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后
要這個時候的梁山和之前有什么大的區(qū)別,大概就是軍營中多了無數(shù)的書,還有軍士會在閑暇中時不時的在地上寫寫畫畫,看不懂的人八成會以為這是一只邪軍了。rg
“我五,你學(xué)會了沒有啊?到了晚上,可是要我們每個人都寫出自己名字的,你要是寫不出來,到時候遭到兄弟們的恥笑,可別怪我們沒提醒你啊。”阮二走到一艘船上,對正在比比劃劃的阮五道。
阮五哎呀了一聲,道“剛剛我還會的,被你這樣一嚇,又要忘了,這要是到了晚上被蕭先生,我就是你害的。”
阮二笑道“那你看看,到時候會不會有人怪我。”
正著,一人拿著條魚,從水里鉆了出來,笑道“二哥,五哥,你看我抓到了什么?”
阮二一看,笑道“好家伙,這么大的鯽魚,七可以啊,等會送到后廚,給寨主哥哥燉個湯補補也好。”
阮七把魚往船上一丟,然后就上船道“那是,也不知道這樣能免掉一次文化課不這讀書也太累了,你吳先生他們是怎么做到每天沒事就拿書看的。”
阮二哈哈一笑,打了阮七一下道“你要是能做到,你也是個軍師參贊了!”
阮七點點頭,又笑道“不過寨主昨天的那個故事可真的好聽啊,凡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這話怎么聽怎么有力氣,你我們的大宋也是漢人的江山,怎么就變成這樣了?”
阮二點點頭,道“是啊,那些遼狗西賊都肆虐了多久了,還有南方的蠻族,據(jù)也經(jīng)常欺負我們宋人,可能就像寨主的,宋國從根上就有問題,所以我們大宋能比漢唐富裕,卻不能比漢唐強悍,在世界上更像是一個有無數(shù)金銀財寶的軟蛋,誰都可以欺負,被欺負了,就只會回家打老婆孩子出氣”
阮七氣的跺腳道“這樣的人,哪里稱的上是英雄?”
阮五道“寨主哥哥過,日后遲早有一天,會帶著我們破國建功的,你們,寨主是不是想當官家?”
阮二握了握拳頭道“如果寨主想當,我阮二拼了命也要扶寨主去開封坐龍椅,我倒是覺得,寨主比官家好。”
三人在這里著閑話,突然看到遠處來了兩艘船,一艘上次掛著梁山的旗號,一艘是朱貴店里的船。
阮二站起來道“看來又有兄弟要上山了,走,我們?nèi)ビ础!?br />
著,三人叫上水手,靠了過去,一看,卻是朱貴親自在船,不由有些詫異,已經(jīng)很久沒有看到朱貴親自送人上山了,上一次,還是陳旉上山的時候呢。便問道“朱掌柜,這是送誰上山啊?”
朱貴對三人拱拱手道“原來是阮家兄弟啊,是送一個娘上山,是從青州來找晁蓋哥哥的,這一個娘,我也不敢讓其他人護送,便親自走這一趟,來過幾日便是月考了,你們可都準備好了?”
阮五抓了抓腦袋道“都快煩死了,起來還是朱掌柜的你好啊,從就讀過書,我們現(xiàn)在學(xué)起來,可不容易啊。”
朱貴搖搖頭嘆道“我哪里簡單了,寨主哥哥覺得一個酒店能收到的消息太少,讓我在濟、濮二州各大城寨都要有人好探聽消息,雖然給了錢財,但光這人員就忙死我了。”
著,船中走出一個娘,焦急的問道“朱掌柜,為何不走了?”
阮家兄弟一看這娘,頓時感覺眼前一亮,只見紅甲在身,大襖在后,楊柳腰,杏兒嘴,馬靴在腳,寶劍在腰,好一個巾幗英雄像。
朱掌柜回頭道“花娘莫要著急,已經(jīng)到了,你看,這三位便是我梁山水寨的三位頭領(lǐng),阮二、阮五、阮七。阮家兄弟,這位便是來尋晁蓋哥哥的花娘。”
阮家兄弟對花雕拱了拱手,阮二道“既然是來找保正的,上山便是,只是我梁山也有寨規(guī),這外人可不能隨意帶兵刃上山,還請和我等一同到金沙灘水寨那存放兵刃,然后上山。”
花雕也學(xué)著拱手道“都梁山上都是好漢,難道還怕我一個持刃女子嗎?”
阮二猶豫了一下,朱貴便道“花娘,此事還請見諒,否則日后寨主怪罪下來,你是無事,阮家兄弟和我可就要吃責(zé)罰了。”
花雕無奈的道“罷了,此劍乃我兄長所賜,還請心保管。”
阮二應(yīng)了一聲,帶著二人到了金沙灘,做了登記后,便讓人拿著一面旗送二人上山。
朱貴對花雕解釋道“我梁山有一灘三關(guān),其他地方都是路,無事不準通行。所有到了梁山的外人,都要登記后,拿著這個金沙灘水寨的旗才可上山入關(guān)。”
花雕點點頭,表示明白,二人便一路上山,花雕看了一路,不禁暗暗稱奇,這梁山卻是和其他的山寨不同。
連過三關(guān),到了大寨,一帶兵巡邏的頭領(lǐng)看到朱貴,笑道“這不是朱掌柜嗎,怎么上山了?咦,花雕妹子,你怎么到梁山來了?”
朱貴看向那人,拱手道“原來是牛皋兄弟,怎么?你和花娘認識?”
牛皋道“當然認識,這不是花榮的妹妹嗎?如何到了這里?”
比起牛皋,花雕才是真的吃驚了,她問道“大黑牛,你怎么在這里?難道郎君也上山了?”
牛皋哈哈一笑“搞了半天你不是為了郎君來的呀,我還以為你看我們家郎君俊俏,一路追到這里的呢。”
花雕雖然爽氣,但畢竟是女子,頓時俏臉微紅,道“你這黑牛,又在胡,等我見到郎君,看我不讓郎君收拾你!”
牛皋連忙搖手道“別別別,都是俺不好還不行嗎?走走走,我?guī)闳ヒ娎删囟〞吲d的。”
花雕正要好,突然想起來自己還有正事,便道“啊呀!我這次來梁山不是來玩耍的,我有大事!我要見晁蓋晁天王!”
牛皋抓了抓腦袋道“見那個晁保正啊,也行,朱掌柜,你也一起進來吧,我派人去叫晁保正和郎君一起來。”
朱貴心中暗暗得意,這娘果然不是簡單來路,還好自己多加心了些,道“那就辛苦牛皋兄弟了!”
一路上,花雕不斷的問牛皋為什么會出現(xiàn)在梁山,牛皋只是笑,嘴里卻不一句,氣的花雕壓癢癢,眾人來到聚義廳前,花雕看著豎著的兩桿杏花大旗,嘴里道“替天行道,聚義保民,你們梁山果然不同一般。”
牛皋得意的道“那是自然,你也不想想這是誰想出來的,好了,我們進去吧。郎君他們馬上就會到的。”
三人走入聚義廳,等了沒多久,就聽到一陣腳步聲,只看到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如玉少年正是姜德,左邊是晁蓋,右邊是許貫忠,身后跟著吳用、朱武、成閔、李忠,到了屋內(nèi),姜德看到花雕,喜道“雕妹,剛剛牛皋派人來傳消息,我還有點不相信呢。你怎么上山了?”
花雕拽著姜德的衣角,仿佛找到了什么依靠一樣道“郎君,你不是和知府大人很熟嗎?快想想辦法讓他把我哥哥放出來吧,再晚點的話,我怕我哥哥我哥哥就要被奸賊害了。”
姜德連忙道“到底怎么回事?花榮如何被抓了?你慢慢。晁天王,我們坐下來聽。”
晁蓋點點頭,眾人坐下,姜德又讓人送上茶點,花雕看著晁蓋居然坐在旁邊,而姜德坐在正中,不由奇道“郎君,你怎么坐在中間?”
許貫忠輕笑道“我家主公為梁山之主,這中間的大位不是我家主公坐,哪個敢坐?”
花雕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道“你是梁山之主?那晁天王是?”
晁蓋笑道“承蒙寨主不嫌棄,我乃副寨主。”
花雕抓了抓腦袋道“可宋江哥哥明明梁山之主是晁蓋的啊。”
這一句話不要緊,所有人的眉頭都跳了一下,還不等眾人細思這句話里面的深意,姜德已經(jīng)笑道“宋江兄弟也算是義氣,知道我的身份不好,所以才晁保正的,不過雕妹是我們自己人,倒也不用瞞她,雕妹,你哥哥是怎么回事吧。”
花雕點頭道“事情是這樣的”
——半月前青州
“宋江哥哥,這二龍山的地勢實在太險惡了,我們打了好幾次,就是打不上去啊,這些日子我們已經(jīng)傷了兩三百的弟兄了,這仗不能再這樣打了!”燕順穿著戰(zhàn)甲,走進大帳對坐在里面看著地圖的宋江道。
旁邊坐著的花榮也嘆了口氣道“沒想到這二龍山的鄧龍居然有如此事,他那些關(guān)卡陷阱布置的實在狠毒,宋江哥哥,我看也是先撤兵吧,否則再打下去,恐怕軍心不穩(wěn)啊。”
宋江轉(zhuǎn)過身,一圈打到桌上,看著渾身是塵土的燕順,再想到已經(jīng)受傷在床的鄭天壽,無奈道“先行撤軍,再做計較!”
——
“這個宋江,怎么回事?桃花山和清風(fēng)山都順順利利的拿下了,到了這二龍山,怎么就拿不下來了?”慕容彥達看著宋江送上的折子,哼了一聲道。
旁邊的劉師爺對慕容彥達道“大人,我們畢竟當初給了他三個月的時間,現(xiàn)在催促卻是不太合適啊。我擔(dān)心會有人大人無容人之量,不如送些酒肉對其鼓舞,一來可以對外表示宋江是大人你的人,二來也可以收攏人心。”
慕容彥達點點頭道“你的卻也有道理,那便這樣辦吧。”
劉師爺走了出來,到了一偏僻房間,宋江正焦急的在里面打著圈呢,他看到劉師爺連忙拜道“辛苦劉師爺了。”著,手里已經(jīng)多了一個錢袋,飛快的塞到了劉師爺?shù)囊路铮撬俣龋寱r遷看到都要一個漂亮。
劉師爺嗯了一聲道“大人不會怪罪你了,不過三個月的期限不會變,你自己好自為之吧。”
宋江咬牙低頭笑著應(yīng)下,出了知府門,然沒注意到身后有人暗暗跟著。
宋江路過一家酒館,只覺得肚中饑渴,又想著此時回到清風(fēng)寨也有點晚了,便入內(nèi)準備吃喝一頓,宋江有錢,因此坐的是雅間,叫的都是好酒好菜,沒一會就有些醉意,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須,心中思道“我自幼便在鄆城,學(xué)吏出身,結(jié)識了多少江湖好漢,雖留得一個虛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要不是此次誤打誤撞到了青州,又有花榮這樣的豪杰相助,平定了桃花山和清風(fēng)山,日后還不知道會蹉跎多久。”
想到這里,宋江不禁感嘆萬分,自飲自酌了起來,沒多久,有了些醉意,著墻上有諸多人的詩詞,突然詩興大發(fā),叫來酒保送來筆墨,又回頭看到墻上有諸多前人寫的詩句,便想著不如寫在這里,等日后身榮后再來觀賞,也是一件趣事。
想罷,宋江刷刷刷的寫了起來,只見寫道“自幼曾攻經(jīng)史,長成亦有權(quán)謀。恰如猛虎臥荒丘,潛伏爪牙忍受。
幸得豪杰相助,血戰(zhàn)平定青州。他年若得心所愿,云臺閣上封侯!”
宋江寫罷,自己讀了幾遍,不禁大喜大笑,一面又飲了數(shù)杯酒,不覺歡喜的手舞足蹈了一會,又突然想到自己給劉師爺金銀的委屈,想到朝堂之上袞袞諸公無一大才,不禁又拿起筆寫道“身在山東心在朝,滿堂宵圍星繞。手持利刃向天問,王侯無種與誰?心有正氣斬奸逆,奈何天意不可謀。他時若遂凌云志,敢笑伊霍不丈夫!”又去后面大書五字道“鄆城宋江作。”
宋江此時已經(jīng)大醉,又喝了幾口酒,便拿錢開了個房先休息了。
等宋江走后,一人便走到了宋江吃飯的雅間,看著宋江寫的詩句,眼睛一亮,拿出錢財叫來酒保耳語幾句,隨后便派人去請一人到此處吃飯,并且還拿過一個屏風(fēng)遮住了宋江的詩句,唯獨留下了個宋江兩個大字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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