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不明白,以為又是北機(jī)的什么昏話胡話,而北機(jī)也沒有多在意,好像這話帶不帶給劉瀾無關(guān)緊要,畢竟現(xiàn)在帶到了還有些早,等啥時候張寧開竅了,不用催,也會急著告訴劉瀾的,反倒是對當(dāng)前的局勢他有些擔(dān)憂。
平日里偌大許塢,除了長孫就沒個能話的人,更何況他要的話,也得分人不是,對著那么個四五歲大的毛子怎么個訴?
不過這孫子倒還真是他爹歐冶堅的種,原把他接回來想望著陰陽五行、奇門遁甲這方培養(yǎng),得,又是一個熱衷打鐵冶鐵的‘鐵匠’,不過也是,作為歐冶子的后人,打從娘胎出來就是提著兩把大錘的。
老人家想要傾囊傳授的大孫子不吃那套,義女徒弟也一樣,空有一身領(lǐng),奈何不想藏私人家也沒興趣,只能胡八道瞎咧咧,管他們聽不聽,聽不懂得聽,聽不懂也得聽,而且還得是耐著性子聽他娓娓道來。
“劉瀾的意圖已經(jīng)很明顯了,就是要徹底收拾了孫策,可如果誰真把這子當(dāng)了軟柿子,保準(zhǔn)崩下滿嘴牙,這可是塊硬骨頭,從劉瀾聯(lián)合劉表就看得出來,他沒多大把握,可是呢,這其中有一大關(guān)鍵那就是袁術(shù)的態(tài)度,如果是往常啊,劉瀾打?qū)O策他怎么著也得出兵相助,為了顧大局嘛。
可如今的情況不同了,現(xiàn)在的孫策自從敗走丹陽之后,簡直就是要自立的態(tài)度,在柴桑對袁術(shù)一副服管不服調(diào)的派頭,袁術(shù)拿他沒辦法,可礙著情面又不得不打碎銀牙往肚子里吞,尤其是徐州之戰(zhàn),都派了張勛出面,結(jié)果還是被孫策拒絕,結(jié)果去豫章還又吃了啞巴虧,所以啊,劉瀾一旦聯(lián)合了劉表,那么這一仗的態(tài)勢也就清晰了,袁術(shù)應(yīng)該不會親自動手,雖然視孫策如子,沒人覺得他可能見死不救,可正因為有了徐州之戰(zhàn)孫策拒絕袁術(shù)征調(diào),才巴不得能借他人之手狠狠收拾收拾這桀驁的子,這樣一來啊,這子就又要像當(dāng)年一樣來求他了,所以這一仗啊,袁術(shù)不僅不會出手,還巴不得劉瀾能大敗孫策呢。
至于劉表,壓根就想著守他那一畝三分地,孫策是生是死,他不在乎,所以才會三番四次拒絕劉瀾的聯(lián)盟提議,所以啊劉瀾不管怎么努力,劉備與他聯(lián)盟是八成不可能了,當(dāng)然也有可能出現(xiàn)意外,不過荊州是不可能出兵了,但可能在艦船上給予劉瀾幫助,所以這一戰(zhàn)誰最后能贏,就劉表和袁術(shù)來并不重要,可就實力來,劉瀾顯然占據(jù)著極大的優(yōu)勢。
劉瀾敗了孫策最好,若是將其殺了擒了,袁術(shù)也無所謂,畢竟不是自己的兒子,雖然看重他,可死了也就死了,經(jīng)歷徐州之戰(zhàn)后,徹底嘗到苦果的袁術(shù)不可能為了孫策再與劉瀾交惡了,這一仗已經(jīng)傷筋動骨了,這天下這盤大棋,接下來的每一步都得心謹(jǐn)慎,所以袁術(shù)這臭棋簍子也會因為這一仗而徹底成為板上魚肉。
而從劉瀾下秣陵這一系列的動作來看,他的野心是整個江南,可白了卻是奔著淮南,這次目標(biāo)放在孫策身上,白了就是為了將來奪取淮南,否則按照常理來,他完沒有必要南下,從南方最終稱王稱霸從古至今可還沒有一人,可奪了淮南,進(jìn)可從淮南徐州入中原,退可守長江,這是雄霸一方的路數(shù),誰敢來對付他,有這一條長江就能擋十萬兵,沒人再能輕易擊敗他,就算輸了還是一條好漢,垮了還是一方諸侯,可一旦成了,占了中原地,那么這天下就有一半是他的囊中之物。
這一點劉瀾的情況與袁紹是有異曲同工之處的,可劉瀾比袁紹有這最大的優(yōu)勢,而優(yōu)勢就在于他背后有著老夫坐鎮(zhèn),而那袁紹卻是那野心勃勃將他玩弄手中的南華!钡竭@,北機(jī)老人重拾棋子,一子落地:“那個號稱仙人,四處招搖撞騙的老家伙親手所布下的江山社稷局,在文武俱是國士無雙的歐冶帝江眼前,簡直一文不值!”
歐冶帝江,北機(jī)老人的實名實姓,這位出生時因母夢帝江神鳥而取名帝江的老人,只手要扭轉(zhuǎn)天下格局,這等豪情,天下誰人可敵?
然而威風(fēng)凜凜,號稱文武無雙風(fēng)流的老人卻突然聽到一陣嗤之以鼻的呵呵笑聲,刺耳又讓他尷尬。
“行了,師父,您還有完沒完了,整天就知道吹噓這個,還能和你嘮叨嘮叨正經(jīng)事不了,剛才你的,那個老不休現(xiàn)在在哪了,我想知道的是這個!睆垖幰荒槻荒蜔┑牡,人老了,話也多了,這些張寧能理解,可你每天就著幾句話,你不煩,聽話的人煩啊。
“哈哈。”北機(jī)大笑了起來,憋了太久了,張寧好不容易來一趟,找到了能夠話的人,能不指望著把這半年來能的不能的都完?正是這情況讓他有些忽略了張寧的感受,聽他問起那人的動態(tài),笑著道:“在荊州呢,世人都以為他已死多年,不過是借尸還魂罷了,畢竟他當(dāng)年的那些表現(xiàn),確實寒了天下士子之心,如今他在士子面前一片罵名,不然的話,不得還真能入武廟,位列在姜太公之側(cè)與韓信張良平起平坐呢,唉,可惜了,這都是命啊!
“這話是你該的?”
“我這還不是希望你能手下留情?畢竟你父親的死也怨不到他的頭上,很明顯嘛,找南華,要不然就找漢家天子,如果實在不行,就選個人,做個妾,指望著他能扳倒?jié)h室江山,這也算是名不正言的替父報仇了,日后還能一國之嬪妃,多氣派?”
“氣派個大頭鬼,再了,這世上誰人有這個野心敢當(dāng)天子?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等幾十年后,也許會有,可若是運氣不好,反被漢室消滅了,我那不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就現(xiàn)在這個人心,連父親當(dāng)年都沒做到,指望著天下這幾個諸侯,想都別想誰能把人心給聚攏起來,不過有道是有這么一個,德然,這絕對是個異類,可惜太色了,聽又要娶江東一個世家之女,還好當(dāng)年我沒有跟他,不然指不定現(xiàn)在夜夜都要獨守空房呢!
“嘿嘿,到這就不得不師傅我的慧眼了吧,要不是當(dāng)初我攔著你,現(xiàn)在有你哭的!北睓C(jī)一副對自己遠(yuǎn)見識大為贊賞的表現(xiàn)。
“少來,要不是你,哪還有那甄姜什么事,我若成了他的正妻,哪還能讓他四處招蜂惹蝶,你還好意思自己慧眼?”張寧啐道。
“嘿嘿,這你就不懂了,當(dāng)年你就是跟著他走了,劉瀾也不可能娶你為正妻,甄姜和他那有著多少糾纏?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這些,不過這劉瀾也有來有意思了,第一次見他,就知道這子有些氣運,可在當(dāng)時看來也不過爾爾罷了,可沒想到數(shù)年之后再見,好家伙,一方諸侯了,還真是夠有運氣的,這樣看來,那南華確實不怎么眼,聽當(dāng)年他去過遼東,可惜沒看上劉瀾,著劉瀾沒有稱王稱霸的氣運,嘿嘿,還真是狗眼看人低,他要有你師父我這雙慧眼,至于這些年四處奔波?
“是,照我看他是狗眼看人低,師父您呢,是瞎貓碰上死耗子,一丘之貉罷了!
“哈哈,瞎貓就瞎貓,但你不得不承認(rèn),這幾年我這坐在家門便掌天下事不就是因為選對了人,送了兒子在他身邊后來又送了一個村莊過去,日后不得還要把我這大孫子也送過去,這就是我的福運,是那狗眼看人低的南華比不了的,有些人啊什么都不做就有附龍之功,有些人呢,嘔心瀝血,最后成空,人啊就是如此,這個命啊不信不行。
你瞧瞧南華選來選去,那一個不是背負(fù)大氣運的,這三十多年,從三君到袁紹,辛辛苦苦可最后呢除了白骨累累,堆積了如山的尸骨還得到了些什么?
你也不用在這里挖苦為師,這就是命,老夫我整日在許塢,喝酒吃肉賭博聽音,何其逍遙快活,而那南華終日奔波,這是他能羨慕都羨慕不來的,如今你別看他好像勝了一籌,押對了曹操和袁紹的賭,可最后啊,這反倒成了一道枷鎖,這賭博啊,買大怕買怕大,還不得不防著豹子,最后他選擇了大通吃,可老夫就認(rèn)準(zhǔn)了豹子,抱定青山不放松,要么輸就輸個精光,要贏就贏個前人所未有,劉瀾這塊香餑餑,老夫已經(jīng)抱定了,就指望著有一日他能登基稱帝了,至于別人,到時候就算來,也動搖不了老夫的地位。
這些人啊,都太勢力了,結(jié)果呢,反倒把自己引入局中,你連自己都親身入局了,還能有正確的眼光去看待為題?最后非但無法成為下棋人,反而成為一粒棋子,老夫呢就不同了,老夫始終都是超脫世外的下棋人,而那劉瀾呢,從棋子一點點也要變成下棋人,這才是有帝王之相的人,老夫非但不會擔(dān)憂,而且還會高興,不然的話,那我可就不會有什么好下場了,這一點那南華就不識趣了,你他要將曹操、袁紹掌握在鼓掌,可人家成勢了必然要自己掌控棋枰,你這位下棋人再想超然世外,你行人家都不讓,所以啊,不懂得放手的南華才是可憐人,最后他的結(jié)局老夫不,可心里明白!
“南華如何我不知曉,也從未見過,甚至連父親也都沒有和我提起過這么一個人,只是早年間從黃巾一些渠帥口中有所耳聞,所以我和他不熟,你也不用在這里當(dāng)著我的面一直埋汰他,和我沒關(guān)系,不過有一點我到是佩服他老人家的,這么大歲數(shù),為了推翻這腐朽的王朝終日奔波,還要防著你在暗處偷施冷箭,這些年確實不容易。”張寧陰陽怪氣的道。
“嘿,你的還真有那么點道理,可惜啊,老家伙不知天下大勢,非要逆天而行,三十年前老年服他,二十年前老夫敬他,十年前老夫笑他,不自量力,可沒想到他卻憋了大招,怪不得當(dāng)時敢跟著我對賭了一局江山社稷局,感情是用了你爹這招勝負(fù)手,攪動了天下的格局,可終歸有些事情,就算你搶的先手,還是要輸給命,輸給一個人的氣運,這劉瀾就是這樣的人,他從前在棋枰之中,連做棋子的資格都沒有,可現(xiàn)在呢,左右著天下和江山,這是老夫當(dāng)年沒有想到的,可同樣也是南華所忽略的,可正因如此,老夫明白了一個道理,這天下終歸到底還是年輕人的天下,就算你有通天的能耐,租后也得老老實實交給年輕人去拼去闖,可惜南華老不休始終不明白這個道理,就這一層上,老夫笑他不應(yīng)該?”
聽到這里,少女嘴角翹起,d點著頭,嫣然一笑:“應(yīng)該,您老把自己都吹成一朵花了,不就是炫耀自己的遠(yuǎn)見識嘛,可我現(xiàn)在是真的不想聽,我就想知道‘他’現(xiàn)在再哪!”張寧快要瘋了,若不是他傳書來知道了那人的下落,他才不可能從汝南專程趕來,可沒想到連著三日,他都胡扯這些有的沒的,都快瘋掉了,更何況,選擇劉瀾的那可是師父的長子伯固哥哥,其實他啊,從沒有看好劉瀾,還押豹子,簡直胡扯,若不是因為伯固的關(guān)系,他也不可能力支持劉瀾,最后當(dāng)劉瀾有了今日的氣候,他呢非但不提當(dāng)年自己看走眼,反而開始吹噓自己多么眼見著實了,這也太無恥。
張寧怒氣沖沖,道:“不,不我就走了啊。”
見他生氣了,北機(jī)忙道:“,,能不嘛,荊州呢,你去吧,絕對能找到他!”
張寧怒氣沖沖的站了起來,啊的大叫一聲,快要瘋了:“荊州,荊州,荊州那么大你然我去哪找人,具體的位置!”
老人一愕,微微一笑,出了一個地名。(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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