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郎!真的要這么做?”長孫坐起身子,頭發(fā)蓋在李二的胸口。雖然已經(jīng)過了風(fēng)華絕代的年紀(jì),但睡衣里面的風(fēng)光仍舊那么動人!
“李恪和李泰心胸遠(yuǎn)沒有雉奴寬廣,如果他們兩個當(dāng)政恐怕朕的兒子們,都沒有什么好下場。雉奴就不一樣了,他的心胸比他的哥哥們寬廣,他如果當(dāng)了皇帝。未來咱們的孩子們,都會有一個好的結(jié)果。為了李家的未來,朕決定立雉奴為太子。”李二的聲音很輕,盡量不讓外面的人聽到。
“可雉奴畢竟年幼!”
“不小了,朕在他這個年紀(jì)已經(jīng)領(lǐng)兵殺敵。再說他跟著云浩在中東歷練了這幾年,也算是有些資歷了。朕相信,他會是一個好皇帝。會是一個合格的皇帝!”
“可雉奴在朝中沒有勢力啊!青雀和李恪都有自己的勢力,如果雉奴做了太子,會不會……!”
“呵呵!皇后放心吧,你以為雉奴真的那么人畜無害?云大寶是他的同窗師弟,這幾年他又在云家身邊。他早就已經(jīng)和云家密不可分,別看云浩整天吊兒郎當(dāng)?shù)摹iL安城真要有人作亂,云浩一根手指頭就能碾死他們。
從當(dāng)年晉陽起兵開始,他帶了多少年的兵。軍中一茬又一茬的武將,有多少是出自他的帳下。朕前些天調(diào)看了并不的履歷,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現(xiàn)在十六衛(wèi)的軍官,不是在云浩帳下聽過差。就是驪山書院畢業(yè)的學(xué)生!云浩對軍隊的影響力,恐怕放眼大唐只有朕可以匹敵。”
“那云浩會不會做司馬懿?”李二這么一說,長孫更加的擔(dān)心了。
“不會的,絕對不會。知道朕為什么這么篤定么?因為云浩壓根不愿意做皇帝,蒞臨九五口含天憲手握王爵。所有人都想要這個位置,可云浩卻是不想。
玄武門前夜他跟朕說做皇帝是個苦差事,朕當(dāng)初還不信。可做了二十年的皇帝,朕真的累了。不是身體上的累,而是心累。
每天朕要分辨臣子們跟朕說的話到底是真的還是假的,每個人跟朕說話有什么企圖。奏章上的事情,朕不能不信卻也不能全信。為了利益,官員們會團結(jié)起來欺瞞朕。為了官位,人性的丑惡會毫無保留的展現(xiàn)在你面前。
現(xiàn)在朕信了,皇帝就是一個苦差事。天下權(quán)柄操于一手,社稷重?fù)?dān)系于一身。累!真的太累了!”
李二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卻大口的咳嗦起來。
“您少喝一些酒,就是不聽。孫道長一定叮囑過多少回了!”長孫一邊給李二梳理后背,一邊責(zé)怪道。
“人生得意需盡歡,今天看到雉奴成長了朕很高興。”
“聽說雉奴在天竺帶回來一個藩僧,活了兩百多歲了。養(yǎng)生的功夫頗為了得,不如讓他給您看看?”長孫忽然想到,李治在跟她說的一件趣事。
“兩百歲?騙人的吧!”李二也不太相信,一個人能活兩百歲這么無稽的事情!
“不如明天請過來,看看他到底有沒有這個本事?”
“先讓他在雉奴的府里看看,朕的病還不要緊。孫先生會治好的!”李二對這些化外野人,還是不怎么相信。
一個人裝的再好,也會露出馬腳。先看一段時間再說!
貞觀二十三年元月,大唐皇朝終于再次有了自己的儲君晉王李治。
消息傳出來輿論嘩然,誰也沒想到這位不聲不響的王爺會成為東宮的新主人。要知道,這可不是貞觀初年,皇帝還是年富力強的時候。
現(xiàn)在的皇帝已經(jīng)五十多了,按照這年月的平均標(biāo)準(zhǔn),似乎沒幾年就會去見列祖列宗去了。如果是那樣的話,現(xiàn)在的太子就是未來的皇帝。
最著急的自然是李泰和李恪,眾生奮斗的目標(biāo)就這樣被不起眼兒的弟弟搶了去。這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被接受的!
想要進宮去見老爹,可李二冰冷的兩個字讓他們失去了所有希望。“不見!”
“我說,還是你老小子雞賊。早早的把兒子安插在晉王身邊,聽說晉王有意請你兒子做東宮洗馬。誰都知道,今天的東宮洗馬就是來日的仆射。眼光夠可以的!”李道彥笑嘻嘻的說道。
因為云浩的關(guān)系,李道彥跟李治的關(guān)系還算是不錯。在奪嫡爭奪戰(zhàn)中,又沒有明顯的站隊行為。這種情況在王爺之中并不多見,江夏王李道宗,河間郡王李孝恭現(xiàn)在都慌慌張張的。
這二位一個與李恪交情莫逆,另外一個與李泰臭味相投。成為李恪和李泰在宗室之中的支持者,李治這一擊,打得他們暈頭轉(zhuǎn)向的。
“殺豬菜也堵不上你的嘴,啥叫我早早把兒子安插在晉王身邊。當(dāng)初是我兒子先拜到顏老先生門下,晉王是后來才拜師的。喝點酒就胡說八道的!
還有,這個東宮洗馬云家不當(dāng)。云家腦袋沒你們硬,準(zhǔn)備縮在臨潼過一輩子。想要搞風(fēng)搞雨你們?nèi)ジ悖灰闵显萍摇T萍沂请y得的良善人家,不造反!”
“誰說你造反了,就是說你眼光好。生了一個好兒子!”程咬金照例把一條粗壯的肘子啃得汁水淋漓。
“云家的小子就是聰明,哪像是咱們的兒子。光有一把子傻力氣!”尉遲恭在一邊附和!
老牛專心吃飯,酸菜鍋很對老牛的胃口。老家伙吃得西里呼嚕的!
“我家小子聰明,你家倆小子就不聰明?羅馬城被他們搶了個底朝天,連教皇的權(quán)杖都沒放過。西方的基督徒正要找你們的兒子拼命,少操我家的閑心。”云浩沒好氣的說道。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已經(jīng)成了西方世界的禍害。
這兩個家伙仗著兵甲犀利,帶著人去了羅馬城。人家見到他們氣勢洶洶的樣子,關(guān)閉了城門號召整個聯(lián)邦來幫忙。結(jié)果……!
結(jié)果被這二位打了一個落花流水,羅馬城被搶了一個底朝天。西方的基督徒都要瘋了,教皇號召國王們組成十字軍,開始東征奪回被異教徒占領(lǐng)的耶路撒冷。給唐人一個絕大的教訓(xùn)!
說到搶劫的兒子,兩位老響馬就是一臉的自豪。響馬的兒子,不搶東西可怎么成。祖?zhèn)鞯氖炙嚱^對不能丟,還要發(fā)揚光大才行。
這二位覺得兒子做到了,而且超額完成任務(wù)那種。因為他們已經(jīng)不像父輩那樣,滿足于國內(nèi)這一畝三分地。
程處默和尉遲寶林搶出了國界,搶出了風(fēng)格。連西方世界的教皇都沒放過,教皇是個啥他們不明白。可聽名頭就是好厲害的樣子!
“我家小子沒出息,現(xiàn)在成了個跑船的。對了,云浩!太子從天竺帶回來一個和尚,聽說已經(jīng)有兩百歲了。當(dāng)時你也在,這是不是真的。老夫最近身子不爽利,還想多活兩年。你說要不要去向老和尚求幾服藥!”
牛進達(dá)一個人吃光了一盤酸菜豬肉餡的餃子,放下筷子就問重點。
年紀(jì)大了其實不太在乎錢什么的,他們更在乎的是能夠繼續(xù)活多久。不然,就算是有再多的錢財也是白扯。
那邇娑婆寐的到來給他們帶來了希望,如果問這些老家伙最想要什么。他們一定會深情的回答,老子要向天再借五百年。
這還算是謙虛的,李二那種自戀型人格,估計上下五千年的話都能說出來。
李治交出那邇娑婆寐的時候非常不情愿,玩意這老家伙真的那么靈驗。自己相當(dāng)皇帝,那可就是遙遙無期了。
可沒辦法,細(xì)胳膊擰不過大腿。李承乾十幾年的太子,又有外援侯君集的助力。還不是被老爹一口氣就吹得灰飛煙滅,這位信任太子遠(yuǎn)沒有前任的勇氣。
最好的結(jié)果就是老爹自然死亡,最后合法繼位。用不著動刀兵,大家都?xì)g喜。
李淵那句我的兒子互相殘殺,你的兒子血流成河,一直都是李家人心中的一根刺。無論是李二,還是李治都在努力避免這種事情的發(fā)生。
“反正以我的見識,活二百年的都沒聽過,更加沒有見過。要我說,那老和尚就是一個騙子。”云浩喝了一口葡萄釀,都是老兄弟用不著藏著掖著。
“這事還真說不準(zhǔn),聽說老和尚有些本事。一條魚在地上放了幾天,都硬了。老家伙施法之后,放進水里不過一個時辰就活了。
還有一株草,本來已經(jīng)枯萎。老和尚放進懷里半天,然后對著草噴了口水,那草就活過來。表演的地方是在皇宮,現(xiàn)場眼見的不下百人,老夫也在現(xiàn)場。這總不能作假吧……!”那邇娑婆寐在李道彥府里住了一段時間,李道彥對老和尚深信不疑。
“老夫也是親眼所見!”尉遲恭當(dāng)時就在現(xiàn)場,現(xiàn)成的目擊證人。
“反正說出大天來我就是不信,你們愿意信就信。我又沒攔著你們!我呀!整天在家里睡到自然醒,然后呢釣魚也好打獵也好。被一群女人圍著討賤也好!反正老子活的快活無比,皇宮里面的事情掄八條街也輪不到老子。”
“你小子就犟吧!”見到云浩對那邇娑婆寐不感冒,其他幾個人都覺得不可思議。
人閑著的時候,時間就會過得很慢。不過閑的久了,時間就會過得很快。
過了年就是開春,清明,轉(zhuǎn)眼間就到了五月。
大唐帝國就像是一輛奔馳的戰(zhàn)車,在世界上來回的沖撞沒有任何對手。西方那些國王們組成的十字軍,被程處默和牛見虎打得狼狽逃竄。聽說國王就抓了一堆,現(xiàn)在正關(guān)起來挨個放血。
響馬的后代,綁票勒索那是家傳的手藝。這些國王什么的不脫層皮,估計很難過關(guān)。
還有一個消息傳回來,云浩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應(yīng)該高興還是不高興。
新任奧斯曼土耳其的國王,將他的老師李得譽處以了火刑。據(jù)說是因為李得譽干政過多,引起了部族長老們的一致反對。
不但李得譽死了,就連他的家人妻兒也被屠戮一空。
李靖一代軍陣,最后落了個斷子絕孫的下場,說起來也挺可悲的。
李二的身體越發(fā)的不好了,孫思邈進宮的時間越來越短。那邇娑婆寐待在皇宮里面的時間越來越長,據(jù)說在位皇帝煉制一種丹藥,如果成功的話可以讓李二百病全消,并且增壽十年以上。
增壽多少年云浩不感興趣,楚國公好像消失在了大唐朝廷。只有重大慶典,才會出來露一面,剩下的時間里面等閑難得露一面。
李恪和李泰很頹廢,他們請求回到自己的封地。卻被李二無情的拒絕!兩位失意人只能在長安苦熬,日過過得那叫生不如死。
太極殿!
李治從內(nèi)侍捧著的一個精美的盒子里面,拿出一顆金黃色的藥丸。
“父皇!這是那邇娑婆寐大師煉出來的仙丹,一共煉出來這么三顆。那邇娑婆寐大師說,他已經(jīng)為此損耗了百年修為。至少十年之內(nèi),再也不能煉丹了。”
“哦!”李二哦了一聲,雖然現(xiàn)在頭疼的厲害。可李二還是不敢輕易吃下藩僧煉制的藥物,天知道這東西是什么成份。
“請父皇允許兒臣為父皇嘗藥!”似乎是知道了李二的心思,李治主動提出要嘗嘗這未明成分的仙丹。
“雉奴!你的心朕與皇后都知道了,可你是一國儲君,不能……!”李二說了一半就說不下去了。
李治拿起一顆藥丸已經(jīng)塞進了嘴里,嚼也不嚼的直接吞了下去。
“哎……!”李二的心痛并快樂著。
換成李恪或者是李泰,他們絕對不敢這么干。
古往今來,帝王服食丹藥暴斃者數(shù)不勝數(shù)。誰知道,這顆仙丹究竟是救人的神藥,還是害人的毒藥。
過了幾個時辰,見李治沒有任何事情。李二命人拿過來仙丹,看了一下一口吞服下去。
“父皇!您服下仙丹,還是休息一下。兒臣在殿外等候!”
“嗯!你回去休息吧,累了一天了。朕這個病不是一天得的,自然也不是一天能好得了的。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啊!”
“諾!”李治應(yīng)了一聲諾走了出去!
“乖孫孫!乖孫孫!”云浩抱著懷里的孫子笑得見牙不見眼,再沒有什么比抱孫子更加快樂的事情了。
薛仁貴忽然走了進來,很快穿著鎧甲的老熊也出現(xiàn)了。
“怎么了?”云浩眉頭一皺問道。
“有黃門來報,讓國公爺您盡快進宮。咱們在長安的眼線說,長安的勛貴都在往皇宮趕,似乎是發(fā)生了什么大事。”
臨潼距離長安比較遠(yuǎn),也只有云浩喜歡居住在遠(yuǎn)離長安的地方。別人,都巴不得住得離皇帝越近越好。所以云浩是得到消息最晚的,也是得到消息最多的。
“大事情!”云浩一揮手,李煙容趕忙過來將孩子抱走。
“那個藩僧進宮多長時間了?”云浩沒有命令備車駕,而是沉聲問道。
“三個月了,二月初進的宮。現(xiàn)在五月,剛好是三個月。聽說已經(jīng)煉出了一爐仙丹!”
“丘師利回來多久了?”
“也是三個月,是魏王說了話才調(diào)回到京里的。現(xiàn)在任千牛衛(wèi)大將軍,前幾天還來拜望國公爺,您說不見!”
“給盛彥師傳話,讓他待在左武衛(wèi)大營里面不要動。令所有家將著甲!”云浩吩咐一聲,扭頭就走向書房。
該來的還是會來,該有的動蕩還是會有。只是不知道,這一次究竟是流血還是流更多的血。
很快云府的家將們身穿甲胄站立在云府門外,云浩也罕見的披上了戰(zhàn)甲。通常情況下他都不會這么干,甚至有些時候在箭矢亂竄的戰(zhàn)場上,他都不穿戰(zhàn)甲。
探馬散出去兩里地,前后左右都有。黑暗中云浩的馬車在嚴(yán)密的保衛(wèi)中前行!
來到長安城下,一枚箭矢帶著風(fēng)插進了地里面。
“楚國公云浩,奉旨進宮!”云浩走出馬車,奪過火把照亮了自己的臉。薛仁貴緊張的握著盾牌,只要城墻上稍有異動,他就會將盾牌擋在云浩身前。
城門轟然洞開,云浩的座駕快速鉆進了城門,直奔左武衛(wèi)大營。
“國公爺!宮里傳來消息,陛下似乎是駕崩了!”剛剛走進左武衛(wèi)大營,盛彥師就迎了上來。
云浩感覺腦袋一暈,緊緊閉上了眼睛好一會兒才睜開。
“盯住丘師利!如有異動,殺!”云浩坐到了盛彥師的帥案后面吩咐道。
“諾!”
太極宮里面此時已經(jīng)是哭聲震天,內(nèi)侍和宮人們忙著布置靈堂。勛貴朝臣們這時候忙著換上喪服,李泰和李恪隱身在黑暗中,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二的寢殿之內(nèi),只有長孫和李治兩個人。
“雉奴!你真是讓母后刮目相看啊!”長孫那雙剪水雙瞳,死死的盯著李治。
“母后何出此言!”
“現(xiàn)在你父皇在這里,你還打算瞞過本宮?”
“母后!您難道以為是孩兒害了父皇?那仙丹,孩兒可是第一個吃的。”
“對,你是第一個吃的。你父皇在你后面吃了,所以他死了你沒死。本宮這里還有一顆,本宮很想知道本宮吃了會不會死。為了這個位置,你就真的這樣喪心病狂?
本宮對不起你的父皇,因為本宮生下了你這么個畜生。”長孫一張嘴,那顆金黃色仙丹就吞到了肚子里。
“母后!”李治失聲驚叫道。
“二哥!觀音婢來陪你了,你我三十載夫妻。慢些走,等等我。”長孫抱著李二冰冷的尸體,淚水好像斷了線的珍珠一樣。
“母后,吐出來,快些吐出來。”李治急得岔了音兒。
“果然是你,果然是你!呵呵!呵呵!”看到李治猴急的樣子,長孫的眼淚更多了。
千牛衛(wèi)的大營里面,丘師利手持令箭兵符點齊兵馬。士兵們站在校場上,緊張的看著周圍前幾個月剛剛調(diào)過來的將軍。
乘坐在戰(zhàn)馬上的丘師利,忽然看到一條蜿蜒的火龍來到了千牛衛(wèi)大營門前。
“我是云浩,誰敢擋我?”門前的衛(wèi)兵剛想阻攔,一個囂張至極的聲音就響了起來。
丘師利還在癡呆狀態(tài)中,兩名副將已經(jīng)像兔子一樣竄了出去。見到云浩腦袋都快塞到褲襠里了。
“丘師利,你想清楚了。今天晚上你集結(jié)兵馬要干什么?”
“奉……!奉命警戒!”丘師利看到云浩,心早就哆嗦成了一團。
“奉誰的令?兵部的堪合拿出來,陛下的虎符拿出來。”
“楚公,您不是兵部尚書。請恕邱某不能給您看!”
“你們兩個,把兵散了。今天晚上,都他娘的給老子好好睡覺。”云浩不再跟丘師利說話,而是吩咐兩名副將。
“諾!”兩名副將答應(yīng)一聲,飛也似的跑到了校場上下達(dá)了解散的命令。
丘師利氣得腦袋發(fā)昏,放著自己這個主官問都不問。云浩一聲吩咐,自己的帶的兵就散了。
“丘師利,你自己的屁股自己擦吧。天亮之后,希望你還有心情。”
天終于亮了,大唐帝國最為悲傷的一個夜晚終于過去了。皇帝和皇后在同一天離開了人世,這個消息足以讓每個大唐子民痛哭流涕。
當(dāng)了半年太子之久的李治,終于轉(zhuǎn)正成為了皇帝。
“昨夜!多謝楚公周全!”剛剛當(dāng)上皇帝的李治,面對云浩還是有些信心不足。
“能不流血,就盡量不要流血。臣其實也沒做什么!”
“楚公功蓋社稷,朕想讓您做仆射,不知道楚公……!”
“少來!我不想當(dāng)官兒,還是懶懶的待在家里比較好。再說,我這樣的人當(dāng)仆射你放心?算了!您在長安當(dāng)您的皇帝,我在臨潼當(dāng)我的懶漢。這輩子,再也不折騰了,夠了!”
“楚公三思!”
“不干,打死也不干。”云浩說完,轉(zhuǎn)身走出了太極宮。看了一眼這座巍峨的宮殿,發(fā)誓這輩子再也不進來了。
三天后,杜如晦在府中暴斃身亡。
李二的喪期過后,藩僧那邇娑婆寐被李治派人送回了天竺,從此沒人再見過這位活了二百歲的高人。
云浩還是那樣的深居簡出,一年到頭難得露一次面。除了參加皇帝的元日宴席之外,就只有參加了盛彥師升任兵部尚書的慶功宴。
“兒子!爹不是沒有野心,只是皇帝這個位置,真他娘的不是人干的。那個位置上整天不是懷疑這個,就是懷疑那個。覺得全世界的人都想搶你的位置,就算是好人也得給折磨瘋了。咱家人就快快樂樂的做生意,只要頭腦足夠的聰明。咱家總是會領(lǐng)先一步!
記住!刀劍不足憑,錢財也不足憑。想要活下去,有好的生活,靠的是這個!”云浩指了指自己的腦袋,順便扶了扶騎在脖子上的孫子,對著云大寶神秘的說道。
“爹!寶兒尿了!”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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