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系孫策失敗后張勛便率領十萬大軍趕向徐州。
夕陽西下,很快一輪圓月高掛在天空,張勛下令部隊開始就地駐扎,月光銀灰灑下,在大帳內休息的張勛臉色卻異常沉重。
他已經得到消息,劉瀾率十萬大軍抵達梧縣,并與關羽匯合,紀靈因此而駐扎防御,他啊能理解紀靈的擔憂,怕冒進被殲,所以步步為營,只是這樣一來對士氣是極大的打擊,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紀靈不會不明白這個道理,可是他還是選擇了一個最保守的策略,有兵力出于劣勢的原因,但根還在于第一仗失敗折了荀正讓他對攻打徐州失去了信心,可是第二戰的勝利,卻讓他重拾信心,但更多的信心還是以防御為主,等著關羽主動來攻,使得占據主動的他徹底變成被動,就這一點來講,他雖重拾信心可同樣明開戰之初十足的信心已經徹底動搖了。
也許他現在比任何人都期待著自己到來,也許他從一開始就并不愿意短時間內兩次攻打徐州,可同樣不管是他還是紀靈都明白,與徐州一戰不可避免,遲早要打,晚打不如早打,不管壽春的情況如何惡劣,這一仗必須要搶占先機,不能留給徐州太多的時間,這就是他們的一致看法,與閻象不同,因為時間耗得久,對壽春就不利。
多年前有一場聲勢浩大的戰斗,生在北方,是以公孫瓚袁紹為主參與的冀州之戰,可在同一時間,在中原大地同樣生了一場規模極大的戰役,雖然就規模聲勢無法與冀州之戰相提并論,但他卻左右了中原眾多諸侯的走勢,這一場戰役被稱作匡亭之戰,這一戰參與戰斗的諸侯眾多,并不比冀州之戰差分毫,但世間人的焦點卻始終都集中在北方公孫瓚與袁紹兩大北方豪強身上,可這就不由讓眾多人奇怪了,為何匡亭之戰并不為世人所知曉呢,其實匡亭之戰歸根結底不過依舊是二袁爭霸的一個縮影,雖然最終是以同為北盟的曹操、劉表取得最終的勝利,卻始終無法與冀州之戰失敗的袁紹相提并論。
而這一仗的開端,則要從討董之后起,當時后將軍袁術占據了南陽,所看重的就其富饒與人才匯集,再加上討董之前荊州刺史王睿、南陽太守張咨紛紛被孫堅所殺,這么富饒而且沒有主人的南陽郡豈能不被他所覬覦?
可是在袁術覬覦南陽的同時,另一人也在覬覦著富裕的南陽郡,這人就是在討董之際,被朝廷冊封為荊州牧的劉表,他單人獨騎入荊州,憑借冀州氏族的支持最終坐穩了荊州牧的位置后來更是殺了江東猛虎孫堅。
當他徹底掌控荊州七郡中的六郡之后,想要徹底坐實荊州牧,勢必會將目光轉向被袁術占據的南陽,兩人自然便會起沖突,有矛盾。但是劉表絕不似演義之中那么一無是處,他做了一件出人意料的事情,非但沒有兵進攻袁術,反而還向朝廷上表,舉薦了袁術為南陽太守。
這是讓無數人目瞪口呆的事情,沒人明白劉表打著什么盤算,難道他已經放棄了?其實并沒有,他在做的一件事,很簡單的一件事。
將欲去之,必固舉之;將欲奪之,必固予之。就是這么簡單,而從其之后的表現這一切更是一覽無余。他暗中加了入北盟,這是完符合自身利益的選擇。
聯袁紹攻袁術,符合他遠交近攻的準則,而徹底收復荊州七郡之地更符合劉表集團乃至荊州氏族集團根的利益,可要對付聲勢強大的袁術,這天下就只能借助袁紹的力量。
所以,當冀州開戰之際,南方率先出手,先是劉瀾龍騎軍駐守高唐、關羽、單經屯平原,陶謙屯干,公孫瓚出幽州,袁術北上陳留,屯封丘的情況生。
緊接著,北盟的袁紹做出應對,曹操擊術,劉表果斷出兵斷其糧道,并與曹操聯合,共擊在匡亭屯兵的袁術大將劉詳,袁術援救,結果被大敗,被迫只得退保封丘,曹操追擊,袁術趁其尚未合圍之際逃向襄邑,曹追至,再跑到太壽,被曹操決渠水灌城,城破后袁術有逃往寧陵,又追,敗走九江。
此時袁紹戰況危機,曹操不得不北上,袁術有了喘息之機,北上敗揚州刺史袁遺,而后據壽春,而另一位苦逼的揚州刺史劉繇只得灰溜溜去了秣陵。
這一仗,使得二袁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打擊,但相比于袁紹,曹操對于袁術的傷害其實一直難以愈合,從袁術寧愿與劉瀾死磕也不敢在主動挑釁曹操便能看出來,雖然袁術一直口是心非曹操不值一提,但這不過是對外的一個法,要保留一點顏面,而后對徐州垂涎三尺,雖然有自身利益的考慮,可誰都明白這是他對曹操恐懼的原因在作祟,但可惜,原袁術寄希望丹陽之戰一舉奪下徐州來重新豎立自己在天下間的權威,可惜他又敗了,敗得并不服氣。
這個不服氣是相對的,因為劉瀾并沒有像曹操那樣把他逼到幾乎自盡的地步,所以相對于曹操來講,劉瀾要更弱一些,所以這一回當聽到曹操劉瀾要攻打他時,袁術才會在動怒之下主動出擊了。
其實在他看來,自劉瀾入主徐州之后占據丹陽才是他們的選,其次則是進攻荊州劉表,最后再聯合徐州劉瀾攻打兗州,但可惜,這樣的完美計劃因為袁術的任性而破滅,假如主公沒有自號徐州伯,那么也就不會熱的劉瀾反目,那么他就不會出兵丹陽救劉繇最后占了天下最大的便宜。
但可惜他無法改變這一結局,所以他現在只有考慮這一仗具體該如何去打。先在紀靈防御之后劉瀾同樣也很出人意料的采取了拖延的反制手段,兩兵對峙,根就沒有進攻的打算,更像是一出秋練,各自相安無事,好像數日前根就沒有生那么一場大戰。
事實上,張勛心里也很清楚,這一仗,想要擊敗徐州軍的概率并不大,而且就算擊敗劉瀾,想要徹底掌控徐州的希望就更徐州軍身的戰斗力不弱,就一直虎視眈眈的曹操就不可能不橫插一腳進來。
所以這一次必須要吸取丹陽之戰時的經驗與教訓,而哪一戰雖然他們沒有與徐州騎兵正面對壘,但從丹陽之戰來看,地方真正的優勢無疑是龍騎軍,所以部隊集結,結陣以待就是關鍵種的關鍵,不能輕易攻城,給徐州騎兵以機會,那么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徐州軍印出來主動進攻,然后與其決一死戰,可以紀靈現在的戰術無比正確,奈何他碰到了一位老道的對手。
劉瀾與關羽,想要讓他們就范,必須要再想辦法,突然,張勛想到了一個人,立刻起身從內帳走出,在外帳對傳令兵下令,讓他們將許耽找來。
許耽,當年曹豹所統領的丹陽軍大將,受到曹豹牽連被免職,最后從徐州逃離,到了壽春,成為主公帳下一名校尉,職位不高,但有實權,遠比他在徐州獲得自在,當然與曾經陶謙治下的徐州比起來,許耽的待遇還是差了十萬八千里。
可也正因如此,他恨急了劉瀾,也正是因為徐州的一些舊有勢力的鼓動,才使得主公對徐州垂涎,可他卻明白,主公被這些人蒙蔽了,他們的能耐,在徐州的影響絕不可能像他們的那樣,只要一出現在徐州,以前的部下畢竟反戈。
不過這些話雖然不可信,畢竟不這么又怎么得到主公的重用,所以他們只能各種吹噓來顯示自己對壽春來講是有利用價值的,而張勛之所以會把他帶來,也正是因為看重了這一點,雖然他不信他們還能對徐州保持影響,但他卻相信他們一定會劉瀾的習性熟悉,這也是他為何會隨軍的原因。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需要一個知曉劉瀾并清除他想些什么的人。
不多時,傳令士兵將許耽帶來了,與曹豹一樣,他今年不過四十歲,正值壯年,身材如當年在徐州時一樣魁梧,肌肉虬結。只不過他的兩鬢已經斑白,這幾年的寄人籬下,遭受的白眼讓他顯得十分蒼老憔悴,也讓他深深的體會到了人情冷暖,正因如此,他對力量的恨意來深,這一切都是因為劉瀾造成的,可是當他在壽春茍且的時候,他遇到了一個人,正是張勛,他被其推薦到了袁術身前,雖然沒有獲得重用,可是在這一次進攻丹陽之戰時,卻突然被張勛點了將,一個重生的機會出現了,并讓他把握住了時機,成為了實權校尉,這讓他感動萬分,黯淡的眸子恢復了往日的神采,他終于可以期盼一件事,如何讓劉瀾覆滅,讓他嘗到自己這幾年所有的遭遇。
所以當聽到主將張勛召見的一刻,他幾乎是跑著來到了他的營前,在張勛面前他表現的甚至比對待當年的曹豹還要諂媚,因為他太害怕再回到從前的日子。
“將軍,您召見我?”許耽恭恭敬敬施了一個軍禮,連頭都不敢抬。
張勛點點頭,示意他坐在一邊后,道:“這么晚把許校尉你叫來,我想聽一聽你對如今紀靈將軍與劉瀾對峙的一些看法,如果我們到了,是該繼續與劉瀾僵持呢還是主動進攻,又或者改如何去打破眼下這樣對峙的局面?”
張勛話非常和善,一點也不犀利,更像是老友之間在聊天,對此許耽早已熟悉,但他可絕不會真的以為他便是張勛的好友了,依舊恭恭敬敬的道:“末將有些想法,的不對還請將軍見諒。”
“吧,我也是有些猶豫不定,所以才把你叫來聽聽你的想法,畢竟在我軍之中,沒有誰比你更熟悉劉瀾了。”
熟悉劉瀾,那不過是許耽對外吹噓的辭,他真正見劉瀾的次數屈指可數,又怎么可能了解他的脾性,但是像劉瀾這樣的人物,其實并不需要近距離觀察,只要研究一些關于他的情報就可以大致判斷出這人的個性,正因如此,許耽在對外起劉瀾時,還真能個**不離十,可如果有人仔細去研究的話,就會現,這些其實自己也知道,并不用許耽多。
許耽考慮了一下,道:“末將以為,劉瀾其實并不愿與我軍開戰,所以他才會一直與紀靈將軍相持,不然的話以劉瀾一貫作風,要以開始猛攻,所以末將可以肯定,劉瀾一定是在顧忌著什么,使得他在親自帶兵出征卻又不敢輕啟戰端,要不然以劉瀾這么多年來作戰來看,只要有他出現的地方必然是一片腥風血雨,所以此戰的關鍵就在于,劉瀾到底有著什么的忌諱,只有搞清這個關鍵,那么我軍就能徹底把握主動權。”
“不錯,這一仗按理來講,劉瀾要比我們更急著交戰才對,可是從紀靈駐防之后劉瀾也偃旗息鼓就太奇怪了,所以他一定有所顧慮,可是又有什么因素導致劉瀾耐下心來呢?”張勛有些看不明白,應該心急如焚,現在反而穩坐釣魚臺,難道是因為劉瀾有什么陰謀不成嗎?
張勛一時間不敢確定了,甚至信中開始亂了起來,很多事,尤其是在大戰開始之前往往就是雙方互相的算計,誰能躲算一步,誰少算一步往往會影響到一場決戰的勝負,沉吟片刻,道:“所以你的意思是,在我們尚無法確定劉瀾的真實想法前,最好先不要急著與紀靈匯合,先瞧瞧劉瀾后續的布置與舉動?”
“正是,既然急于交戰的劉瀾能耐下心來,那我們就與他比拼耐下,一旦他露出馬腳,我們的機會就來了。”
“你的不錯,從明日起讓部隊緩慢行軍,既然他要拖,我們就與他拖,拖到他露出馬腳來!”(未完待續。)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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