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那個破落的村子,不止一位穿者長大了嘴巴,露出訝然和失望的神情。rg
“卡里普拉村已經(jīng)夠破落的了,居然還有比它更破落的……”長孫武喃喃自語,“難道這是個比爛的世界嗎?”
正如他們所見,迷瑟勒勒森林外面的這個村子,甚至比卡里普拉村都更加破落。
或者,卡里普拉村雖然是個邊境的村,偏僻到兔子不拉屎的地步,但實際上它還真不算破落。物產(chǎn)是有的,領(lǐng)主的苛捐雜稅也限于交通原因,沒辦法三番五次地刮地皮,所以反而能夠比較安穩(wěn)。
“也不是每個村子都很差的,之前我們出森林的時候,來到的是菲魯曼村,它的情況就比卡里普拉村好得多。”熊貓。
“菲魯曼村是進迷瑟勒勒森林冒險的最佳地點,所以經(jīng)常有冒險者們來投宿。”一個攻略組的成員,“它的繁榮,其實是由冒險者們撐起來的。”
熊貓恍然大悟——怪不得菲魯曼村旅館的住宿條件那么好!
冒險者們平時刀頭舔血,過著朝不保夕的生活。很可能今天逍遙快活,明天就死在哪個無人知曉的角落。所以他們當(dāng)中除了極少數(shù)自制力強大的之外,別的都屬于“今朝有酒今朝醉,那管明日憂與愁”的浪蕩子性格。一個住宿條件舒適的旅館,自然更容易從他們兜里把錢賺出來。
這個叫做“塔塔克”的村子情況就不行了,它雖然也靠著迷瑟勒勒森林,但流入森林的那條河卻支流眾多,根無法作為指路的道標(biāo)。冒險者們當(dāng)然不會選擇這里作為前往森林探險的基地,所以它的情況很差——或者,它才真正代表了尋常村的情況。
用比較時髦的法,這樣一個村,才是真正適合作為“冒險的開端”的地點。
至于卡里普拉村或者菲魯曼村那種,其實應(yīng)該稍稍放在后面一點才對。
十幾個奇形怪狀的冒險者們一起來訪,讓村子里面那間旅館的老板——也就是塔塔克村的村長——有些茫然失措。他從沒想過居然會有這么多的冒險者過來,還是穿了迷瑟勒勒森林,從森林里面走出來。
而且……這些冒險者們的長相,也實在是……太奇怪了!
這一批“搞事團”完不在乎種族問題,隊伍里面各種各樣奇怪的人都有。十九個人里面,倒有超過十個是非人者,真正的人類反而是少數(shù)。
這么一群人涌進塔塔克村,村長怎么會不擔(dān)心?
王土豪是個自來熟的性格,很干脆地來到村長面前,灑下一把叮叮當(dāng)當(dāng)作響的——銅幣。
“你這旅館有多少房間?我們包了。錢不夠的話,我這里還多得是!”
村長沉默了一會兒,回答:“我們這里總共就四個房間……”
王土豪的臉色頓時變得很難看,他回頭看看,熊貓帶來的十四個人——包括熊貓自己在內(nèi),加上他王某人帶隊的五個人,這一共十九個人,就四間房間?
眼看他就要爆發(fā),尤涅若急忙把他一把拖走,向不知道是該稱呼村長還是該稱呼老板的中年人點點頭,帶頭走向了后面的客房。
是的,后面的客房。這個塔塔克村的旅館,居然連二樓都沒有。
一般來,旅館應(yīng)該至少有樓上下兩層。樓下可以充作飯店或者酒館,樓上則住客,兩種生意一起做,都不耽誤。甚至于還可以在樓下隔出一塊來,順便把雜貨店的生意也做了——卡里普拉村的旅館就是如此。
但塔塔克村的旅館,還真就只是旅館。
除了門口那個的服務(wù)臺之外,后面就是四間相當(dāng)寬大的屋子。屋子里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堆堆的干草——這就算是床鋪了。墻上倒是有幾個木頭橫條,大概可以用來充當(dāng)衣架。每一間屋子的中央,都有一個相當(dāng)大的火坑,旁邊堆了不少木頭,顯然是夜里生火取暖用的。
村長帶著大家看房的時候,還絮絮叨叨地:“如果夜里要生火的話,需要買柴火。這里的柴火不是我的,是守林人的,你們要用的話,必須給他錢。”
王土豪正要發(fā)作,尤涅若又拖住了他。
“多少錢?”熊貓問。
村長伸出一只手,攤開五根手指:“每間屋子,每天六個銅子兒。”
熊貓疑惑地看著他的手,忍不住仔細地數(shù)了數(shù),確定這家伙真的沒有長第六根手指,忍不住問:“你確定沒數(shù)錯?”
“沒有,我一直就這么數(shù)的。”村長著開始扳手指,“一、二、三、五、六……沒錯!”
熊貓翻了個白眼,他也懶得給這不識數(shù)的家伙講講什么叫一二三四五了,嘆了口氣,拿出三枚銀幣:“你這里有吃的嗎?剩下的錢夠不夠?”
村長沒有立刻回答,又扳起手指來。
熊貓很努力地忍住一拳頭把這家伙放倒的念頭,耐心等他算賬。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從來沒做過這么大的生意,村長算了半天,愣是沒能把這個簡單的加減法給做出來。
他不停地扳手指,但很顯然,兩只手加起來只有十根手指,相對于三個銀幣——也就是三十個銅幣——來,還差了一大截呢。
看著他似乎有脫掉鞋子數(shù)腳趾的打算,龍彪實在忍不住了,一把揪住他的衣領(lǐng),把他給拎起來,直接扔了出去。
“別算了!有什么好酒好菜快端上來!你龍爺我餓了!”
這做法倒是十分管用,村長立刻就停止了毫無意義的計算,急急忙忙跑了出去。
過了一會兒,他和他的老婆——一個又瘦又黑,宛若風(fēng)干煙熏雞一般的女人,夫妻倆端著一大鍋湯過來,跟在后面的大概是他們的女兒,雖然挺年輕,但也已經(jīng)距離煙熏雞不是很遠,雙手提著一個大竹簍,竹簍里面是一塊塊半圓形的黑色面包。
嗯,大概是面包吧。
等湯和面包都放在“客房”里面一塊或許充當(dāng)餐桌的木板上,龍彪急不可耐地伸手抓起一塊面包,還沒下嘴,臉色就變了。
“怎么這么硬?”他問。
老板傻乎乎地看著他,大概是沒料到他會這么問,茫然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中世紀(jì)的黑面包,是要掰開一塊一塊,在湯里面泡軟了,才能夠吃的。”對于歐洲中世紀(jì)頗為了解的長孫武,“你可以試試看。”
龍彪沉思了很久,還是試著將一塊面包掰開——看得出來他還真用了幾分力氣,然后將掰開的一段湊進湯里,等了幾秒鐘,再拿出來,送到嘴里。
咬。
然后,吐。
“呸!我寧可餓肚子也不吃這種東西!”他憤怒地大叫,“你們就沒有像樣點的食物嗎!”
老板茫然,老板娘無辜,老板的女兒瑟瑟發(fā)抖。
看著這場面,穿者們一個個都感覺眼前發(fā)黑心底發(fā)涼,不少人暗暗嘀咕——我們這次跟著熊貓出來搞事,是不是一個錯誤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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