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劉瀾從太守府出來,坐著朱左轓鮮于輔車架駛向驛館,一路而來,街道灑滿了銀輝,街巷格外地安靜,而劉瀾卻始終沒有一句話,只是在心頭想著郭勛對他的那番話。
不知何時,車夫低聲:“這位公子,驛館到了!”
被驚醒的劉瀾這才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館驛門前,歉然的笑了笑后便告辭而去,進了館舍,穿過一條長廊便到了他的休息區(qū),一百多間房舍的休息區(qū)此時絕大多數(shù)房間都黑著燈,可在空曠的房舍空地前,卻亮著數(shù)盞風燈,而在空地之上,則坐了四人,把酒言歡。
劉瀾借著墻陰聽他們話,聽了半晌卻原來是關羽教了徐阿泰幾招刀法,其實刀法也不盡然,反而更多的是他自己的一些心得,以劍礪刀法的心得。
關羽為何不用刀,其實是他不屑用刀,甚至可以是沒有一把好刀,像他這般超一流的高手,實力的提升,包括從的筑基,鍛體,凝神,聚氣,轉(zhuǎn)機,化氣,然后得氣機,可以每一步都是按部就班層層晉升的,可是晉升到這氣機一層,再想如初學武道時一日千里或是百里一日那就有些癡人夢了,可是想跳過氣機達到天人之境,除了要靠扎實的功底,還有一法,那就是悟天道。
但可惜天道飄渺若真有一日能得悟天道,那便不是地上人物而直達傳中的仙境了。所以初期的筑基決定一個人的一生,而在三十歲之前能否得氣機則決定一個人是否能達到那虛渺之境。
但這也是對一般人而言,因為關羽曾經(jīng)就聽過一位槍王老前輩童淵,他在三十歲時還不過是凝神聚氣之境,按理這輩子能到化氣就已經(jīng)很不錯了,可誰能想到他四十歲時在遼東一步登天梯,入了王境,獲封槍王之稱呢?如今他更是蹤跡無,據(jù)已登了不死不滅的圣人之境,成了千百年來屈指可數(shù)的槍圣,甚至可能是武圣。
所以徐阿泰你也不用急,你的筑基鍛體看似用的時間多,但未必不能像槍王那般一步入王,所以你的招式勝在了筑基鍛體時練出的力,不必使那槍矛的窮極機巧之法,也不用使那錘刀的迅猛無匹之計,反而倒是可以嘗試嘗試用斧,雙刃斧,一力降十會,而你的劈、砍、剁、抹、砸、摟、截都尚可,只要將其雜糅融匯于一身,屆時招招都是那羚羊掛角不著痕跡的大殺招,就算這世間已入氣機者,只怕也吃不住你筑基鍛體的雷霆一擊。
徐阿泰聽得目瞪口呆,但細細一思量,可不就是關羽所?大喜道:“抽空試試。”
一邊的張飛躍躍欲試,想著關羽能夠指點一二,不想關羽卻沒法指點,因為張飛實乃是**之所在,生而轉(zhuǎn)機者而且還是自悟得氣機,這對關羽這樣的科班來簡直就是怪胎,他走過的經(jīng)歷都用不到張飛身上,甚至在得知張飛是這般情況之后心中還有過一絲嫉妒,如果讓他生而轉(zhuǎn)機,只怕現(xiàn)在早已入王入圣了。
但不想一邊的歐冶堅卻好像很有見地,你乃生而轉(zhuǎn)機,若一力求圣道,反而可能被遭天妒落個英雄折腰的下場,但若只求武道,雖然武道在很多大家眼中看起來不過是末流,登不上大雅之堂,可我卻聽過一位以武道入圣道的大家,雖然他早年也走了以他山之石攻玉的下乘路數(shù),但勝在他耐心,鐘情武道,沉浮數(shù)十載,終入圣道,也許這才是老天的公平之處,給了一個人天賦,還需要他后天的努力,不然的話不是遭天妒降神雷就是一蹶不振,從此寂寥。
一邊的劉瀾聽得頻頻點頭,這樣被上天眷顧者何其多,可真正能成事的天才卻真的不多,讓這些天才耐得寂寞,只怕比登天還難。
所以老天最是公平也最是不公平的,他給了你超所有人的天賦,但卻需要你付出比常人更多的艱辛;他雖然沒有給你任何天賦,但只要你通過努力,就會獲得屬于自己的成果,所以關羽按部就班得氣機,張飛生而轉(zhuǎn)機后得氣機,這就是老天的公平,而之后就需要他們各自的努力,而聽歐冶堅所言,關羽要比張飛更接近那所謂的圣道。
“翼德,你可有信心做那位大家由武道轉(zhuǎn)圣道?”
所謂的圣道,就是由氣機衍圣,而武道則是由招式衍圣,有點類似道術(shù)與體術(shù)的意思,而武道轉(zhuǎn)圣道,不招式爐火純青,就**都要超出常人,這等苦修,是需要經(jīng)年累月的堅持不懈,一有松懈,也許就會落個一日退千里,然后再千日修一里,其中煩躁可想而知。
張飛聽后默不作聲,不是他不想,而是這條路對他太陌生了,從出生到現(xiàn)在就沒鍛體筑基,難道真要放下驕傲去做這些幼童才干的事?要知道當年他可沒少嘲笑這樣的人。所以從心理上,他是極度抵觸的。
歐冶堅幾人見他默不作聲,道:“其實學武只為強身,若刻意追求圣道反而不美,也許像翼德這樣無欲無求,少些執(zhí)念,懂放下也就知勘破了,到時圣道也許就自然來了!”
“這個聽上去可比練武道更難,俺想想還是嘗試著在武道上下功夫,至于能不能入圣道就不抱希望了,順其自然。”
“對了,我問你們的兵刃你們想好了沒有,有沒有想用的趁手兵刃,我可以幫你們鍛造。”
關羽搖頭。
張飛也搖頭,倒是徐阿泰:“我想要把雙刃斧如何?”
“有沒有圖形?”
“這……”徐晃猶豫著卻聽張飛道,“等我想好我的兵刃時,幫老徐畫一幅他想要的雙刃斧給你看就是了。”
這時就見屋內(nèi)的簡雍醉醺醺的走了出來,拿著酒樽:“你們怎么都跑出來了,來來來,再喝他個一醉方休。”
幾人苦笑一聲,那一壺上好的中山冬釀,只三五樽就把他喝倒了這會兒估摸是睡醒了,這不又來找眾人拼酒了,可是他不知道的是在他醉酒之后眾人早就把那些好酒喝光了,現(xiàn)在還剩的,就他酒樽里這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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