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敬一臉的懵逼,光顧著自己這條建議帶來的好處。忘記了這個國家的一切,都要由皇家來控制。一旦掌握了堪比皇家的權(quán)利,只會引來血腥的屠刀。年芳二十的侯爺都懂的道理,自己活了一把年紀真是活到了狗身上。
“東翁……!這……!凌敬冒失了!”
“不過這也不是不行,這塊肉咱們肯定吃不下。不過找人一起吃就沒問題!”既然凌敬有了這個想法,云浩覺得應(yīng)該試行一下。至于合伙人,只能是李淵。不過實際掌控人,就得好好琢磨琢磨。
“這件事情急不得,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太原郡王剛剛薨了,陛下的心情不太好。這時候去說,肯定碰一鼻子灰。什么時候說,由什么人去說,必需好好斟酌一下才行。”云浩安慰了一下凌敬,敢于創(chuàng)新是好事,應(yīng)該予以鼓勵才對。
拿起凌敬批閱過的公文,字跡工整條理清晰。不愧是竇建德手下首席幕僚,這種文筆功夫真是修煉到家了。看起來,再也不用自己這兩筆狗爬一樣的字來獻丑。
某次李二看到云浩批閱過的公文,笑話云浩的字是雪泥鴻爪。老子兩輩子拿毛筆的時間,都沒有你七歲之前多。有本事,你跟老子比鍵盤。五筆搜狗隨你挑,輸了老子把鍵盤吃了。
平平常常的公文,凌敬可以批閱。可皇宮里送過來,帶著火漆的公文不是凌敬能夠碰得了的。自從云浩向李淵進言了保密的重要性之后,李淵對保密這件事抓的非常嚴。已經(jīng)有好幾位勛貴,就因為這種事情被降職。
拿起一封竹筒火漆封好的信桶,找了裁紙刀挑開。拿出里面的公文出來看,一手漂亮的飛白,一看就是李淵親筆。
不得不承認,古代帝王就是大手筆。云浩在并州朔方兩戰(zhàn),徹底點燃了李淵對于火藥和火油的信心。以前還抱著觀察的態(tài)度,讓溫大雅組織生產(chǎn)。現(xiàn)在,李淵已經(jīng)準備甩開膀子干。
硫磺的提純問題一直是困擾火藥產(chǎn)量的關(guān)鍵,現(xiàn)在這東西就不算是個問題。不就是提純困難,多造些提純的反應(yīng)爐就是了。火油有些麻煩,找遍了大唐國土。也就是李道宗在蜀中找到一點兒,就這一點兒也讓李淵興奮萬分。已經(jīng)密旨李道宗,大肆采挖。
也不知道哪個高人出的主意,西域來的豪客如今的稅賦都改成了石油。入關(guān)的時候,如果不交上幾車石油。就算送給關(guān)長一座金山,他也不敢放你進來。
按照李淵的說法,三年之內(nèi)要達到火藥火油年產(chǎn)雙雙突破萬斤的產(chǎn)量。為此,即便是花費再多的人力物力也在所不惜。
云浩很想知道哪個蠢貨給李淵出的這主意,火油在西域并不是什么稀罕物。一袋子大唐銅哥可以換上一車,現(xiàn)在好了。西域土豪們新的財源誕生了,可以想象西域的那些什么城主國王,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為爭奪油泉而殺的血流成河。
相信很快一群流氓里面,就會掐出來一個大流氓。大流氓會壟斷整個西域的油泉,而壟斷勢必會帶來漲價。后世的兩桶油,已經(jīng)成了國家抽血機器。相信,那些西域的豪客們會選擇同樣的方法。
更可怕的是,西域還可能受到突厥人的影響。從石油里面提煉汽油,其實技術(shù)難度并不高。萬一突厥人弄到了制造火油的方法,那將士大唐的一場災(zāi)難。
這件事情得跟溫大雅說道說道,李二在河北俘虜了兩千多突厥人。這些人是最好的勞工,李淵一股腦的把人塞給了溫大雅。萬一跑了一個兩個,那麻煩可就大了。
反正好些日子都沒去書院,今天正好過去看看。
騎著馬帶著雄闊海,一行人前往書院。自從云浩屢次被行刺之后,雄闊海從來不讓云浩單獨出門兒。走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擁的。頗有一些領(lǐng)導的風范。
一晃幾個月沒來書院,書院還是有大變化。書院靠著驪山邊上,豎立起一座塔樓。云浩目測了一下,足足有三四十米高。塔樓呈金字塔形狀,沿著驪山有一道山墻連接著塔樓。
塔樓頂上不但有哨兵,還有手拿紅旗的家伙,和驪山上的瞭望塔遙相呼應(yīng)。不時打一些信號什么的,難怪自己距離書院還有兩里地。就看到盛彥師這家伙立馬在道邊恭候自己!
盛彥師這一次立下大功,李淵本來準備提拔盛彥師做左武衛(wèi)副將。可說什么盛彥師也不干,說什么也要待在書院里面。云浩猜著,可能是被上一次的事情嚇怕了。官場詭異,天知道什么時候皇帝陛下就會把一口大黑鍋甩過來,要自己背。背不起啊,別人的黑鍋背了也就背了,李淵的黑鍋那是要命的事情。上一次斬殺李密,就差一點兒被李淵推出來祭旗。
估計李淵也覺得不好意思,于是盛彥師又回到了書院。不過職銜掛了個破虜將軍,爵位也成了長安縣伯。現(xiàn)在人家也是有爵位的人,比起云浩來就差著一個等級。
“那是什么玩意?”云浩指了指金字塔一樣的東西問道。
“漁老建的,說是能澆花用的。屬下也不懂,反正山長同意了又不用咱們出錢。”
云浩滿意的看了一眼盛彥師,這個態(tài)度很好,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這才是官場上長久的生存之道。
滿意的拍了拍盛彥師的肩膀問道:“漁老在哪里?”
“就在那邊!”盛彥師指著遠處的金字塔建筑說道。
跟著盛彥師來到金字塔下面,云浩才算是真正了解到這東西的巨大。云浩怎么想,也沒能把這東西跟澆花聯(lián)系在一起。
漁老正在看著圖紙,不時在上面指指戳戳。旁邊的墨家弟子,頻頻點頭一副虛心好學的樣子。
“什么時候回來的!”似乎有心靈感應(yīng),老家伙回頭對著云浩說了一句,把云浩嚇了一跳。不過看到金字塔頂端的瞭望哨,云浩立刻就明白了。這么高的建筑,周圍十幾里怕都逃不過漁老的眼睛。
“回來有幾天了,一直忙著家里外面的事情。這才得空來看看您!”對于漁老這種專業(yè)人士,云浩還是很客氣。
“看看,老夫這幾個月鼓搗出來的東西怎么樣?”漁老把圖紙遞過來給云浩看。
從上到下看了一遍,云浩眼球差點兒沒掉地上。這金字塔,居然是一個巨大的水塔,有了這東西書院的宿舍樓和教學樓,都能用上自來水。那些從驪山上引下來的山墻,里面包裹著一根連著一根的陶瓷管子。
這老家伙,甚至連鐵器會生銹都考慮到了。也就是這年月沒有塑料,如果有塑料的話這老家伙還不弄出PVC管出來?
“山上有暖泉,水可以順著山墻流下來。這么短的距離,就算是冬天也不會結(jié)冰。這樣一來,就算是在冬天樓里面也有水用。不用再去下面的井里打水,如何?”漁老看著自己的原始水塔,頗為自得。
這還有什么說的,人家都想到把管線筑在墻里面保溫。關(guān)中的冬天,遠比東北的冬天暖和。老家伙的設(shè)計,十有**不會有問題。一想到大唐年間就有自來水,云浩很是憧憬自己啥時候能用上電。
“有了水泥,這玩意入秋之前就能建成。”漁老捋著胡子,看到云浩的表情,大為滿意。
“云候,老夫還沒去道喜。凱旋而歸,連場酒水都不請。都說越富就越仔細,老夫看說的就是你。”云浩還沒從震驚中緩過神兒來,身后就傳來溫大雅的聲音。
“哈哈哈!溫候想酒水還不好說,今天就請。大家伙都去,今天晚上咱們熱鬧熱鬧。”云浩學著老家伙豪邁的樣子,哈哈一笑。不管怎么說,這一次自己也算是凱旋而歸。本想著好好請請一些關(guān)系相近的同僚,卻不想接連是劉文靜和李建成的事情。鬧得云浩也沒這個工夫,現(xiàn)在好了無事一身輕,正好借這個機會把事情辦了。
“噢,今天晚上咱們可就能吃上云家的酒菜。老夫想你云家的美食,可不是一天兩天嘍。你不在家,家里都是婦孺老夫不好上門討要。如今你小子回來了,老夫一定要吃個夠本兒。”溫大雅笑道。
“正是!正是!好東西也不知道給老夫送過來,不知道孝敬老人,該打!”聽說云浩要請客,漁老也來了興致。
左右看看,沒什么外人。云浩趕忙把自己的擔心和溫大雅講了,卻見溫大雅與漁老對視了一眼,便哈哈大笑起來。
看著兩個抽風一樣笑的老家伙,云浩也是一頭霧水。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里會這么搞笑。
“哈哈哈!”漁老抹了一把眼角笑出來的淚水道:“等到你小子來提醒,秘密早被突厥人探了去。正好你小子今天來了,你也是書院的一份子,有些事情該你知道。”
以前說古代帝王有移山填海的能力,云浩還不信。可現(xiàn)在他信了!
驪山腳下有一座巨大的工地,數(shù)千名突厥俘虜正在這里開山劈石。選的還是一座差不多都是花崗巖的大山,蒸騰的大火正在炙烤著堅硬的巖石。大火熄滅之后,就會有人把大盆的醋潑上去。
一陣蒸騰的煙霧過后,突厥人隨便用鋼釬一捅,就掉下來好大一片山石。堅硬的花崗巖,此時更像是豆腐。
“這是……!”云浩有些不解的道。
“我們打算將這座山挖空,在里面修造火油和火藥的制造基地。這樣一來,只要把住出口。里面的人想出來,除非有變老鼠的本事。可惜,火藥的產(chǎn)量實在有限。陛下又不準隨便亂用,如果可以動用火藥的話。老夫覺得,一年時間就可以完工。”溫大雅頗為自信的說道。
云浩表示同意,這樣的花崗巖地貌。比起水泥來還要結(jié)實,真要是用這種原始的辦法,把山掏空估計沒個三兩年想都不要想。
“你不在的這段時間里,陛下來了兩次。都對火藥的生產(chǎn)非常不滿,大唐現(xiàn)在需要火藥,非常非常多的火藥。聽說你在河北打的不錯,突厥人的尸體摞得跟小山似的。”溫大雅十分羨慕云浩的軍功。
他是文臣,這輩子沒什么機會上戰(zhàn)場。想獲得武勛,更是不可能。大唐以軍功立國,想要爵位上更上一層樓,怎么也要有軍功才行。不然每隔一代,爵位就會遞減。也就是說,他溫大雅侯爵的爵位傳到兒子手里,就變成了伯爵。再傳一代,就是子爵。如果家里沒有出挑的人物,不過三代就成了平民老百姓。真正的富貴不過三代!
“哎……!在河北的時候,火藥都是省了又省的用。還是產(chǎn)量不足!如果我大唐軍隊都裝備上火藥,別的不說突厥人寇邊就成了一個笑話。幾個沒經(jīng)過訓練的軍卒,就可以隨意殺死精銳的突厥騎兵。
千八百人,就可以防守一座縣城。三五千人,就可以防守馬邑,朔方那樣的大城。府兵戍邊之苦,將會極大解脫。朝廷的財政,也會省下大批的錢糧用于國內(nèi)民生建設(shè)。火藥,實在是我大唐之褔。”
“不需要等太久,兩三年后這里就可以量產(chǎn)火藥和火油。現(xiàn)在,朝廷正幫著咱們囤積材料。一旦這里修建成功,將軍們再也不用省著用嘍!”
“陛下三番五次的來書院,已經(jīng)讓勛貴們側(cè)目。現(xiàn)在不少勛貴,都想著把自家子弟往書院里面塞。不過看樣子,還是試探居多。來的不是庶子,就是家里的次子。真正讓嫡子來的少之又少,不過咱們學費還是收了很多。
都是長安城里有名的高門大戶,不拖個一輛車銅錢,誰也不好意思進這個門兒。”說起這些日子的風光,溫大雅很佩服自己當初的英明。書院的山長,比起宰相的威風一點兒都不差。
云浩看著螞蟻一樣密集的人群,想象著這座基地建成之后的宏偉。都說亞馬遜叢林里面的一只蝴蝶煽動了一下翅膀,就會在大西洋上掀起一陣局方。或許,自己就是那只揮舞翅膀的蝴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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