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兄弟品嘗了些鳳來樓的美味佳肴后劉瀾便告辭了,不是不想知道兄弟的名姓實在是他諱莫如深不方便透露劉瀾也不好再問,離開金市之后劉瀾特意轉(zhuǎn)了個大彎來到太學,這里是來雒陽的旅人必來的景點之一,座落在開陽門外,太學外乃是著名的熹平石經(jīng),因為天色已晚,太學前早沒有了日間的車水馬龍,來得時候聽每日里前來太學觀看的人那可是‘車乘日千余輛,填塞街陌。△¢△¢,’
不過聞名不如見面,真的,眼前的房舍劉瀾還真有些納悶怎么就能成雒陽的標志性建筑了,除了一塊石經(jīng)外還真就沒啥過人之處,如果被學子們知道劉瀾是如此詆毀他們心中的圣地的話可想而知劉瀾一定會被唾沫星子淹死,不過誰又能知道劉瀾在想些什么呢?
一群大老爺們乘興而來敗興而歸,都是一臉的頹喪,尤其是張飛李翔兩人那哀怨的樣子分明就是早知如此還不如回館驛休息。
一行返回抵達萬歲街,白天還沒察覺,直到夜幕降臨才發(fā)現(xiàn)萬歲街戒備異常森嚴,當然這不是因為萬歲街有館舍的原因而是因為三公太尉、司徒、司空的府邸就坐落在靠近望京門毗鄰萬歲街的士馬街,連劉瀾都沒想到自己莫名其妙的就和當今最有權(quán)勢的幾人做了鄰居,當然優(yōu)感是不會有的,不過兄弟們卻都私底下議論著,就隔了一條街,也不知道啥時候也能住進街對面。
劉瀾沒想到這幾個子野心可一點也不啊。得隴望蜀,這都開始惦記起三公的位置了?
“看來你和你的兄弟們都很有野心啊。”
身后突然傳來一道輕笑聲。劉瀾一驚,回頭看時。卻是鳳來樓的那位冀州笑,道:“你這兄弟,連點聲響也沒有,這突然就發(fā)出一聲,是來嚇我的么?”
“堂堂餓狼,衛(wèi)青這就被嚇到了?”年輕人莞爾,道:“難道你不想知道我為何特意來此嚇你么?”
“你都要了。我還問你作甚?”
“誰我要了?”
“其實比起你為何來驛館我更想知道的是你的身份,當然還有你的名姓。”這人能自由出入鳳來樓,更是宣稱能引自己上四樓,這得多大的來頭啊,劉瀾能不好奇他的身份,區(qū)區(qū)為何來此自然不是重中之重了,如果機緣之下遇到河北名士那不是撿到寶了,不過就他這個年齡河北名士的希望不大,名士的兒孫還差不多。
年輕人捉黠笑道:“我是誰并不重要。更不會害你不是么,反而我來,是提醒你你一件事兒。”
“看來這事很重要,不然也不會勞兄弟親走一遭。”
“可以這么吧。”
“那不知?”
“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我完了是不是你就要攆人了?”年輕人哀怨的道。眉宇間劉瀾怎么看都有點我見猶憐的感覺,楚楚可憐的某一刻還真就要讓劉瀾誤以為這是個女娃了。
“請兄弟登堂一敘。”
“毫無誠意。”
劉瀾一時間苦笑連連,這子還裝上了。手臂一擺,腰彎九十度恭恭敬敬做了個延請的動作。道:“請兄弟登堂一敘!”
“這也太嚇人了,還不如剛才那樣呢。現(xiàn)在這樣就像是上了戰(zhàn)場,一板一眼的,你不會殺胡人的時候就是這樣吧?”
“哎呦我的兄弟,我錯了還不成嗎,你就別刁難我了,再這么下去我可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劉瀾著,不過完之后卻是嘟囔了句:“這斤斤計較樣怎么和娘們一樣糾纏不休呢?”
年輕人一愣,他當然聽清了劉瀾后來低估的那番話,可正是因為聽清了好像才想到了什么,就漂亮的臉蛋刷的一下就像抹上了上等的胭脂,不過劉瀾可沒注意到這一點,一開始呢,他有些毫無誠意的邀請人,后來呢又太過繁文縟節(jié)了些難免讓人受不鳥,想明白了這一切,劉瀾上前笑著:“到底有什么事會讓你跑到驛館來通知我?”
劉瀾連了幾句,卻不想這子有些出神,拍了拍他的肩膀:“喂,兄弟,你想什么呢?”
年輕人從夢幻中猛然醒來,臉上卻還保留著醉心的笑意,可突然發(fā)現(xiàn)劉瀾的手掌落在肩頭,就像是抹了胭脂的臉蛋發(fā)酡紅了,不自然的輕輕扭了扭,甩脫了劉瀾的魔爪后,才算恢復了鎮(zhèn)靜,不過卻是再也不敢有隨劉瀾入屋的想法了,若非此刻有要事提醒他,不得早已落荒而逃了。
少年此刻的表現(xiàn)看在劉瀾眼中就像是犯了錯的學生,低著頭,呢呢喃喃的囈語,道:“今日在鳳來樓那出言羞辱德然兄的人我打探出來了,乃是大將軍何進之侄,帝都有名的紈绔,出了名的心胸狹隘,睚眥必報,若是知曉了德然兄的身份,我怕他會刁難你,如果德然兄需要,弟可以為你安排機會拜見大將軍。”少年打聽之后對這位大將軍之侄可謂有了深切的認識,若是出身名門之家,豪族子弟,自持身份,很多事不會做,就算做也不會做的太絕,可何家不同,何家原便是市井之夫,若非使了錢財把何皇后送進宮,又如何能有今日的權(quán)勢,可也正因為如此,得勢之后的何家子弟哪個不是人得志的嘴臉變得目中無人了?像掌權(quán)的何進何苗還好些,下一代人那可是有名的什么陰損勾當都做得出,在雒陽民怨極大,不過不管是河南尹還是司隸校尉拿他們都沒有辦法,所以兄弟才會來此提醒劉瀾。
那人的身份能讓袁渙馬首是瞻劉瀾如何猜不出來頭大。只不過沒想到會是何進的侄子,這讓劉瀾一瞬間皺起了眉頭。不過在鳳來樓那可是他出言羞辱了自己幾句而自己連口都沒有還吧,如果他還要得寸進尺。那就真是把劉瀾當老實人欺負了,到時別他是何進的侄子,就算是兒子又如何,大不了一拍兩散,老子繼續(xù)回礦山,再等個一兩年到時候群雄討董,你何進都死翹翹了,還能一手遮天?
想通這一切的劉瀾心中因莫名招致何進侄子的敵意瞬間發(fā)散,反而還有了些舒暢之感。自己一直苦等的機會就要來了,能不爽嗎,笑道:“謝謝賢弟的美意了,不過話回來了我并沒有招惹他,如果就因為我過什么話引起他的不爽而要屢次三番來刁難我的話我也不是啥軟柿子,捏就捏的!”
劉瀾的眼神瞬間變得認真銳利,之前的吊兒郎當消失不見。
大家自然再熟悉不過司馬這個樣子,這是變得認真起來,白了那就是牛脾氣又犯了。
不過看在兄弟眼里。卻像是重新認識了劉瀾一樣,不過也只有這樣眼神銳利與獵鷹讓人打心底里會感到恐懼害怕的男人才是真正的他吧,不然就之前那個樣子,他還真有過懷疑他是不是威震草原的餓狼劉瀾呢。
不過此刻這個樣子算是徹底證實了他的想法了。這人錯不了,也只有這般關(guān)鍵時刻,殺氣騰騰。意志堅定的男人,才會在幽冀二州。草原漠北,鮮卑烏丸乃至于整個大漢朝闖出偌大的名頭吧。
長平桓桓。上將之元果然不是蓋的,至于能不能像許子將的日后比肩孫吳白韓,頗牧衛(wèi)霍,此刻在他心中那是肯定的。
“既然如此,那我就離開了,如果有什么最新消息我會來通知你的,雖然你不懼他,可解一難總比多一難好吧,過江龍地頭蛇又何苦非要爭個高低呢?”
劉瀾莞爾一笑:“過江龍不敢當,不過那何進的侄子才是真正的地頭蛇,好在很多困惑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都解開了,至于消息不消息的已經(jīng)不重要了,只要他不來惹我就好了,至于兄弟嗎,送信就免了,若是要來陪哥哥喝上幾樽美酒,倒是歡迎的緊。”
年輕人拱手算是作別,道:“那我就走了,下次來,只帶鳳來樓醇釀,與德然兄一醉方休。”
“那我就得掃榻以待了,不過得提前備好車,若是在盧龍,我到可以派輜車施轓車送你這醉鬼回家。”
“誰醉還不一定呢。”年輕人有些不服氣的道,那樣子好像立馬就要和劉瀾一醉方休不可。
劉瀾被他的樣子逗壞了,果然年輕人經(jīng)不得激,不禁哈哈大笑,“你呀,還是快些回去吧,今日可不能陪你暢飲三百杯,不得明日就有事情呢?”
年輕人忽閃的大眼睛一亮,好像懂了劉瀾口中的事情,無疑現(xiàn)在最重要的事情那就是面圣獻俘了,當然連劉瀾也不知道啥時候才能見到天子,但誰又能猜得到天子的脾性呢?總要做好準備不是?
年輕人點頭道:“那我就走了,不用送了。”完就走了,一點不拖泥帶水,無比的灑脫,到讓劉瀾看得有些發(fā)愣。
只不過少年剛走出館驛不遠,卻被一位貌美婦人喊住了:“妹子,剛才那人是誰,為何你見他還是一身男兒裝扮。”
“啊,蔡姐姐。”少年做賊也似的回頭望了眼劉瀾處的方向,見他們已經(jīng)離開這才放心下來,來到她口中的蔡姐姐面前,拉著她的柔荑欣喜地搖著,半撒嬌的:“蔡姐姐,你是什么時候到雒陽的。”
“昨日方到。”著便把她引到館舍:“走,陪姐姐話去。”
“蔡姐姐,你的臉色好像很難看哎。”
“別提了,今日在洛水畔碰到個瘋子……”貌美的姑娘當然看到了劉瀾,也正因為如此,他才要從妹子的口中打探下那人到底姓甚名誰。
“阿嚏。誰念叨我呢?”(未完待續(xù)。。)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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