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外強中干!”
“至寶在前,沒事只能退卻,想想也真可憐!庇腥死湫Α
也有人在暗自沉思,“看來幾天前連敗兩大武身尸仆,這人的確用了透支潛能的丹藥或秘法,而且后遺癥十分霸道,到現(xiàn)在還被暗傷困擾,現(xiàn)在無力參與了。早知如此,何必當(dāng)初為了揚眉吐氣,反而因此錯過了正事?”
想對,無數(shù)人看向劉恒,再沒了重視和警惕,大多變得憐憫和鄙視,甚至懶得再多看一眼。
如今還沒察覺考驗秘密的,已經(jīng)寥寥無幾,最差的也有白氣薄霧,登上了好幾座蓮臺。留在原地的,注定是所有少年里的最底層,根不值得再留意,更別提這種不進反退的“墊底廢物”了。
對于這些異樣目光,劉恒視若未見,來到第四道白玉大門中央盤腿坐下,閉目養(yǎng)神,似乎真的準(zhǔn)備放棄了。
天驕之爭正演烈,幾乎所有少年都參與其中,最為矚目的是已經(jīng)距離青玉蓮座只剩百米的執(zhí)劍書生等天驕,受到所有少年的密切關(guān)注。
那如火如荼的火爆競爭,天才們各施手段,才是焦點,僻靜角落的劉恒更顯得孤寂清冷。
把寶刀橫在腿上,默默感受著刀的重量,那些細密的云紋,每一寸都由陌生變得熟悉起來。
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這寶刀或許是要陪伴他很久的伙伴,待會更用得上,盡快和它熟悉,做事才會更有把握。還有身上寶甲,細密鱗片不知道來自哪一種妖獸,但他用力試了試,承受練皮期的巨大力量,絲毫無損,蠻廚子難得的靠譜了一次。
隨后他開始平心靜氣,摒除所有雜念,使心靈變得空靈而寧靜,如同深潭。沒有了那些明里暗里的目光,他反而覺得更加自在,連心情都變得舒暢起來。
不爭了?
放棄了?
只有放得下,才能拿得起。
劉恒的確是準(zhǔn)備不參與這場天驕之爭了,因為見多了天驕,大門派從栽培后的底蘊,真不是半道出家的他能夠比較的。
論起所學(xué),武和道他都插了一腳,但現(xiàn)在來看,和天驕們相比底蘊差的實在太多,兩種都顯得雜而不精了。
武就不了。
雖然現(xiàn)在已經(jīng)晉升武生七重,回到留安縣或許能打遍縣無敵手。但他崛起的速度實在太快,修煉時間太短,這一點利弊參半。如果提升沒這么快,他根沒可能參與到這樣的天驕之爭來,但提升太快,使得他沒時間來充實別的武道知識。
像裂海宗武身季夢鵬和徐子章這樣大門派出身,除了提升境界,往往還要學(xué)習(xí)很多武功,充實底蘊。這種事平時看不出用處,但通常不定什么時候就能派上大用場,比如現(xiàn)在,成為了他們和其他天驕爭鋒的最大資。
劉恒境界是差不多了,但這樣的底蘊,他卻差的太多。這種底蘊缺失,此刻也顯現(xiàn)出很大弊端,沒有修煉過能展現(xiàn)蓮意的功法,他連參與爭奪的資格都沒有。
武一道暫時無用,那么文呢?
有曾經(jīng)不知道的悟讀靈心相助,悟性遠超普通少年,使他寒窗苦讀近六年,能夠閱經(jīng)千卷,能夠自稱神童士子。這是極其驚人的成就,哪怕隱藏下來,但和周圍同窗差距拉的來大,劉恒心底其實也漸漸生出驕傲。
神童士子,也意味著他是萬中無一的天才,不止數(shù)遍留安縣從古到今都沒出現(xiàn)過,放到整個乾州,都是當(dāng)世獨一無二的神童。
換做誰不會引以為傲?
但是走出留安縣,走出乾州,去過的地方多,他的驕傲也消失得快。尤其在這里,他才真正知道了天地究竟有多大,自己的成就和其他天才一比,居然算不上多優(yōu)秀,只能普通!
堂堂神童士子,大夏舉國,一年也出不了幾個的絕頂天才,在這樣群英匯聚的場面之中,竟是如此的不起眼。
因為舉目望過去,神童士子能數(shù)出十多個,卻大多落在最后。別和花仙等天縱奇才相比,在更妖孽的神童學(xué)士面前,也同樣不值一提。
不是他們不夠優(yōu)秀,而是這些天驕,優(yōu)秀得如同妖孽。好似驕陽,太過奪目耀眼,誰還會留意萬千星辰暗淡的星光?
和這些人生在同一世,是神童士子的悲哀,簡直會被這些驕陽壓得喘息都艱難,劉恒感同身受。
他暗中嘗試做了一篇有關(guān)蓮的文章,以前或許會覺得不錯,自己挑不出毛病來。可如今有了對比,他發(fā)現(xiàn)自己引以為傲的文才,竟然只能引動白氣蓮意,僅夠在末流競爭。
巨大的差距,赤果果的現(xiàn)實,不是不甘和拼命就能改變的。但和其他神童士子不同的是,他們還沉浸在自信受到巨大的打擊里,劉恒已經(jīng)以最快的速度認清了現(xiàn)實,冷靜接受這殘酷的現(xiàn)實。
既然武和文都是大劣勢,與其去競逐末流,不如放棄。
以下馬對上馬,是最愚蠢的做法,劉恒選擇換一種方式,用自己的優(yōu)勢去面對所有人!
“我和這些天驕相比,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弓體拳帶來的極致穿透之力,只有利用好這一點,才有可能得到至寶!
他思路清晰,“這里只有一道門,無論最終結(jié)果是什么,獲勝者只能從這里出去!”
想想他有些無奈,也有一絲羞愧。
“讀了這么多的圣賢書,沒想到有一天,我居然也要做打家劫舍的惡人了!
但很快,他就把這絲羞愧徹底趕出了腦海,心神變得堅定不移,“何伯的危難只留給我三年時間,我必須在這三年力提升境界,唯一的機會是蠻廚子知道的神異功法,卻需要這里的至寶才能換取。不能堂堂正正得到,我卻又必須得到,這劫匪的惡名,我背了又何妨!”
事關(guān)何伯,劉恒連性命都可以舍棄,更何況區(qū)區(qū)名聲?
不爭,是爭!
“別把事情想的這么簡單。”
老鬼冷言冷語道:“意外隨時可能發(fā)生,蓮座上面什么情況我們根不清楚。不定那里就有一道門能出去,不定是開竅或凝氣的丹藥,境界提升的寶物,當(dāng)場就服食了,你的想法豈不是落空了?”
劉恒依舊平靜,“我預(yù)想過這些可能,但現(xiàn)在這是唯一的辦法,只能祈求那里沒有第二道門了。如果是丹藥,我并不在意,因為我的目標(biāo)只是獲得寶物,和蠻廚子做交易。但開竅或凝氣的大藥,或者提升這種境界的寶物,絕不是霸主想要的東西,沒得到也對我沒有影響。”
“還有,弓體拳雖然號稱天下最強攻伐武功之一,但別以為它就是天下無敵的。”
老鬼冷冷道:“比如花仙這樣的天驕,肯定都有遠超常人的殺手锏,你想把他們所有人都打劫一次,心陰溝里翻船!”
天下最強攻伐武功之一?
弓體拳這強悍的名頭,劉恒還是第一次聽,不禁眉頭一挑,微微動容。隨后沉默了片刻,他反而自信陡增,胸中有豪氣澎湃昂揚。
“蠻廚子都要會盡天下豪杰,我有天下最強攻伐武功,要是不能會盡這些天驕,難道要以后抱憾終生么?”
花仙,執(zhí)劍書生,跨刀的少年,裂海宗武身季夢鵬,孔雀神王,神童學(xué)士!
這樣的天驕人物,如果不是遇上這種場合,平時想遇見一個都難,更別提像現(xiàn)在這樣同時出現(xiàn)。錯過了這次,以后不知道還能不能有和他們一戰(zhàn)的機會,當(dāng)然要部打過一遍才痛快!
只是想想,都覺得熱血沸騰!
勝負都變得不重要了,為了至寶,他絕不會放棄。
他慢慢拂拭寶刀,感受著它的鋒刃,戰(zhàn)意在心中醞釀,只等競爭結(jié)束的天驕們到來!
突然間,他聽到一聲熟悉的驚呼從高空傳來,讓他霍然抬頭看去。
在數(shù)百米高空,有人的蓮臺階梯不知何時轉(zhuǎn)了方向,居然斜橫過去,堵住了徐子章的前路。兩座交接的蓮臺,有人影悍然朝徐子章出手,要把他擊落下去。
這人的蓮臺還在橫向延伸,徑直朝孫求蔓延過去,顯然連孫求也不放過。
這樣的高度,落下來必死無疑!
幸好徐子章是武者,面對這突兀襲擊,他雖然受到驚嚇,卻也立刻反擊,和身前人影激戰(zhàn),才沒有發(fā)生意外。
和他交手的人影,高大威猛,有詭異的青白膚色,上面貼刺了無數(shù)古怪繁瑣的符文,額頭更有獨角,分明是顧如景新?lián)Q的尸仆!
尸仆雖然舉止有些僵硬,但身軀比普通武者更加堅韌,境界似乎也是武生巔峰。才交擊片刻,徐子章因為境界差距,已經(jīng)岌岌可危!
而顧如景的蓮臺階梯,不止橫空堵住了下方所有人的前路,還在迅速朝孫求撞去!
孫求大眼驚呆,他修的是神魂,肉身并沒有磨練過,最多比普通人略強,怎么敵過得武生巔峰的尸仆一擊?就算沒有當(dāng)場橫死,被推下蓮臺,也必定會摔成肉醬!
劉恒再也坐不住了,朝那邊拼命狂奔,心里怒火狂燒。
這顧如景,真是卑鄙無恥到了極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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