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忠笑了笑,這個時代的少年恐怕更多的是當狀元郎吧,夢想當將軍的,少之又少啊。rg便又問道“那郎君收時遷這樣的雞鳴狗盜之徒又是為何呢?”完,許忠看向姜德,仿佛要看透姜德一般。
姜德的手伸入到衣袖中,暗暗在系統中變出了一把匕首,握在手里,瞇著眼睛對許忠道“你到底是何人?”姜德雖然還沒有殺過人,但并不妨礙讓面前的許忠成為自己第一個刀下亡魂,有些事情,知道的人少好,當然,姜德也不相信這個許忠會無緣無故的這樣撩撥自己。
許忠仿佛看出姜德已經動了殺機,深深一拜道“郎君莫怪,學生只是對能收服那只鼓上蚤的人實在好奇罷了,這里有一封信,郎君看了便知。”
著,許忠從懷中掏出一封信,姜德一看,發現上面居然像是燕青的字,便好奇的接了過去,打開一看,果然是燕青的筆跡和印章,上面寫道“郎君在上,見字如面,瓊樓一別,已有數月,昔日被盜一事已被查清,為翠云樓掌柜所為,其謀主為大名府許貫忠,二年五月初四,我與主人召其二人談話,翠云樓掌柜皆言乃許貫忠讒言所致,為私了賠錢三萬貫,皆已入庫。
然其謀主,非同常人,文才武略,世間難見,琴棋書畫,無所不知,各國言語,無所不曉,名山大川,如同掌觀,天下地理,數數而談,我與主人觀之思之,此人并非惡人,郎君或有一用,故書信一封,盡言上事。燕青于五月初五瓊樓頓首。”
許貫忠?姜德看著這個名字嚇了一跳,這個許貫忠在原水滸中可是一個隱藏人物,后世很多人都懷疑是羅貫中修訂的時候,自己給自己跑的龍套,沒想到這個時空還真的有這個人,他對許貫忠問道“時遷是你派來去我瓊樓的?你到底是許貫忠還是許忠?”
許忠搖搖頭道“學生正是大名府許貫忠,至于時遷一事,是也不是,自從瓊樓在翠云樓對面開始裝潢后,翠云樓的掌柜就日日唉聲嘆氣,學生剛好欠了他不少酒菜房錢,便給那翠云樓掌柜的出了個主意,以報答其收容的恩情罷了。
那日盧員外和乙哥派人請我們二人前去,我便知道事發了,沒想到一番談話后,乙哥表示并不想追究我的獻策之罪,而希望我能到郎君這里來效力,并把郎君的一些事情和我了,我聽了以后,便斷定郎君不同常人,這才來到此處。”
姜德把信收起來問道“既然如此,為何不直接找我?”
許貫忠看向天翔學院的方向道“昔日龐士元入荊州,不也是如此嗎?如果學生不能深入了解郎君的現狀,怎么能出合適的計策方略呢?”
姜德點頭道“你的有理,那么現在你怎么看我?”
許貫忠施禮問道“愿聞郎君之志。”
姜德反問道“你難道還不知道嗎?”
許貫忠搖搖頭道“若為一方巨賈,郎君此時已成,如為朝上權臣,郎君剛剛卻對科舉無愛,難道郎君是希望考武舉,成為邊疆將帥不成?但我觀之也不像,故而一問。”
姜德微微一笑,走了兩步道“當今天下,還能有不中科舉的樞密使嗎?”
許貫忠搖搖頭道“自太祖杯酒釋軍權以來,我朝便重文輕武,昔日狄漢臣都坐不穩此位,郎君想不中科舉便當上樞密使,千難萬難,除非”著,許貫忠自己倒是笑了起來。
姜德手虛揮了一下下體道“除非做個閹人對嗎?”
許貫忠點點頭,表示的確如此,姜德想著此時不知道是在西軍還是在開封的那個傳奇太監道“當別人的臣子又有多大的意思呢?尤其是給當今官家當如果只是想享受,自然挺好,但我可還是想做些事情的。”
許貫忠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聽到了什么?這個少年居然不想給別人當臣子?
“難道郎君你有圖王之志?”許貫忠有些害怕的看了看四周,他是真的沒想到會聽到這樣的話,別看大宋對外挺軟的,這對內方面,可是硬的不要不要的。
“王?”姜德指了指天空道“這天下從唐開始已經分裂了幾百年了,難道還不應該重新統一嗎?這遼國之地昔日不都是唐土嗎?至于其他地方,南詔豈非古漢地?西北難道無漢音?
當今天下承平百年,中原人口贏多,數代官家治理,已達頂點,昔日仁宗、神宗兩次變法都是因為這點,要么就變法成功,達到更高的頂點,要么就慢慢腐朽,等待改朝換代。
而當今官家,你看是守成賢君還是一個陳叔寶呢?許先生你熟讀史書,應該知道,入則無法家拂士,出則無敵國外患者,國恒亡。那么這大宋還應該存在多少年呢?”
許貫忠一想,的確如此,雖然沒人希望天下大亂,但熟讀史書的他也明白,沒有不滅的王朝,尤其大宋周圍都是強國,別看宋遼百年未有大戰,一旦這勢均力敵的態勢發生變化,一統天下這個偉大目標對于任何一個皇帝都是有致命吸引力的。
許貫忠讓自己冷靜了一會,對姜德問道“那么郎君如何看待當今官家呢?難道郎君覺得當今官家會是亡國之君?”
姜德嘆了口氣道“當今官家是個真正的聰明人,百事皆能,但卻都是聰明,聰明太多往往會忽略了大智慧,許先生,你已經知道了我的志向,還愿意在我身邊輔佐我嗎?”
許貫忠嘆了口氣道“學生還有別的選擇嗎?”
姜德揮揮手道“你也可以告發我嘛。”
許貫忠苦笑道“和官府一個十三歲的少年郎要造反?別我能不能活到這句話,就是了,何人會信呢?”
姜德點點頭,長吐口氣道“你也是唯一一個聽過我的志向的人許先生,其實我很懶的,所以這日后,可就需要你多幫幫我了。”
夏日里,徐風中,許貫忠看著面前這個如玉少年,嘴角微微一笑,鞠躬施禮道“許貫忠見過郎君,既然郎君有沖天之志,那么就讓貫忠陪郎君鬧一場吧。”
姜德問道“難道你不害怕?這可是會掉腦袋的。”
許貫忠有些懶散的道“人生就固有一死,與其死的平平庸庸,不如死的轟轟烈烈,而且,我覺得郎君并不是一個莽夫,如果沒有必勝的把握,郎君恐怕絕對不會大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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