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四略微思忖,已經(jīng)斷然道:“可信。√”
劉恒則是若有所思,好一會才點點頭,朝周圍武官看了一眼,“那就試試吧。”
言罷,他重新登上戰(zhàn)車,高聲道:“半個時辰休整,然后繼續(xù)出征!”
命令一出,無數(shù)歡呼慶賀聲接連停下,愕然朝他看來。
只因為這命令和之前得截然不同,來是打完這一戰(zhàn),攜兩戰(zhàn)的六百軍功就該前往主軍那邊報捷,他們真不知道團長突然改了主意,到底是哪里出了變故。
將士們交頭接耳,都在疑惑議論,而武官們已經(jīng)不約而同匯聚過來,七嘴八舌朝劉恒打探起來。
“都靜一靜。”
劉恒開口一聲,周圍頓時安靜下來,他才道:“剛剛得到情報,努含和莫古力又帶著一千胡騎離開了營地,據(jù)前往的地方極遠(yuǎn),往返至少兩天時間,所以營地留駐的只有六百人。我們決定前去看看有沒有機會,把這六百人也一起吃下。”
武官們齊齊變了臉色,有的興奮之色溢于言表,有的卻是疑色盡顯,更有的沉吟不定。
“團長,這其中會不會有詐?”
“還是謹(jǐn)慎些好。”
……
他們你一言我一語,漸漸都趨于謹(jǐn)慎,劉恒則是聽完才道:“一來,這半年里,我們對他們的規(guī)律都熟悉了,算算時間,他們的確也該前往下一個地方探查了。”
“二來,這邊照忠營的情況,他們早就探查得清清楚楚,無非喪家之犬的兩三百人。照常理來,如若順利,我們新軍就能把他們拿下,即便不順,后方這四百胡騎足以平定乾坤,所以留駐六百胡騎在營地,已經(jīng)是極為謹(jǐn)慎的做法了。”
“即便是我換做努含,所做的安排應(yīng)該是相差無幾,可見這事情真實性極高。”
聽完劉恒的陳述,武官們疑惑漸去,沉思和興奮的人是來多,一張張熱血澎湃的臉龐迎向了劉恒。
“可以一試!”
“我們來就沒打過癮,這樣更好!”
“團長英明!”
劉恒擺了擺手,眾武官立即住口,就聽他繼續(xù)道:“當(dāng)然,未言勝先慮敗,也要做好落入陷阱的準(zhǔn)備。到了之后不要急于動手,一切聽我號令為準(zhǔn),若是陷阱,就要準(zhǔn)備突圍血戰(zhàn)了!”
武官們心頭凜然,面色肅穆地齊聲應(yīng)諾。
別看這像是唾手可得的大軍功,稍有不慎,就會變成吞沒軍的血盆大口,由不得他們不謹(jǐn)慎。
那邊等待他們的,很可能不是六百胡騎,而是整整一千六百胡騎,已經(jīng)能勉強凝成一個四重戰(zhàn)陣。雖同樣是四重戰(zhàn)陣,可是人數(shù)差距太大,兩團這邊還有一些純粹是湊數(shù)的,凝成的戰(zhàn)陣血相差距肯定極大,對上的結(jié)果必敗無疑。
而且若是中了陷阱,他們就有軍覆沒的危險,所以這決定風(fēng)險極大。
“要不要讓后方那些將士也上來?”
有武官提議,劉恒斷然否決,“目前我軍的主力就是我們,不要對他們抱有不切實際的期望,我們獨自前往,讓他們恢復(fù)以后跟在后面慢慢趕來就是。”
這話的言下之意,眾武官心領(lǐng)神會。
后方來還有被劉湛肅拋棄的照忠營近三百老將士,加上七八百數(shù)新軍將士,明面上看來分明就是極大戰(zhàn)力。然而細(xì)細(xì)起來,照忠營將士剛剛收復(fù),軍心存疑,劉恒還不敢盡信,二來他們練的不知道是不是《驚鴻陣》,等用得上他們的時候,有些將士身上藥力未去,這種情況自然不必多考慮他們。
再者即便勉強征用,那新軍將士普遍武生一二重的實力,哪怕凝成四重《驚鴻陣》,也不過只能嚇唬人,實則只是個繡花枕頭罷了。
與其冒險,不如讓他們在后面慢慢行進(jìn),等候兩團將士戰(zhàn)后的消息。
若是兩團將士勝了,可以讓他們前來增援,如果是兩團將士……敗了,他們就算一點薪火,總不至于兩團盡沒,算是留下了一點念想,總好過沒有。
當(dāng)然這些用意,劉恒沒有明,眾武官心領(lǐng)神會后,也無人提起,各自心里明白就夠了。
又聽劉恒吩咐幾句,定下種種細(xì)節(jié)和對策,一眾武官當(dāng)即散去。又是一場大戰(zhàn)在即,他們急于回去督促麾下將士們調(diào)養(yǎng)恢復(fù),以應(yīng)對即將到來的征戰(zhàn)。
半個時辰,果然就是半個時辰,不管將士們恢復(fù)如何,劉恒已經(jīng)下令結(jié)陣起行。傷得太重的二十多位將士被留下,他們將會等候后面的同袍到來,然后隨著一起前行,其余將士默然起身,追隨劉恒匆匆上路了。
這里距離望祁尾山足有上千里之遙,他們來的路上用了大半天,如今匆匆歸去,等到遙遙可見望祁尾山時,頭頂已是月朗星疏。
“從這里開始,慢行,盡快調(diào)整,做好準(zhǔn)備。”劉恒下令,引得眾將士默默行禮,默然領(lǐng)命。
這一路又是激戰(zhàn)又是急行,再強健的將士也難掩疲色,錯非這機會實在難得,劉恒實在不愿放過,他自然清楚此刻讓將士們好好休整一天才是明智之舉。然而之前還是放跑了二三十胡騎,如果讓他們趕回營地稟報了消息,對面留守的六百胡騎有了戒備,這戰(zhàn)就不好打了。
蓋因機會稍縱即逝,劉恒想盡量把握最佳時機,只能讓將士們努力撐住了。
好在不久前將士們剛剛得了大勝,前面又有大把軍功等著,所以將士雖人人帶著疲色,精神卻都不錯,還有一戰(zhàn)的實力。
“這就夠了。”
劉恒體察入微,不斷暗自盤算,信心也漸漸恢復(fù),“打過這一戰(zhàn),就看努含所帶的千騎什么時候能夠趕回來,若是讓我軍得到足夠的休息時間,不定……”
即便是一千胡騎,不過五個三重戰(zhàn)陣,大軍憑借一個四重《驚鴻陣》,還是能夠打一打的!
不過這事情離得還遠(yuǎn),劉恒只是略微想想,并沒有繼續(xù)往下深思,畢竟緊要的還是眼前這一戰(zhàn),如果沒能取勝,后面的還何必多想?
正在思慮間,營地的胡騎刺探早已報信,并帶著留守的兩位百夫長急急趕來。
“這是怎么回事?”
一個百夫長看了兩眼,頓時厲喝問道。
旁邊相伴而來的百夫長則是皺眉,“怎么是你們回來了?鄭副千夫長呢,還有布魯……他們呢?”
他提到的布魯,正是之前緊隨劉恒們后面的四百胡騎中一位百夫長的名字,想必是想詢問這四百胡騎的情況,可是話到嘴邊又想起四百胡騎是秘密派出,所以及時停住,沒有繼續(xù)深問,只以他們來含糊帶過了。
劉恒卻像是沒多大城府,聞言就欣喜道:“布魯百夫長他們和我們已經(jīng)匯攏!因為在打敗大夏照忠營的殘部之后,我們意外得到一個消息,不遠(yuǎn)處還有近千數(shù)的一股大夏殘部,所以鄭副千夫長決定合兵一處,把這股大夏殘部也給一并吃下!”
兩個百夫長聞言驚異,隨后喜上眉梢,可其中一位似乎很是警覺,聞言打量向他們,“那你們怎么回來了?”
“我們……”
提到這個,劉恒臉色就不好看了,帶著羞惱重重哼了聲,“他鄭合用心險惡,是讓我?guī)н@些傷員歸來,找營地請援,我看他分明就是把我指使走,想要獨吞軍功!”
兩個百夫長面面相覷,都露出了然和嗤笑的神情,卻沒有多什么,只是相互商議幾句,這就派出兩個親衛(wèi)往營地去了。
顯然,對于這種送上門來的軍功,他們自然不愿放過,這是派人回去傳令,要讓六百胡騎整軍出。
至于劉恒這邊,一個百夫長慢條斯理地道:“既然鄭副千夫長有令,你們就留下看守營地吧。”
“什么?”劉恒似是怒上眉梢,“不可能,我們也要隨軍前往!這軍功就有我們一份,你們休想把我們撇開!”
兩個百夫長都是面掛譏笑,“朱千夫長,你可別自不量力。”
“這等大戰(zhàn),憑你們新軍的實力,混在里面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必鄭副千夫長也是為你們好,以免你們出了什么意外,在兩位千夫長那里不好交代。”這位百夫長得真切,偏偏眉宇不屑的神情格外刺眼,“鄭副千夫長一片好心,你還是乖乖聽令鎮(zhèn)守好營地吧,等我們大捷的消息就夠了。”
“放屁!”
劉恒厲聲喝罵,“他一個區(qū)區(qū)副千夫長,如何命令得到我的頭上,別忘了我可是正職的千夫長!”
他一怒,身后將士們齊齊鼓噪,兩個百夫長則是臉色唰地拉了下來,“你算哪門子正職的千夫長?帶領(lǐng)著千數(shù)毛頭是頂個百夫長都是抬舉你,無非是努含千夫長為了……”
這人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卻被旁邊那位及時制住,搶過了話頭,冷冷道:“朱來,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做什么就乖乖聽命,省得自討沒趣!”
“哈!”
劉恒氣極反笑,“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誰的狗屁命令都別想讓我聽,誰也甭想搶我們新軍的軍功!這次大戰(zhàn),我們必定跟去,誰敢攔我,我就跟他沒完!”
“你!”
兩個百夫長臉色齊變,厲喝出聲,甚至手都握到了腰間刀柄上,按耐不住就要出手。終歸是見到劉恒那邊人多勢眾,而且漸漸竟在凝成戰(zhàn)陣,他們眸中齊齊閃過一抹忌憚,沒有真的把刀所向。
雖他們清楚,新軍的將士實力普遍偏弱,根不是正牌胡騎的對手,可是如今學(xué)會了戰(zhàn)陣,凝結(jié)戰(zhàn)陣后還是能夠威脅到他們的。
“我們……”
提到這個,劉恒臉色就不好看了,帶著羞惱重重哼了聲,“他鄭合用心險惡,是讓我?guī)н@些傷員歸來,找營地請援,我看他分明就是把我指使走,想要獨吞軍功!”
兩個百夫長面面相覷,都露出了然和嗤笑的神情,卻沒有多什么,只是相互商議幾句,這就派出兩個親衛(wèi)往營地去了。
顯然,對于這種送上門來的軍功,他們自然不愿放過,這是派人回去傳令,要讓六百胡騎整軍出。
至于劉恒這邊,一個百夫長慢條斯理地道:“既然鄭副千夫長有令,你們就留下看守營地吧。”
“什么?”劉恒似是怒上眉梢,“不可能,我們也要隨軍前往!這軍功就有我們一份,你們休想把我們撇開!”
兩個百夫長都是面掛譏笑,“朱千夫長,你可別自不量力。”
“這等大戰(zhàn),憑你們新軍的實力,混在里面怕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必鄭副千夫長也是為你們好,以免你們出了什么意外,在兩位千夫長那里不好交代。”這位百夫長得真切,偏偏眉宇不屑的神情格外刺眼,“鄭副千夫長一片好心,你還是乖乖聽令鎮(zhèn)守好營地吧,等我們大捷的消息就夠了。”
“放屁!”
劉恒厲聲喝罵,“他一個區(qū)區(qū)副千夫長,如何命令得到我的頭上,別忘了我可是正職的千夫長!”
他一怒,身后將士們齊齊鼓噪,兩個百夫長則是臉色唰地拉了下來,“你算哪門子正職的千夫長?帶領(lǐng)著千數(shù)毛頭是頂個百夫長都是抬舉你,無非是努含千夫長為了……”
這人似乎就要脫口而出,卻被旁邊那位及時制住,搶過了話頭,冷冷道:“朱來,別給臉不要臉,讓你做什么就乖乖聽命,省得自討沒趣!”
“哈!”
劉恒氣極反笑,“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了,誰的狗屁命令都別想讓我聽,誰也甭想搶我們新軍的軍功!這次大戰(zhàn),我們必定跟去,誰敢攔我,我就跟他沒完!”
“你!”
兩個百夫長臉色齊變,厲喝出聲,甚至手都握到了腰間刀柄上,按耐不住就要出手。終歸是見到劉恒那邊人多勢眾,而且漸漸竟在凝成戰(zhàn)陣,他們眸中齊齊閃過一抹忌憚,沒有真的把刀所向。
雖他們清楚,新軍的將士實力普遍偏弱,根不是正牌胡騎的對手,可是如今學(xué)會了戰(zhàn)陣,凝結(jié)戰(zhàn)陣后還是能夠威脅到他們的。(未完待續(xù)。)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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