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楊易和猴尖兒二人毫不掩飾的鄙視眼神,白元良仿若不見,用他那黑不溜秋油膩膩的手指,惡心的掏了掏牙齒縫,悠悠道:“你叫他們?nèi)サ貞c就是讓他們找死。”
“屁話!我要是知道我父皇會御駕親征,怎么可能叫公孫寨主他們?nèi)サ貞c!”楊易懊惱道:“他們?nèi)爽F(xiàn)在在哪兒?”
“我已經(jīng)叫他們撤回蒼云寨了。”
“那里也不是久留之地,那葛晉…”楊易欲言又止,他不知道白元良是否知道葛晉的事。
白元良喝了口酒,笑道:“葛晉不過屠狗宰羊之徒,掀不起什么風(fēng)浪,不過你那位兄弟的野心倒是不。”
楊易一怔,似乎沒想到這白元良知道的如此詳細(xì)。
白元良撇著頭看了楊易一眼,道:“你應(yīng)該擔(dān)心一下你自己,兇狄人可不會管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別忘了你手上還有兩千兇狄精銳的命債。”
楊易驚道:“你怎么知道!”
這件事除了當(dāng)日的幾個當(dāng)事人,就只有皇帝和朝中少數(shù)權(quán)貴們清楚真相,白元良是從何而知的?
白元良卻答非所問道:“都你是個瘟神,你的運(yùn)氣卻好的讓我都有些驚訝,可是有一個道理你必須明白,行舟獨(dú)木,舟覆人亡亦是遲早的事。”
白元良這翻話真真切切的到楊易心口里去了,這段時間自己幾次三番身處險(xiǎn)境,如果不是自己運(yùn)氣不錯,可能早就死的連骨頭渣子都不剩。
“這臭叫花子是個高人啊!”楊易心里暗驚,當(dāng)下連忙拱手拜道:“先生所言字字不差,如今楊易深陷困境,還望先生指一條明路!”
“你心里在罵我~”
“沒有!絕對沒有!”
“那你剛才還要活煮了我。”
楊易毫不猶豫的指了指身后的猴尖兒,鄭重道:“是這蠢貨的主意,猴尖兒!快給白先生謝罪!”
“啊?我…”猴尖兒一臉茫然,心里暗罵道:你二人比拼誰更“潑皮無賴”,扯上我干嘛!
白元良看了眼猴尖兒,道:“這家伙眼珠子亂轉(zhuǎn),心里肯定在罵我們二人!”
“不不不!沒有,我哪兒敢!”猴尖兒驚得使勁擺手道。
“謝罪就不必了,再拿兩壺酒來吧…”白元良道。
楊易像猴尖兒擺了擺手:“去,將這里最好的酒拿來給白先生。”
猴尖兒得令逃也似的跑了出去,跟這兩個傻子待在一塊兒簡直就是煎熬。
猴尖兒一走,白元良似乎坐的不舒服,往柴堆上靠了靠,一邊呲著牙,一邊道:“看在好酒好肉的份上,你想知道什么?”
楊易聞言將自己目前的困境簡單講了一遍,最大的問題就是眼見大戰(zhàn)在即,大光局勢危機(jī),自己的母親卻不愿意離開,他不知道如何是好。
白元良聽完后,看著楊易想了半天自言自語道:“嗯…原來連傻子都知道大光要完蛋了…”
楊易強(qiáng)忍怒火,心中只道:“等事情完了老子再和你算賬。”表面卻拜道:“還請先生指教。”
白元良呆滯的笑道:“我知道你想卸磨殺驢,不過看在你救了公孫姑娘和蒼云寨老的份上,且?guī)湍阋话选!?br />
“是是是,白先生大肚,白先生海量!”
“我這里有上中下三條路給你選,怎么走看你自己。”
楊易認(rèn)真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心里其實(shí)很想一句:“我只會打野…”
只見白元良悠然道:“下一路,勸皇帝讓他退兵或者…傳位給你。”
楊易一驚,白元良這“勸”二字的音稍微加重了兩分,楊易如何會不明白他是讓自己行楊昂之事,進(jìn)行逼宮。
楊易立馬搖了搖頭:“不可取。”且不自己能不能逼宮成功,就算真的挾持了皇帝,下面的那些大臣將軍也不會聽自己這個無威望,無勢力的傻子調(diào)遣。
白元良也不意外,繼續(xù)道:“居中一路,帶上你的家臣親衛(wèi),將凝妃娘娘強(qiáng)行帶離此地,走的遠(yuǎn)好。”
這條路楊易倒是想過,可能如果真的到了逼不得已的情況下,他也只有強(qiáng)行帶母親離開了,反正無論如何也不能讓凝妃身陷險(xiǎn)境。
只是離開之后呢?帝京是鐵定不能回去的,難不成帶著母親浪跡天涯,自己能吃的了這苦,凝妃身子病弱,可受不了這般折騰。而且如今大光各地亂象叢生,就憑楊易手下這十多號人,連基安都很難保證。
“那上路呢?”楊易凝道。
白元良抬起頭來看了楊易一眼,神秘的笑道:“這上一路,那就要看看你是不是真的運(yùn)氣斐然了。”
“何意?”
“解朔州之圍,救出北軍。”
楊易懊惱道:“你怎么也來跟我談這事兒,我都了就算勸動父皇又能怎樣?怎么救?誰去救?難道我去救啊…”
話沒完,楊易發(fā)現(xiàn)白元良一臉呆滯的盯著自己,不禁往后退了一步道:“喂…你這什么眼神?…我靠,你不會真讓我去救吧!那,別開玩笑啊,生死攸關(guān)的事情,別賣萌!”
白元良依然面無表情的看著楊易,意思很明確,楊易不答應(yīng)他就不會繼續(xù)往下。
“你有病吧,老子有沒帶過兵打過仗,再那幾十萬兇狄人把朔州城圍的跟鐵桶一樣針都插不進(jìn),人家早就擺好了漁,就等著魚餌自己往里面撞!”
白元良怔怔發(fā)神依然不話,這就是無聲的壓力。
“你總得給我個理由吧?老子的命再不值錢也不能白給!”
白元良動了動脖子,總算開口道:“解朔州之圍,救出北軍,大光沒有了顧慮便可退守云州,依托堅(jiān)城雄關(guān)與兇狄消耗,到時誰勝誰負(fù)猶未可知,你命可生,你母親的命亦可生,天下百姓皆可生。”
其次,一旦你解了朔州之圍,一定會名震大光,是一個摘掉你瘟神傻子這頂帽子的不二良機(jī)。
北軍之人皆重情義,只要你救了他們,他們一定會記住你的恩情。北軍的恩情不是任何人都得的來的。
最后,最關(guān)鍵的一點(diǎn)…其實(shí)你自己心里也很想救北軍,救大光,否則你根不會和我在這個問題上糾葛。”
楊易怔了一下,突然就安靜了下來陷入了沉思,他不得不承認(rèn)白元良的是對的,自己之所以這么激動似乎并不單單是惜命,他反而莫名的期盼著什么。
良久,楊易抬起頭來,凝道:“你,怎么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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