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練完武的劉瀾直接前往軍營將張飛拽了起來,后者跟在他身后一連問這主公,咱這一大早這是要去哪?
“去集市。”
天色尚早,連朝食都沒過,市集哪還有往日的喧囂,別提多冷清了,轉了幾轉沒有收獲的劉瀾在寡婦驢肉鋪前駐足,看了眼驢肉鋪迎風飛揚的幡,道:“先吃了早飯,也就差不多能干正經事了。”
張飛嘀咕道:“這么早能有什么正經事!”
“能有什么正經事?幫你娶夏侯姑娘算不算,難道你不想?”
張飛忙不迭的:“想,當然想。”
劉瀾神秘兮兮的:“那就什么也別問,吃完飯,一會我再和你。”
二人前后腳進了驢肉鋪子,可惜這里沒有‘火燒’,只點了一盤驢肉片還有一碗驢肉湯,這蔡寡婦心靈手巧至極,相比于其他食肆主食只有米飯,蔡寡婦的驢肉鋪子卻賣著大拼,對于劉瀾與張飛這兩位地道的北方漢子來,這幾日的米飯可把他們吃慘了,但好在有蔡寡婦的驢肉鋪,倒也算有了一處改善伙食的地方,也正因為這一原因,他們時常光顧驢肉鋪。
飯桌上,張飛聽劉瀾今日的正經事與自己娶夏侯涓有關,再吃起驢肉來,難免食不知味,不管這驢肉做的有多香,只是草草幾口下肚,只要找個空便會問:“主公,今天到底要干什么啊?”
劉瀾夾了塊驢肉,放在嘴里細嚼一番,又喝了口湯,這才將筷子(著)放下,打量著張飛,見他一臉焦急的盯著自己。笑道:“今天哥哥我幫你泡妞。”
“泡妞?”張飛還是頭一次聽到泡妞一詞,不明其意的看著他。
“對,泡妞。”
見張飛一臉茫然。劉瀾想了想又道:“也可以是追女。”
“追女?”張飛似有所悟,但卻不知是怎樣的追女法。
劉瀾傲然道:“今天我要幫你成為一名地地道道的金裝追女仔。”
“金裝追女仔?”
張飛被他的早已不知東南西北。對他口中的話更是聞所聞所,問道:“這到底要干什么?”
劉瀾笑語道:“雖然我要為你提親,但前提還需要你自己努力。”
“主公,你的太深奧了,俺都聽不懂你在些什么。”
劉瀾諱莫而笑:“先不哥哥為你提親,她的父母會不會答應,便是你,昨日出那些話。我可是擔心的很啊,你到底是對人家姑娘一時心血來潮還是真的喜歡人家姑娘,若是一時心血來潮,我可不會幫你,若你真喜歡她,那你就先讓她答應嫁給你。”
“可是這不是私定終身嘛……”張飛有些猶豫,悻悻的道:“主公,這樣于理不合吧?”
“于理不合?那我和甄姜算什么?你個呆子……”劉瀾附耳低言道:“今日不管如何,你都要讓她親口答應你。”
張飛的心立時沉到了谷底,焦慮不安。道:“這恐怕有點難……”
劉瀾咬了口大餅,咽下后道:“愚公移山知道吧?”
“不知道。”
讓你平時多念點書,你偏要放豬。看著張飛搔頭,坐在那里嘿嘿傻笑。劉瀾心頭突然想起后世的名言,苦笑一聲,向張飛解釋了一番后愚公移山的典故后,道:“所以,只要你真的喜歡夏侯姑娘,真的肯下工夫,那么她一定會出來的。”
著拍了拍張飛,道:“只要功夫深……”后面那句話卻又咽了回去,難不成還要再給飛哥講講老李的故事?
張飛神情堅定。道:“主公,你吧。俺該怎么做。”
“這泡妞,必須要不怕苦。不怕難,而且還要臉皮厚。”將聲音了三分,低聲道:“必要時更是要無所不用其極。”
張飛不想泡妞竟是如此高危的一項工作,有些擔憂的問道:“主公,俺還是不知道要如何做啊?”
劉瀾詭異一笑,看了眼張飛道:“你吃好沒有,這項工作可是很費體力的。”
張飛急忙扔下碗筷,站起道:“吃好了,吃好了,主公你快教教俺。”
看了眼已經十分熱鬧的市集,劉瀾緩緩起身道:“我這有泡妞三策,絕對讓你打殺四方。”著在矮機上放下足夠的飯資,轉身出廳,道:“走,咱們先轉市集。”
兩人離開了驢肉攤子,開始在市集毫無目的的轉悠,此時市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早已沒有之前二人剛來時的蕭條,沿街多是叫賣的商旅,賣茶的,賣米的,賣胭脂,賣水粉的,不一而足,應有盡有,只要你有需要的,絕對能在此處獲得。
而大多數店鋪也已開啟,穿過一排排林立的店鋪,來到一處拐角,劉瀾眼睛突然一亮,笑道:“走。”
看著劉瀾向一名賣狗的攤主走過去,張飛尾隨在其身旁,道:“主公一個賣狗的有什么好看的?”
誰要看賣狗的了,劉瀾解釋道:“不是看,是要買,買了以后讓你送給夏侯涓。”
張飛聽后立時眉飛色舞,看著他的表情,劉瀾心中一怔,沒想到這子到挺有泡妞的潛質,孺子可教,孺子可教。著便來到狗攤前,狗籠里大狗狗,黃毛狗,白毛狗,黑毛狗,應有盡有,在籠子前看了半晌,身后突然傳來張飛的大笑聲:“主公,你看這狗怎么樣?”
劉瀾循著張飛的喊聲望去,只見這子站在一只黑毛的大狼狗籠子前,正嘿嘿笑的逗弄那狗。
那狗十分高大,長相又兇,連劉瀾都看著心慌,這要是拉去給夏侯涓指不定出什么樂子呢。正要開口,卻聽一旁的狗販獻媚地笑道:“您兩位可真會挑,這條狗可是和野狼配種生下的,才賣一貫。”
一貫?這他媽就是條狼也不值一貫啊,你竟然要賣我一貫,你把我當成冤大頭了?劉瀾心中一番痛罵。搖搖頭道:“這狗一般,我再挑挑。”
轉向一旁觀瞧,張飛尾隨劉瀾而行。驀地眉飛色舞,道:“主公。你看那條狗,你看那牙口……”
劉瀾回頭瞧了眼跟在身后的張飛,見他頻頻回頭看向另一只黑色狼狗,望了一眼,只見那狗比之前那只還要兇上百倍,頓時大怒,只覺那狗看丑,看恐怖,不無好氣地道:“你買這狗要干什么?是要看家護院還是要林間狩獵?”
見主公面色不善。張飛有些心虛地:“主公,不是你要買狗送給夏侯涓嗎。”道最后聲音卻低不可聞。
剛才還以為他明白了,這哪是明白的意思。劉瀾一陣氣苦,道:“要送也要送漂亮點的,可愛點的。都是土狗,可你買這么一只又丑又恐怖的狗干什么?去嚇他?”
張飛張了張口,想要辯解,但口中卻只是:“俺……俺……”了半天,卻什么也沒有出來,就在這時。劉瀾眼前驀然一亮,只見前面不遠一處籠子里關著一只出生未久的狗,純身是極為短的乳白色毛發。眼睛乃玉石眼,耳尖鈍圓,當真是可愛之極。
來到籠前,招呼一聲販,道:“這狗怎么賣?”
那老板想也未想,開口就是一貫。
“也是一貫,你還真當我是大頭不成?”
劉瀾沒有好氣道:“剛才那狗你一貫倒也無妨,這狗我看才剛剛睜眼吧,你就敢賣我一貫?”
老板嘿嘿陷笑道:“那尊客您個價。只要你的合適,老兒就賣您了。”老板又將皮球踢了回來。
劉瀾可不會殺價。見老板這么一,想了想。試探的:“最多半貫,不然我就去別處逛逛。”
“行,行,半貫就半貫。”
那老板雖然極力掩飾興奮之情,可劉瀾又如何不知道被這老子算計了。可為了張飛,這半吊五銖錢值了,正要交錢付給老板,張飛卻一臉獻笑走上來,道:“主公,是俺送給夏侯姑娘的,這錢當然要俺花了,怎么能讓主公替我出呢。”
張飛搶著付錢,劉瀾卻將張飛推在一旁,道:“你我還分什么彼此?”著將錢交付了老板,又向它處逛去。邊逛邊對張飛道:“你一會兒自己去見夏侯姑娘。”
“一會兒我自己去見夏侯姑娘?”
張飛心頭一緊,道:“難道主公你不去?”
我去干什么?我去給你當燈泡?劉瀾一陣無語,道:“我當然不去了,你自己去,但千萬不要去她家找她,知道嗎?”
“可是那我該……”
劉瀾感覺自己從來沒有這么累過,難道培養‘精裝追女仔’就這么難嗎?心中嘆息一聲,道:“你不是知道她家在哪里嗎?那你就在她家附近等著,他若不出來,你就一直等,一直等到天黑,若是到了天黑還未出來,那你就明天繼續去等。”
張飛聽完,恍然大悟,道:“那若她出來了呢?”
“沒想到你子反應到快。”
劉瀾笑罵一聲道:“若她出來,你且不可上去和她攀談,也不可讓她瞧見你,等她到了你認為適合二人相處的地方,你便裝作與她偶遇的走出來,明白了沒?”
張飛豎起大拇指,淫笑道:“主公,俺真沒想道你這一手還真高。”
“那是當然。”
劉瀾自鳴得意之時,突然想道什么,忙道:“那這狗你打算怎么辦?”
張飛想也不想的:“當然買來送她的。”
蠢材。劉瀾心中暗罵一聲,道:“你要是如此,就怕她不會要。”
張飛有些急了,問道:“那該怎么辦?總不能白買吧?”
“嗯。”
劉瀾沉吟半晌,驟然福至心靈,笑道:“你就這么,你路上遇到的,見這狗的媽媽死了,你可憐它,就準備抱回去收養,然后你就拜托她,讓她幫你養。”道這里卻是對張飛附耳道:“到時候你對她,你一個粗人,怕照顧不好這只狗,拜托她先幫你養著,等養大一些,再讓她給你送回來。”道此處,卻是自鳴得意道:“如此,他便百分百的會收下了,而你日后也可以借著探狗的幌子找她了。”
張飛心中有一些猶豫,擔心道:“主公,這樣真沒問題?”
劉瀾信誓旦旦的道:“放心吧,只要你按我的做,絕對沒問題,不但她不會拒絕,不一定還會徹徹底底的愛上你。”
“真的?”張飛樂開了花道
“真的。”
劉瀾心中卻是想這天下的女人都一樣,富有同情心,而且更容易母性泛濫,他敢保證,夏侯涓絕不會拒絕張飛的請求,不定還會徹徹底底地愛上如此富有同情心的張飛。
張飛此時信心滿滿,恨不得早點去見夏侯涓,急不可耐:“主公,那咱們接下來干什么?”
“買花。”
張飛詫異的看向劉瀾,道:“主公,城外到處都是,市集里又怎么可能買到花?”
劉瀾心中一想,這花市也只在雒陽見著過,至于襄平甚至是黃縣還真沒見過有賣花的地方或是賣花的人。臉上一赧,道:“走,出城去摘。”
著二人急忙向城外走去,兩人剛步出城,劉瀾想起那日前往的路,當先領路,同張飛走了過去,要劉瀾認識的花中,除了玫瑰、牡丹也就再沒有能瞧出來的,可最坑人的卻是,滿眼里哪有叫做玫瑰、牡丹的花。
萬般無奈之下,只能和張飛將最漂亮,最艷麗的幾朵摘了下來,劉瀾這才道:“我的泡妞第二招,便是送花。”
似笑非笑道:“寶劍配英雄,鮮花贈美人,到時候你該什么,明白了吧?”
“不明白。”
額滴神啊。劉瀾一拍腦門,愁道:“到時候你就夸夏侯涓長得漂亮,你要將她的美麗往你手中的花朵上,就她和花朵一樣美麗,明白了沒有。”
張飛頓悟:“明白了,明白了,主公你就放心吧。”
“好,那你就去找他吧。”
兩人又向原路返回,剛行數步,只聽張飛問道:“主公,你不是三策嗎?怎么才送花送狗兩策?”
劉瀾叵耐一笑道:“我這第三策卻不需要再送什么東西了,而是要講。”
張飛不解道:“講什么?”
“講故事。”
張飛眉頭緊皺:“可俺沒有講過。”
“沒講過你就編啊,你就編你在討董時將呂布殺的大敗而逃,冀州之戰獨斗顏良、文丑最后將他們殺的哇哇大叫,徐州城下又把曹操的胡須割掉,反正你經歷過的事情,必須是打仗的事情都能講成故事,你就可勁編吧。”
“這……這不是……”
張飛想這不是吹牛嘛,不想劉瀾沒好氣的道:“什么這不是,那不是的,反正你就將你在戰場上如何英勇的事跡講給他聽,既使是假的,她又怎么知道,不過你可不能真的將曹操的胡子割了,不然人家當侄女的,還不替叔父報仇?”
劉瀾重重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不要多想,只要聽我的話,按我教給你的做,保準讓你抱得美人歸。”
“行,主公,我聽你的。”
兩人加快了步伐,直到路口這才分離,而劉瀾則獨自一人返回沛。
剛進府衙,就見甄儼迎面而來,劉瀾立即將他招呼到身邊:“儼兒,我正有事找你……”
甄儼面容一整,道:“主公找我不知有何事?”
“前往徐州的事情。”(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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