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術(shù)的如此堅決,他還能什么?就算也會被斷然拒絕,當然最讓他有些沒有料到的是張勛居然得如此信誓旦旦?難道他那邊還有什么是沒有匯報上來的?或者是還沒有確定的消息不敢報上來?
不然以張勛的性格絕不會傳來這么不倫不類的情報啊,閻象心中暗暗嘆了口氣,不敢確定,但他卻是看明白了,張勛的猜測卻是讓主公深信不疑了,他其實也明白主公現(xiàn)在的心理,那是從骨子里有些怕了劉瀾,就好比當年的曹***得他走投無路,以致這么多年來,再也不提與曹操交戰(zhàn),而劉瀾也是一個樣子,只不過在涉及到柴桑這件事情上他已經(jīng)沒有退路罷了,現(xiàn)在是人家上門來了,他想不應(yīng)對都不行,所以不出兵柴桑怎么可能?
而此刻袁術(shù)則陰沉著臉,也是剛才閻象的那些辭讓他極為惱火,從一開始他就要救孫策救孫策,雖然不知道他為何因為一直在鼓吹救孫策,但八成還是因為孫堅的原因,這么帶個人情緒,能不讓袁術(shù)對他這個主簿不滿嗎?
主簿是干什么的?就算你與孫堅私交如何好,可在關(guān)鍵時刻先要考量的是淮南的利益而不是個人利益得失,再了,繞路豫章不也是為了更穩(wěn)妥的去救孫策么,有什么好再反對的?
可新增雖然對他有氣,但不得不閻象的才能是值得肯定的,如果再拋開這件事的話,他也是值得信任的,只是此刻心里有些不爽罷了,沉著臉再不一言。??
這樣的局面一直僵持到楊弘出現(xiàn),一進屋就察覺到了氣氛的詭譎,看起來袁術(shù)動怒,也不知道閻象又怎么得罪他了,拱手柔聲對他道:“卑職拜見主公。”
“楊長史到了啊,坐吧。”袁術(shù)板著臉,氣呼呼的道,現(xiàn)在正一腦門子官司呢,這要不是閻象和楊弘,指不定誰要倒霉了。
“主公這是?”楊弘道。
袁術(shù)沒話,閻象則把方才的事情大概了一下,當然在到他的時候,就盡量一筆帶過了,可是如此,楊弘也就明白主公這是怎么了,柔聲又道:“主公切莫動怒,閻主簿也是心急才有所頂撞,其實卑職倒也有些贊同閻主簿的法,這件事可是十萬火急,容不得半點拖拉,從壽春將消息傳遞張勛將軍那邊,張勛將軍再繞道豫章,一來一回,沒有兩個月也要一個月,這么長的時間什么意外都可能生,而且就算主公覺得孫策不重要,可是九江卻至關(guān)重要啊,主公就算不救孫策,也得保九江,所以這件事情上末將以為最好還是能兩頭出擊,配合行動,保證九江的安。”
“兩頭出擊?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主公,現(xiàn)在紀靈將軍不是打算前往濡須塢嗎,如果我們派他繞道豫章而張勛將軍繼續(xù)主攻劉瀾,會不會更好一些?這樣一來,九江便可無虞了。”
“可是,如果放棄攻打濡須塢的行動,而是力與劉瀾一戰(zhàn),這日后濡須塢可怎么辦?”
“主公多慮了,如果能陳此良機在九江大敗劉瀾,那濡須塢還有什么可慮的?如果我軍在九江大敗,就算主公奪下濡須塢,淮南恐也難防。”
“對,對!”袁術(shù)直接彈坐了起來。“背后都是冷汗,如芒在背的感覺:“立即派人去通知紀靈,放棄攻打濡須塢,讓他立即繞道前往豫章支援孫策,今次務(wù)必在九江大敗劉瀾,最不濟也要將其擊退!”袁術(shù)到這,卻突然頓了一下,轉(zhuǎn)向閻象,看他的表現(xiàn),不滿的哼了聲:“怎么?閻主簿又要反對?”
袁術(shù)孤注一擲了,雖然閻象覺得太冒險了,可是剛才楊弘的也不是沒有道理,濡須塢不過是蘚苔之患,無足掛齒,若九江一戰(zhàn)大勝劉瀾,濡須塢就算他們不攻,恐怕劉瀾也得放棄,反倒是九江一戰(zhàn),可決定著未來淮南的去向,一旦失利,淮南將遭受致命打擊,這樣的前提之下,必然要放手一搏了,躬身出列,作揖施禮,道:“卑職完贊同楊長史提議!”
聽他此話,袁術(shù)不由得撫髯微微一笑,道“閻主簿,九江之戰(zhàn)上,這還是你頭一次沒和我唱反調(diào)吧,相信我吧,我有感覺,這次呢,我們大軍一到,只要出現(xiàn)在九江,劉瀾的部隊絕對會立即撤離的,別忘了這一回地利人和甚至是天時可都在我們這邊,而劉瀾的部隊以騎兵見長,這回在九江,他的騎兵不足為慮,而且,這一回我們出兵九江,那是師出有名,沒有敗的道理,如果劉瀾不識大勢,強于我軍交戰(zhàn),那最后的結(jié)果只有一個,兩家的決戰(zhàn)提前爆,劉瀾權(quán)利與我交鋒,這個時候,袁庶子會繼續(xù)無動于衷?相信我吧,以為對他的了解,他是一定會出兵的,甚至是現(xiàn)在還在宛城的曹操,也會來摻和的,到時候又是三家圍攻劉瀾的局面,他想不退都不行!”
袁術(shù)信心十足的道,那意思分明是要要讓閻象知道,自己當年那也是叱咤天下的猛將,很多事情現(xiàn)在就算不親臨前線了,也不比你們這些謀士差,對此閻象一臉的無奈,只得拱手低聲,道:“將軍明察。”
“你可以退下了,張勛那邊,現(xiàn)在就傳書過去吧,讓他抓緊點時間,但切記莫急著與劉瀾交兵,待紀靈抵達九江,便是與劉瀾決戰(zhàn)之時。”
“諾!”閻象應(yīng)諾一聲,慢慢告退了下去,袁術(shù)只等他退出書房許久之后這才重重哼了一聲,道:“閻象老兒不知好歹,他日必撤他主簿一職。”
“主公息怒,閻主簿他也是老成持重之言,并非老眼昏花不明軍事,更不會是刻意與主公作對。”楊弘趕忙道,他明白,楊弘怎么能不明白袁術(shù)在這個時候突然冒出這么一句話意味著什么,還不是指望他給閻象稍話讓他以后識趣一些,可同殿為臣,有些話能,有些話卻萬萬不能,得罪人,更何況是這等話,了,完就變了樣子好像是在示威,到時候閻象面子上掛不去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來,一旦來質(zhì)問袁術(shù),以袁術(shù)的性子肯定矢口否認,什么這些話要他會親口,到那個時候,閻象能不記恨上他么?
袁術(shù)驚訝地看了楊弘一眼,但很快,眼中便充滿了憤怒的火焰:“平日里你倆爭鋒相對勢同水火,這個時候你倒替他話了?難道要我把他再叫回來,賠禮道歉從頭至尾都是我錯了,還是都是你的主意?”
“卑職不敢!”
楊弘連忙躬身告罪,彎著腰:“請主公息怒,卑職平日里雖然與閻主簿看似爭鋒相對,但那也是政見不合罷了,是為了主公的大局和大計,絕無半點個人恩怨,都是自內(nèi)心的想要幫助主公稱霸中原,今次也是如此,如果閻主簿當真是因為私怨,我想剛才他一定會繼續(xù)反對,可他贊成了,就明他的心也是希望主公能夠更加強大,并努力對抗劉瀾,并希望能夠擊敗強敵。奪回秣陵。
袁術(shù)沉默了下去,好半場才抬起頭目光緊緊地盯著楊弘,有些犀利,好像能夠直指人心,好半晌,讓他覺得不舒服甚至是恐怖的眼神漸漸地變得柔和起來,楊弘的話,讓他動容,也更相信二人的矛盾只是因為政見的不合罷了,并非房間傳言是因為私人恩怨,不然楊弘沒道理不選擇在這個時候落井下石,他相信,在剛才自己怒火中燒的時刻,如果他添油加醋幾句話,閻象不下獄,只怕主簿是真當不成了,微微嘆息一聲,道:“你是有宰相胸懷,能夠容人,也能夠容下不同意見,我很欣慰,日后,希望你能與其余謀士繼續(xù)同心同德,那樣我們必將戰(zhàn)無不勝。”
楊弘還是沒敢抬起頭來,晚著腰,道:“主公英明,往日卑職也會更加盡心盡力,力幫助主公完成霸業(yè),肝腦涂地在所不惜!”
“肝腦涂地不需要,有的人愿意,你啊,留著你這顆腦袋,好好為謀出謀劃策就好了。”
“諾!”
“好了,也沒什么事兒了,你也告退吧。”
“卑職告退!”
“去吧!有什么事,我會傳你再過來的。”袁術(shù)擺擺手,等他離去之后,返回了臥房,有些疲憊,為了九江的事情他已經(jīng)許久沒有睡好了,雖然信心十足,可心里能不擔(dān)憂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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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將軍府把一切事情處理完之后閻象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宅邸,進了書房之后,閻象便招來筆墨,匆匆寫就一份手書,不過在喊管家閻立的一刻他卻猶豫了,打開書信看了一遍,在矮幾前呆坐片刻,將之前的手稿撕毀,重新寫就,寫好之后,再次仔細查探一遍,才算是徹底滿意,隨即喊道:“閻立你進來。”
等五十余歲有些老邁的閻立進屋之后,閻象將文書遞給他,道:“立即派軍親信這封文書傳給張勛將軍,十萬火急!”
“諾!”
看著他退下,閻象又陷入了沉思,他已經(jīng)感受到了自己現(xiàn)在來不被主公所信任,將軍對楊弘的信任,幾乎達到了言聽計從的地步,這讓他很是擔(dān)憂,尤其是對九江一戰(zhàn),一起,他大權(quán)獨攬之時,對一切都有著掌控,最少很多消息第一時間獲知,能夠掌握主動權(quán),但從今天的情形來看,只怕日后他會力權(quán)利的中心來遠,其實這完是在意料之中,從第二次徐州之戰(zhàn)失利之后,主公完將其歸罪于帳下的內(nèi)部分化太嚴重,是因為內(nèi)部爭權(quán)導(dǎo)致淮南
動蕩,之前一直在兩人之間做取舍,如今在孫策這件事情上的分歧,可謂是徹底堅定了主公確定楊弘的政治地位了,只怕他往后的日子會更難熬。
可就算這樣,就算閻象明白他可能失去手中的權(quán)利,但他還是不會像楊弘那么諂媚,當然這話有些偏頗,特也不覺得楊弘是諂媚之徒,最少他也是在一心幫助主公變得強大,只是兩人的做法他顯得更為激進一些,也更符合主公的口味罷了,就結(jié)果來看,他的很多建議無疑能夠讓主公在短期內(nèi)變得強大,但看似是勵精圖治的絕佳主意,可在他看來卻更像是飲鴆止渴,都只是假象,想要強大,終歸還是要腳踏實地一步一個腳印的干,但可惜,主公沒這個耐心。
也是,就如今天下這個模樣,主公哪還有這個耐心?甚至因為所掌控的勢力,他比任何人都更要著急,不然他怎么可能去博取更大的利益?尤其是看到袁紹的勢力一天天壯大,袁術(shù)自然不愿落后與他,這件事上,沒人可以阻止他,誰阻止,可能到最后都會被他視為絆腳石,因為袁紹的關(guān)系,在這個世上,他輸給誰都可以,唯獨不能輸給袁紹!
主公這樣的想法讓他感到擔(dān)憂,為此他曾多次勸阻,但最后都沒有任何效果,反而對他造成了不利的后果,甚至讓主公一點點對他產(chǎn)生偏見最后對他徹底寒心。
也正是因為當初他的一力堅持,造就了現(xiàn)如今的處境,他現(xiàn)在就算是想挽回劣勢也只能嘆一聲回天乏術(shù),不過好在,他還有其他的辦法來幫助主公,雖然私底下與駐外的大將張勛取得聯(lián)系一旦被主公知曉可能會造成更為嚴重的后果,可現(xiàn)在他真的顧不了那么許多了。
他必須要把自己的看法盡快傳給張勛。
最起碼他對張勛的推斷是持懷疑態(tài)度的,他并不認為劉瀾是真的要伏擊壽春軍,這聽上去就不可能,真要伏擊,劉瀾又能在哪設(shè)伏呢?最少他在地圖之上是沒有找到一個比較合適的地點,而且就算找到了,可操作性也并不大。
所以他要提醒張勛,劉瀾可能另有目的,在沒有搞清楚他的真實目的之前,一定要時刻關(guān)注柴桑的動態(tài)與劉瀾的東向,一旦覺劉瀾大舉進攻,務(wù)必要及時支援,千萬不可被其所惑。(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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