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同緩緩的收槍,盧俊義可以清楚的從刀上的口子看到對面的周同,吐出一口氣道“還是師傅的槍法高明。uukla”
周同搖搖頭,仔細看了看槍頭,對姜德道“好槍!德兒,你這是從哪里來的槍?”
姜德對周同眨了眨眼,指了指天上,一言不發,周同也知道姜德可以以物換物的奇術,而這里人多口雜,便不再問,而是看向旁邊還在撫摸銀槍的陳廣問道“這兩把槍可有名字?”
姜德回道“尚未取名。”
陳廣便道“此槍極重,非霸王之力不可舉,雙龍盤踞,便叫雙龍吸水霸王槍吧!”
周同看著自己的槍嘆道“沒想到老夫到了這個年紀卻還可以看到如此寶貝,此槍便名無涯吧!”
陳廣一聽,又不樂意了,道“周老頭,你怎么取個無涯,文縐縐的,什么意思?”
周同看向旁邊的姜德等眾道“俗話年刀、月棍、久練的槍,這槍法最是難精,學海無涯苦作舟,我這是希望拿著這槍的人能夠永遠記住這個道路,勿要因為一點成績便驕傲自大!
姜德吐出一口氣,拱手施禮道“謹記先生教誨!”
岳飛等人這次連忙跟著道“謹記先生教誨!”
陳廣搖搖頭道“這老頭,教學生是比我有一手!
盧俊義聽著周同的話,又看著自己的破刀,回憶這兩年武藝毫無進步,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這兩年太過沉迷外事而忽略了武學上的追求呢。
“對了,先生,學生還尋到一把寶弓,獻給先生!苯聯]揮手,旁邊的村民從學堂中搬出一個長箱子,打開后,眾人看到一把藍色的弓平躺在里面。
“這弓好漂亮。 毖嗲嗟难劬Πl亮的道。
周同慢慢的把弓拿了起來,弓體有一米六左右,弓的兩端是黑色,其他的地方都是淡藍,而到了中間弓把處又是散發金屬是烤藍,顯得極為靚美,弓弦已經上好,那弓鉉也不知道是什么做的,但周同一摸就知道不是平時用的牛筋或者蠶絲。
周同輕輕一拉,頓時眼睛都瞪圓了,叫道“好弓!此弓非凡品!”
完,拿出旁邊箭筒里的一只箭,一個弓步,胡須后甩,長袍微飄,長箭上弓,沒有聽到一絲雜音,弓便開了。
“好!”姜德不由叫了一聲,實話他最開始還有些擔心呢,這復合弓可是5磅的,換算也就是后世的7斤左右,就是到了宋代也有兩石了,之所以拿這樣恐怖的重弓,還是因為姜德在后世看過岳飛的記載,上面過岳飛能看三石的弓,這把弓與其是送給周同的,不如是準備日后轉送給岳飛的,姜德開始還想著萬一周同拉不開該怎么辦呢,現在看來,自己還是太看自己這個師傅了。
周同也沒有對樹射,而是看向天空,就是一箭,只見這箭速度極快,還好現在是早上,眾人還沒看的清一些,便聽到天空中傳來一聲鳥叫,王明看的明確,拍掌笑道“老相公神箭。
燕青機靈,看準地方,一溜煙的跑了過去,沒多久跑了回來,拿著一只野鳥道“老先生真的是神箭啊!
眾人只看到那鳥渾身雪白,是一只白鷺,周同摸著那弓道“兩石的寶弓,虧你這個癡兒尋得到,好,為師便收下了。”
盧俊義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這倒是徒兒的不是了,這么多年,還未為師傅尋到一個好弓!
周同笑道“癡兒何必介懷,老夫這些年還少吃了你盧家飯嗎?若不是遇到了岳飛和姜德二人,恐怕你就是我這一生最為得意的徒兒了。”
盧俊義一聽這話,連忙問道“莫非二位師弟潛力非凡?”
周同看了岳飛一眼點點頭,又看了姜德一眼嘆了口氣道“如果愿意專心習文練武的話,恐怕是這樣!
——內黃縣縣衙
“哎,看來官家還沒有這么快就啟用岳父大人的意思啊!绷菏澜芸粗鴱拈_封傳來的消息,嘆了口氣,遞給了旁邊的夫人。
梁夫人接過后看了幾眼道“爹爹畢竟才去了杭州不到半年,現在是快了些,但信里不也了么,官家對張相公也是來看不順眼了,我看不會很久的!
梁世杰點點頭道“此次為夫因為這豆油之功,升為大名縣縣令,是高升,其實依舊是個七品官,看來岳父大人不回來,老夫就是再討官家歡心,官家也不會讓我們早日回升的!
梁夫人上前握住梁世杰的手道“辛苦官人了。”
梁世杰連忙讓梁夫人坐下道“這是的哪里話,夫人,岳父大人對我的恩情,我牢記于心,幾年的寂寞我還是忍受的了的!
梁夫人抱住梁世杰,良久不話。
——三家村
這是一間姜德讓王明專門空出來的會議室,此時張達、湯文仲,姜德,盧俊義,燕青等人都坐在里面,著閑話。
“師弟,你這酒是真的好酒啊,有沒有做這個生意的念頭?”盧俊義笑著對姜德問道。
來到三家村一天,盧俊義也了解清楚了情況,知道自己這個十一歲的師弟才是這群人的真正核心,也知道自己這個師弟不僅僅有各種各樣的奇思妙想,還會各種沒有人見過的技術,幾乎每一種拿出來都可以賺不知道多少銀錢。
姜德吃著后世的話梅糖道“當然有想,新的酒樓已經在做了,有了酒樓后就準備做這個酒水買賣了,師兄可否愿意相助師弟一臂之力呢?”
盧俊義哈哈笑道“師弟笑了,是你瞧的起為兄啊!
這時王明和周同走了進來,周同的身上多了幾道劃痕,姜德微微搖頭,不用,這兩個老頭最后還是忍不住用新武器過了過手。
姜德看人都到齊了,拍拍手道“好了,諸位,既然都到齊了,便開始吧,首先,請王員外一下我們這幾日加盟的情況吧!
王明點頭站起來道“截止昨日,已有十三家油糧行加盟我宜家油坊,共有十三個路的獨占經營權已出售,共得定金十二萬足貫,其中韓家就獨占十一個路,付了十萬足貫的定金!
“十萬貫!我們發財了!”張達第一個叫道。
“是啊,這還是定金,以后還不知道有多少收入呢?”湯文仲也有些激動。
盧俊義雖然是巨富,但這一下就十萬足貫的財富還是嚇到他了,這才多久啊。
姜德搖搖頭道“諸位不要興奮了,現在我們的麻煩來了!我們擴張的太快!人手太少,諸位覺得該如何解決?”
“人手太少?”盧俊義道“需要多少人手,我那里可以隨時抽調三四百人來幫忙!”
姜德搖搖頭笑道“大師兄,這需要的人可不是走夫,而是賬房先生和技術工人,不知道大師兄手里可有三四百賬房先生或豆油師傅給我們調用?”
著,姜德揮揮手,王明把一副地圖掛了起來,姜德繼續道“這是簡易的我大宋地圖,十三路上百州府,近千縣鎮,按照約定,這些地方我們都需要加派人手,有的需要廠房主管,有的需要技術工人,有的需要賬房先生,林林總總,我看上千人也會不夠!
張達問道“我們招人不就行了?這內黃是個地方沒有,大名府總該有這么多人吧?”
姜德點點頭道“對!大名府三四百的賬房先生,幾百工人,我想都是找的到的,但是諸位,忠心問題如何保證?豆油利益巨大,不僅僅是我們一家,上至達官貴人,下至那些分店的掌柜,哪個不盯著這塊肉?比如在外面的分店一個月到底賺了多少,其實都是那個賬房先生告訴我們的,我們很難去查證,只能依靠賬,當然,賬身存在就是為了防止這種背叛的事情發生,但子相信,人心的忠誠才是最重要的!
其實賬上的問題還好,我更擔心的是豆油技術的泄密,一旦這個事情發生了,那么問題就極為嚴重了,豆油的利益實在太大,而且技術并不復雜,一旦散播開來,加上法不責眾,即使是官家也難以制止。最后只會不了了之。”
盧俊義嘆道“我盧家也可以是家大業大,但我盧俊義卻從未想過這豆油上會有如此多的問題!
姜德繼續看向眾人道“諸位員外,先生,事到如今,我們也只能迎難而上了,我的想法是,以家中父母健在的良家子為主要招生對象,成立一所專門為我們服務的學校,這個學校只培養我們需要的人,例如賬房先生,例如豆油技術工人,甚至是日后還可能需要的其他人,比如廚師,例如釀酒師,短期培訓先頂上一批試試看!
“學校?培養賬房先生和技術工人的學校?”周同瞪大了眼睛看著姜德道“德兒,這天下之大,哪里有這樣的學校?”
姜德笑道“所以就從我們這里開始啊,我們這個學校的學生只要畢業就絕對有個鐵飯碗,不比做公差,我想還是很有吸引力的!
盧俊義拍掌道“的確是個良方啊,如此一來,無論是能力上還是從忠心上都會有保證。”
姜德點點頭道“這件事情必須盡快開始,我的意見是先招四百人,一半學技術,一半學財務,最少要把十三路的各府都安排兩三個人,這已經是最低的標準了!
盧俊義這個時候發現,不知不覺,整個局勢已經被姜德完掌握了,而自己這個大師兄,卻是坐在一邊等候命令一般,看著個頭,年紀不過十一歲的姜德,盧俊義最后只能以非凡人這三個字來服自己了。
“如果各位員外沒有意見我就開始安排了,王員外,麻煩您去問問那十三家糧行家中可有愿意來學校學習的人?如果有,可以給他們一共四十個名額!苯麻_始道。
王明不解的問道“郎君,你剛剛不是要忠誠嗎?那些都是他們選在家生子,如何對我們忠誠?”
姜德笑道“學校是個大熔爐,自然會有辦法,而且他們十三家中就是各懷鬼胎,并不心齊,到時候張家人去李家店,李家人去王家鋪,反而對我們有利!
王明點點頭表示明白,坐了下來。
姜德繼續道“盧師兄,你人脈廣,麻煩回大名府招最少三百家世清白的農家子來,最好會讀點書的!
盧俊義笑道“這個簡單。”
姜德回頭對湯文仲道“湯員外,麻煩您在內黃縣招最后六十人!
湯文仲應了一聲。
姜德又對張達道“張員外,學生來了要有地方住,有地方學習,還要有地方吃飯,房屋建筑方面就拜托您了!
張達笑道“現在有錢了,一切都好辦!
姜德最后對周同道“先生,如今正是混亂之時,為以防萬一,還希望先生和陳先生能互相交替守護村落,防止有賊人眼紅此處財富。”
周同點頭道“有老夫在,安心吧!
姜德看了一圈問道“如沒有其他事情,今日集會便如此吧!
眾人對姜德拱拱手,看著姜德如此鎮定自若,盧俊義對身后的燕青道“乙,我這個師弟,非常人可比啊。”
燕青嗯了一聲道“主人,我過,郎君雖然人,但絕不可看,他日恐非池中物呢。”
盧俊義腦子轉了轉,突然對燕青問道“乙,你我把家業都給我師弟打理如何?我只愛舞槍弄棒,這一年賺的錢還沒我師弟這一個月賺的多呢!”
燕青苦笑了一下道“主人,恐怕人家不一定樂意呢。而且郎君平日也不管事,只是出出主意罷了!
盧俊義搖搖頭道“還是要找到個能做事的人才行啊!
燕青有些慚愧的退到一邊,他吹拉彈唱都行,但這做生意,買田地,擴大家業的事情就真的不在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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