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大戰(zhàn),徐州算是徹底安寧,劉瀾也獲得了丹陽郡,內(nèi)外穩(wěn)定,有些拖了已久的事情自然不能再拖了,趁此機會,返回徐州城的劉瀾準備為張飛、趙云二人的大婚做準備。
回到闊別已久的州牧府,進入后院,發(fā)現(xiàn)都快不認識這里的景色了,甄姜修建了一處湖泊,進入內(nèi)府第一眼就能夠看到河道縱橫,在河道之上,搭著數(shù)座石橋,通往各處園舍,而園舍也經(jīng)過重修,鱗次櫛比,水、路、橋、屋渾成一體,尤其在徐州倡導(dǎo)縮衣節(jié)食后,湖泊魚池內(nèi)也不再養(yǎng)那些觀賞的錦鯉,都是魚蝦烏龜這些生猛河鮮,算得上是自給自足。
相比于沛郡,如今的徐州城仍以鬻蔬為食,充其量只是溫飽,不必沛縣百姓,平日里就可以吃到牧羊酤酪,早已進入康,此番回來,劉瀾便要逐步在徐州開始推行新政,不過難點卻是糧食不足,所以不能像沛郡那樣大規(guī)模從頭到腳的變革,但是卻可以從戶籍改革,也就是取消歧義的工商籍,改為平民戶籍,任何人都可從事工商,但卻要像市臣申請資格。
同時一直謀劃的錢莊也可以正式在徐州推廣,只不過隨著甄府南遷,劉瀾打算同時成立兩家銀行,以甄家、糜家為首,形成競爭。只不過這事糜家需要放棄占據(jù)的大量田產(chǎn),至于他們會作何選擇,劉瀾現(xiàn)在還不敢下結(jié)論,但是他卻知道遠在廣陵的陳登已經(jīng)表達了意向,所以劉瀾現(xiàn)在是待價而沽,如果能夠讓他滿意,從這些豪族手中獲得更多的土地,他并不介意多成立幾家錢莊。
“這米不錯。”看過不點****后,劉瀾在甄姜處用了夜食,嘖嘖贊道:“這米可一點也不遜色新城(鄴城)梗稻啊。”
如今徐州自劉瀾提倡節(jié)儉,再加上選拔清廉正直之士,用張昭、崔琰、徐庶三人,風(fēng)氣陡變,雖然劉瀾這半年時間一直在外,但家有賢妻,一直效法,就算家養(yǎng)的生猛河鮮,也不過是逢年過節(jié)才會吃些魚肉,平日里和徐州普通百姓吃的一樣,都是菜食粟飯。
“這是沛縣米,現(xiàn)在徐州不少大戶都以此為主食。”甄姜介紹起來,現(xiàn)在府上吃飯除了會吃一些桑葚、棗類之外主要便是以大米煮粥,而吃得最多的還是麥粥,選用未磨的整粒麥子而煮,可以,這些飯食,連徐州最貧苦的百姓也不會吃,往往都是一些守喪者用來所食,可甄姜,甄家掌上明珠卻帶頭食用,只是今日劉瀾回府,才稍稍改善,換了一身華麗襦裙,平日里她都是穿著一身布衫,只不過這些他卻并沒有出來,她是劉瀾正妻,自然要以身作則,沒什么可值得夸耀的。
“沛縣米?不錯,不錯,完不輸河內(nèi)青稻、新城白粳乃至下邳的白玉貢米。”劉瀾夸著,不用,這一定是簡雍的功勞了,不過真正的功勞還要數(shù)國淵,正是他因地制宜,改良品種,才使得沛縣米成為良種,風(fēng)靡徐州,而更為關(guān)鍵的一點是,徐州谷米價格在三百錢,已經(jīng)回落到開戰(zhàn)初的正常價格,而沛縣谷米口感更佳,價格卻更便宜,只有二百八十錢,而這其實才是簡雍的真正功勞。
當年在礦山,為盧龍塞出售了不少鐵器,對如何搶占市場,如何打響品牌簡雍可謂是輕車熟路,先以低廉價格搶占市場,在往徐州官宦家中推銷,甄姜帶頭一吃,沛縣谷米自然而然的火了,只不過受制于產(chǎn)量,糧價開始瘋漲,最高值達到了每石米六百錢,比尋常谷米整整貴了一倍,這完成超乎了甄姜的預(yù)料,此刻起,索性便將這些原委告之了劉瀾。
但劉瀾并沒有責(zé)怪他,只是了句以后要注意一下,什么該帶頭什么該卻步,掌握好分寸,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不要中了某些人的別有用心,反而事與愿違,至于簡雍,他就是那么個人,但初衷是好的,而糧價瘋漲,與其是你帶動,倒不如是市場決定,不必太過自責(zé)了。
兩人閑聊一番,天南海北,不過更多的話題,卻都是以****為主,講他的一些糗事,逗得劉瀾哈哈大笑,屋內(nèi)充滿溫馨,自從納了糜箴之后,這般景象好像已經(jīng)很久沒有發(fā)生過來。
聊了許久,甄姜突然把話題轉(zhuǎn)到了趙雨身上,這些年趙雨搬到了趙雨府上,劉瀾與她雖然相交,但卻很少有交集了,可是當甄姜講了他偶然間發(fā)現(xiàn)的一件事情后,她才恍然,原來這妮子早對相公暗生了情愫。
她與趙雨堪稱莫逆,有時會去探望她,可有一日,他到了府上,卻發(fā)現(xiàn)她一個人在屋子里,他進屋之后,發(fā)現(xiàn)她的趙雨慌慌張張藏著什么東西,在他的要求下,趙雨拿了出來,卻是一副劉瀾的臨摹畫作,在甄姜的盤問下,趙雨出了心生,沒有再隱瞞。
趙雨她不會再去想劉瀾,請她原諒,可甄姜卻并沒有生氣,反而攬了下來,會為他處置此事。
雖然經(jīng)過杜普的湯藥在調(diào)養(yǎng),可甄姜也明白想再為劉家延續(xù)子嗣恐怕難了,尤其是當年生產(chǎn)時劉瀾做出的抉擇,真正讓他改變了,只要劉瀾的心在他這里,至于他有多少女人,他真的已經(jīng)看淡了,所以在得知趙云對他有情愫后,才會幫她,畢竟這丫頭不似糜箴那樣,如果她能入府來,還是挺滿意的。
甄姜渭然一嘆道:“易求無價寶,難得有情郎。德然,趙雨他對你情深意重,這么多年一直默默關(guān)心著你,你可千萬不要負了她。”
“姜兒,我知道你要什么,不合適你知道嗎,這事不要再提了。”
“你啊,你我夫妻這么多年,我還不知道你的心思嘛,我沒有試探你的意思,我只是希望那妮子這么多年苦苦相思能有所報。”
“這…”一想到趙雨,初次與他見面時的樣子就會出現(xiàn)在腦海里,搖搖頭,還是不肯答應(yīng):“他會有更好的歸宿的,嫁給我只會苦了他,這讓我以后如何面對子龍,又豈能對得起她的大哥趙宏?”
甄姜輕笑一聲,道:“你這都是借口,你在外面招惹的女子不少吧?難道你當時就沒有想過會苦了她們嗎?所以啊,這都只是借口,你希望你能慎重考慮此事,別辜負了雨妹子的一片心。”
劉瀾無奈搖頭:“真是煩惱啊,這樣吧,我去探探子龍的意思,看看他是什么想法。”
“好吧。”甄姜忍不住掩唇一笑,別人的性子他不知道,可子龍,如果聽到這事那是一萬個贊成,看來啊,這事兒八成是妥了,不過反而他開始懷疑劉瀾,方才連番推辭的真實性了,如果他不提趙云,那一定是真的,可提了趙云,八成是在裝模作樣,可是看他表現(xiàn),好似又是真的,不似作假,一時間他還真有點不確定了,看來得想個辦法,把此事坐實了才好。
第二日,劉瀾招了趙云來府,原以為忙著婚事的趙云會很慢,沒想到過了片刻,趙云便出到了,一問沒想到他早到了府前。
在議事廳見到一身便裝的趙云,可以看出,雖然是一身便裝,但他還是精心打扮來的,一身白袍,腰束玉帶,頭戴高冠,龍行虎步,一派儒將風(fēng)采。
“坐吧。”
兩人相繼落座,了會兒閑話,氣氛變得就尷尬了,一個是難以啟齒,一個是欲言又止,相對而坐,別提多尷尬了。
好半晌,兩人好似都有所反應(yīng)了過來,平日里趙云可不是個羞于辭色之人,今日這么這般怪怪的?
而同樣,劉瀾更不是寡言少語之人,更何況他還是主動相招,肯定有事相商啊,結(jié)果就只了些毫無營養(yǎng)的閑話,這么反常的情況,處處透著不對勁,這身就有問題啊,一時間,兩人好似都意識到了什么,幾乎同時開口:“主公(子龍)。”
“主公先。”
“還是你先講吧。”劉瀾更加肯定了,不是因為趙雨,他也不會是現(xiàn)在這個樣子:“子龍,你是為了雨的事情來的?吧,我從姜兒口中已經(jīng)了解事情的原委了。”
“主公果然已經(jīng)知曉了。”趙云長嘆一聲,一臉無奈的望著劉瀾:“此事早已讓我亂了分寸,也不知該如何面對主公,哎!”
“是啊,此事也讓我很是為難,今日招子龍來,正是要征詢你的意見。”
“末將不敢高攀,可是……”趙云苦笑一聲,道:“主公一定不知道,這妮子自與主公在正定初見就對主公情根深種,自那之后,這妮子就好似變了性子一般,初始末將也不足為意,只以為是她年齡大了,性子也就改了,可是自從她知曉了我與鴻雁即將大婚后,便找到我,了很多,而且還此事已經(jīng)被主母所知,主公惶恐,可事已至此,又別無他法,這才來見主公。”
“對,對,這事我是該與你這當哥哥的解釋清楚的。”劉瀾的口風(fēng)讓趙云為之一怔,他還道劉瀾誤會了自己的意思,忙道:“不,不主公,您誤會我的意思了,聘禮足夠豐盛了。”
“聘禮?”
“是啊,難道今日一早送來的聘禮并非是…”
“是我,是我。”劉瀾立時想到這里邊一定是甄姜搗鬼,可這聘禮都送過去了,他現(xiàn)在反悔,也來不及了,不然趙雨可真就嫁不出去了,事已至此,他也只好默認了,不過用甄姜的話,如果他內(nèi)心不同意,就算她逼他,這婚事也不會成,白了,劉瀾還是動心了。
良辰吉日早已選好,月十五,只不過張飛、趙云的大婚又添了一人,劉瀾與趙雨,這樣一來,籌備的時間就得發(fā)抓緊了。
轉(zhuǎn)眼良辰吉日已到,婚禮選擇在了州牧府,一來有劉瀾的原因,而來也不想與趙雨辦得太草率了,其三自然是為了顯示對趙云與張飛的看重,不管如何,張飛可是****半個老丈人,就等著他家的閨女降生了,能不重視么。
一大早,張飛和趙云換上了玄黑色的禮服,騎著各自的寶駒,烏騅與白龍,在儀仗的護衛(wèi)下從郡守府前往了兩女各自的府邸,因為兩女家并非徐州,所以都暫住在兩人各自府邸,可就是這么一段路,卻足足走了一個時辰,要知道他們的府邸就離郡守府不到千米左右,可關(guān)鍵是他二人成婚,而漢時又有劫親攔路的風(fēng)俗,幾乎半個徐州城百姓都來看熱鬧了,別娶親隊伍了,就是行人都困難。
到最后,陳群不得不動用衙役與郡國兵來維持秩序,如此一來,娶親隊伍方才得以成行。
一路歷經(jīng)千辛萬苦,兩人總算是把媳婦接了回來,至此刻,熱鬧的酬賓開始了,胡吃海喝,好不熱鬧,一直歡慶到日暮,在吉時到來的一刻,三對新人舉行了祭拜天地的拜堂的大禮。
隨后便是入洞房,喝了合巹酒也就到了**時刻,劉瀾看著坐在身邊的女人,因為緊張,兩眼邊冒著水光,粉舌邊喘著呼氣,整個人就像是個姑娘,哪有半點已成為人婦的樣子,不過有一點必須要,此刻的趙雨,別提多可愛了。
不由自主,劉瀾湊過去,乘著她心如鹿亂撞的一刻,在她粉嘟嘟的臉蛋上輕吻了下,而一切的一切,也就很自然的發(fā)生了。
與此同時,徐州劉瀾大婚的消息再次被瘋狂傳播而開,天下盡知,不過與百姓所關(guān)心劉瀾納了帳下大將妹子的花邊消息不同,遠在兗州的曹操更關(guān)心的卻是張飛所娶的那位婦人。
這事初聽之時太過匪夷所思了,自家宗族子弟成婚他居然不清楚,而問夏侯兄弟們時,一個個更是完不明所以,可想他的反應(yīng)有多激烈,當即就是一通呵斥,讓他們調(diào)查清楚,查清楚到底是哪家夏侯族人的女子與那張飛成了婚。(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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