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脈真傳要參加西南新秀大比的宗門選拔?”
“華師伯在同輩中資質無雙,實力更是排在前三之列,很久沒動過了,隱脈真傳也有這么厲害嗎?”
“都聽這位隱脈的新真傳出山鬧下很大的禍事,如今消息還被宗門巨頭們死死封鎖,沒透出絲毫風聲,可見一斑。∽↗∽↗,要是照這么驚人的惹禍事推算,還敢約戰華師姐,應該是有幾分真實力的吧?”
“誰知道呢,這隱脈真傳入門才半年左右,聽聞進門后才凝氣成武夫,要我看或許是在人世自以為是天才,早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吧?”
“或許他還不清楚,宗門和人世的修煉者有多大的差別,在人世被人當天才捧慣了,都不知道自己有幾分幾兩了。”
“倒是聽,這次隱脈招徒來了不少天才,甚至有天賦異稟之輩,好像還有兩個擁有天驕潛質的天才都出現了,這人能從眾多天才里殺出來,應該是有真才實學的吧?”
“切!你那是只知其一不知其二,這些天才都走到了最后,只是一聽隱脈功法有巨大缺陷和隱患立刻放棄,只有現在這位腦子進水了,才……呵呵!”
“原來是這樣。”
無數人興致勃勃地談論這事,將劉恒的種種底細都翻了出來。因為很多細節沒有外傳,她們知道的都只是一鱗半爪,所以劉恒最奪目的事跡傳到她們這里都變得面目非了,讓人們對隱脈真傳有了“更準確”的印象。
天資不算最佳,但做事往往沖動,不顧后果,而且十分狂妄自大,這就是大多數人對劉恒的印象。
“難怪才凝氣半年就敢向華師姐下戰約。這得多么驕狂無知?”
“二十歲以下都能稱為新秀,華師姐也是在三年前晉升武夫巔峰之后,才被評為同輩前三的強者,為什么?就因為真傳中藏龍臥虎,其中天賦驚人的不知有多少,很多資深真傳的底蘊都深不可測。饒是華師姐至今都不敢妄稱第一,可見水有多深。”
“這子倒好,才晉升真傳不過半年,就狂得像是自己已經天下無敵了一樣,等到兩個月后,就看他怎么丟人吧!”
“華師姐肯定會狠狠教訓他,讓他收收那狂妄的臭脾氣!”
“對,對,省得一天到晚給宗門惹是生非。”
……
只要不是傻子。都能看出約戰雙方的差距有多大,一個三年前就晉升到了武夫巔峰,這三年一直不突破到武師,實力卻是公認的不可揣度了。而另一個,晉升武夫都才短短半年,就算天賦再驚人又能怎么樣,或許連武夫境第一重都還沒突破呢!
兩人之間,近乎一整個武夫境的差距。一個高在云端,一個還在地上。勝負顯而易見!
或許等兩個月后,就和一個大人教訓叛逆孩一樣,只是這位很不安分的隱脈真傳又惹了一出鬧劇罷了。
這和在外面惹事不同,在所有人看來,這次隱脈真傳肯定要栽個大跟頭了。
人們隱約形成了相同的意見,都在等著兩個月后看劉恒出丑。
至于宗門高層。很多人在觀望宗門高層對此事會發出什么聲音,可奇怪的是過去了好幾天,沒有任何高層因此表明態度,就好像誰也不知道這事一樣。
或許在高層們看來,這就是孩們打架。不值一提,根達不到讓她們關注的程度。或許,她們被更大的事情吸引了所有注意,早已顧不上這些事了。
“果然只要有這位隱脈真傳在,宗門就會變得很熱鬧。”
毗鄰主峰的山峰,壯麗廣闊,氣象渾厚至極,山腰有山崖,溪澗。溪流經久不息地嘩嘩作響,旁邊山崖之下,有一個十分簡陋的洞府,或者是山洞更準確。
幽暗山洞洞口,隱約能見到一個盤腿而坐的魁梧身影,一把厚重寶劍橫在此人雙膝,只有那略帶磁性的雄渾聲音,才隱約能聽出一絲女性特征。
她在對著溪流話,溪流忽然暴動,像是被居中截斷了。剩下的水簾砸落向下方的深潭,截斷之處十分平滑,上方的激流忽然違背了常理,竟倒沖向蒼穹足足數十丈,很久沒有落下。
直到此刻,才能看見溪澗截斷處一塊大青石上,盤腿坐著一個同樣魁梧的身影,她姿色平凡,目光卻如利劍般銳利,前方只能見到一道驚人的寒光往來穿梭,正是這道寒光,截斷了整個溪澗!
隨后,這身影倏然消失,再出現已經到了旁邊山洞,那近乎頂到山洞頂端的魁梧身軀遮住了所有陽光。
“華景秀也要參加新秀大比?”
她的聲音和山洞這位十分相似,生澀而雄渾,好像很久沒有開口一樣。一面著話,她一面運起氣血內力,磅礴的氣血好似火山爆發,渾身水珠瞬間蒸發,化作滾滾水汽消散無蹤,可見氣血有多么炙熱。
身上濕透不知多久,現在終于干爽下來,她似乎才感到滿意,來到山洞這人對面盤腿坐下了,“她應該是壓制不住了,妄學道家一飛沖天的修行詭道,哪有這么簡單,她以為她是誰?”
這人評價起眾人仰慕的華師姐,遠不像其他人那么恭敬,反而有些輕蔑。
“這事情早有定論,無數前輩早就過,體魄不像是魂海,積累多對體魄傷害大,不可能沖破關隘。”她對面那人平靜回應,她也就是仗著自己天賦好,才有資這么任性妄為,好在知錯就改,只耽擱了三年,還不算晚。”
對于華師姐,這人的評價也不高。
“我可不想像她那么愚蠢,既然已經修煉到巔峰,也該出山尋找造化,盡快突破到武師境了。”沉寂片刻,新進來的這魁梧女子撇撇嘴,忽然提起了自己的事情。“妹妹你怎么想?”
“聽這次周天宗將開啟試煉秘境,這樣的機會很難得,我也正好有意進去尋找機緣,借機晉升武師。”妹妹隨意出口,“看來咱們姐妹都該出關了。”
“名額只有十個,對手可不少。尤其華景秀,雖然人愚蠢,但的確有些真事,不容覷。”
妹妹聞言忽然笑了,“姐姐真是笑,連一個才進門的隱脈真傳都敢向她約戰,我等姐妹的膽量,莫非連這隱脈真傳都不如嗎?”
姐姐也笑了,“要是遇見。我還真想試試華景秀潛修三年,有什么精進!”
兩人的交談如果讓外人聽到,會驚訝兩人口氣怎么會大得如此嚇人,竟然和那狂妄的隱脈真傳一眼,好像根不把華師姐看在眼里,只當做試劍石一樣。
但要是知道兩人的身份,再聽到這話,人們就會覺得很合理了。
因為她們和劉恒不同。她們早已用事實證明過,她們有這種大話的資格。至于劉恒。在她們眼里就是個偶爾逗樂子的丑,哪里會把這場戰約當真,也從來沒想過會有什么意外。
……
最近,該惱怒焦躁的馬靜茹,心情卻是出奇的好。
“表姐,那個狂妄曾經當面頂撞過表姐,如今又和華景秀鬧了起來,他就不怕將來在宗門沒有容身之處嗎?”一個濃妝艷抹的少女在馬靜茹身邊,陪伴著她賞花觀蝶,眼珠一轉。忽然興奮道:“表姐,咱們要不要趁機會給那子多找點麻煩?反正都能推到華景秀那個白癡身上……”
“不必了。”
兩次相見,尤其幾天前那場爭斗,讓馬靜茹對這隱脈真傳記憶猶新,此刻提起眼眸都閃過一絲忌憚。她很清楚,這位看似狂妄的師弟,絕不是一盞省油的燈,誰要是看了他,都會惹出不的麻煩,“就讓他安心準備,和華師姐好好去斗一場最好。”
這話讓陪她的表妹很是失望,嘟噥道:“表姐也太看得起他了,他哪會是華師姐的對手,到時候不知會多丟臉呢……”
“你真這么覺得?”
馬靜茹眼中閃過一抹詭譎,別有深意地道:“不定,結果會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聽她這么,表妹也吃驚起來,但怎么想都覺得應該是表姐吃過那他也就是個剛晉升武夫半年的表姐了,就算讓他給華景秀提鞋都不配,哪怕是我,估計都能輕易收拾他。”
馬靜茹深深看了她一眼,很清楚這位表妹也有個不甘平庸的心,“表妹如果有心,大可以自己去試試,只是到時候出了亂子,我絕不會承認你是我馬家的人。”
不得不,的確只有敵人才最了解敵人。
要宗門里對劉恒評價最高的,恐怕恰恰就是已經敵對很久的馬家和馬靜茹了。
表妹渾身一僵,震驚看向這位受挫的表姐,才發覺她不是在開玩笑,而是在真的。可這更讓她感到不可思議,她身為中等武夫,只是收拾一個剛入武夫境半年的子,怎么聽表姐的意思,竟然是不看好她!
“表姐,這,這的也太夸張了吧?”
她笑得有些不自然,卻隱隱覺得不管怎么樣,還是先看看再。
“夸張?”
馬靜茹失笑,搖頭不語,不想對這沒事卻有野心的表妹再解釋什么,要是讓她知道她嘴里不值一提的別的,估計她就不會有現在這樣的想法了。
“這可是我精心為華景秀挑選的對手,希望他不會讓我失望。”馬靜茹笑得很愉悅,像是在期待著什么。
同一時刻,千仞峰上,靜香提著食盒遙遙望向山野花叢中的身影猶豫不定,不知道是否該去打擾。
“但師叔早上來到這里就沒動過,再這么下去,午飯都該涼了。”
因為傷勢還沒好,所以劉恒臉色很有些蒼白,他靜靜站在萬花叢中,腦海卻被師父前幾天展示的刀法占據。
看上去,師父每一刀都平平無奇,都是《解蝶刀法》里的招式,可是深思,覺得不同凡響。
比如他站在這里很久了,周圍的蝴蝶從他一進來,就慌亂地四散開來,任他怎么收斂氣息,如同石雕,依舊沒有一只蝴蝶靠近。
所有蝴蝶都退避三舍,他能怎么像師父那樣出刀?
雖然當時師父演示刀法,人影和蝴蝶都是他內力演化出來的虛像,但劉恒清楚,就算是真實場景,結果也不會有絲毫不同。
不得不,這些微的生靈感知太過敏銳,他只要在這里,就無法騙過它們。
劉恒思來想去,想要解蝶,依舊只能用他會用的那種《解蝶刀法》,以快致勝,除此之外再沒有別的方法。
眼中一凝,腰邊的寶刀驟然出鞘,如同驚虹般劃破虛空,將他盯準的蝴蝶轉眼切成了平滑的兩半。
快,準,狠!
這就是他的境界,乍一看和師父得到了同樣的結果,但劉恒更加清楚了,他和師父施展刀法有多大的差距。
因為蝴蝶不是敵人,它們飄忽閃避的速度,在凡人看來都不算很快,更別提修行高深的武者了。只要修煉過功法的武者,估計都能做到他這一步,唯一的不同,或許就是沒他快,沒他準也沒他狠,其實卻并沒有質的差別。
那么,《解蝶刀法》究竟有什么不同?憑什么稱之為上乘武功?
蠻廚子和師父施展出來的《解蝶刀法》,甚至能同同境界的霸主爭雄,這就是它為什么是上乘武功。要做到這一點,遠不是境界相同可以解釋的,明刀法身就有獨到之處。
劉恒第一次靜下心來,如同初學的時候那樣,將《解蝶刀法》一招招演示起來。
蠻廚子當初只教過他怎么快,為此突擊訓練切肉,一刀刀又快又薄,當時是效果斐然,可如今看來,蠻廚子教授得十分敷衍,根無意傳授他刀法的真諦。
蝶翼飛霜!
萬花過隙!
點梅成雙!
……
一招招一式式,回歸最原的模樣,它的變化和軌跡,劉恒從沒像現在這么清晰的感受過。
“如果,如果我和對手實力相當,那么……”
他腦海里,重現出進入江湖后遭遇過的每一場激戰,沒有弓體術基式,沒有弓體拳,對上了浩然劍門掌門王徹的得意弟子,趙真羽。
沒多久,他的臉色猛然變得更加蒼白,震驚至極。
竟然打不過,而且,敗得很快!
原覺得單調古板的劍招,此刻他去除了所有的手段,單憑《解蝶刀法》應對,才發覺趙真羽招式環環相扣,才十招下來,已經讓他渾身浴血,重傷將死!
這,這怎么可能?!(未完待續。。)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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