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陸綾,頭發(fā)纏在東方憐人手臂和大腿處,看得出來她在東方憐人身上擰了很久了。
輕微呼吸聲,陸綾睡得很舒服。
她是舒服了,東方憐人大腦卻處在當(dāng)機(jī)狀態(tài)。
她把陸綾給吃了?
不應(yīng)該啊……
東方憐人看著自己的雙手,眼里都是狐疑。
她是一個正常的女人,喜歡的是有風(fēng)度,溫柔,武功蓋世且才情橫溢男人,雖然也喜歡可愛的女孩子,但這種兩種喜歡不是一種……
再說了就算真喜歡女人,那也是喜歡李竹子那種成熟的女人,怎么可能對一個瘦弱的女孩子有想法。
真當(dāng)她是禽獸啊,所以她沒有想過欺負(fù)陸綾。
“讓我理一理……”
東方憐人撐起身子,靠在床頭,認(rèn)真思考著。
首先……她什么都不記得了,只覺得昨天晚上睡得特別舒服,比這些年的都要安心,這一點東方憐人可以歸功于陸綾,那種安心感是陸綾給她帶來的。
可愛的女孩子嘛,總是有一些治愈力的。
但是不對勁的也是在這里,她睡得太舒服了,如果不是自信身體免疫毒氣,東方憐人都懷疑自己昨天是不是被人下了藥。
還有就是,這多出來的被子。
東方憐人看著自己的柜子,這床小被子她清楚的記得,昨天是沒有拿出來,一直放在柜子中的。
因為是準(zhǔn)備抱著陸綾睡覺,所以被子用的是一個,而現(xiàn)如今床上多了一層錦緞,顯然不是她拿出來的。
其實是羲凰干的。
她沒衣服給陸綾穿,就隨手取了一層錦緞將陸綾裹起來,放在了床上,畢竟不穿衣服睡在別人床上……羲凰很不舒服。
但是羲凰怎么也沒算到,她將陸綾裹的再緊也沒用,陸綾睡相差到什么程度是羲凰無法理解的,兩床被和一床被沒有任何區(qū)別,陸綾早早的就鉆進(jìn)了東方憐人的被窩,緊緊的貼在她身上,就像抱著一個抱枕。
一直睡到現(xiàn)在。
東方憐人這邊還在思考著。
她不是那種很聰明的人,加上時間禁錮的影響還在,現(xiàn)在的東方憐人依舊迷迷糊糊的。
不是她拿的,就只能是陸綾了。
東方憐人不理解,自己就睡的那么沉嗎?按理說陸綾起床她絕對能察覺到的,現(xiàn)在不僅沒有察覺到,連陸綾脫了衣服抱著她都沒有印象。
脫了衣服……
東方憐人頓了一下,眼底都是不可思議。
陸綾的毒,解了。
此時的陸綾,小口微張,輕輕的起著鼾,面色紅潤有光澤,完全沒有中毒的痕跡。【】
東方憐人仔細(xì)檢查了一下,確認(rèn)陸綾的姣氣全沒了,而且不僅如此,她毒解了之后趴在自己身上睡了一天也沒有被姣氣侵蝕……
東方憐人咽了一口口水。
姣氣解了之后,短時間是不會侵蝕一個人的,前提這是正常解法,也就是將**整個傾瀉出來。
東方憐人臉色越來越白。
第一,她睡得沉。
第二,陸綾醒了,在中毒的情況下自己脫了衣服。
第三,現(xiàn)在毒解了,陸綾趴在她身上,睡得很香,而且看起來非常的疲憊,可是疲憊里還帶著一點點滿足。
東方憐人抽了抽嘴角,咬住下唇,耳邊的一縷長發(fā)落下,讓她看起來有些狼狽。
雖然這個想法很駭人,不過現(xiàn)在只有這一個解釋了。
東方憐人懷疑,不是她吃了陸綾,而是陸綾吃了她……
“咕嘟。”咽了口口水,東方憐人嚴(yán)查自己身體,發(fā)現(xiàn)她身上并沒有什么污漬。
也是,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丫頭怎么可能吃了她……靈山上做的都是假鳳泣虛凰的事情,就算真吃了她她也還是個黃花閨女,就是……不純潔了。
當(dāng)然,在外面的人、甚至在靈山弟子看來,她早就是那種下賤的女人了。
東方憐人苦笑一聲。
還有這種操作?
她只是突然的母愛泛濫而已……結(jié)果被自己“女兒”給吃了。
嘆了一口氣,東方憐人有些頭痛,事情最后還是怪她,如果她給陸綾解了毒就不會有這種事情了,不過東方憐人也沒想到,只是輕微的姣氣陸綾就忍不住了,明明那么點量只會讓人變得可愛,并不會真的勾起欲火,而且對身體無害。
再說了,陸綾之前也中過毒,在李竹子那里睡了一天也沒事,所以東方憐人就沒往心里去,她才能安心的睡著。
結(jié)果沒想到陸綾的忍耐力比她想象的要差得多,脫了衣服就抱著她——
吃虧了,吃大虧了。
東方憐人一臉的追悔莫及。
她倒不是嫌棄陸綾,只是這么一個可愛的女孩子抱著她解毒,她卻什么感覺都沒有,這不是虧大了。
輕輕給了自己一個耳光,東方憐人罵了自己一句沒出息,她只是抱著陸綾睡覺就滿足的睡傻過去了,最后錯過了重頭戲。
看來是最近大師姐祭禮和沈滄海給她的壓力太大,只是抱著陸綾睡覺居然連神魂跟著一起休息了。
東方憐人倒是沒想過會有人對她出手,因為不可能,這里是靈山,而且這山上還沒人能在不驚動她的前提下越過毒氣。
之前,東方憐人睜眼的瞬間,三峰毒蠱就像有了靠山,看不出一點面對羲凰之時的恐懼,仿佛它們真的守護(hù)主人至今,所以她沒發(fā)現(xiàn)不對的地方。
……
大概推測了一些事情,東方憐人心里有了數(shù)。
“這丫頭還真是可愛……”東方憐人看著陸綾微微從顫動的睫毛,不禁感嘆,然后看見了她結(jié)痂的下唇,愣了一下。
“唉,這里怎么受傷了?”
難道是咬的?
正常。
當(dāng)初她大徒弟中毒的時候,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差點把被子都吃了,陸綾這還算好的呢,不過陸綾中的毒和她大徒弟的毒在量上差得遠(yuǎn)了。
她徒弟可是自己解了毒之后,足足幾天都下不了床,呼吸都沒有了。
“可愛……”東方憐人抱住陸綾。
陸綾雖然發(fā)育不良,不過身子冰冰涼涼,抱起來軟軟的,很舒服。
別說什么都沒做,就是真的吃了她東方憐人也覺得不吃虧。
接著逐漸收起笑容,東方憐人開始思考后果。
雖然她知道,自己什么都沒做,而且陸綾也還小,不知道應(yīng)該怎么做,只是本能而已,也就是說她們兩個是清白的。
但是這話說出去,有人信嗎?
前有沈滄海“吃”人的例子,而且靈山弟子都能接受同性之間的相互安慰。
然后就是,有人證,之前那個過來叫她的是第七峰的弟子,她親眼看見陸綾不穿衣服躺在她懷里,兩人糾纏的不成樣子……
東方憐人瞇起眼睛。
加上她的名聲實在是差……沒人信,而且她昨天當(dāng)著那么多人的面和秦琴搶人,估計現(xiàn)在外面都在傳她喜歡陸綾。
喜歡未成年。
單是這一條,她就比沈滄海鬼畜了。
“完蛋。”東方憐人身子一軟,歪著腦袋生無可戀。
這個鍋她背定了,不出一個上午,全靈山的人都會知道,她東方憐人將陸綾帶回家“吃”掉了……
明明她只是突然的母愛泛濫而已,現(xiàn)在事情性質(zhì)完全變了。
果然之前應(yīng)該滅口的嗎?
開玩笑。
東方憐人有些頭疼。
她自己倒是不在意別人怎么議論她,妖艷賤貨也好,勾欄女也好,饑渴,殺人成性什么的,都能接受。
但是昨天唐刻羽提醒了她,她能接受,陸綾可不能。
這丫頭臉皮薄的很,記得有時候她牽著李竹子的手都會臉紅,非常的內(nèi)向。
到時候陸綾知道自己被“吃”了——估計以后都沒臉見人了,宅在家里不敢見人是一定的。
看著陸綾甜甜的睡顏,東方憐人深吸口氣,完全沒有辦法。
這件事還是先和竹子解釋——解釋什么?
怎么解釋?
她知道李竹子會相信她,相信她沒有吃陸綾的意思,但是事情發(fā)生了,陸綾現(xiàn)在確實沒穿衣服。
一個巴掌拍不響……
東方憐人臉色逐漸蒼白,她突然感覺,自己說不定會挨李竹子的噬魂釘了。
只是噬魂釘還是好的,畢竟噬魂釘之所以可怕是因為上面的噬魂之毒,講個笑話,毒娘子怕毒。
東方憐人怕的是,以李竹子對陸綾的在乎程度——到時候沈滄海出關(guān),李竹子只要在沈滄海面前提上一句她的不是,沈滄海就有足夠理由抓她……
說不定還是打著給陸綾報仇的幌子。
沈滄海……
落在她手里這輩子就算完了。
一想到這個女人,東方憐人猛地一抖。
“唔——”被硌了一下,陸綾呻吟一聲,從夢中緩緩清醒過來。
這個夢好長,她夢見自己被那個糟糕的師叔抓走了,然后……然后就是各種奇怪的幻想,那種地獄一般的場景,也算是很恐怖了,至于后面的……好像是看到了兩個人,算了,不重要。
夢就是夢,現(xiàn)在醒了,還是抓緊洗漱吃飯,還要上學(xué)呢。
什么味道……陸綾揉了揉眼睛。
“秦師姐……我的嘴巴好痛啊。”
下唇火辣辣的痛,嘴里還有一股子血腥味。
陸綾說著,睜開眼,迷迷糊糊間,她看到了一個女人。
絕對不是秦師姐,秦師姐的身材可沒有這么好。
“唉?”陸綾歪著腦袋,接著發(fā)出小聲的痛呼。
她扯到頭發(fā)了。
“對不起對不起,我這就弄好。”陸綾知道自己的睡相很差,低頭一看,果然她的長發(fā)又纏在別人身上了。
等等,別人?
陸綾愣了一下,抬頭。
她剛睡醒有些迷糊,這才反應(yīng)過來,為什么自己出現(xiàn)在陌生人的床上了?
是誰?
陸綾仔細(xì)端詳著東方憐人。
“小綾,早。”東方憐人微笑的打了個招呼,她是想清楚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其實就是走一步看一步。
“早……師姐,你是?”陸綾一時間沒有認(rèn)出東方憐人來。
以前出現(xiàn)在她身邊的東方憐人血紅色短裙,濃妝性感,整個一個狐媚子模樣,而眼前的東方憐人粉色長裙,清秀的面容,長發(fā)些許凌亂的灑在耳邊,文弱和溫柔。
完全不是一個人。
別說她了,現(xiàn)在估計很多人看見這個樣子的東方憐人都會覺得不認(rèn)識,沒人會將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女人和妖女東方憐人聯(lián)系在一起的,之前那個七峰的弟子是因為第一眼就看到了沒穿衣服的陸綾,加上這里是東方憐人的家……
嚇成那個樣子的少女,怎么敢再去仔細(xì)看東方憐人,如果當(dāng)時她真的看清楚東方憐人的模樣,說不定就不會那么害怕了。
因為東方憐人現(xiàn)在真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淑女模樣。
“問我是誰?”東方憐人聞言,伸手在陸綾臉上撕扯起來,很是不滿:“小綾你吃了我還問我是誰?”
“唔唔唔——”陸綾吃痛,在東方憐人懷里掙扎了起來。
吃,什么吃?
陸綾雖然不明白她為什么會在這個師姐床上醒過來,不過她也不擔(dān)心,反正是在靈山,沒有什么好怕的,只當(dāng)是秦琴帶她出來了。
不過這一掙扎,陸綾終于感覺出來不對勁的地方。
她一只腿貼在東方憐人身上,小腿蹭了蹭,傳來的是溫暖的滑膩……
陸綾瞪大了眼睛,她低頭看了自己一眼,瞬間變成了一個結(jié)巴:“我的衣衣衣衣衣衣……”
陸綾一只手指著東方憐人,重復(fù)著一個字。
“衣服,我說不是我脫的你信嗎?”東方憐人攤手。
她看著小臉充血,眼里都是羞懼的陸綾,雙手捂住耳朵。
接著,少女充滿驚嚇的尖銳叫聲劃破長空。
……
此時的七峰大殿,一群靈山仙子坐在大殿中央,或美艷,或清冷,或可愛,或嚴(yán)肅。
無一例外,這些靈山眾都是美人,包括第六峰使用秘法掩蓋年齡的子虛真人,仔細(xì)看也非常的有氣質(zhì)。
“凰姐姐讓我來干什么?”
“不知道,她好像很生氣呢……”
“等下看吧。”
此時,羲凰坐在洛弦的位置,也就是屬于洛寒衣的峰主位上,瞇著眼睛不語。
洛弦則是站在她旁邊。
“喂喂喂,楚師姐也來了……”
“別叫她師姐。”
因為有羲凰在場,這些道姑有所收斂。
靈山眾差不多齊了,只差一個東方憐人和沈滄海,楚凄水也在,她穿著靈山黑白道袍,渾身酒氣,孤身一人站在大殿的陰暗角落,閉著眼睛不說話。
昨天羲凰找到了她,她也就來了。
李竹子看著角落里的楚凄水,嘆了口氣,視線放到羲凰身上。
這位是有什么話要說,鬧得這么大,她本來還想去看看陸綾呢。
也不知道這丫頭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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