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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fēng)起大宋 正文 第四百六十六章 秦檜朝中說戰(zhàn)和 兀術(shù)酒后鬧瓊樓

作者/魔冥王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不說劉彥宗如何長袖善舞的將蒙古草原上的水越攪越渾,只說開封府內(nèi),趙佶正看著地圖。

    趙佶雖然不是個好皇帝,卻一直想成為一個可以留名青史的明君,這種心態(tài)其實(shí)也是大多數(shù)皇帝的正常心態(tài)。

    如今的宋國在形勢上可謂一片大好,國內(nèi)方臘之亂被平定,西北夏國不敢犯邊,東北又得了燕山府,就連百年之?dāng)尺|國也已經(jīng)灰飛煙滅。

    但趙佶還不滿意,因?yàn)樗恢毕牍鈴?fù)的燕云十六州并沒有全部回到宋國的手中。

    “這燕云,燕云,有燕州卻無云州,如何能說是光復(fù)了燕云十六州啊?”趙佶嘆了口氣,不再看地圖,對邊上的梁師成嘆道。

    此時的宋國,已經(jīng)得到了燕京、涿州、易州、檀州、順州、景州、薊州,另外還有平州算是暗中歸順,但依舊還又云州、武州、朔州等八個州府在金國的手中。

    梁師成眼珠一轉(zhuǎn),拱手道“陛下,我朝之前和金國簽訂的盟約雖無云州,但金國貪圖我國財物,那云州對其也沒太多作用,想來還是可以談的。”

    趙佶不由奇道“這云州等地何等重要,金國難道愿意送給我們?”

    梁師成則說道“之前那金國國主阿骨打也不愿意將燕山府交換給我們,但我們答應(yīng)給他們稅錢后便答應(yīng)了,可見金國并不在意土地,在意的是財物。

    想那些金人,都是山林野人,哪里會牧民之術(shù),這好好的云州給他們,他們還頭疼如何收稅呢,如果我們答應(yīng)給他們足夠的財物,他們一來不需要去派人治理,二來還可以得到更多的財物,如何會不答應(yīng)呢?”

    趙佶一想,覺得大有道理,便在次日的朝會上提出這個想法。

    此時的朝中蔡京失勢,文官之中以王黼、蔡攸等人為尊,這些人都是一心討趙佶歡心的,自然不會反對,都是交口稱贊,覺得趙佶想到了一個千古難得的好主意。

    趙佶被這兩個人夸得都有點(diǎn)飄飄然了,一人出列道“官家,微臣以為此事萬萬不可!”

    趙佶被這話說的頓時臉一沉,低目看去,是中書舍人秦檜。

    秦檜因?yàn)楹卫醣唤侣幼叩脑蜃兂闪藸钤龠\(yùn)也比歷史上更加亨通了,原本歷史中的他這個時候還是一個學(xué)正,但這個時候的他已經(jīng)是中書舍人,品級雖然不高,卻極為重要。

    “一個小小中書舍人,也敢妄議國事?”不用王黼這樣的大佬上場,自然有懂臉色的人出來呵斥道。

    秦檜看呵斥自己的是張邦昌,眼中閃過一絲輕蔑,然后對趙佶拜道“陛下,金人驕橫,燕山府之事就已經(jīng)輕看我國三分,如我國再去用錢贖買,必會讓金人其窺視之念。

    依微臣之計,當(dāng)先充實(shí)燕山府之兵馬百姓,練兵選將,屆時我軍有燕軍、西軍兩只強(qiáng)兵,一路出燕山,一路出太原,威懾金國,再談贖買,方能討回云州。

    一句話,能戰(zhàn),方能和!”

    “陛下,臣請治秦檜妄開邊事之罪!”張邦昌說完,對著秦檜笑道“我看你是見王相公等人得了邊功,眼紅了吧,也不想想,此一時,彼一時,如今正是我宋金盟好之時,如金國知我國練兵選將,豈不知其意,到時候兩國開戰(zhàn),呵呵,你吃罪得起嗎?”

    “如其要戰(zhàn),我等豈能不戰(zhàn)?”秦檜反問道。

    “國雖大,好戰(zhàn)必亡!我看秦大人這個狀元還需要多讀書啊!”張邦昌哼道“金國如攻我,我國自當(dāng)反擊,但其遵守盟約,割讓州府,豈有一點(diǎn)和我國開戰(zhàn)之意?”

    “天下雖安,忘戰(zhàn)必危!”秦檜反唇相譏道“張大人才應(yīng)該多補(bǔ)補(bǔ)課,這讀書不能只讀一半,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昔日是有遼國為我兩國之?dāng)常袢者|國已滅,匈奴和漢,突厥和唐,我朝和遼,這千年南北兩國相爭的事情,難道還需要我教你嗎?”

    “夠了!”趙佶怒道。

    “微臣有罪!”秦檜和張邦昌齊聲說道。

    “退朝!”趙佶起身離開,但他佯怒的表面下,是一顆有些不安的心。

    趙佶回到宮中,立刻召見王黼、蔡攸等人。

    “諸位愛卿,之前那秦檜說的也有道理,這平州之事,是否會不妥啊?”趙佶憂心忡忡的問道。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這趙佶猶豫不決的老毛病又犯了。

    童貫立刻拱手說道“官家大可放心,別說金國不敢來犯,就是來了,有某在,也可以把他們打回去!”

    趙佶心中大慰的點(diǎn)點(diǎn)頭。

    王黼則道“官家,那張覺能敗金兵,可見是一員猛將,當(dāng)好生拉攏,用其守平州,如金兵連攻幾次不能破,可見金國也不可怕,如金國破了平州,對我國也無礙,畢竟那張覺打的是遼國的旗幟。”

    趙佶嗯了一聲,道“好,那就升平州為奉寧軍,任張覺為節(jié)度使,其余人均有封賞。”

    趙佶給張覺封賞的旨意還沒出開封府,金國來使的消息就傳到了趙佶耳中。

    當(dāng)?shù)弥饑鴣淼氖窃鸬郯⒐谴虻乃淖油觐佔(zhàn)阱龊屠钣煤停w佶心中頓時慌了,擔(dān)憂金國此次前來是為了平州之事的,便把張覺的封賞押下,等探得虛實(shí)再說。

    梁山

    許貫忠走下船,看著正在等候的姜德,急忙上前拜道“貫忠見過侯爺,侯爺萬金之軀,怎能冒著風(fēng)寒在此等候在下。”

    姜德身邊的朱武笑道“許軍師可是不知道,這幾日侯爺可是天天念叨你什么時候到呢,連幾位夫人都有些吃味了。”

    姜德不由有些臉紅,這實(shí)在是這個年代也沒有什么航班時刻表,海船來往時日本就是說不清的,就叨嘮了幾句,當(dāng)然,天下大局變化莫測,姜德急需許貫忠趕回來為自己出謀劃策也是原因之一。

    另外就是那李清照,當(dāng)日姜德先離開后,李清照也不敢讓趙福金兩個帝姬獨(dú)自待在天翔學(xué)院這樣的地方,干脆留在了天翔學(xué)院當(dāng)了講師,日日催著姜德調(diào)許貫忠回來。

    當(dāng)然,許貫忠還不知道有一段感情債等著他呢。

    “許先生,你回來就待在中原為我籌劃吧,倭國之事,你看何人可以接替你?”姜德一邊陪著許貫忠往山上走一邊說道。

    許貫忠來的時候就有這樣的預(yù)感,便道“倭國雖不如中原,卻也有數(shù)府之地,當(dāng)?shù)刭寥穗m心向華夏,卻蠻荒日久,非百年不能歸化。

    如今倭國已立州府,但各地家族盤亙百年,雖有農(nóng)社分化也難以斷絕。

    因此必須要有一個即圓滑,又在關(guān)鍵時刻能狠下心的人。

    主公你看周濤和李應(yīng)搭配如何?”

    “李應(yīng)?”姜德想了想,點(diǎn)了點(diǎn)頭,李應(yīng)這個人很有本事,武藝高強(qiáng)又能治理家業(yè),可以說是一個能文能武的人呢,坐鎮(zhèn)倭國卻也合適。

    至于周濤,更是對姜德的很多思想學(xué)習(xí)的極為透徹,這二人一文一武,在倭國坐鎮(zhèn),斷然不會有什么差錯。

    “那第九軍也不能群龍無首啊。”姜德想了想說道“那就讓史進(jìn)為第九軍軍長,他原來的野戰(zhàn)師也讓史進(jìn)先帶著,等有了更合適的人選再說吧。”

    朱武點(diǎn)頭表示記下。

    來到會議室,朱武把平州、金遼這些日子的戰(zhàn)事都說了一遍。

    許貫忠看著地圖后說道“主公,如今我等能做的事情也不多,只能繼續(xù)等待時機(jī)了,但我和主公的判斷一樣,宋金之間的戰(zhàn)事就在眼前了。”

    姜德嗯了一聲,又笑道“對了,此次讓你回來除了這些事情外,還有一事,卻是要到天翔學(xué)院去解決。”

    許貫忠不解的問道“請問主公是何事?”

    姜德和朱武等人相視一笑道“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鄆州天翔學(xué)院

    許貫忠被姜德帶進(jìn)了一個房間,一個美婦坐在當(dāng)中。

    許貫忠奇怪的看向姜德,姜德咳嗽一聲,對美婦拱手道“李居士,這位就是我家許先生,許先生,這位是青蓮居士,李清照。”

    許貫忠一聽,急忙起身,拱手道“末學(xué)后進(jìn)許貫忠見過李居士。”

    李清照的詞可以說是當(dāng)代前五的人,如果不是因?yàn)榕畠荷恚肟紓進(jìn)士就和玩一樣。

    李清照瞇眼看了看許貫忠,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卻是一表人才,許先生,你可有娶妻?”

    許貫忠不由愣了一下,然后猶豫的說道“雖無妻,但在倭國已有一妾。”

    姜德瞪大了眼睛看向許貫忠,沒想到這個濃眉大眼的也背叛閣明了。

    李清照皺了一下眉頭,卻還是點(diǎn)點(diǎn)頭道“不過是倭妾,卻也無礙,許先生在開封之時,可有相識知心之人?”

    許貫忠腦中頓時閃過一個人影,眼中有些慌亂的說道“無無人。”

    “當(dāng)真無人?”李清照哪里看不出來許貫忠這是在說謊,回頭說道“還不出來見見你的許仙?”

    許貫忠向李清照說的方向看去,只見沒人出來,正奇怪著,一個少女拽著一人走了出來,那人低著頭,但耳朵上的紅暈早已出賣了她。

    良久,那少女才抬起頭,許貫忠一看,先是一愣,再晃了晃腦袋,才發(fā)現(xiàn)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人。

    但這人的穿著打扮,甚至是妝容,為何和那人如此的像?

    原來趙金羅當(dāng)年在宮中,見趙玉盤日日念著許貫忠,居然也對許貫忠好奇起來,甚至暗生情愫。

    后來趙金羅出宮后,有機(jī)會來到鄆州,連妝容都開始學(xué)著把自己畫成趙玉盤的樣子。

    這也是為何當(dāng)日李清照說錯了趙金羅的年齡的原因,這是因?yàn)楫?dāng)日李清照看著趙金羅,想著的卻是趙玉盤。對,魔魔就死不承認(rèn)寫錯了!

    實(shí)際上,趙金羅此時和趙福金一樣,不過十七的年紀(jì)。

    許貫忠見不是自己以為的那人,但卻也是兩位帝姬,便問道“兩位帝姬為何在此?”

    姜德站起來對李清照笑道“李居士,我看我們還是給這兩位一點(diǎn)時間吧。”

    李清照微笑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帶著不停擠眉弄眼的趙福金一起走了出來。

    等姜德等人都離開,許貫忠慢慢的向趙金羅問道“請問帝姬,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趙金羅抬頭,看著許貫忠,突然有些責(zé)難的問道“許貫忠,你可記得我姐姐?”

    許貫忠知道趙金羅說的是趙玉盤,那顆紅豆他可是一直記得,但身份懸殊,又能如何呢,何況他還要助姜德成大業(yè)呢。

    “我家姐姐那樣想你,你為何不去考功名?”趙金羅繼續(xù)問道。

    許貫忠猶豫了一下,說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趙金羅跺腳道“如何身不由己,你的主公可是平陰侯,他想向我父皇求親又有何難?”

    許貫忠兩眼圓睜,急道“我扶持的是姜德姜小郎君,如何和那梁山賊寇有關(guān)系?”

    趙金羅哼道“我等在學(xué)院日久,如何還會看不明白?”

    許貫忠沒想到趙金羅如此聰敏,不由點(diǎn)點(diǎn)頭,便道“既然如此,你也就明白為何我不能和你姐姐在一起了吧。

    何況,據(jù)我所知,你姐姐也已經(jīng)出嫁了吧。”

    的確,隨著趙玉盤的年長,已經(jīng)被趙佶許配了左衛(wèi)將軍曾夤。

    趙金羅握著拳頭道“那曾夤不過是一個無能之輩,如何能配的上我姐姐,你既然已經(jīng)扶持平陰侯為一方諸侯,為何不向我姐姐求親?”

    趙金羅看著許貫忠一臉想躲避的樣子,頓時感覺心中一疼,她一直以來都是把許貫忠當(dāng)做書里寫的書生,覺得許貫忠只是因?yàn)榈匚粦沂獠艣]有接受,現(xiàn)在看來,許貫忠卻是對不起趙玉盤的一片心。

    “說的是啊!許先生,不過是一個帝姬罷了,就算嫁人了,搶回來就是了!”姜德猛地撞開門說道,和他一起的是啊呀一聲差點(diǎn)摔倒的趙福金和李清照。

    “主公”

    “就這樣定了,我姜德如果連這些事情都做不到,我還救什么國?護(hù)什么民?”姜德的二代性格上來了,對邊上的李清照說道“李居士,現(xiàn)在事情也搞清楚了,原來和許先生情投意合的是嘉德帝姬,許先生是我的股肋,我可做不到坐視不管。”

    趙金羅坐在一邊,臉上有些失落。

    許貫忠則是面紅耳赤,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清照看向姜德,問道“你是平陰侯?”

    姜德笑了一下,點(diǎn)點(diǎn)頭道“平陰侯是我,姜子君是我,姜信之也是我。”

    李清照怒道“平陰侯,你四處招兵買馬,又囚籠帝姬,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德一臉無辜的辯解道“居士,我可是都裁減了數(shù)萬人馬了,這事情官家還下旨褒獎了我。”

    “你瞞得過官家,卻瞞不過我,我和我夫君在青州鄉(xiāng)野走訪,只見各地都在練兵備武,本以為是慕容知府所為,今日想來,恐怕這京東兩路不知道被你平陰侯參透了多少地方?那些鄉(xiāng)兵隨時都會成為你手中的兵刃吧!”李清照的智慧超過了姜德的想象,但這也不是第一個發(fā)現(xiàn)這些詭異的人了。

    在姜德決定藏兵于民,李代桃僵開始,就不斷有各地的鄉(xiāng)紳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

    無論是原來掌握實(shí)際權(quán)力的鄉(xiāng)紳胥吏還是文武官員,都在飛快的被替換,替換來的人都非當(dāng)?shù)厝耍叶加幸粋共同的特點(diǎn),那就是天翔學(xué)院出身。

    古代的胥吏有幾個特點(diǎn),一個是社會地位低下但掌握實(shí)權(quán),例如胥吏是不能科舉的,但農(nóng)民卻可以,可胥吏卻又掌握著各個衙門的實(shí)際權(quán)力。另外一個就是基本上胥吏是父子相傳的,因?yàn)榇蠖际潜镜氐泥l(xiāng)紳。

    可如今,京東兩路不少地方世代相傳的胥吏家族都被連根拔起,而且還都是被主官以貪污受賄等正當(dāng)罪名判刑的,有一些根基深厚的,稍有抵抗,一夜之間便會被賊人燒殺一空,然后不了了之。

    當(dāng)然,隨著新舊權(quán)力的交替,不少冤假錯案也得以平反,各地的土豪劣紳也感覺到不對勁,收斂了自己的行為。

    也有人聯(lián)合前往開封府,希望朝廷重視,但就和后世上防的一樣,大都還沒走出州府就被攔下了。

    即使到了開封府,也有無數(shù)人為姜德奔走,姜德每年丟下去的無數(shù)銅錢可不是只聽響的。

    姜德對李清照拱拱手道“如果我真的有異心,昔日中軍盡出燕云,開封何等虛空,我大可起三軍截斷燕云大軍后路,不出三年便可得天下了。”

    說著,姜德嘆道“我也是陰差陽錯之下,得了梁山,后又一步步走到今日,我心卻一直緊記精忠報國四個字,還請居士莫要疑我。”

    李清照半信半疑的看著姜德,不知道該如何說,李清照雖然聰慧,但畢竟沒有官宦生涯,對姜德這樣睜只眼說瞎話的人比起來還是嫩了一些。

    姜德又對許貫忠說道“正好好久沒去開封了,前幾日岳飛來信,說林師兄生了一子,兩位老爺子要去看望,吾等正好同往。”

    “開封?你要去開封?”李清照不解的問道。

    姜德對許貫忠說道“如果帝姬在宮中,還不好辦,既然已經(jīng)出宮了,救出來也不算難事,許先生莫要再說,一切聽我的,只是此事想成,還需要兩位帝姬相助,不知道兩位帝姬是否愿意?”

    “好哇好哇,這不就是風(fēng)塵三俠了嗎?”趙福金鼓著掌說道。

    “姐姐!”趙金羅跺腳道“那可是開封,京城內(nèi)外數(shù)十萬禁軍,哪里有那么容易。”

    趙福金則拉著趙金羅道“我的好姐姐,你不是最看不得玉盤姐姐那樣嗎,再說了你不也喜歡許先生嗎?正好”

    “姐姐,你瞎說什么啊!”趙金羅紅著臉拉著趙福金到一邊嘰嘰喳喳去了。

    “得,許先生,看來你得享受齊人之福了。”姜德對許貫忠豎起了一個大拇指道。

    許貫忠則是一臉苦澀,這都什么事啊。

    宋人和后人不一樣,男的互相之間都叫哥哥,女的互相之間也可都叫姐姐,故而趙福金和趙金羅互稱姐姐也是正常。

    開封府

    “這宋人的京城就是不一樣,可真大啊。”完顏?zhàn)阱鏊奶帍埻荒樅闷娴恼f道。

    邊上的李用和也是第一次到開封,雖然也震驚開封的繁華,卻也知道自己代表的是金國,故而還沒有和完顏?zhàn)阱瞿菢颖憩F(xiàn)的露骨。

    “我說李大人,這開封最繁華的地方在哪里啊?”完顏?zhàn)阱龊闷娴膯柕馈?br />
    李用和想了想,撫須說道“那應(yīng)該是大相國寺了,不過還請四太子稍安勿躁,如今我等還是要先去鴻臚寺和宋國接待使接洽后才能外出游玩。”

    完顏?zhàn)阱鳇c(diǎn)了點(diǎn)頭,但那表情明顯是有些安奈不住了。

    鴻臚寺是從漢朝開始設(shè)置的負(fù)責(zé)外交的部門,這個部門在先秦也有,只是不是這個稱呼,是禮部之下三司之一。

    金國以此來使的用意已經(jīng)通過文書上傳到了趙佶的桌前,趙佶等人得知耶律延禧被金國生擒,遼國已亡的消息后,是又喜又驚,喜的是百年大敵一朝滅,驚的是遼國如此大國都只能支持這么幾年,如果是宋國來該是何等模樣。

    但越這樣想,趙佶越是想恢復(fù)完整的燕云十六州,因?yàn)橹挥型暾难嘣剖菰谒螄氖稚希螄拍芙饑耐暾烙w系,這一點(diǎn)童貫等知兵的人都是完全贊同的。

    因此,趙佶很想借此機(jī)會,向金國提出武州、云州等地的交還,無論要他付出再多錢,他也愿意。

    反正錢這個東西他就沒愁過。

    發(fā)愁的都是大臣。

    完顏?zhàn)阱龅热说搅锁櫯F寺,來接待他們的是陳過庭。

    陳過庭是越州山陰人,也就是后世的紹興人,進(jìn)士出身,曾經(jīng)在多年前出使過遼國,也算有對外是經(jīng)驗(yàn)。

    其實(shí)還有更加合適的人選,那就是馬植,但之前平州之事的時候,趙佶就召見過他,詢問是否可行,馬植堅(jiān)決反對,認(rèn)為是取禍之道,因此被趙佶冷落了起來。

    而另外一個馬政則回國后由于聯(lián)合呼延慶反對童貫的事情被人泄露,因此被童貫打壓,呼延慶也被找到由頭削職回籍了。

    此次出使,還是李用和為主,李用和交換了文書后,便問道“陳大人,不知道宋國國主何事能召見我等?”

    陳過庭先是看了一下文書,然后回道“預(yù)定三日后大朝之時召見諸位來使,另外不知來使除了告知遼國已滅外是否還有其他要事,以便吾等準(zhǔn)備。”

    李用和拱手道“昔日你我兩家盟約,共攻遼國,結(jié)果遼國五京,你們一京也沒打下來,我先帝想著你家一場辛苦,送了你們燕州之地,本是希望你等可以繼續(xù)出兵,卻沒想到你家得了燕州后便不發(fā)一兵一卒,請問是何道理?”

    陳過庭心中哐當(dāng)一聲,暗暗叫了一聲慘,這是來問責(zé)的。

    李用和繼續(xù)說道“近日我金國南京張覺叛亂,不知道和宋國可有關(guān)聯(lián)?”

    完顏?zhàn)阱鲆彩且荒樑恼f道“我們在來的路上都聽說,張覺投了宋國,可有此事?”

    陳過庭急忙否認(rèn)道“絕無此事啊,那都是小道傳言,不可為信啊,你我兩國有盟約為證,當(dāng)是兄弟之國,怎可做成這樣下作的事情。”

    完顏?zhàn)阱鳇c(diǎn)了點(diǎn)頭道“這倒也是,之前就聽大師說你們宋國的讀書人最愛講臉面。”

    李用和差點(diǎn)絕倒,這個四太子要不要這么天真,但當(dāng)著陳過庭也不好再說什么。

    等陳過庭離開,李用和對完顏?zhàn)阱霰г沟馈八奶樱@宋國的讀書人可不是各個都是君子,很多都是偽君子啊。”

    完顏?zhàn)阱霾荒蜔┑恼f道“管他是什么君子,我們快去你之前說的大相國寺吧。”

    李用和嘆了口氣,有些無奈,本想待在館內(nèi)整理文稿,卻又不敢讓完顏?zhàn)阱鲎约阂粋人出去,只能陪著去大相國寺游玩。

    大相國寺本就是熱鬧之所,自從瓊樓開業(yè)后,更是繁榮無比。

    王明按照姜德的要求,把除了開封、大名府等幾座最重要的瓊樓外的瓊樓都兌付了出去。

    瓊樓內(nèi),姜德、許貫忠正迎著一群人往里走。

    這群人中圍在最中間的便是一個抱著一個嬰兒的林娘子,圍在她身邊的是周同和陳廣,林沖這個正牌夫君連靠近一下都做不到。

    陳廣和周同自從姜德安排岳飛等人到大名府鍛煉后也搬到了大名府居住,平日里在岳飛等人軍營中指點(diǎn)一些軍士,倒也快活。

    此次要不是林沖有了后人,讓這兩個老人動了舔犢之情,恐怕還不會到開封來。

    “林師兄,你這兒子長得可真想你,虎頭虎腦的。”姜德有些小心翼翼的抱著林沖的兒子,一邊逗弄著,一邊說道。

    旁邊的周同兩手虛托,生怕姜德把孩子摔下來,口中急道“你抱抱就得了,有本事自己生一個去,別摔到我乖孫。”

    “什么你的乖孫,林沖可是拜了我做義父的!這是我的乖孫!”陳廣頓時胡須倒立,一副要搶人的樣子,說完又對姜德喝道“你都成婚多少時間了,我都懶得說你!”

    姜德無奈,只能把孩子交回去,還不敢給周同、陳廣,只敢給林娘子,否則非得起沖突不可,而旁邊的花雕和玉藻則是低著頭,不敢說話,這幾年來不知道為什么,花雕等人肚子都沒有動靜,這讓花雕等人也是苦惱無比,但姜德卻心中明白,他的身體本就不是這個時代的,到底能不能生都是一說,當(dāng)然,如果真的不能生,打下來天下,提前搞名主就是了。

    許貫忠怕姜德等人尷尬,打趣道“主公這話就說的有些不對了,這林教頭諢號豹子頭,這孩子也應(yīng)該是小豹頭才對。”

    眾人聽了連說有理,一同到二樓一雅間坐下說話。

    雅間中已有幾人,均是女子,見來人了便起來見禮。

    姜德介紹道“師父,這位是李文書之女,青蓮居士李大家,這兩位是當(dāng)朝官家之女,安德帝姬趙金羅和茂德帝姬趙福金。”

    周同聽了嚇了一跳,李清照也就算了,這兩個帝姬怎么出現(xiàn)在這里了。

    王貴一個跳躍,確定外面沒有人,關(guān)上門后,對姜德拱手道“大哥就是大哥,天下人都奇怪兩位帝姬到底去哪里了,原來被大哥金屋藏嬌了啊。”

    趙金羅二人聽了,不由有些害羞,岳飛喝道“賢弟休要胡言惹事。”

    王貴吞了吞舌頭,不敢再說。

    周同先對兩個帝姬拜了拜,然后問道“兩位帝姬不回宮中,為何在此?”

    姜德便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林沖終究沒有被逼上梁山,依舊希望小富即安,便道“兩位帝姬之事大可報于官家,以師弟侯爵之位,擁兵之實(shí),來求一帝姬為婚,恐怕不難。

    至于嘉德帝姬,已為人婦,此事恐不可為。”

    “夫君此言差矣。”林娘子此事卻是兩眼冒光,她當(dāng)年嫁給林沖,就是看林沖英雄,但林沖的性格畢竟儒雅,雖然日子過得幸福,卻總是缺少一絲激情。

    今日見到許貫忠這樣的事,當(dāng)下把自己代入,只覺得趙玉盤是何等痛苦,便道“我也是婦人,知道婦人的感受,哪個女子不想找個如意郎君,如果那曾夤也是英雄便罷了,可據(jù)我所知,那曾夤不過是仗著其祖為相公,一無文才,二無武功,如帝姬嫁入幸福也罷,如日思夜想許先生,如何不能分離重來?”

    宋代的男女其實(shí)比明清要平等的多,雖然沒有唐朝那么彪悍,但女子也是能當(dāng)家做主的,比如楊家將中的佘太君就是當(dāng)時的民間寫照。

    林娘子的話讓趙福金不斷的點(diǎn)頭,又學(xué)著從梁山上看來的動作,端起一碗水酒,說道“如果我家姐姐沒有這個想法,也就罷了,如果有,還請諸位兄弟幫上一幫,小妹在這里謝過了。”

    說完,咕咚咕咚的干了一小碗,姜德連阻止都沒來得及。

    “這酒好厲害”趙福金一喝完,就覺得一股熱流直沖腦門,差點(diǎn)暈了過去。

    “好家伙,這可是瓊酒啊。”姜德有些咋舌,雖然由于有女性在,姜德選的不是高度酒,但也有快二十度了,這一碗下去,當(dāng)真厲害。

    周同點(diǎn)點(diǎn)頭道“罷罷罷,子君,此事你勿必小心,如泄露出去,就是滔天大罪了。”

    姜德笑道“這是自然,還好如今的皇城司已經(jīng)大不如昔了。”

    “皇城司哎,鄆王糊涂啊。”周同有些哀傷的說道。

    從古到今,上位者知道的都是其他人想讓他知道的,這個時代不是后世,后世由于信息大爆炸,很多事情的隱瞞需要付出很大成本,而這個時代,皇帝只能依靠奏折知道天下事,方臘都起兵造反打到杭州城了,趙佶還是一樣的不知道,可見此時趙佶基本上就是一個聾子。

    其實(shí)這個道理不僅僅是姜德明白,宋朝歷代皇帝也都明白,因此才有了皇城司這個特務(wù)組織,皇城司在宋朝的百年江山中也算盡心盡責(zé),無論是西夏戰(zhàn)事還是內(nèi)部平亂都立功不少,但此時這個百年特務(wù)組織卻到了趙楷的手中。

    趙楷身為鄆王,卻掌握兵權(quán),可以說是趙佶一手推動的,也因此不少官員圍繞在趙楷身邊,就連王黼等人也是如此,不斷吹捧趙楷,貶低趙桓,甚至童貫還提議將趙楷的府邸改名為蕃衍宅,以取詩唐風(fēng)椒聊序中的知其蕃衍盛大,子孫將有晉國焉的預(yù)兆。

    趙楷也心懷野心,整個皇城司也成為了他手中的利器,在他的命令下,皇城司全面收縮,只在開封府內(nèi)行事,拼命刺探趙桓和其身邊人的漏洞,趙桓費(fèi)盡心力招募到的程振,很有本事,被他任為太子舍人,卻被趙楷尋到過失,聯(lián)合王黼罷為閑職。

    皇城司就這樣,從一個皇帝的眼睛變成了爭奪皇權(quán)的兵器。

    “既然如此,就先以兩位帝姬的身份請嘉德帝姬來瓊樓吧。”姜德說道“等嘉德帝姬到了,我們了解帝姬心里所想,再說其他。”

    許貫忠見眾人都是這個態(tài)度,不由心中想起了之前和趙玉盤的一幕幕。

    許貫忠突然站了起來,倒了一杯水酒,一干而凈后說道“茂德殿下都這樣說了,小生也不再做女兒態(tài)了,我和嘉德帝姬卻有一段情緣,不管是否還有緣分,小生都不想百年后回首,恨自己的懦弱。”

    這是許貫忠第一次正視這段感情,他很快接著趙金羅二人的口吻給趙玉盤寫了一封信,表示希望趙玉盤來瓊樓一聚。

    許貫忠想著,如果趙玉盤認(rèn)得自己的字,還愿意來,就表示其對自己還有心意,如果不認(rèn)得自己的字,或者認(rèn)得了不愿意來,此事也可以就此作罷。

    曾府

    曾夤,時任左衛(wèi)將軍,其祖為孔子之徒曾參,曾家世代為官,其祖父曾公亮歷經(jīng)仁宗、英宗、神宗三朝,任樞密使、同平章事,封魯國公。后世著名的武經(jīng)總要就是由他和丁度共同編撰的。

    曾夤的父親是曾求仁,為泉州的全吾將軍,還有一個兄弟曾竂,官居平江都監(jiān)。

    曾夤雖然祖上是書香門第,從他父親開始就是世居武職,因此可以算是一個儒將。

    曾府的院子里,一個箭靶樹立在遠(yuǎn)處,曾夤輕輕拉弓,對著箭靶就是一箭,箭矢飛快,正中紅心,在箭靶上還有數(shù)十只箭,幾乎都在紅心周圍。

    曾夤能被趙佶選中,自然有自己的過人之處,曾夤長相儒雅,為人謙遜,又遵守古訓(xùn),精通六藝。

    “哎”曾夤放下弓,自有仆人來接過。

    “帝姬在做什么?”曾夤問道。

    “殿下正在看書。”那仆人回道。

    曾夤點(diǎn)點(diǎn)頭,先是洗浴了一番,換了一身衣服,然后來到趙玉盤的住所,打開門走了進(jìn)去,看到趙玉盤正在翻看一本書,便笑道“殿下在看什么書啊?”

    趙玉盤回頭笑道“是夫君啊,沒什么,都是一些閑書。”

    曾夤拿過看了一下,搖搖頭道“你還真喜歡白蛇傳”

    趙玉盤想了想說道“說起來,真正最喜歡白蛇傳的還是我妹妹安德帝姬。”

    “說起來,兩位帝姬已經(jīng)消失了很久了。”曾夤嘆道“也不知道是否安康。”

    “是啊,父皇和母后都時常掛念這他們呢。”趙玉盤也點(diǎn)頭說道。

    “殿下,殿下。”一個侍女急匆匆的跑進(jìn)來,看到曾夤,急忙低著頭說道“見過老爺。”

    “什么事情?急急匆匆的。”曾夤問道。

    那侍女就是昔日趙玉盤身邊的宮女,她把手里的信放到身后,倒退了一步說道“沒沒什么。”

    曾夤有些起疑,但因?yàn)槭勤w玉盤的身邊人,也不好說什么。

    趙玉盤奇道“怎么遮遮掩掩的?你身后藏了什么?拿出來看看。”

    “沒奴婢沒藏什么。”侍女又倒退了一步,這下都已經(jīng)快出房門了。

    曾夤上前兩步,搶過書信,一看,驚道“大姐請啟,這難道是哪位帝姬的信?”

    趙玉盤接過,只看那字便渾身一震,只覺得鼻子一酸,這字她自然是認(rèn)得的,但這字的主人為什么現(xiàn)在還來找她?

    為什么等她都嫁為人婦了還來找她?

    曾夤看趙玉盤有些不對,問道“殿下,這是哪位帝姬?”

    趙玉盤害怕信里面有什么不能讓曾夤看到的,便強(qiáng)顏歡笑的說道“夫君好生無禮,這都是閨房之事,怎能輕易告知。”

    曾夤摸了摸頭,點(diǎn)頭道“殿下言之有理,是為夫莽撞了,那為夫就先去書房了。”

    趙玉盤等曾夤離去,急忙打開書信的信封,又不敢看了起來。

    “殿下,這個白眼狼現(xiàn)在還回來做什么?依我看,不如燒了吧。”侍女恨恨的說道。

    趙玉盤有些猶豫,最后說道“熙兒莫要亂說也許他只是給別人代筆的。”

    趙玉盤還是打開了書信,當(dāng)發(fā)現(xiàn)是失蹤許久的趙福金和趙金羅的書信后,一下子站了起來。

    “這是三妹和四妹的,這兩個妮子失蹤了許久,鄆王殿下還為這個事吃了父皇的責(zé)罵,卻沒想到在瓊樓。”趙玉盤正準(zhǔn)備去告知趙佶,又停了下來,書信中說道請趙玉盤勿要告訴任何人,否則必然會避之不見。

    “罷了罷了,且看看這兩人到底想做什么。”趙玉盤想了想,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熙兒,走,我們?nèi)ゴ笙鄧隆!?br />
    “你說殿下要去大相國寺?”曾夤當(dāng)時覺得趙玉盤有些不對勁后便讓家仆看著趙玉盤,當(dāng)?shù)弥w玉盤要去大相國寺,不由有些奇怪。

    曾夤想了想,最后說道“走,我們也去大相國寺,但不要被夫人發(fā)現(xiàn)了。”

    曾夤倒不是懷疑趙玉盤,純粹是有些擔(dān)心,畢竟無論哪個帝姬如果想和趙玉盤說話都可以請趙玉盤入宮或者自己出宮,這還是第一次用書信的方式,曾夤心中中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瓊樓

    “好大啊,這就是宋國最大的酒樓嗎?好熱鬧啊!”完顏?zhàn)阱隹戳艘蝗Γ笮Φ恼f道“我回去要告訴叔父,我們也要開一家這樣的酒樓。”

    完顏?zhàn)阱觥⒗钣煤蛶е膫隨從在大相國寺周圍轉(zhuǎn)了一圈,買了不少東西,也覺得餓了,得知這瓊樓是開封第一好的館子,便興致勃勃的跑來想品嘗一二。

    “噗!”完顏?zhàn)阱雠赃叺氖晨吐犃瞬挥傻囊豢诰茋娏顺鰜恚仡^看到完顏?zhàn)阱鲆桓北┌l(fā)戶的打扮,便搖搖頭,對身邊的朋友笑道“天下總有一些人,不知深淺,有幾個錢就以為可以在這天下腳下充大個。”

    為了掩人耳目,也防止外人對自己的圍觀,完顏?zhàn)阱龃藭r是一副宋人的打扮,只不過李用和也不知道宋國流行的打扮,要的都是富人穿的,因此打扮起來,有些土財主的感覺。

    完顏?zhàn)阱龃笈拖胝宜闊瑓s被李用和攔住,低聲道“四太子,此人不過是一宋民,你和他起沖突,豈不是抬舉他了。”

    “哼!走,進(jìn)去喝酒!小二!小二!”完顏?zhàn)阱鲂闹胁豢斓慕械馈?br />
    店小二快步跑過來,對完顏?zhàn)阱鼍瞎馈皻g迎光臨瓊樓,不知道幾位?”

    李用和回道“開兩桌,一個兩個人,一個四個人。”

    店小二道“稍候,我且看一看。”說罷,店小二抬頭看了看掛在上面的牌子,然后說道“對不起了幾位,現(xiàn)在正是人多的時候,你們看,小桌排位已經(jīng)打了甲二十一了,這代表還有二十一桌的客人在等著位置呢。”

    完顏?zhàn)阱鲰樦氖种缚慈ィ娚厦婀粚懼锥唬粋人站在牌子邊上,正在將二十一換成二十二。

    “這怎么又多了一桌!”完顏?zhàn)阱雠馈澳切∽罌]有,大桌呢?”

    小二回道“客官您請看,那乙字代表的就是中桌,丙代表的是大桌,都已經(jīng)滿了。”說著,小二指向邊上坐著的一排排人道“客官您看,這都是排隊(duì)的,您是否需要等著呢?”

    完顏?zhàn)阱雒X袋,郁悶道“你們宋國怎么這么多人。”

    完顏?zhàn)阱鲆膊皇莻不講理的人,既然都要排隊(duì),那就等著吧,完顏?zhàn)阱鲎谝贿叄硎疽抨?duì)。

    店小二走上前說道“這幾位客官,我們這二十桌,大約有小半個時辰,如果你們無聊,可以在周圍轉(zhuǎn)轉(zhuǎn),只要別走得太遠(yuǎn),肯定來得及。”

    完顏?zhàn)阱鲅壑檗D(zhuǎn)了轉(zhuǎn),突然拍著自己大腿說道“對啊,這都有位置了,為何要等啊?快快快,店小二,拿你們的好酒好菜上來,我們就在這里吃了。”

    “這里吃?”店小二簡直要驚呆了。

    完顏?zhàn)阱霭褞讉凳子一拼,哈哈笑道“這不就是桌子嗎?我們就坐地上。”

    完顏?zhàn)阱鰪男∩诎咨胶谒校緛砭筒恢v什么禮儀,因此席地而坐完全沒有覺得有什么不合適的。

    店小二有些為難了,這實(shí)在是從來未見過啊。

    周圍的宋人看完顏?zhàn)阱鲞@樣,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完顏?zhàn)阱銎婀直娙嗽谛κ裁矗挥膳馈澳銈冞@些宋人都在笑什么?有何可笑的?”

    店小二還是記得自己的身份和責(zé)任,便道“這位客官,我們店的確沒有這樣的規(guī)矩,還是請您稍安勿躁吧。”

    完顏?zhàn)阱霾桓闪耍话寻训晷《嗔似饋恚瑧以诎肟罩泻鸬馈斑@也不行,那也不行,莫非是欺我等是外地人?”

    “客官住手!客官住手啊!!”岳和快步走了過來,對完顏?zhàn)阱龉笆值馈霸谙率黔倶堑恼乒瘢恢牢壹倚《鲥e了何事,讓客官如此大發(fā)雷霆。”

    完顏?zhàn)阱鲆话寻涯堑晷《䜩G到一邊,指著岳和道“你就是掌柜?你們說沒座位要排隊(duì),也就罷了,為何我不要桌子,就在此處吃喝,你也不肯,是欺負(fù)我等是外地人嗎?”

    “這這是從何說起啊。”岳和也是一臉懵逼,從開店到現(xiàn)在,哪里有人提過這樣的要求的。

    岳和想了想,說道“罷了,客官也莫要生氣,我聽客官口音似乎是北人吧。”

    李用和簡直都想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了,就沒這么丟人過。

    完顏?zhàn)阱鰯]起袖子問道“怎么?你要欺辱我們金人?”

    岳和在瓊樓中也是什么消息都能聽到,看著完顏?zhàn)阱龊屠钣煤偷热说拇┲蜆用玻闹胁碌搅巳郑愕馈拔覀冮_門迎客,怎會如此呢,本因我們宋人習(xí)慣在桌子上吃飯,故而才有這樣的誤會,這樣吧,此次幾位客官的吃食全部免單,只需付點(diǎn)酒水錢就好,幾位便在此處吃喝就是。”

    完顏?zhàn)阱雎犜篮瓦@樣說,哼了一聲道“早該如此!”

    很快,店小二找了一個布攤,鋪在地上,開始根據(jù)李用和的吩咐上起了酒菜,進(jìn)出瓊樓的食客看著完顏?zhàn)阱龅热讼囟院日f笑都有些不敢相信,這瓊樓什么時候開始玩這個風(fēng)格了?

    完顏?zhàn)阱隹粗偩频搅耍忠妿讉玻璃杯,頓時驚嘆道“這宋國果然富裕無比,這玻璃杯我也見過,乃極為名貴之物,卻沒想到在這樣的酒樓里也在用。”

    李用和嘆道“四太子說的是啊,宋國物華天寶,此次吾等定要多要一些錢糧,否則宋人還會說我等沒見識。”

    完顏?zhàn)阱鳇c(diǎn)點(diǎn)頭,決定等見到趙佶的時候先開個高價,接著倒了一杯瓊酒,瓊酒一入杯,頓時酒香四溢,完顏?zhàn)阱雎劻寺劊兆淼拈]著眼睛砸了咂嘴,然后拿起一飲而盡。

    “爽快!爽快!”完顏?zhàn)阱龃舐暫鸬馈皝韥韥恚猿猿裕盟彀。 ?br />
    周圍的食客看著完顏?zhàn)阱龅热顺吵臭[鬧的樣子,不由都特意遠(yuǎn)離了一些。

    完顏?zhàn)阱龀灾疲篮蛣t找到了姜德告知可能有金國使者來瓊樓吃飯一事。

    “金國使者?我記得是完顏?zhàn)阱龊屠钣煤桶桑俊苯玛P(guān)上書本,起身說道“這人我知道,算是金國中最為優(yōu)秀的后起之輩了。”

    姜德想了想說道“讓鵬舉下去盯著吧,我擔(dān)心出什么事情。”

    姜德倒不是真的擔(dān)心出什么事情,而是希望岳飛能和他一輩子的冤家先認(rèn)識一下,省的出現(xiàn)馬超和曹操的故事。

    樓下的完顏?zhàn)阱龀灾疲蝗幌肫鹨皇拢闹笸冉械馈靶《⌒《 ?br />
    一個店小二急忙跑來,問道“客官,有何事?”

    完顏?zhàn)阱雠闹笸鹊馈斑@有酒有菜,沒有女人算怎么回事,給我叫幾個娘們來,我來之前可是打聽過了,你們這瓊樓不是有個什么師師的,還有什么封宜奴的,都給我叫來!”

    店小二皺了一下眉頭,拱手道“客官,這可是不方便了,李大家和封大家都是我瓊樓的大家,不陪客。”

    “你!”完顏?zhàn)阱稣郎?zhǔn)備發(fā)火,卻看到兩個女子走了進(jìn)來,其中一人穿著華貴,蛾眉瓊目,眉宇間還帶著一絲的焦慮,讓人看著心生愛憐。

    完顏?zhàn)阱鐾耆创袅耍@樣的絕色在金國還從未見過。

    這趙家兄弟自己長得五大三粗,但選老婆倒是喜歡漂亮的,再代代優(yōu)選下來,趙佶的子女就沒有一個不好看的。

    完顏?zhàn)阱鋈缃穸鲱^,也有了妻子,但和這女子比起來,無論是自己娶得妻子還是從遼國權(quán)貴家中掠來的,都差了不止一籌。

    要是平日里的完顏?zhàn)阱觯膊粫龀龊问拢吘惯@不是在金國,但此時的他喝了快兩壺的瓊酒,酒勁早已直沖腦門,哪里還有什么顧忌。

    “你!過來!”完顏?zhàn)阱雒偷卣玖似饋恚钢桥雍鸬馈?br />
    那女子被這吼聲嚇了一跳,回頭看去,只見一個大漢惡狠狠的看著自己,那眼神簡直就是要把自己吃了,不由倒退了一步。

    這女子正是來瓊樓尋找趙福金的趙玉盤,趙玉盤旁邊的熙兒見這人席地而坐,又一副暴發(fā)戶的打扮,知道不是什么權(quán)貴,再說了,自家小姐可是帝姬,這大宋國還有誰比趙家更大的?

    “你叫什么叫!嚇?biāo)廊肆耍 蔽鮾汉叩溃鲋w玉盤準(zhǔn)備繼續(xù)往里走。

    “往哪里走!”完顏?zhàn)阱龃蟛缴锨埃话炎プ×粟w玉盤,趙玉盤只覺得一股酒氣逼人,只覺得惡臭無比,嬌哼一聲,啊的一聲叫了起來。

    “你要做什么?快放開我家夫人!你知道我們夫人是誰嗎?”熙兒揮舞著拳頭,打在完顏?zhàn)阱龅纳砩希觐佔(zhàn)阱龊敛辉诤醯墓笮Α昂煤煤茫@次來宋國來的好啊,美人,我不管你是何人的妻子,從今日起,你就是我完顏?zhàn)阱龅钠拮恿恕!?br />
    “住手!放開我夫人!”

    完顏?zhàn)阱鲋挥X得一個黑影襲來,暗哼一聲,頭一歪,躲了過去,原來是一直跟在趙玉盤身后的曾夤趕到,見趙玉盤被襲,急忙來救。

    “滾開!”完顏?zhàn)阱鲆荒_踢中曾夤的肚子,曾夤被這股巨力踢的飛起,接著完顏?zhàn)阱鲇质且荒_,居然把懸在空中的曾夤踢到數(shù)丈之外。

    曾夤日常雖然也練習(xí)武藝,但和完顏?zhàn)阱霰绕饋恚喼焙秃⑼o區(qū)別。

    完顏?zhàn)阱鲆话寻掩w玉盤扛到肩上,哈哈大笑道“廢物!廢物!你們這些宋人統(tǒng)統(tǒng)都是廢物!”

    笑完,指著周圍的人道“有誰不服的,盡管上來試試,我倒想看看,宋國還有沒有英雄!”

    “姐姐!”趙福金和趙金羅這幾日都在樓下偽裝著等待趙玉盤,聽到吵鬧聲,好奇來看,發(fā)現(xiàn)趙玉盤被一個壯漢扛在肩上,地上躺著曾夤,不由驚叫了起來。

    “我們走!”完顏?zhàn)阱隹裥χ螅屏ι晕⑼肆艘恍肫饋磉@里不是金國,便想先走再說。

    李用和一臉苦澀,這都什么事啊,但人家是四太子,自己不過是一個降臣,只能想著如何平息這個事,只能希望這女子不是什么大人物了。

    “哪里走!”一聲大喝從二樓傳來,眾人回首看去,只見一人如同大鵬一般從天而降,手中哨棒直取完顏?zhàn)阱觥?br />
    “護(hù)駕!”李用和大聲喊道,但哪里來得及,完顏?zhàn)阱鲡Р患胺乐拢荒芷疵笸耍罱K還是被哨棒劃到額頭,一絲鮮血慢慢的流了下來。

    “大膽!”四個金兵護(hù)衛(wèi)見完顏?zhàn)阱鍪軅黄鸢纬鲅叮瑢χ侨丝橙ィ侨藘赡恳坏桑诎糇笾赣掖颍匀酥挥X得這四個護(hù)衛(wèi)回的比去的還快,都倒在地上,滾得和冬瓜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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