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局中風云莫測,我自談笑置身事外” 看熱鬧這種有趣的事,自古以來就很有吸引力,國人喜歡強勢圍觀這樣的風俗傳統(tǒng),一直會遺傳數(shù)千年。rg
春香園這樣讓男人流連忘返的風花雪月之地,永遠不會缺少熱鬧的事。某家強悍的婦人將丈夫從妓子身上拔下來,拖到街上暴打這種事隔三差五就會上演一出。運氣好的話,還能看到**著身子的妓子也被拖出來,那便要大飽眼福了。
今天春香園又要熱鬧了,門口圍了很多人,捉奸的人來勢洶洶,光看家護衛(wèi)就來了十多個,卻不知哪家的公子哥又要遭殃。
“你……你不能進去……”龜奴渾身都在發(fā)抖,他都不知道自己哪兒來的勇氣出這句話來。
李玉鐵青著臉沒有話,身后家將方步走了上前,一只手便將龜奴擰起來扔到了一邊。
李玉看也不看一眼,大步的行了進去。
“給我一個個房間搜!”李玉掃了眼整個春香園,冷道。
家將們得了令,將每個房間踹開,無論有沒有人,進去查看一番,一路往里面搜了進去。
頓時整個春香園如同受了驚的雞窩一般,驚喊聲,咒罵聲,哀嚎聲混成一片,基上每個房間里都是春光無限。
李玉覺得自己這個不爭氣的兄長實在有些過份了,前兩天還答應自己不再干這些混賬事,轉(zhuǎn)身就忘了干凈。在聽人李頑來了春香園,氣憤難耐的李玉請示了父親后便帶著家將過來找自己的親哥哥討個法。
李玉一行人一路掃蕩過去,卻都沒有發(fā)現(xiàn)李頑,最后徑直來到了類似于”劇院”的地方,妓院的老鴇和龜奴得知來人是國侯府的大姐,便躲得遠遠的,這就是人家的家事了,雖然最遭殃的是妓院,但沒人敢上去管。
李玉看了看周圍無數(shù)的廂房,輕輕的揮了揮手,家將們就準備上前繼續(xù)將一個個廂房踹開搜索。
“啊~噢!噢!~啊…好爽啊…”
忽然,一震**聲從劇臺后面二樓廂房傳來,聲音高亢,在整個劇院周圍回蕩。
這是李頑的聲音…
正要去搜索的眾家將面面相覷,眼神中都充滿了笑意,紛紛心里暗道:“公子也太會玩了吧。”
李玉面色極其難堪,既然還有幾分羞射,她是未盡人士的閨中女子,哪聽過這陣仗。
李玉帶著家將快步上了二樓,李玉站在門口冷道:“把門給我踹開!”
眾家將為難的看了眼方步,方步想了想還是點了點頭,出來之前老爺一切聽姐吩咐。
兩名家將得令上前,對著廂房木門抬腳一用力。
“碰!”房門應聲而開。
“啊!”
“啊!…”
房外的李玉和房里的妓子們同時驚叫出聲。
妓子是被房門突然踹開嚇到,有些不知所措。李玉是被房間里的“香艷”的場景驚羞到了。
只見房間里檀香環(huán)繞,香艷四溢,三個男人**著上身,趴在軟踏上,幾個穿著暴露的妓子各種姿勢愣在那里,既然還有騎在身上的。
這口味就有點重了,李玉臉色緋紅,趕緊轉(zhuǎn)過身去。
“你…你…李頑你給我滾出來!”李玉羞怒道。
躺在軟榻上李頑回過頭來,愣了下,推開身上的妓子,有些尷尬道:“妹…妹妹,你怎么來了?”
這時李頑旁邊的王飛將受不了了,扯著嗓子吼道:“他娘的!別停啊!正舒服的時候!繼續(xù),繼續(xù)!”
一旁的妓子茫然無措,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李玉背著身怒道:“方叔,把這幾個無恥之徒給我扔出來!”
方步點了點頭,想要上去執(zhí)行命令,可走了上去看清楚躺在軟塌上的另外兩個男子,才發(fā)現(xiàn)自己家姐下了多么難執(zhí)行的命令。
左邊第一個是自己家公子,這肯定是不能扔的,來做為李家家將,如果不是李岑下了指令,打死也不會來妓院捉自己家大公子。
右邊第一個他也認識,中樞軍政史王怔家的二公子,和自己家少爺是同窗,京城里國侯府不能隨便得罪的人不多,但王家一定會算一個。王家和李家是政敵,并且朝中勢力都不相上下,且不論能不能將王飛將扔出去,就算要扔也是人家王家的人來扔。
而中間那個側(cè)臉瞇著眼假寐的男子自己再熟悉不過了,不就是那日在街上訛詐自己家姐的傻子九皇子嗎?他怎么會也在這?
“姐這…”方步有些為難道。
李頑給方步打了個眼神,示意自己來,對李玉笑道:“妹妹你聽我解釋,我們沒干別的事,我們就是做了下,斯…斯…”
李頑一時想不起那個詞怎么,旁邊閉著眼的楊易隨口接道:“SPA~”
“額對!斯怕!很舒服的,要不要叫她們給你也按一下?”
楊易睜開眼看傻子一樣的看著李頑,覺得李頑這句話就是在點火藥桶。果然,李玉怒了,轉(zhuǎn)過身來指著李頑,氣喘喘道:“你…你…!”
轉(zhuǎn)過身看清眾人的李玉愣了一下,因為她看到了她認為京城最無恥的人,九呆子楊易。這個無恥之徒竟然還趴在軟塌上,偏過頭來,笑凝凝的給自己揮了揮手道:“李大姐安好!”
“無恥!”李玉紅嗒嗒的秀臉上,滿是憤怒,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兩個字來。
楊易揮手讓旁邊的妓子將衣服遞了過來穿上,然后盤腿坐了起來,看著李玉笑道:“李大姐此言差矣,不一定來春香園的人都是無恥之人嘛。”
“那你來春香園干什么?難道是來研究你那些所謂的無聊詞迷?還是研究怎么去訛人錢財?”李玉不屑道。
女人很記仇并且不講道理,這一點楊易算是見識到了。明明是李玉撞了自己,卻成了自己訛人,明明他逼迫自己跟她對詞迷,自己卻成了無聊的人。
楊易撇了撇嘴道:“我與李兄,王兄來此風花雪月之地痛飲高歌,所到意境自然不是李大姐這樣的女子所能領會的。”
“我很想領會領會你們所謂的意境!”李玉嘲笑道。
李頑是什么材料,她這個親妹妹很了解,吃喝玩樂樣樣在行,王怔家的二公子王飛將誰不知道就是個蠻漢,整天就知道打架的一根筋,要他們會吟詩作對高歌那是在笑話人。
至于楊易,李玉覺得他除了會那幾個玩心計捉弄人的詞迷,怎么看,怎么也不像是個會作詩的人。
一旁的李頑看了看楊易,又看了看自家的妹妹,一臉的莫名其妙,妹妹好像是來捉自己的,怎么現(xiàn)在好像沒自己什么事了呢?
楊易覺得有必要給這個狂妄的妮子上一課了,不然見到自己就要損上一番,這可不是長久之法。嘿嘿笑了笑,楊易端起床榻旁邊的一杯美酒,飲了一口,盡量讓自己看上去瀟灑文雅,取過紙扇,“唰”的一聲展開,道:“既然李妹妹賞臉,在下自當即興一首供予鑒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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