料陸綾曾經(jīng)有一覺起來到蜀山的經(jīng)歷……不、陰影,也有其他的,反正就是不在她的意料之內(nèi)。
今天也是,她師妹睡著了所以她也跟著睡了……陸綾來還不知道清醒之后怎么和柳扶風(fēng)解釋她突然昏睡的事情呢,現(xiàn)在倒好。
不用解釋了。
一覺從落雁城睡到李竹子床上的她可能才更需要一個解釋。
陸綾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柳扶風(fēng)沒有叫醒她就讓那個嫵媚的女人將自己送了回來,原因她也猜到幾分,師妹肯定是舍不得了。
那又怎么樣?她也舍不得啊……而且她還有話和柳扶風(fēng)呢。
陸綾盤腿坐在李竹子那硌人的床上,滿心的都是不爽……還有不舍,師妹不在,她的日子要怎么過?完沒有頭緒。
只能去吃食堂了吧。
陸綾愣了一下,提起食堂,她心里居然有一點的竊喜。
呸呸呸。
給了自己一巴掌,陸綾咽了一口口水,她是最喜歡師妹的做的飯了,恩,最喜歡……秦琴做的雖然好吃,不過她無條件支持自己師妹……
接著,陸綾的念頭漸漸微弱——
她心虛了。
柳扶風(fēng)剛走,她想到可以在食殿吃肉之后感到興奮……陸綾對此很羞恥。
自己居然是那種為了吃可以放棄節(jié)操的人,陸綾又吞了口口水,好吧她就是這樣的人,柳扶風(fēng)在還好,她不在陸綾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可以“為所欲為”了。
現(xiàn)在在屋子里躺上一天也沒人嘟囔自己了,或許會更自由一點。
陸綾隨手打開李竹子的床頭柜,從里面取出一塊新鮮的糕點——她就知道李竹子喜歡在這里放點心,沒事的時候會吃。
她的先生也是一個貪嘴的人,各種意義上。
咬了一口手里的桂花糕,陸綾感受著舌尖的柔軟,緩緩嚼動著,同時托腮思考著什么。
自己也不能總是依賴師妹不是……這次她不在或許是一個機會,鍛煉一下自己的機會。
恩……
其實這只是陸綾的借口而已,對于柳扶風(fēng)離開自己這件事,她心中是有一萬個不舍的,不過那也沒有辦法。
她從洛千寒那里了解到的東西,某種意義上也算威脅了……都不知道有沒有什么仇人……師妹不在她身邊不定會更安呢?
只能這樣安慰自己。
化不舍為食欲,陸綾吞下口中糕點,接著下意識的就抽開了李竹子的床頭柜,準(zhǔn)備繼續(xù)找點什么吃……既然對師妹的不舍變成了食欲,那她不得好好吃一下,不然怎么能體現(xiàn)出師妹對自己的重要性呢?
“咚!”
“哎呀。”
手剛摸上桂花糕,頭上頓時傳來劇痛感,陸綾尖叫一聲,捂著腦袋轉(zhuǎn)過身。
看清楚之后,陸綾呆了兩三秒,接著面上的不滿變成了訕訕,隨后露出討好的表情。
“先、先生,你回來啦……”
“哼。”李竹子冷哼一聲:“可不是回來了,再不回來,你不得把我的存貨都偷完了?”
“呵呵,呵呵。”陸綾垂下眼簾,心中大叫不秒。
先生不會又要懲罰自己了吧。
不過……什么叫存貨,明明就是零食,的那么好聽。
當(dāng)然,陸綾只是心中腹誹,她可不敢當(dāng)著李竹子的面這種話。
“笑什么笑。”看著陸綾僵硬的笑容,李竹子無奈搖頭,隨后解下腰帶,順手脫下棕色外衣,露出純白的家居服飾。
“我來,我來……”陸綾站起身,想要去接李竹子褪下來的外衣,不過腳下一個踉蹌,瞬間失去了平衡。
“吧唧。”
撞在了李竹子的身上,軟軟的,一點也不痛。
陸綾:“……”
陸綾努力的撐起身子,看著近在咫尺的,先生那面無表情的冷漠臉孔,吞了一口口水。
“那個,我來。”心翼翼的將外衣從李竹子手上拽下來,接著跳了幾下,將外衣掛在床頭。
然后乖乖的回到床尾,盤腿坐了下來。
完不敢往上看。
陸綾只是想討好一下李竹子,最近一直拿著先生給的綠竹棒,行動習(xí)慣了,卻忘記了自己腿腳不方便的事實,她還是一個殘疾人士呢。
李竹子看著慫的和靈寵一樣的陸綾,有些忍俊不禁,有氣也沒有地方發(fā),更別她完沒有生氣。
陸綾吃她一點零嘴就要生氣,或者是稍稍犯蠢她就要發(fā)火……那她早就被陸綾氣死了。
“先生,我錯了。”陸綾低頭,鞠躬,認(rèn)錯。
標(biāo)準(zhǔn)姿勢。
“……你呀。”李竹子終是忍不住了,笑了一下,接著干咳兩聲,重新板起臉。
“真錯了?”
“錯了。”陸綾搖頭,她又趁先生不在吃她的東西了,這就是錯。
認(rèn)錯歸認(rèn)錯,悔不悔改又是另一回事了,她認(rèn)錯態(tài)度良好,不代表以后不會再犯,這一點李竹子也很清楚。
這家伙就是這樣,一牽扯到吃的東西,簡直就是膽大包天,平常時候都看不到她這樣的勇氣。
“行了,原諒你了。”李竹子隨口道。
“恩。”陸綾面露喜色,接著抬起頭,看到李竹子似笑非笑的眼神之后,立馬又低下頭去,擺出一副誠懇認(rèn)錯的模樣。
“……”李竹子無視了陸綾的智障表現(xiàn),她從空中抽出一條綠色竹棍,將她交給陸綾:“拿好了。”
“唉?”陸綾愣了一下。
這……是了,她剛才醒過來的時候,這根“打狗棒”確實不在身邊,怎么在先生那里?
李竹子搖頭,她剛才出去就是去“開會”了,聽東方憐人了一下李忘生的事情,靈山眾在見識了李忘生那種獨特的保護力之后,沒有猶豫,票通過,允許李忘生留在靈山,不過因為他畢竟是男子,所以靈山九峰是不可能將他留下的,就給他在登靈臺山門前留了一個位置,算是簡單的安頓了一下。
接著,東方憐人將之前忘記留下的綠竹棒交給李竹子,然后和她討論了一下關(guān)于的李忘生的事情。
李竹子對此沒有什么意見好發(fā)表的。
李忘生,和她曾經(jīng)是好友,現(xiàn)在的話不知道了……畢竟許久不見,而李竹子又是淡泊的性子,長久不來往的人,也沒什么心情去了解了。
以后有心情可能會去見上一面,現(xiàn)在還是算了吧。
而李忘生顯然了解李竹子的性子,之前和她只是簡單的打了一個招呼,并沒有找她敘舊,這一點李竹子還是很滿意的。
對于李忘生的到來,大多數(shù)靈山眾都沒什么感覺,陰陽魚帶來的的沖擊比李忘生人要大的多。
反倒是子虛一改往日的冷漠,借機詢問了李忘生許多事情,還親自出手給他安頓住處,令一些弟子大跌眼鏡,還以為自己看錯了。
李忘生在靈山住下,而明天就是師姐的祭日,雖然李竹子覺得沒什么,不過想來應(yīng)該還是會掀起一些風(fēng)波——這些都和她沒什么關(guān)系,她畢竟只是一個普通的老師,嚴(yán)格意義上連“靈山眾”都不是,也沒什么好麻煩的。
她整天陪著陸綾這樣的“麻煩”已經(jīng)夠麻煩了,哪還有心情去管別人。
“麻煩。”李竹子想著,抬手拍了陸綾的腦袋一下。
“哦。”陸綾吃痛,捂著頭看著李竹子,眼里都是大大的問號。
???
怎么了?先生為什么莫名其妙的打她?
“咳咳。”李竹子意識到自己的失態(tài),主動開口引開陸綾的注意力:“柳丫頭現(xiàn)在留在落雁城,你想怎么辦?”
“我……我不知道。”陸綾如實道。
柳扶風(fēng)不在家,她就像失去了主心骨,確實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吃飯都是問題。
不過,這和先生打自己有什么關(guān)系嗎?
當(dāng)然沒關(guān)系,李竹子只是隨手拍了一下,不過她在陸綾心里一直都是嚴(yán)厲的人,賞罰分明,這莫名其妙的一下讓她以為自己又犯錯了呢。
“不知道?”聽到陸綾的回答,李竹子不滿,眉間蹙起。
她是想從陸綾這里聽到她自己一個人住這樣答案的,畢竟陸綾事事都過分依賴柳扶風(fēng),李竹子已經(jīng)注意到了,這次柳扶風(fēng)留在山下就是鍛煉陸綾的一個好機會。
不過陸綾不知道就是她依舊迷茫,顯然的,她開始不知所措了。
“……”陸綾見狀低下頭,她能感覺到李竹子的不滿,大氣都不敢喘一口。
就知道自己一定又犯錯誤了,不然先生不會打自己的。
陸綾還是認(rèn)錯的態(tài)度,李竹子自己卻想通了,眉間舒緩開來,看著陸綾的眼神也柔和了起來。
陸綾還,靈智才開了沒多久,自己也不能對她太苛刻,畢竟是一個連話都要她教的蠢丫頭。
可以理解,如果陸綾事事都可以做的完美,那還要她這樣的老師做什么?
蠢丫頭不知道怎么做,她告訴她就好了。
不是所有的學(xué)生都和沈歸徐徐一樣,一個眼神就知道應(yīng)該怎么辦,或者她話一半就能理解她的意思。
那樣的學(xué)生教起來固然輕松……但是少了幾分樂趣。
“你等下準(zhǔn)備去哪?”李竹子問。
“去哪?”陸綾有些迷糊,她怎么不明白先生的意思?不過李竹子問了那她自然是要回答的。
“回家。”
陸綾老老實實的道。
雖然那個殘破的屋沒有柳扶風(fēng)在一點溫暖都沒有,不過畢竟還是她的家,該回去還是要回去的。
陸綾是這么想的。
聽到陸綾的話,李竹子臉色更柔和了一點。
這丫頭下意識的就要回家,柳扶風(fēng)不在,她看起來也沒有要依賴其他人的意思,這讓李竹子很欣慰。
至少陸綾不是什么都做不了,而她表現(xiàn)的也不錯。
不過陸綾的態(tài)度表現(xiàn)出來了,李竹子又心軟了,她其實有讓陸綾過來和自己一起住的想法,不過嘴上一直著不能將這個丫頭養(yǎng)廢了,她又怎么能這么做。
陸綾有自己一個人過的準(zhǔn)備最好。
“那個……不行嗎?”見李竹子沉默了,陸綾試探著問。
她雖然也想過能不能和先生一起睡……不過經(jīng)過仔細(xì)思考了之后還是放棄了。
開玩笑,她避著李竹子還來不及呢,又怎么會往她臉上撞,要知道一天中和先生相處的時間長,就明她可能會犯的錯就多……她可不想再嘗試先生的白玉戒尺的滋味了。
還是自己一個人過比較自在。
李竹子如果知道陸綾的想法的話,一頓打是少不了了,她這邊還在擔(dān)心陸綾,心理有些矛盾,后者倒好,只想著不犯錯……
不知道該陸綾沒心沒肺還是樂觀。
“行,你自己住最好,有什么事情解決不了記得過來找我。”李竹子沒好氣的道。
她現(xiàn)在看陸綾覺得來氣。
“好的。”陸綾縮了縮頭,她能感覺到先生的不滿,心頭狂呼不妙。
她需要離開這個地方,走的早好,今天的先生怪怪的……
“先生……我能走了嗎?”陸綾抬頭,打了一個哈欠,示意自己困了,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忘記了自己剛剛才醒過來這件事了。
“走?走吧。”李竹子愣了一下。
這丫頭倒是利落,行,走就走吧。
“明天早點過來,我還有事要交代。”李竹子提醒陸綾。
這兩天,她給陸綾安排好了老師進(jìn)行下一步的修煉,明天早上她就帶著陸綾去認(rèn)路。
“是。”陸綾點點頭,記在了心里,然后穿上繡花鞋,抱上雪塵,拾起自己的打狗棒,準(zhǔn)備回家。
期間,李竹子解下頭繩,短馬尾散開變成齊肩短發(fā),天色不早了,陸綾回去之后她也要休息了,回頭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陸綾依舊在發(fā)呆。
“愣著干什么?要我送你?”李竹子冷眼。
“不用,不用。”陸綾連連擺手:“那個,先生,那個陣,我沒帶牌子……”
傳送陣,她之前是跟著柳扶風(fēng)走的,自己的牌子還在家里,沒有牌子的話,她今天就只能睡路上了。
“傻丫頭。”李竹子看著低頭不語的陸綾無奈嘆息,隨后從自己腰間取出一塊令牌,遞到陸綾面前:“先用我的吧。”
“謝謝先生。”陸綾接過白玉令,沒有仔細(xì)看,只發(fā)現(xiàn)正面刻著一片栩栩如生的竹葉。
接著她和李竹子道別之后出了門,心里感覺怪怪的。
師妹不在的第一天,準(zhǔn)確的是第半天,她剛要邁出第一步,就失敗了。
柳扶風(fēng)不在,她連家都回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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