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羽還沒回來,衛仲道也沒有出現,不過於夫羅卻已經迫不及待的擺起了大排筵宴招待劉瀾眾人了。廚子多是匈奴的大廚,但為了討好劉瀾於夫羅可沒少下功夫,居然將清水亭做飯上得了臺面的百姓都找來劉瀾,可想這頓賠罪酒是何等的用心良苦,精心籌備。
方桌上滿滿放著的都是烤肉,羊腿什么的別指望了,匈奴人的條件也好不到哪去,但還是派了不少人持鐵叉燒烤肉。而叫來清水亭百姓幫廚自然是為了弄面食,漢代統稱面食為餅,光桌上就出現了好幾種,蒸餅、烙餅還有把調味好的面團壓平至圓扁形,再放在烤爐上烤至酥脆的燒餅,甚至還有用油煎熟的燒餅,種類繁多,光從這些細節就能看出於夫羅有多重視,下了不少功夫。
酒水雖然都是些私釀和奶酒,但於夫羅親自倒酒賠罪,就算酒水再難以下咽,光沖這份誠意劉瀾就很給面子的飲了三大樽。
看著痛快吃酒的劉瀾,於夫羅才算徹底松口氣,現在只要能把劉瀾哄開心了,哄離開了,別低三下四賠笑臉了,就是裝孫子他都不會皺一下眉頭,忍辱負重,自從匈奴造反無家可歸,環境所迫,這就成了他的拿手好戲。
劉瀾沒有見好就收,反而還擺起了架子,雖然如今想要安進入草原就必須借匈奴的勢,但該有的高姿態卻必須要展現出來,不然的話誰知道於夫羅會不會再搞些幺蛾子出來?
劉瀾吃著肉喝著酒。對儼然變身侍女的於夫羅問了些情況,其實有啥情況啊,完就是匈奴人想借劉瀾的腦袋使漢庭幫他復國。如今被劉瀾當面問出來於夫羅的臉刷的就白了,可劉瀾殷殷眼神一直盯著他,必須要給個法啊,還得得過去,不然劉瀾一怒之下,他現在的匈奴人可真不夠他殺的。
心急如焚,就在於夫羅焦頭爛額想辦法的時候靈臺之間卻是靈光一現。靈帝他是萬萬不敢的,可能把屎盆子往老賊何進頭上扣啊,新仇舊恨推到他頭上。劉瀾不信都難。
劉瀾被坑這事從始至終他就在懷疑何進是幕后指使,如今於夫羅又當著他的面,信誓旦旦的是被大將軍所逼,那悔不當初的樣子怎么看可信度都很高。不像在謊。而且於夫羅還言之鑿鑿的大將軍傳話來,只要能除掉自己就會幫他奪回單于的位置,這么大的誘惑,別是於夫羅了,換了自己,也要想方設法去除掉他啊。
不過千算萬算,於夫羅還是棋差一招,來就不算殷實的家底。經過這么一戰之后就更不堪入目了,這千數來人。無疑成了很多人眼中的肥肉,尤其是有著屠夫之稱的何進,這屠夫,雖然有貶低他入仕前的出身,可關鍵還是他的刻薄寡恩,尤擅長卸磨殺驢過河拆橋,只怕從一開始就沒想過幫於夫羅復國,別他沒除掉自己,就算真除掉了,也不會有好下場。
劉瀾一番話得於夫羅啞口無言,其實是無話可,來就是瞎編亂造的,但劉瀾的一番分析卻真的讓他心服口服,如果大將軍想為你復國,不殺我劉瀾他也會,如果他一直在利用你,不管是成功還是失敗,沒有了利用價值,肯定卸磨殺驢。
劉瀾為於夫羅梳理了一遍,分析了所有可能,於夫羅悶悶的為自己倒了一樽奶酒,喝起了悶酒,他知道有大將軍何進在他復國的希望不大了,某一時刻他甚至想跟著劉瀾一起走,可最后還是沒有啟齒,他如果就這么隨著劉瀾一走了之,豈不是真就放棄了復國的希望,他不能,更不會輕易放棄。
於夫羅的表情瞬間變幻,而劉瀾呢則更關心的是一直沒有行動的大將軍何進,既然大將軍找到了於夫羅,那么他肯定知道更多的情況,所以他才會幫他梳理一番細節,讓他認清朋友與敵人,而這時自覺時機到了的劉瀾才問出了他此刻真正關心的問題:“漢軍在哪里駐防?是在陶縣?劇陽?平城?還是三縣都有駐兵?”
不管是在陶縣、劇陽還是平城守株待兔都不現實,只要劉瀾提前查探躲過去就能進入草原,所以劉瀾此刻最擔心的就是三縣漢軍都有守備,如此一來劉瀾自問就算是插翅也難進入草原,他盯著於夫羅,而於夫羅呢,臉上明顯有那么一霎的猶豫,原還想著打發走劉瀾之后安安穩穩繼續在清水亭做土皇帝呢,可劉瀾這一番話卻讓他后怕不已,如果這三縣真有漢軍,那么以剛才劉瀾的分析來看,很可能在對付完劉瀾之后直接就拿自己開刀了,面如死灰的:“德然,我和你句實話,我知道的并不比你多多少,如果真像你剛才的那樣,這些漢軍對付的不僅是你,還有我啊,試問何進那賊廝又怎么可能向我透露漢軍的行蹤呢?不過以何進歷來的手法,用屁股都能想得到,他既然真要對德然你下殺手,那勢必不會給德然任何機會入草原,所以陶縣、劇陽還有平城都有漢軍的可能很大,現在我最想知道的是大將軍派了什么人帶兵來,如果是袁紹,那可就糟了。
“袁紹?他不是……”
劉瀾還沒有完,於夫羅便嘆息道:“德然半年多來也許并不知曉京中情況,如今天子在西園設置西園八校尉,而袁紹則被任命為中軍校尉了。”
這事劉瀾來自后世是知曉的,不過他更知曉的一件事就是袁紹可是標準的軍事白癡啊,放下著,微笑著:“對我來,不管來的是誰都無關緊要,我現在最關心的就是怎么才能入草原,原我想打著你們匈奴的招牌蒙混過去,不過看樣子希望是不大了。”
“大將軍一定以為我們都是他的囊中物了,想要擺脫這窘境必須要反其道而行,打他們一個措手不及,可是又該如何出其不意,才能收到成效呢?”
於夫羅完,卻發現劉瀾完處在神游狀態,臉上不出的尷尬,感情自己了半天人家就根沒聽啊,可這個時候不兩方同舟共濟吧,他可還是鉆板上的魚肉呢,有怒不敢發,只能輕微咳嗽一聲,輕輕的呼喚著劉瀾的字號德然。
一連的呼喚終于讓劉瀾回過神,只不過他卻重重嘆息了一聲,立時讓於夫羅的心都懸在了嗓子眼。(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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