后,女生們甚至?xí)笭栆恍Α?br />
服務(wù)員再進門送東西的時候似乎被嚇到了,唯一的男客人正在琴鍵上輕撫慢弄。十一個女生有八個在沙發(fā)上,兩個搬了椅子到鋼琴側(cè)面,還有一個很漂亮的最懶地坐在飯桌邊。確實很詭異,十一個女生能在飯館的包房里保持安靜,不光嘴上安靜連表情都安靜,都沒人在意服務(wù)員。
服務(wù)員觀察了一下,然后好像也進入魔障了,站在飯桌邊看著鋼琴方向,不管手中的盤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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