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瀾心中沉沉,若他會機關之術的話只要略在屋中布置一番,未必沒有機會。可惜他既沒有墓穴中布置機關的能力,也沒有像‘鬼當家’布置陷阱的技巧。
所以他只是在屋中遍灑豆油與動物油,再加上煤燈中的燈油,若真到了萬不得已之時,便在躲到地窖的瞬間,將屋中燃。
當然一切的前提是先要將陶商派來的人引進屋中。
這樣一來,風險自然極大,因為他絕對相信那些人能夠在瞬間逃出火海,而他想要也正是這樣的效果,因為這對他無疑是一場賭博,若是賭贏了,那么當火勢蔓延起來的時候,勢必會拖延這些人的步伐,使他們不能第一時間將他和張飛擒獲,反而還有可能因火勢足夠大將趙云他們吸引而來。
不管現在去抵抗還是大火熄滅后并沒有將趙云或者張頜吸引來,劉瀾都清楚今日必定在劫難逃,與其此時送死,不若博上一把,期待趙云或者張頜能夠前來。
八月的天氣并沒有因太陽的西斜而有所改變,依舊是燥熱難耐,煩悶異常,但此時他卻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徹骨冰寒,這樣的感覺劉瀾已很久沒有了,上一次有這樣的感覺,還是因為固安被圍,但這一次明顯與上一次不同,畢竟上一次怎么都是交兵,而這一次卻是仇殺或者是暗殺。
劉瀾心中無奈一笑,也許這次和上回也有相同之處,上回自己期望著趙云的力挽狂瀾。而趙云果然不負眾望,而這一次。他又該期待誰人呢?是趙云?還是張頜?是甄儼?還是徐庶?心念電轉地想著,卻不知數人中。有哪一位能夠力挽狂瀾……
劉瀾與張飛一動不動的在麻紙窗口下偷看著將甘倩院落圍起的陶商手下,心中默數著人數:“一、二、三。”當數到三十的時候,心中一突:“怎么只有一半的人?”
就在這時,只見遠處又匆忙走來三十多人,而為首之人,正是與劉瀾有過交談的麻桿男子,心中微微搖頭,低聲咒罵道:“還真是一群難纏的家伙,不但之前的算計沒有成功。就連藏身在甘倩家『『『『,£☆依然沒有瞞過他們。”
麻桿男子走來的同時,四周人急忙向他躬身施禮,麻桿男子滿意的頭,大聲道:“劉瀾在里面?”
麻桿男子的心腹急忙來到他的旁邊,低聲下氣道:“頭,劉瀾就在里邊。”
麻桿男子背負著雙手,凌厲地目光向屋中看來,笑道:“劉瀾,我們又見面了。這次我絕不會再讓你逃走。”
四周一邊靜逸,秀美山村的農戶早已因為擔憂而緊閉上了門戶,連看都不敢看一眼。
麻桿男子有些疑惑地看向心腹,問道:“劉瀾果真在里面?”
聞言。心腹神情堅定地看向他,以不容置疑的口吻道:“頭,劉瀾真的在里邊。”臉現一絲尷尬。又道:“剛才的發現他時,還射了一支冷箭。可惜讓他給躲過去了。”
麻桿男子一臉不愉地看向心腹,瞪了他一眼。道:“你倒是好大的膽子,若是因你這一箭打草驚蛇,讓他跑了,我讓你就是想死都難。”
旁邊豬頭鼠目的常福急忙附和道:“頭,要不要派人進去瞧瞧,若劉瀾他們已經逃了的話……”
“劉瀾他們跑不了。”
心腹急忙出言道:“的射那一箭之時,便已將屋子團團圍住,劉瀾就是會飛也休想逃掉。”殺死劉瀾可是大功一件,若是之前那一箭能夠射死他,非但能夠得到公子重賞,不一定還能取代麻桿男子……想道這里,卻是無人可覺地搖搖頭,重重的在心中嘆了一聲,錯事了良機。
麻桿男子頭,看向屋中,又道:“怎么?難道劉使君嚇的連話也不敢了?”
“哈哈。”
劉瀾大笑一聲,道:“你們真的很厲害,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厲害,只是你們為何如此篤定我沒有從山坡逃,反而從樹叢中追了過來?”
“劉瀾,我險些就要上了你的當。”
麻桿男子著話的同時卻是心有余悸的想道:“若是我真的執意從山坡去搜,勢必會讓你逃掉!”一旦被他逃走,大公子必然會責怪下來,那時就算他是曹豹的侄兒,只怕在劫難逃了!”心中一顫,若真讓他成功跑掉,大公子必然會第一時間將自己的首級送到他案前,并將所有事情都推到自己身上……長吁口氣,還好這樣的事并沒有發生,猶如大石落地,道:“正因為劉使君您太厲害了,所以我才不敢妄加猜測,因為那兩條路劉使君都有可能選擇,如此我只能分頭來追。”
“好,好。”
劉瀾連道了兩聲好后,才又道:“你很厲害,真的很厲害。”一聲獰笑后問道:“那么又是哪位發現了劉某再此藏身?劉某對他真的很好奇,想要看看這人難不成長了三頭六臂不成,竟然在幾次三番沒有發現劉某后,依然會認為劉某再此藏身。”
心腹見麻桿男子頭,這才邁步上前,笑道:“是我,只不過我并沒有像劉使君所長了三頭六臂。”
聽那人如此,劉瀾透過窗戶向他看去,雖然容貌模糊,但還可以瞧出這人身材甚高,以目測的來看,起碼有一米八左右,眼中閃過一絲光芒,問道:“不知閣下高姓大名?”
“我姓王,沒有名,只是排行十六,所以兄弟們都叫我王十六。”
“王十六?那么可以你是怎么發現我的嗎?”
那人自得的笑了一聲,道:“一個漂亮女人的眼睛,不僅可以吸引人,更會出賣人。”
什么意思?劉瀾不解地看向王十六,問道:“是她告訴你們的?”
“那倒沒有。”
王十六笑了一聲,道:“第一次我們來到村婦家時,就發現到了一絲詭異。”
詭異?劉瀾不明所以,只聽那人繼續道:“不管是勾欄里的**,還是良家女子,在即將要被人糟蹋的時候……”道這里,卻不知該如何去,想了想,才又開口道:“雖然她極力掙扎反抗,但我還是覺察到了他的眼角余光,竟然不時地看向房內的屏風。”
“屏風?”劉瀾好奇的大聲道。
“對,是屏風。”
王十六肯定地道:“只是當我去檢查屏風之后的時候,卻并沒有發現任何離奇可疑的地方,所以我以為是我看錯了,隨后我便領著手下離開了。”
“可是。”王十六話鋒一轉道:“可是當我出了房門,轉到正街的時候,我竟然在街角看到了一絲血跡,就在哪里。”著向甘倩家門口的正道上指去,道:“我派人前后搜尋,發現血跡在此處消失了。”
他看向麻桿男,見他滿是贊賞之色,頗為得意,道:“所以我敢肯定,消失的血跡要么是讓你們清除了,要么你們便藏身到了這附近的農家。如此范圍的減少,自然讓我們更加好找了。”
“所以你便第二次來到了農婦家?”
“沒有,因為那時候我并不認為你躲在農婦家,可是直到我去往第二處農家之后,竟然發現了一絲怪異,這才讓我再次去了村婦的家里,可惜依然是一無所獲,但直到此時,我卻更加相信你就在農婦家某個地方藏身。”
“因為什么?”
“因為村婦的言談。”
“她的言談怎么了?”
“因為當我們敲開別處農家時,他們都會一直追問我們到底要干什么。”
王十六冷笑一聲,又道:“而那村婦卻只在第一次我們來時問過我們,之后卻不再問,我初始以為這只不過是因為她害怕,不敢再問,可其他的村民和村婦一樣,并不知道我們是在找人還是找物,但他們都在追問我們要找什么,但村婦卻只問了一次后就不問了,只憑這一與眾不同的地方,就足以讓我第二次前往了農婦家。”
“當我第二次前往農婦家時,就發現她略顯慌張地看著我。”
“你們去而復回,他當然要害怕了,這又有什么?”
“這雖然沒有什么,但我卻發現屏風旁竟然有灑落的水漬,而且村婦的衣角也有。我立時就猜到你們就藏身在屏風之后,只是屏風后面我檢查過,那里沒有蹊蹺,如此一來,便只有一個可能,屏風之后一定有暗室,而你們一定藏身在其中。”
“因為我并不知道暗室有否另有出路,所以不能貿然行動,而且既然你躲在密室,自然不會知道外面發生的事情,所以我便將村婦裹挾,同時假意讓手下抓緊時間找尋,為的就是要讓你誤以為我們已經離去,而同時我卻悄然地裹挾著村婦再次回到了她的閨房,想要將你誆騙出來。”
王十六目光閃爍,搖頭嘆息道:“可惜你并不上當,我知道引你不出,那我只能真的離開,同時暗中派人盯在這里,而你就在我們走后不久現身了。”
“我一邊通知頭領,一邊暗中監視著你,直到一切妥當,我便暗中向你射出一箭,可惜你太過機敏,躲過去了。”
劉瀾不解道:“你為何要如此,這樣不是反而會打草驚蛇嗎?”
王十六笑道:“我就是要打草驚蛇,因為我想知道屏風后面的暗室,到底有沒有逃身的后路。所以這一箭如果能夠將你射死,那自是無虞,如果射不死,而暗室卻另有出路,那我也可循著暗室將你找到,所以你無論如何也不會逃掉的。”
劉瀾心中佩服著此人的心機,贊道:“只可惜暗室之中并沒有任何退路。”
“所以你現在已經成了甕中之鱉。”(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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