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媽媽怔怔的站在門口,她想要破門而入,可又不敢,那里邊撒野的可是永寧郡王趙有恭啊。
師師的嬌叱聲時而傳來,漸漸低弱下去。
完了,師師的身子保不住了,這可如何是好?此時李媽媽恨透了趙有恭,得月樓能穩(wěn)穩(wěn)壓擷芳樓一頭,擁有如此高的名聲,還不都是師師掙來的?師師若沒了官家寵信,得月樓的損失會有多大?
不知道過了多久,床榻上不斷征伐的男人想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軟了下去,感受著身體里的溫?zé)幔瑤煄熗纯嗟拈]上了眼睛,可即使恨透了這個人,師師卻依舊沒有流出半滴眼淚。
將身體里的u火發(fā)泄出來,醉意也去了許多,趙有恭沒想到事情會進行的如此順利,按照預(yù)想的,李師師應(yīng)該反抗的很激烈才對,可事實上并非如此。恢復(fù)幾分理智后,趙有恭仿佛才知道什么叫害怕,他來到桌旁,點燃了一支蠟燭,微弱的燭光照亮的臥房,看著榻上凝眉冷笑的玉人,他顯得有些呆呆的。
**修長,肌膚賽雪,那傾城的容顏雖冷漠,卻妖妖艷艷勾人魂魄,黛眉清秀如遠(yuǎn)山之墨,鬢發(fā)如云,氣若幽蘭。
此時的她一絲不掛,在這盛夏時節(jié),像一朵盛開的牡丹花。師師冷眼相望,眸中不出的恨意,“趙郡王,你怕了?”
語聲中帶著深深的諷刺,師師是瞧不起這個男人的,剛剛他爬上自己身子的時候倒還像個男人,可現(xiàn)在酒醒了,立刻又變回了那個怕事的樣子。師師并不在意自己的身子,這些年做了官家的禁臠,其中的寂寞也只有自己知道了。以為這一生都要在官家的陰影下活著的,卻又出了這種事。
雖然可恨,但之前的趙有恭真的像個男人,哪怕是惡賊,至少還有幾分男兒氣概,但是現(xiàn)在,還能什么呢?
“剛王喝多了還請師師見諒”趙有恭似乎害怕極了,他怕趙佶會知道今夜之事,他怕自己會死,于是驚恐之下,慌慌張張的穿著衣服,最后連玉帶都來不及系上,踉踉蹌蹌的逃離了這間**的閨房。
拉開門栓,才看到門外站了不少人,李媽媽、萱兒、雨柔有太多熟悉的面孔了,看到這些人,趙有恭臉色漲紅,瞪著眼吼了起來,“今夜之事,誰要是敢出去亂,王殺了他!”
趙有恭的威脅顯然是起不到作用的,在這得月樓里,能藏住什么秘密?
萱兒沒理會趙有恭,她推門匆匆跑了進去,剛要去推里屋的門,便聽到了李師師冰冷的聲音。
“出去!”
“李姐兒,嗚嗚你讓婢子進去吧!”
“出去!”這次李師師幾乎是吼出來的,這么多年,她何時如此怒吼過,可見這次是真的傷了、怒了。
完美的無瑕的嬌軀平靜的躺在榻上,看著頭頂?shù)幕ɡ猓K究還是沒有忍住,兩行晶瑩的清淚緩緩滑落,師師癡癡的笑了起來。趙佶、趙有恭,真的是一對好叔侄啊,不過這樣也好,想來以后官家再也不會來了吧,而那些追逐美色的才子們更不會來了,一個骯臟的女人,誰稀罕呢?
趙有恭逃也似的離開了得月樓,一回到王府,他便讓人緊閉府門,獨自躲進了書房之中。
天剛亮,汴梁百姓就被一個消息震撼住了,永寧郡王酒醉得月樓,強占了李師師。
這下熱鬧了,那李師師是誰?雖然沒人明著,可所有人都知道師師大家是誰的女人,如今永寧郡王做出這等事,官家能饒了他么?幾乎半天的時間,就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議論聲,不過議論聲再多,討論的也都是永寧郡王會怎么死而已。
“和官家搶女人,咱們這位趙郡王也是膽大啊,單就這一點,俺柯大燕就服他!”
“柯大哥,你可先別忙著佩服,你是不知道啊,弟聽趙郡王酒一醒,嚇得褲子都沒提就往外跑,就這點膽子,你還佩服他什么?”
“這真是窩囊,俗話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fēng)流,事都做了,還怕個什么勁兒,反正都要死的,倒不如豁出去!”
“噓柯大哥,你聲點,不過官家真會殺了郡王?那師師大家再怎樣,也只是個青樓女子,官家還能為了她殺了自己的侄子?想來官家不會這般下作吧?”
“老弟,這你就可想差了,咱們這位官家,心思嘿嘿”
皇宮里,趙佶臉色陰沉的坐在椅子里,楊戩也是噤若寒蟬,大氣都不敢喘。誰能料到這種事呢?一向膽如鼠的永寧郡王,竟然強占了李大家的身子,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梁師成從外匆匆趕過來,一見面,趕緊低頭道,“官家,都查過了,此事確實是真的,昨夜郡王前去得月樓看望雨柔,后因雨柔受責(zé)之事生氣,當(dāng)夜喝了許多酒,后來酒勁發(fā)作,便便事情發(fā)生時,許多人都在門外的,所以”
“不用了,你們退下吧!”
趙佶眼神冷厲,淡淡的揮了揮手,楊戩和梁師成沒敢多,躬身退了出去。跟了趙佶多年,二人對趙佶的心思把握的非常準(zhǔn),但凡官家如此神情時,那肯定是動殺心了。
靜靜地御書房內(nèi),趙佶長呼口氣,輕輕地閉上了眼睛。沒錯,他是動了殺心,而且還是必殺之心,只是如何殺,就要好好琢磨一下了。趙佶不想讓別人自己因為一個青樓女子而去殺自己的侄子,更不會容許自己的名聲成為別人的笑柄,如今坊間都在傳著自己會如何殺趙有恭,如果真的草草的安個罪名殺了他,豈不是坐實了自己青樓天子的名聲么?
“來人,去請宮學(xué)士來御書房!”
趙佶吩咐一聲,自有太監(jiān)前去叫人,沒過多久,宮梻就急忙趕到了御書房,一進屋,兩個太監(jiān)就關(guān)緊了房門。
宮梻聰明絕倫,當(dāng)然知道官家叫他來是為了什么,所以這一路上他也想了許多。
“官家,叫臣來可有什么事?”
“嗯,宮先生,坊間的傳聞恐怕你也聽了,所以,朕要殺了永寧郡王!所以還請宮先生能想個好辦法!”
“回官家,若要殺永寧郡王非常簡單,羅織罪名,栽贓陷害!”宮梻雖如此,心中卻沒指望趙佶會同意,如果真這么簡單,官家也不會喊他來了。心中明白是一回事,不過他還是要這么,因為有些話必須官家自己提出來才行。如果處處都表現(xiàn)得能猜到官家的心思,那就不是聰明,而是愚蠢了。
帝王之心,深不可測,坐在那龍椅之上,要的是一種神秘與威嚴(yán),當(dāng)?shù)弁跤X得有誰摸透了自己的心思,那他離死也就不遠(yuǎn)了。
聽了宮梻的回答,趙佶翹起嘴角,冷冷的笑了笑,“宮先生,你要知道,那永寧郡王是朕的侄子,哼,羅織罪名,栽贓陷害,難道你要讓天下子民朕是個昏庸、不念親情之人么?”
對趙佶的話,宮梻是有點嗤之以鼻的,但凡合格的帝王,要的永遠(yuǎn)是結(jié)果,對于名聲,倒是次要的。而當(dāng)今官家,卻有些末倒置了,他好像每每先想到的都是自己的臉面,其次才是結(jié)果。沉眉思索了一番,宮梻向前兩步,拱手應(yīng)道,“若要兩其美,放以前也許做不到,但現(xiàn)在倒是有個辦法!”
“!”
“放郡王離開京城?”
宮梻的話很簡單,可趙佶卻知道這其中一定有著更為復(fù)雜的安排,所以他不急不慢的道,“具體該如何做?”
“不知官家可知這世上有一種毒藥叫做毒牛草,這毒牛草毒性潛伏時間非常久,足有一年時間才會發(fā)作,只要讓郡王吃了毒牛草,再放他離開京城。等過了一年,毒性發(fā)作,郡王死在外邊,也只是突發(fā)惡疾,自不會牽連到官家。而且,如今我的大宋和金國聯(lián)盟,征遼之事必不久遠(yuǎn),到那時哪怕郡王沒死,只要一紙調(diào)令,著他北上伐遼,再略施手段,送了郡王的性命,豈不是神不知鬼不覺?”
不得不宮梻的主意非常美妙,既顧及了趙佶的臉面,又能讓趙有恭必死無疑,如此完美的計謀,也只有宮梻能想出來了。當(dāng)然,能完美的實施這個主意也有個前提,那就是宋金盟約,征遼之戰(zhàn)。
趙佶很滿意宮梻的主意,稍一思索,心中就有了一個念頭,不過他還是輕聲問道,“宮先生覺得該將永寧郡王派往何處?”
“同州定**!定**乃簡王殿下老部曲,同州又地處邊疆,將定**歸還與永寧郡王,既可讓天下感陛下之大度,又可隨時借遼人之手取永寧郡王之性命,去此處,當(dāng)為最佳選擇!”
“嗯!”
事實上趙佶也是這般想的,雖然定**號稱大宋第一禁軍,皇室禁衛(wèi),不過這些年在自己的刻意安排下,定**早已破落不堪,讓趙有恭去定**,當(dāng)真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
楚王府里,趙有恭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蜷縮在角落里,嘴中還喃喃自語著。
以前趙有恭就曾經(jīng)瘋癲過一陣時間,所以才得了個趙瘋子的稱呼,沒想到好了沒兩年,又變成了那副瘋瘋癲癲的樣子。與往常不同,這次還是被嚇瘋的。
PS:這一章大家看上去會有些生硬的感覺,劇情銜接不是那么的連貫,這里解釋一下,前兩天編輯發(fā)了消息,書有色*情擦邊描寫,為了免除書被喀嚓掉,少川將章刪了許多,做了大改,所以才會銜接有些生硬。
另外發(fā)點牢騷,書看到這里,第一卷最大的懸念也算揭開謎底。為了防止再被罵,少川稍微解釋一下。為什么趙有恭一定要裝出懦弱的樣子,為什么要裝瘋?既然都是死,為什么不能像個男人一樣去面對?
是的,確實和皇帝爭女人,結(jié)果只有一個死,可懦弱、裝瘋與英勇絕對是兩個死法。一個懦弱不堪的趙有恭,趙佶在權(quán)衡得失之下,會將名聲放在前頭,所以會放趙有恭離開京城,讓他死在外邊,以擺脫自己陷害親侄子的污名。但如果趙有恭表現(xiàn)的像個男子漢,表現(xiàn)出幾分英姿,表現(xiàn)出幾分英勇呢?這個時候的趙佶會感受到威脅,這個時候他會將臉面和名聲放在第二位,如此一來,趙佶就會將趙有恭困死在京城,使用更種方法殺了趙有恭。
好了,就解釋這么多,希望能給大家解除許多疑惑,祝各位看書愉快,另外感謝宅男、淡水魚、龍行天下、漢軍卒、無聊之念、喵星人、重口星人、Flraq等人的月票和打賞。此書成績那叫一個慘,不過看到你們這么熱烈的支持,也值了。R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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