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進去了?”姜德端著茶水問道。
“回郎君的話,進去了,正在給師師姑娘彈琴呢,別,我們這官家彈得還真不錯!”時遷賤兮兮的笑道。
姜德?lián)u搖頭道“除了治國,我們這官家做什么都不錯,這樣也好,一切隨緣吧。”
許貫忠拿著一份書信進來道“主公,梁山傳來的消息,宋江下山了。”
姜德接過打開一看,點點頭道“嗯,這樣一來,徐州府的力量就被宋江牽制住了,寫信給晁蓋,讓他派遣一支人馬搶占磁陽山,人不要多,五百就好,關(guān)鍵要精銳。”
“是!”許貫忠應(yīng)了一聲道“另外家里也傳來消息,內(nèi)黃四千兵勇已經(jīng)第二輪集訓(xùn)完成,依舊是缺少良弓硬弩和盔甲馬匹。現(xiàn)在這四千人按照編制分別在各個運輸隊中進行拉練,相信官府不會注意到我們。”
姜德點點頭道“良弓硬弩,盔甲馬匹的確都是問題,這四千人現(xiàn)在統(tǒng)領(lǐng)都是何人?”
許貫忠翻閱了一下道“分別是史進,陳達,楊春,岳飛四人,起來這岳飛可確實不一般,年紀,帶的隊伍幾次拉練中都超過了史進等人,他當大隊長,沒有一個人的出意見的,這哪里是一個十一歲的孩子啊。”
姜德?lián)u搖頭道“那是史進等人太差了,他們只是勇夫,而岳飛可是我未來選中的統(tǒng)帥。許先生,你覺得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如何做?”
許貫忠回道“主公,其實無論何時的天下之爭,都是人的爭斗,是人才之爭,所以,主公,我覺得下一步應(yīng)該擴大我們的天翔學(xué)院了,我們需要更多忠于我們的人才。”
姜德極為贊同的道“許先生的有理啊,這一次,我們不再是內(nèi)黃那樣的打鬧了,而是需要大張旗鼓!許先生,我想著我們下一步應(yīng)該想辦法慢慢滲透整個京東東西路的官場,最少在沿河一帶要部控制住。”
許貫忠笑道“看來主公已經(jīng)有了想法,還請主公明示。”
姜德想了想,道“我是這樣想的,官吏,官吏,起來是官大于吏,但實際地方政務(wù)都是由那些吏主導(dǎo),如果去掉這些吏,大宋在地方的統(tǒng)治力還有多少?”
許貫忠點頭道“的確如此,其實這也是從秦漢時期就開始的規(guī)矩了,朝廷只派遣官員,而當?shù)氐睦粢约班l(xiāng)老都是當?shù)匕傩胀婆e的。”
姜德?lián)u頭笑道“那哪里是什么推舉啊,好的職位都是當?shù)赝梁类l(xiāng)紳,差的職位都是指派推諉,再了,誰歷來如此就是對的,要是我們真的有一天能掌握天下,我就要天下再無官吏之分,既然都是為朝廷做事,理當一視同仁,何來為吏者不可為官的道理?
來也好笑,那些昏官,只知道四書五經(jīng),不懂實物,那些明吏,一縣乃至一州刑稅賞罰都可以做的極有條理,卻無法上升,許先生,除了我宋朝,歷朝歷代哪里有那么多中央大員都可以寫出絕世文章的,難道真的是我大宋人杰地靈或文化昌盛如此嗎?
在我看來,這些原因固然是有,但還有一個重要原因便是我們這些大官啊,很多都不用做什么實務(wù),這才有大量的時間去推敲詩詞文章,任何一個寫過文章的人都知道,除了那些妙手偶得之的東西,大部分的好詩詞文章都是改出來的,我就不相信諸葛亮這樣鞠躬盡瘁的人可以天天有時間想著自己的文章如何改。”
許貫忠捂嘴笑道“主公這話倒是的不錯,自從跟從主公后,學(xué)生就再也寫不出什么之前的文章詩詞了。”
姜德聳聳肩道“那都怪我嘍!”
許貫忠呵呵的笑了笑,也不話,姜德繼續(xù)道“我的意思是,我們可以在當?shù)剡x取一些青年子,或者吸收那些可以為我等所用的人,讓他們?yōu)槔簦灰@些人是我們的人,那么即使朝堂上更換當?shù)氐墓賳T,我等在當?shù)氐慕y(tǒng)治力也不會有絲毫的變化。”
許貫忠點頭道“主公想法甚妙,只是這些吏的職位都是由當?shù)毓賳T委任,吾等又該如何安排我們的人上位呢?”
姜德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寒光道“順我者昌,逆我者亡!梁山軍可不僅僅是幫老百姓打惡霸的,無論是不愿意服從我們要求的官員,還是那些不愿意退位的土豪劣紳,梁山軍便是我等最為鋒利的刀!再了,知府什么的我難以操作,一個知縣的官位,卻是好解決。”
的確,一個知縣不過是七八品的官位,雖然趙佶還沒有昏庸到賣官售爵的地步,但一個縣令的任職令哪里又能放到趙佶的桌上呢?對于蔡京等人來,只要支持他們的政見,把一些人放在他們想去的位置上,并無什么不妥。
——次日
“學(xué)院?郎君,你你要辦學(xué)院?”休息了一夜,神清氣爽的趙佶一邊吃著油條,喝著豆?jié){,一邊奇怪的看著姜德。
雖然昨夜趙佶并沒有和李師師真正發(fā)生什么,但李師師在藝術(shù)上的造詣著實讓趙佶感到吃驚,在李師師的琴聲下入眠的他,感覺比和趙元奴纏綿一夜還要讓人舒坦,這是他怎么也想不明白的,但姜德就很明白了,夜夜笙歌的趙佶最需要的其實就是老老實實的休息
姜德點點頭道“是的,不過我這學(xué)院卻不是學(xué)四書五經(jīng)的,而是學(xué)一些技能,比如算賬,比如做工,比如種田。”
“怎么?種田還要學(xué)嗎?”趙佶笑著道“天下百姓哪個不會?”
姜德?lián)]揮手道“但同樣的田地,不同的人種出來的糧食產(chǎn)量卻是不一樣的,微臣在想,自古以來,有不少先賢寫了農(nóng)學(xué)之書,但百姓愚昧,使得這些書紛紛蒙塵,微臣覺得,如果招農(nóng)家子弟學(xué)習(xí)農(nóng)學(xué)之道,再讓各地富戶返聘其回鄉(xiāng)指揮種田,我國的糧產(chǎn)必然會有所增加。”
趙佶想了想道“罷了,不過一事,你去辦就是了,為何先和我?難道是怕有什么麻煩?”
姜德呵呵的道“子只是想求官家的一幅字罷了,一來威懾宵,二來,等回去和我家先生,也好堵住他的嘴!”
趙佶哈哈大笑,指了指姜德道“你這郎,就知道有別的心思,吧,寫什么?”
姜德?lián)]揮手,岳亨捧著文房四寶走了出來,姜德笑道“請官家留下墨寶,天翔學(xué)院四字。”
“學(xué)院?不是書院嗎?”趙佶好奇的問道,畢竟這個時期最有名的幾所私學(xué)都是以書院為名,比如如今為南京國子監(jiān)的應(yīng)天書院,學(xué)徒數(shù)千人的白鹿洞學(xué)院,有后世理學(xué)發(fā)源地美譽的嵩陽書院,趙光義題名的石鼓書院等等。
姜德拱手謙虛的道“子學(xué)院所教的都是中下九流,五行八作的事情,哪里敢什么學(xué)院啊。”
趙佶點點頭道“的也是,起來,要不是你子,我這字是絕對不會提的,那個師師姑娘都喜歡什么啊,寡人昨日和她了一夜,卻總覺得討不到她的歡心啊。”
姜德心中暗道一聲賤人,其實不光光是趙佶,應(yīng)該無論男女好像都是這樣,是得不到的,是覺得珍貴,反而那些可以輕易得到的,最后卻會覺得沒意思被拋棄,姜德看著趙佶,心中暗暗對李師師感到佩服,這李師師還真的是知道如何炮制這個官家呢。
姜德故意有些不確定的道“這個官家,我聽無論是哪個女孩子,都有一個共同的愛好,那就是美食了,不知道這個算不算呢?”
趙佶一邊揮墨一邊道“美食,這倒是,上至寡人、太師下至百姓,恐怕沒有一個是不愛美食的。”
罷,趙佶把筆一放,拿出私章,皺眉看向姜德道“可你這里可是瓊樓啊,天下有幾處有你這里的美食多的?”
姜德笑道“官家,這里的美食可都是廚娘做的,如果是官家你做的美食,對于師師姑娘恐怕又是大不一樣了吧。”
“我做的?”趙佶蓋上了章后,看向姜德。
姜德點點頭道“官家可以想想看,如果師師姑娘知道吃的糕點是官家親自動手做的,那會感動成什么樣的呢?如果官家可以把糕點做出美人的樣子給師師姑娘看,師師姑娘又會如何呢?”
趙佶拍著大腿道“妙啊!好你個姜郎,看來日后必將禍害不少大家閨秀啊,不行,我得回去告訴我家的娘們,日后看到姜德,還是躲遠一些好。”
姜德讓許貫忠收起趙佶的字后道“官家的手段自然是比微臣多的,微臣倒是有些班門弄斧了。”
趙佶呵呵的笑了笑,道“你的想法還是很新奇的嘛那個,等會讓你家的高廚娘對吧,讓她來見見我,我問問有什么好做的菜肴不。”
姜德笑了笑,應(yīng)了一聲,便退了出去,這一次趙佶連續(xù)在瓊樓待了三天三夜,才因為要上大朝,無奈離去,而這三天中,李師師居然一次都沒有讓趙佶得手,趙佶不但沒有生氣,反而連在朝上都想著如何討李師師的歡心。
姜德這幾日又去見了李綱一面,李綱對姜德瓊樓開業(yè)后,趙佶在瓊樓連待三日的事情極為不滿,當面就姜德不應(yīng)讓官家如此玩樂,姜德只了一句“延福宮難道也是我建的嗎?”頓時讓李綱不出話來。
李綱嘆道“郎君,我自然知道此事不能怪你,但我們都是做臣子的,難道不應(yīng)該勸君王向善嗎?”
姜德拉著李綱坐下道“伯紀兄,我大宋之病癥哪里是一個官家可以解決的,現(xiàn)在太師銳意進取,西北兵事即將再起,我個人愚見,現(xiàn)在需要的是朝廷上只有一個聲音,如官家注意力回到朝堂,我怕很多事情朝令夕改,反而不美啊。”
李綱看向姜德,認真的問道“西北兵事要起,這消息當真?如今天下并不安穩(wěn),并不當用兵啊。”
姜德勸道“如今太師斂財,如這錢不用在兵事上,必被用于庭宇樓閣之上,你該如何?”
李綱跺了跺腳,只覺得心中憋悶的很,姜德拍了拍李綱的手道“我過幾日又要離開京城了,這一去,又不知道何時會回來,兄長剛正,我只希望在平日里上言應(yīng)再三考慮,有些事情雖然不是最好,卻是最適合的選擇”
李綱復(fù)雜的看著姜德,他心中隱隱約約覺得姜德的是對的,但卻怎么也不想承認這個事實。
姜德告辭李綱后,又拉著林沖、魯智深、徐寧一同在瓊樓中大喝了一頓,喝的興起,也許是冥冥中自有天意,魯智深又拉著林沖到院中對打了一陣,牛皋也再一次找上了徐寧,四人打了半天,雖不是生死交手,但各個實力相當,只覺得痛快無比,魯智深知道姜德要帶著徐寧離開,而高俅已經(jīng)派人查過了大相國寺,大相國寺也不能再待,便也吵著要離去,姜德是想讓魯智深留在瓊樓,但現(xiàn)在想想,魯智深在瓊樓八成日后會惹出事端,便答應(yīng)帶走魯智深。
這樣一來,誰能留在此處坐鎮(zhèn)便是問題了,畢竟在姜德是盤算中,要不了多久,高衙內(nèi)必會出手,姜德看了看李忠,對他的武力著實放心不下,最后寫了一封書信派人送給大名府,調(diào)燕青到開封坐鎮(zhèn),至于燕青和李師師會不會又發(fā)生故事,卻也顧不上了。
姜德再給岳和留下了無數(shù)后世的軟飲、沙發(fā)、席夢思等物,又和李師師深談一夜,留下數(shù)書籍,讓李師師和宜封奴召集樂人、美姬,日夜排練,半年后,一種叫做戲劇的東西在瓊樓誕生了,這卻也是后話。
——半月后濟水畔
“停!”姜德回頭看向后面跟著的兩百鐮鉤槍手,用一塊落地玻璃鏡換的這兩百鐮鉤槍手升級為了鐮鉤槍騎兵,這買賣可不是一般的賺,而高俅一來也不再像之前那樣想和姜德斗個高低,反而見識過瓊樓后,有了一絲巴結(jié)之意。二來也是覺得這些戰(zhàn)馬白了也是在禁軍系列中,并無任何不妥,又有寶物,至于輸給姜德的寶刀,在這千金難得的落地玻璃鏡前又算的了什么呢?
要知道,即使是現(xiàn)在的玻璃廠坊中,也沒法生產(chǎn)出什么大型的玻璃鏡,只能試著生產(chǎn)一些巴掌大的,還被姜德嚴令限制生產(chǎn)以便提高價格。可想而知這落地玻璃鏡在市場上是什么天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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