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這個提著裙子、滿臉羞澀的小姑娘，洛寒衣卻詭異的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渾身一顫，汗毛都豎了起來，指著陸綾驚道。
“你是誰？”
“什么是誰？”陸綾好像是有些不明白洛寒衣在說什么，低著頭，滿臉通紅：“師叔……不、師姐，你為什么要脫我的衣服……”
接著抬頭看著洛寒衣，眼里有著少許的迷茫。
“你……”被陸綾弄的，洛寒衣也迷糊了，陸綾應該是陸綾沒錯，畢竟是突然出現的變化，如果是其他的東西洛寒衣可能不是很明白，不過巧了，她自己也是會變化情緒的那一類人，所以感覺很敏銳。
問題來了，另一個自己算是自己嗎？洛寒衣認為不是。
堅定了眼神之后，她對著眼前的女孩子道：“你不是陸綾，你是誰，別裝了，你騙不過我的眼睛的。”
“……師姐你在說什……嘛。”陸綾看著洛寒衣的眼中的堅定，話突然就說不下去了，一瞬間，那種裝出來的氣質消失殆盡。
少女漫不經心的踢開腳下的裙子殘片，帶著讓洛寒衣感覺到害怕的笑容，走到她的身前。
洛寒衣此時一動不動，來自女人的知覺，現在的陸綾很危險，只說氣質的話，東方憐人在陸綾面前都不夠看，這個小姑娘眉宇間的媚色比東方憐人更有資格被稱為妖女。
不折不扣的妖女。
“她軟弱慣了，我以為自己裝的應該還不錯……看來火候還不夠，不爽，敏感的女人真是讓人討厭，還想玩一會呢……”
陸綾走到洛寒衣面前，抬頭看著她，兩人離得很近，幾乎都貼在一起。
陸綾很小，她最多到洛寒衣的胸口，可是就是這樣小小的身影給了洛寒衣極大的壓力。
怕歸怕，聽著陸綾的話，洛寒衣卻蹙起了眉。
她？
陸綾管另一個自己叫“她”？
神魂分裂的雙重人格是絕對不會出現這樣的問題的，洛寒衣她自己也不過是從別人的口中隱隱約約知道另一個自己的存在的。
她看著陸綾的眼神有些怪異，想要說什么，不過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尖叫一聲。
陸綾解開了她的扣子。
抱著自己的胸口，洛寒衣警惕的看著陸綾：“小綾，你干什么？”
“干什么？”陸綾歪頭，舔了舔下唇：“你之前不是解的挺開心的嗎？大家都開心……那就開心開心嘍。”
她不是在開玩笑。
只有在陸綾喝醉的時候才能出來一次，現在好不容易可以透透氣，自然要玩的舒服……
“你……你別這樣……”洛寒衣想要掙扎，不過也不知道陸綾一個小姑娘怎么就這么善解人衣，而且力氣大的要死，對于靈力的使用出神入化，她一個廢人根本無法反抗。
形式完全逆轉。
洛寒衣現在知道了，玩笑是不能亂開的。
陸綾將手伸進洛寒衣衣服里，作弄了幾下之后拿出來，比劃了一下形狀。
“手感不錯，比我豐滿多了。”陸綾沒有理會洛寒衣紅出血的臉色，掃視自己的身體：“嘛，小也有小的好處，我也是有很多人喜歡的……”
“接下來……”少女眼里妖色彌漫開來，盯著洛寒衣的束腰。
她的是特殊款式的長裙，如果將這里撕開的話，會看到很美麗的風景。
“小綾，別！”洛寒衣服軟了，眼里起了水汽。
“嘛，不脫也行。”陸綾移開視線，將整個人的重量都壓在洛寒衣身上。
踮起腳尖，在洛寒衣下巴上輕輕一點，留下一個吻痕，接著在她耳邊道。
“師姐，你有什么值錢的東西沒有，當然我說的是你個人的財產，而不是靈山的。”
耳朵上的溫熱讓洛寒衣心跳加速，大腦一片空白，不過還是乖乖的回答了陸綾的問題。
“我、我沒有錢。”
“切，窮鬼。”陸綾的態度頓時一變，語氣也惡劣起來：“沒錢，那珍貴的法寶什么總該有吧。”
“沒……沒有。”洛寒衣有些羞愧的低頭：“東西都是弦兒保管著，我最珍貴的就是令牌了，也在弦兒那。”
“……”看著洛寒衣，陸綾突然后退兩步，好像是有些嫌棄她。
而這后退兩步讓本來期望陸綾放過她的洛寒衣一瞬間無比的受傷，連扣上衣服都不做了，急著道。
“我有……我有……”
“你有什么？”陸綾看都不想看她，本以為一個峰主，她師叔，總該有些財產吧，再不濟有點好玩的也行，沒想到是個窮鬼。
隨著陸綾眼界的提升，她也不是什么都想要的，至少洛寒衣在陸綾眼里一點都不值錢，包括她的命她也不想要。
大家都是靈山的人，她的命要來能干什么？被先生知道了豈不是要完蛋大吉。
她天不怕地不怕，不過對李竹子莫名的就有些發怵……
再說了，一個廢物的命，陸綾還不樂意要呢，她現在連和洛寒衣賭一把的興趣都沒有。
賭資不夠，提不起興趣。
“行了行了，你就是個窮鬼，別想了。”陸綾嫌棄的擺擺手：“長的倒是挺好看的，不然……”
“不然？”洛寒衣期望的看著陸綾。
“算了，沒什么。”陸綾搖搖頭，她之前對洛千寒親密只是因為對寵物忠心的獎賞，本身其實對男女、女女之事情沒有任何的欲望，當然也不太討厭。
無所謂的態度。
靈山，看在靈山的份上她就不壓榨這個可憐的女人了。
大發慈悲了，要知道她的貪心可是自己都害怕的……
“我……”發現陸綾對她真的一點興趣都沒有，甚至連臉上的媚色都收起來了，洛寒衣突然的很受傷，憋了半天吐出幾個字。
“小綾，我最珍貴的東西其實不是令牌……”
“哦？”陸綾突然來了興趣：“師姐，你有好東西的話，我也有東西可以和你玩……”
陸綾想了一下自己有的東西，覺得可以和洛寒衣賭一把，不然出來這一趟真的又和上次一樣，沒有一點意思。
“師姐，是什么？”
“嗯……”洛寒衣認真的的低頭，挽起自己的一頭青絲：“我最珍貴的東西是這個……”
“……”
陸綾眉宇間閃過一絲暴戾，不過忍住了。
“唉？不好嗎？”洛寒衣迷迷糊糊的。
“師叔，我要你頭發干什么？行了，哪涼快哪呆著去。”對于沒有價值的人，陸綾向來是搭理都懶得搭理一下。
“小綾……”
“一邊去，別煩我。”陸綾厭惡擺手，接著靠著樹站著。
真的沒意思，她一共就出來過幾次，而且時間都非常短，上一次因為都是她的所有物所以提不起興趣，這次碰上個一無所有的家伙……也太慘了吧。
這次……不知道什么時候可以回去。
過了一會，陸綾發現她完全沒有想要睡覺的意思，愣了一下。
這意思是，她可以在外面逗留一陣子了？
正好，可以大肆搜刮一番……陸綾突然興奮起來，不過馬上臉色一變。
不行……這里是落雁城，而且也沒什么好搜刮的，大部分的東西陸綾都看不上眼，主要是，落雁城是靈山的。
靈山在陸綾的眼里基本上就是自己的所有物。
自己和自己賭是最沒有意思的，純粹的浪費時間。
難道這一次出來就一點意思沒有？
其實有一個很有趣的東西，那就是系統，陸綾對自己系統里面的東西有極大的興趣……可惜，她出來的第一時間就呼喚了那個系統，然而沒有得到任何回應。
如果是以前她一定會很憤怒，不過今天覺得很淡然，是她的永遠都跑不掉。
這一次出來之后，陸綾發現自己控制情緒的本領比以前高上不少，一些糟糕的情緒也可以抑制下去。
勉強算是一件好事吧，就是有些無聊。
……
就在這個時候，身后突然傳來一個女聲。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呢？傻女人，我不是讓你帶著阿綾去上課嗎？”趙櫻歌推著輪椅走過來。
“櫻歌，你怎么過來了……你的傷……”
“行了，包扎好了，等你來我早死了。”趙櫻歌沒好氣的看著洛寒衣，她之所以一直沒出現就是因為洛寒衣沒個影子，她自己包扎了傷口，然后過來尋找，果然看到兩人鬼鬼祟祟的在小樹林里不知道在做些什么。
“這是怎么回事，解釋一下。”趙櫻歌指著洛寒衣**的酥胸，伸手給她扣上。
聽著自己喜歡的女孩子語氣中的不善，洛寒衣急了：“不是我，是……”
洛寒衣轉頭看向陸綾，緊接著一愣。
之前那個強勢無比，比東方憐人還要妖詭的少女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氣質如同小白兔一樣的女孩子，正瑟瑟發抖的躲在樹后。
好像剛剛被人欺負了一樣，眼眶紅紅的，惹人憐惜。
“阿綾？”趙櫻歌蹙眉，滑動輪椅到陸綾身邊，緊接著看著陸綾那比洛寒衣還要凌亂的衣服和壞了一半的小裙子，怔了一下。
“阿綾，發生什么事情了？”
“趙姐姐……”陸綾偷偷看了一眼趙櫻歌身后的洛寒衣，身子不自覺的一顫，然后搖搖頭：“沒、沒事……”
“沒事？傻女人你走一邊去。”趙櫻歌回頭道。
“哦，是。”洛寒衣走遠了一些，接著看了一眼陸綾的方向。
是變回來了嗎？
……
……
“行了，阿綾你說吧，是不是傻女人她欺負你了？”趙櫻歌柔和的道。
陸綾點點頭，又搖搖頭：“剛才，趙姐姐撕了我的裙子，還伸手……伸手……”
女孩子說著說著就紅了眼眶，也帶上了哭腔。
“她？”趙櫻歌有些不敢相信，洛寒衣的性子她也算是了解了，就是個傻子，她怎么會去欺負陸綾呢？可是看陸綾的樣子，絕對是被做了很過分的事情。
聯想到洛寒衣自己衣衫半解的樣子，她一頭霧水。
正常人都猜不到之前究竟發生了什么。
“傻女人雖然平時笨了一點，不過也不會做這種事情吧。”趙櫻歌遲疑了一下。
“是這樣的趙姐姐，我之前吃了一顆糖，然后被師叔看到了，她就向我要，可是、可是我真的是最后一顆了，沒有了……真沒有了……”
說著說著，陸綾的眼淚吧嗒吧嗒往下掉，滿臉的委屈。
“不哭不哭啊……”趙櫻歌見狀直接將陸綾抱進懷里，輕輕拍打她的后背。
小姑娘這一抽泣就停不下來了，趙櫻歌就只能抱著她，感覺著小女孩柔弱的身軀。
終于，陸綾哭夠了，逐漸平靜下來。
埋頭在趙櫻歌懷里，好像是感覺丟人，有些不敢見人。
“吃了糖然后呢？”趙櫻歌道：“傻女人怎么欺負你了，告訴姐姐，姐姐回去教訓她。”
“……”陸綾抬頭：“趙姐姐，也沒有什么大事……是我自己的問題，和師叔沒什么關系。”
“行了你不用替她說話。”趙櫻歌此時已經信任了陸綾，剛才陸綾哭的時候，她在陸綾身上聞到了明顯不同的糖果香氣，就是不饞嘴的她都不自覺的吞了口水。
如果是那個傻女人的話，說不定還真的會……
“那個，是這樣的……師叔聽說沒了，就要、要我嘴里的……”陸綾羞澀的張開口指了一下自己的嘴，同時小舌頭也卷了一下，呼出一口熱氣。
香甜氣息伴隨著陸綾自己的味道，趙櫻歌臉一紅。
“要你嘴里的？這女人……”趙櫻歌想了一下，洛寒衣能做出來這種事情，然后一下子就怒了。
“她還干什么了！！”
“趙姐姐……”陸綾害怕的看著她。
“那個，我失態了。”趙櫻歌咳嗽一聲：“她還對你做什么了，說。”
“……”
“說。”
“我讓你說！”
“是！”陸綾一個激靈，接著低頭小聲道。
“師叔她……將手伸到了我嘴里，要拿出來，我不從，她就撕了我的裙子，我怕這個……而且，師叔還把我綁起來了……還有……”
說著，陸綾伸出手，手腕上有一道很明顯的勒痕。
“……”
接下來的時間，趙櫻歌在陸綾口中了解到了另一個完全不同的洛寒衣。
簡直就是一個色中個鬼，她對陸綾做的事情是很多趙櫻歌想都沒有想過的東西，那根本就不是為了糖果，就是找個借口欺負陸綾。
聯想到平時的洛寒衣，趙櫻歌有懷疑。
但是她不能不信，因為陸綾是不會說謊的。
而事實上陸綾本來就沒有說謊。
有人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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