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云浩還以為李淵會挺不過去,多事的讓李家兄弟將他們的老爹綁住。事實上,云浩真的想多了。凡是歷史留名之人,皆非等閑之輩。云浩切的心顫手抖,李淵卻是在那一聲怒吼之后,再也沒有叫出一聲來。生生咬牙硬挺了過去,那份堅決比關(guān)云長還要關(guān)云長。云浩終于確定,這位唐高祖的確有他的過人之處。
銅錢大的傷口,被云浩挖的有半個拳頭大。直到有嫌疑的肌肉部被剔除,李淵的胸口多了一個暗紅色的大窟窿,看起來讓人頭皮發(fā)麻。云浩忽然升起了一股莫名的擔心,萬一這位唐高祖被自己挖死了,他倆兒子估計會讓自己家陪葬吧。
被割的滿頭冷汗,割人的滿頭大汗。當切完最后一刀,確定沒有壞肉之后,云浩感覺到一陣虛脫。身子一軟便癱在了地上,嚇得李二拿油燈的手發(fā)抖,燈油潑灑出來燙得鉆心的疼。
“浩哥兒,沒事兒吧!”柴紹一把將云浩摟在懷里,也不知道是在問云浩還是問李淵。
“用開水煮過的麻布蘸酒精擦拭,記住!每三個時辰擦拭一次。我很難受,給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云浩臉色蒼白,這些話幾乎耗費了身的力氣。從早晨就沒吃東西,外科手術(shù)極大的消耗了他的精神與體力,現(xiàn)在這具的身子再也擎受不住。
這一覺云浩睡的天昏地暗,待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天光大亮。
“浩哥兒,你醒了!”一張丑臉出現(xiàn)在眼前,居然是來順兒。齜著大板牙,跟兔八哥似的。
“你怎么來了?”云浩記得來順兒在張文仲那里做學徒,怎么會來到霍州?
“你被二爺掠了來,你家娘子就求了俺師傅。想著二爺在霍州,就讓我和齊彪來了。可急死我們,你都睡了三天了。”
“啥?我睡了三天?”
“是啊!你咋樣?”
“餓!”云浩感覺胃已經(jīng)抽到了一塊,這滋味六零年嘗過,沒想到現(xiàn)在又嘗到。
一碗涼熱適中的米粥立刻出現(xiàn)在云浩眼前,還有兩個煮雞蛋。看著餓死鬼投胎一樣的云浩,來順兒又給加了兩個蔥油餅。
云浩喝了粥,吃了個雞蛋。蔥油餅卻沒動,餓久了的人不能吃太飽,不然會有生命危險。曾經(jīng)看過一個故事,上甘嶺戰(zhàn)役。一個藏兵洞子里屯了四百個兵,最后只活著出來六個。司令部一頓飯,撐死四個。云浩既不想被餓死,也不想被撐死。
躺了三天,骨頭都躺酥了。云浩強撐著站起來,來順兒喊來齊彪兩個人攙著來看望李淵。來順兒和齊彪的身份太低,沒資格進李淵的大帳,自然也就不知道李淵的病情。云浩問了幾遍,也沒問個所以然來,便親自來看看。
李家兄弟都不在,柴紹發(fā)髻散亂的侍奉在李淵身邊。看那雙紅紅的眼睛就知道,一定熬了很久。女婿做到這份兒上,也頂?shù)昧舜蟀雮兒子。
“國公爺怎樣?”云浩看了一眼熟睡的李淵,聲的道。
“退燒了,精神還不錯。剛剛睡著!”柴紹同樣聲話,旁人看來兩人很像是特務接頭。
云浩揭開紗布看了一下傷口,很好已經(jīng)結(jié)了一層筋膜。肌肉讓酒精殺得泛白,不過沒有感染的跡象。沒感染就好,現(xiàn)在冬天病菌活躍程度遠遠趕不上夏天。而且中軍帳也采用了云浩當初的辦法,用酒精噴灑了每個角落。出入的人都得進行嚴格消毒,泡鹽水也升級到往身上噴灑酒精。我的個老天爺,這得耗費多少酒精。看起來,柴紹這些天就沒停止制造酒精。
見李淵沒事,云浩便退了出來。沒事就好,云家需要一個靠山。李淵這個靠山就很好,最重要的就是這老家伙今后可以成為皇帝。
李淵的身體素質(zhì)很好,只不過修養(yǎng)的半個月。傷口已經(jīng)結(jié)痂,但那個大洞仍舊讓人有些觸目驚心的感覺。
重新披掛起來的李淵仍舊威風凜凜,除了臉色有些蒼白之外,跟以前似乎沒什么區(qū)別。
云浩極力反對李淵出陣,但李淵堅持也沒辦法。只能警告李家兄弟,如果傷口迸裂他們的老爹會死。在李二和李建成的極力勸下,李淵才答應只是觀戰(zhàn)而已。
戰(zhàn)鼓聲聲,每一下都好像敲在人心里。云浩感覺自己的心,都跟著鼓點在走。終于有機會來到古代戰(zhàn)場一觀,還是上萬人PK的大戰(zhàn)場。云浩感覺,對方的人多得好像海水。聚集在一起,黑壓壓一大片肅殺之氣直沖云霄。
半個月來,李家兄弟帶領(lǐng)著騎兵。已經(jīng)將毋端兒不多的騎兵殲滅,別看他現(xiàn)在人多勢眾。可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平原作戰(zhàn)騎兵對步兵有著無與倫比的殺傷力。論起腳程來,兩條腿的人無論如何也跑不過四條腿的馬。
紅底黑字的李字大旗被寒風吹得獵獵作響,李淵站在一處土山之上。山腳下是列陣整齊的軍士,這些軍卒都是鷹揚府兵。他們身上穿著堅固的鎧甲,手上拿著各種各樣的兵刃。按照大隋律法,他們不用服徭役。在折沖都尉的帶領(lǐng)下定期演武操練,上陣殺敵鎧甲軍械皆是自備。
不用服徭役的代價就是皇帝出征的時候他們就要成為士兵,幫助皇帝陛下砍人。平日里父子兄弟聊天,也是某年某月某一天在哪里砍人,砍了多少多少之類的話題。也有些深入探討砍人技巧,講究的是穩(wěn)準快狠精益求精。力求多砍人,且不被人砍。砍的人頭多最為光榮,若是有百人斬的戰(zhàn)績便可夸耀鄉(xiāng)里,封官予爵。
相對于這些職業(yè)殺手,對面毋端兒的軍卒便顯得很寒酸。鎧甲這種昂貴的東西是稀缺物資,除了頭頭腦腦,苦大兵是沒有的,軍械也大多DIY。最為流行的款式是一種叫做殳的東西,其實這玩意就是大棒子。有些在前面安裝一個金屬頭,或者是金屬箍。力氣大的就拿粗一些,力氣便拿細一些。
該武器取材方便物美價廉,適于大規(guī)模裝備。絕對是居家旅行,殺官造反之必備佳品。冷兵器時代,造反的農(nóng)民軍普遍裝備這東西。
李淵端坐在帥旗之下,云浩就站在李淵身邊。濃烈的肅殺之氣讓他大氣都不敢喘,第一次見識冷兵器戰(zhàn)場,云浩的心臟跳得“撲騰”“撲騰”的。
沒有多余的廢話,什么戰(zhàn)前布置,什么軍略方針這些東西云浩一概不知道。一聲聲號角聲響起,接著“咚”“咚”的戰(zhàn)鼓聲又響了起來。
雙方的軍卒仿佛有心靈感應一樣,各有一個方陣眾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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