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德對時遷夸獎道“時遷,沒想到你對情報工作還有點自己的想法,看來我沒有看錯人。rg”
時遷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道“我們做飛賊的,其實也要打探消息,哪家可能在家中有金錢,家中有什么人,會不會有扎手的人物,這些都要知道,否則一個不好,碰到了不該碰的人,就會倒霉”
姜德挑了挑眉毛問道“比如這次嗎?”
時遷尷尬的笑了兩下,低下了頭道“這是的利令智昏了。”
姜德搖搖頭道“沒個人都有自己的弱點,這很正常,或好財,或好色,或好名,或好義,或好道,就算是真正的圣賢,也很難克服心中的**,但人之所以是人,就在于能控制自己的**,否則便和牲畜無異了,當然,法律道德都是控制人**的手段這個的有點多了。
時遷,從今日起,我命你為我錦衣堂諦聽營營長,白蓮兒就做你的副手,我先給你一年十萬足貫的活動資金配額,這十萬足貫到底怎么用,我不管,但我要你在兩年內,在河北東西兩路、京東東西兩路以及京畿五地各大州府中遍布你諦聽營中人,這五地的任何大動靜我都要你心知肚明,尤其是那開封府中的朝堂之事,最為緊要,你做的到嗎?”
“十萬足貫?”時遷的眼珠都快瞪出來了,他這輩子都沒見過這么多的錢,但一想到姜德給他的任務,他又覺得這個錢一點都不多了,這五路有五六十個州府軍城,一平均下來,一個州也才不過兩千足貫罷了。而且這探聽消息要他自己來自然可以,這要別人去探聽該怎么做,他心中卻完沒有個數。
姜德看著時遷臉上的變化,心中也猜到了三分,便對他道“我們的目標既然是要竊國濟天下,那么了解這個天下就是最基的事情了,人不過兩目雙耳,能看到多少?聽到多少?諦聽是地藏菩薩經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可以通過聽來辨認世間萬物,尤其善于聽人的心。我就是要你們成為我的眼睛,我的耳朵,讓我知道這世上到底發生了什么事情,又有那些變化,只有這樣才能因時制宜,解救百姓于水火。
十萬足貫看起來多,但用起來就會覺得少了,不過這第一年你也不會立刻把攤子鋪的那么開,等日后你諦聽營有了成果,我自然會追加資金的。
至于怎么做,你可以慢慢想,不過我可以先給你提個建議,你大可先從這大名府著手,如何挑選可靠人手,如何讓他們傳遞消息,這消息如何篩選匯總,等你都理出了頭緒,實驗可行,再慢慢對外鋪開。
另外,此事乃機密之事,必要可靠之人才能有可靠情報,我在內黃有一天翔學院,無論是瓊樓廚師、掌柜還是油坊、酒坊的師傅,都是在哪里培訓的,這些由我們一手培訓的人,領過硬,忠誠可靠,你可以從這方面參考一二。”
時遷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然后伸手從懷里掏出一個錢袋,有些不好意思的遞給姜德道“郎君,還你錢袋,剛剛有點控制不住自己。”
姜德看著面前這個無比熟悉的銀色錢袋,連忙摸了摸自己的衣服,一把搶過道“你子什么時候拿的啊?”
時遷嘻嘻的道“就是郎君你讓我進來話的時候,我習慣了,這一個不心就嘻嘻。”
姜德搖搖頭無奈的道“你這個鼓上蚤啊這個習慣還是要改改的,萬一日后誤了大事就不好了。”
時遷抓了抓腦袋,點點頭,又問道“郎君,你到底多大啊?居然會有這樣的豪情壯志。”
姜德有些郁悶的道“我我才十二,你信嗎?”
十二?你你二十二我都信,時遷有些不懷好意的想到,時遷的身高不高,和姜德站在一起,也就比姜德高一點點,不得不,這做飛賊對身高還是有不要求的。
時遷又問道“另外的想問一句,我們這錦衣堂除了我這諦聽營外可還有別的部門,堂主是誰?”
姜德搖搖頭道“我們這錦衣堂卻是我剛剛成立的,現在也沒有堂主,你直接向我負責就是,如有什么需要幫助的,江湖之事可以尋我師兄盧俊義,官場之事可以去尋今日你見過的聞達聞巡檢,至于錢財領取,你可直接和這瓊樓的燕青,他暫時負責這瓊樓大事務,待日后調整,你再和新人交接。”
時遷聽得心中是又喜又憂,一邊為自己如此被姜德看重而喜悅異常,一邊又為是否能做好此事憂心忡忡。
姜德安慰的道“錦衣堂乃未來我等機密情報之所,你的諦聽為對外打探,日后還會有對內監察,以及刑罰等部門,這錦衣堂堂主的位置日后到底是誰,就看誰合適這個崗位了,你乃最初元老,可要心不要被后人追上才好。
我既然選擇了你,便是覺得你可以做好此事,只要記住不急不躁,循環漸進,便不會出大的差錯,如有什么問題,可以隨時尋我商量,我應該可以給你一些建議。”
時遷拱手稱是。
姜德和時遷走了出來,白蓮兒好奇的看向時遷,時遷回給了她一個笑容表示不用擔心,但接著時遷自己倒是擔心起來了,這被姜德了一頓,白蓮兒八成再也不會去祝家莊結婚了,這師命該怎么辦啊。
姜德對石勇等人道“從今日起,時遷兄弟和蓮兒姐就是我們自己人了,所有人不得因為時遷兄弟之前的所作所為對他進行任何為難,如有膽敢無故對其侮辱者,我將嚴懲不待!都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眾人怒吼道。
姜德點點頭,表示滿意,又對時遷及白蓮兒道“既然是我等兄弟,就要講義守規,如有泄露機密、私下盜搶、欺辱婦女、私吞財務、不服指揮、違抗調遣、背叛組織者,皆會被依律處置,你等可要記住。”
時遷拱手道“這些都是好漢行徑,理當如此。”
姜德嗯了一聲道“好,今日就到這里吧,石勇,你開兩個房間給時遷兄弟和白蓮姐住。”
石勇應了一聲,便帶著眾人下去了。
姜德回到房間,沒一會兒,燕青就敲門走了進來,姜德看向他道“事情辦得怎么樣?”
燕青回道“回郎君,事情都辦妥了,聞巡檢那花了四百貫,縣尊大人那邊也遞了條子,明日便會銷案。”
姜德嗯了一聲道“做的好,另外此二人已被我收為己用,但防人之心不可無,乙哥你最為機警,平日可暗地多多觀察其所作所為,如有什么異常,可以先發制人!”
燕青應了一聲,又道“郎君,這二人畢竟是飛賊匪類,這用起來是不是有些風險?”
姜德笑道“何事無風險?但這飛檐走壁,探聽消息,還就得靠這樣的人,英雄不問出處嘛,此二人我委托其訓練招募人手,四處打探消息,其花費一年在十萬足貫內你直接給他,無需報我,所費銀錢待年末盤點時從我分紅中扣除便是。”
燕青點頭稱是。
姜德看著外面的黑夜又道“我已經對時遷兄弟過,他此處行竊之事,我不會問他,但并不代表此事就此作罷了,時遷能在那么短的時間里找到菜譜所藏的地方,必然是有內應,另外時遷拿到東西后,沒有立刻離開大名府,代表對方就在這大名府內,乙哥,此事就交給你了,我們不一定要立刻報復,但我們要知道我們的敵人是誰。”
燕青應了一聲,表示記在心里。
——
“臭跳蚤,你真的要給那個郎君做事啊?”白蓮兒躺在房梁上對下面的時遷問道。
時遷喝了口茶水道“我等自出道以來,什么時候見過郎君這樣的人物?加上郎君如此愛你我二人,我們還有什么理由不為他效力呢?再了,如果日后我們發現他并不是個好漢,我們離開就是。”
白蓮兒搖搖頭道“可我們是飛賊,飛賊停下來就不再是飛賊了,我爹爹過,絕對不能相信朝廷的人,這郎君雖然現在不是,但日后必然會成為朝廷中人”
時遷有些不理解的道“話師爺雖然昔日是錦毛鼠,但后來不也成為包龍圖的身邊侍衛了么?不知道為什么師父會這樣厭惡朝廷。”
白蓮兒想了想道“此事我聽我爹爹過,爺爺昔日身為三品武官,被仁宗、包龍圖重用,但包龍圖去了后,仁宗官家沒多久也去了,新的官家英宗重用韓琦,便調爺爺到韓琦身邊任用,韓琦那時聲名遠播,爺爺也很愿意,但到了韓琦府上不但沒有被重用,反而被韓琦侮辱為賊寇,爺爺便一怒之下掛冠而去了起來,要不是爺爺掛冠而去,也不會有我爹爹呢。”
時遷哦了一聲,心中頗有感悟,房中安靜了一會后,時遷道“但我覺得郎君不會是這樣的人,我們是飛賊他有不是不知道,對了,蓮兒,你喜歡什么啊?”
白蓮兒俏臉一紅的道“喜歡你行不行?”
時遷哎了一聲,轉過身去道“我的是東西,郎君答應給我一年十萬足貫,你喜歡什么?上次看的胭脂不是挺好的嗎?我偷來你又不要,硬要我買,我想這次就買給你如何?”
白蓮兒心中暗喜,嘴上道“我才不要,那是郎君給你做事的,又不是讓你亂花的,等你拿了俸錢,再給我買吧,對了,你和他了俸錢的事嗎?”
時遷猛地坐起來叫道“完啦!我忘記要俸錢了!”
白蓮兒嚇得差點從房梁上掉下來,連忙指著自己問道“那我的呢?”
“也沒有”時遷摸了摸腦袋道“我當時都被那十萬足貫沖暈了腦袋了。”
白蓮兒氣的簡直想打時遷,罵道“你這個笨跳蚤!!!”
——
時光匆匆,又是一年冬去春來,時間來到了政和二年,十三歲的姜德身高已經快到了一米七,九歲的岳飛等人的身高也是突飛猛進,畢竟到了發育期的孩子,身高長得就是快。
在距離姜德等人上千里之遙的地方,此時正在舉行一場宴會,宴會的主人,便是此時整個東方世界軍事最為強大國家的君主——耶律延禧。
耶律延禧字延寧,字阿果,遼道宗耶律洪基之孫,遼順宗耶律浚之子,他比趙佶要大一些,此時已經年近四十了。
遼國,又名契丹,遼國的歷史很長,早在唐朝之時,契丹便成為了一個大部落,到了后唐五代之時,契丹趁亂崛起,并天才般的發明了南北府制,使得漢人治漢,契丹人治契丹,這使得契丹的實力突飛猛進,最終在公元916年開國建元,這時,唐朝才滅亡不到十年,而宋朝成立還要等44年。
遼國在幾代君王的治理下,不斷擴張,最后和宋朝數次交戰,互有勝負,誰也奈何不了誰,不得不簽下檀淵之盟,互稱兄弟。
此時的遼國東自大海,西至流沙,南長城,北絕大漠,統治著契丹、漢族、室韋、奚族、渤海、女真多個民族。又設立五京,以五京為中心分為五道,但和中原王朝不一樣的是,遼國的京都只是政治象征意義,真正的統治中心是遼國國主所在的捺缽,也就是行營所在,幾百年來,遼國國主會隨著時間遷移不斷移動捺缽,而捺缽所在之所,便是真正的大遼帝國中心。
值得一提的是,在后世中不少中亞、西歐中,中國的發音一直都是“契丹”
此時的契丹號稱帶甲百萬,威懾著四周的部落,但這一次,這百萬甲士似乎沒有威懾到某人。
——
“這位首領,這可是陛下的旨意啊!”一個遼國御前甲兵手里按著刀對面前的部落首領道。
這個首領看了看上面正在喝酒的耶律延禧默默的站了起來,來到宴會的中間。
“好!起樂!”耶律延禧哈哈大笑的道,喜愛打獵的他身形很健壯,雖然夜夜笙歌,但從外表看依舊威武雄壯。
那首領慢慢的跳了,耶律延禧和眾遼國貴族看著這首領笨拙的舞蹈,紛紛狂笑了起來。
這場宴會大部分的首領都是女真族的,也有不少其他民族的,要跳舞,這些沒有什么其他娛樂活動的人大部分都會,但這些首領之間多為仇敵,而且每個人都帶著不少的奴隸、仆從,讓他們在這些人面前如同樂妓一般舞蹈,無疑是對他們的極端羞辱和威信的打擊。
“好了,下一個!”耶律延禧揮揮手道,那個首領長吐一口氣,回坐到自己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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