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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皇帝 正文 第八百七十四章 射春賽(上)

作者/暴走土豆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一聽烏疆提起弓射之術,劉恒就有種恍然大悟的感覺。rg

    劉恒來到村子快有三個月了,對于村子了解來深,自然知道對于有事沒事都喜歡帶把弓在身上的黎合族人來,在慶春節(jié)這樣重要的節(jié)慶上比拼弓射之術,肯定有非同尋常的意義。

    “要是能在射春賽上一舉奪魁,就是大出風頭,名氣能傳遍整個黎合族。”旁邊幾占滿是艷羨地道:“前三年的魁首,一直都是烏疆大哥霸占著,所以他才會受到方圓十百里幾乎姑娘的愛慕。”

    眼見周圍一個個都是和幾占類似的神情,劉恒只覺好笑,故意逗他們,“既然烏疆大哥是魁首,你們自己都知道爭不過他,還那么激動干什么?”

    一群大伙子都露出害羞或不自然的神情,烏疆索性自己了,坦然笑道:“今年我準備閉關,試試沖擊更高境界,否則哪里會把機會留給他們?”

    劉恒一挑眉,面露詫異,可瞥了眼烏疆平靜如常的神情,終是沒有再多什么。

    這幾天,因為相信了劉恒是有真事的“先生”,烏疆態(tài)度變得更加真誠,每每問起自己的疑難和困惑,但凡劉恒能答得上來的,都沒有藏私,盡量為他詳盡解答。于是如今的烏疆,應該很明白從夫境到師境這一步將有多么重要,不至于再草率對待才是。

    照劉恒給他的建議,不急著突破,沉下心去積累沉淀,待到積累充足時再去沖關,對未來好處多多。看那時烏疆的樣子,分明是把劉恒這個建議聽進去了,可是為何此時又將要閉關沖擊更高境界了?

    純粹為了找一個借口,把射春賽魁首的位置讓給其他同伴去搶奪?

    這樣好像也得通,但劉恒隱隱覺得,事情好像沒那么簡單。只是既然烏疆這么了,想來涉及什么不好對人言的私密,劉恒就不好多問了。

    弓射之道,劉恒涉獵不深,打算就不去了,回去琢磨《百錘功》的事情,然而耐不住眾人軟磨硬泡,又想起一件事,問道:“你們要去哪里練習弓射?”

    “就去山上啊……”

    有些人還沒反應過來劉恒為何這么問,茫然回應,烏疆卻顯然更通曉人心,笑道:“大概就是在白蟻山、秀文山和兆瓦山那一片吧。”

    劉恒瞥他,索性直言,“弓射之道,我并不知道多少,但如果要去秀文山的話,我就跟你們一路,去祭拜一下老先生。”

    既然是要去,以劉恒現(xiàn)在的身體情況,還是跟著人去好點,于是成行。

    爬山對于此時的劉恒而言,實在不是一件容易事,爬到半山腰看見一群大伙都努力掩飾心急的模樣,索性讓他們先行,獨有烏疆硬是留了下來。

    “先生一定很好奇,我為何明知不到閉關的時候,還要揚言自己要閉關吧?”

    待到獨剩二人,烏疆重新提起了之前的話題。

    劉恒聽得出來他只是想傾訴,所以沒有插嘴,靜靜等候他往下。

    “周圍十個村子,每半年都需要一個村子挑選出一個青壯,送往角斗場去。”烏疆聲音有些古怪,“而今,恰恰輪到我們村了。”

    角斗場?

    劉恒挑眉,“儒家治下,還有這種東西?”

    “很奇怪嗎?”烏疆同樣很詫異,“天下不都這樣嗎?若非儒家守護,仁義為民,力抵抗朝廷丑惡權貴,怕是不僅僅一個村子挑選一個青壯那么簡單的了。”

    劉恒定定凝望烏疆,“從什么時候開始流傳這種法的?”

    他還想著,是否自己失去意識這段時間,世道發(fā)生了巨大變故,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否則以他知道的靈原皇朝,國勢早已衰敗,號稱“皇權不出京”,反觀儒家,早已有了“與皇室共治天下”的大名。實則整個靈原明面上遵從皇室旨意,暗地里朝綱早被儒家把持,尤其出了京都,儒家的號令可比朝廷的旨意管用多了。

    如此世道之下,劉恒實在想象不到還有什么朝廷丑惡權貴,能夠讓“憂國愛民”的儒家力抵抗,還得違心做出退讓的?

    “自古以來,不都是如此嗎?”

    烏疆一句驚疑反問,讓劉恒徹底沉默下去。

    “這角斗場,是個什么地方?”

    走出好一大段路,劉恒才再度開口問道。

    烏疆搖搖頭道:“只聽老輩們起,那些丑惡權貴不問世事,好賭好斗氣,就喜歡來角斗場這種地方看人廝殺。具體是個什么地方,我沒真正去過,卻不敢亂,只知道一點,但凡被挑去的人,沒有一個再回來。”

    劉恒瞇眼,“好一個丑惡權貴。”

    “是吧,你也覺得這些丑惡權貴該殺吧?”烏疆只以為劉恒聽后對“丑惡權貴”也心生義憤,面露無奈之色,“只能等儒家推翻這丑惡朝廷,估計才能扭轉(zhuǎn)如今罪孽之事了。不過如今,還是只能老老實實遵照規(guī)矩來,總不能叫儒家夾在中間難做。”

    劉恒一口氣沒上來,險些被嗆到。

    儒家潛移默化的“教化”之下,村民心思純良到了何等程度,他算是又一次領教到了。

    “照無論如何,這種事情都該輪到我頭上才對,我心里也早就做好了準備。”替劉恒順過氣來,烏疆就神色復雜地喃喃道:“誰想事到臨頭,村中長輩卻嚴禁我去,只這次射春賽上拔得頭籌者,就會頂替這個原應該屬于我的名額,代我去送死。”

    難怪了。

    至此,劉恒終是豁然開朗,明白了為何臨到慶春節(jié),烏疆卻要閉關,還宣稱不再參與此次射春賽,一切借口,是為了躲避這場無妄之災。

    “別覺得難受,這是長輩對你的愛護之心。”劉恒反倒寬慰起烏疆來,“他們對你寄予了更大的期望,絕不止一次送命這么簡單,而是要讓你在未來扛起更大的責任,你明白了嗎?”

    “我明白,大家都明白。”烏疆痛苦道:“可是憑什么?憑什么我就能躲過一死,憑什么非得有人頂替我去死?我多想……”

    “不要胡思亂想!”

    不等他把話出來,劉恒就嚴肅打斷,“你若是做了蠢事,就是辜負了村里這么長時間的栽培,無數(shù)人對你的期待,更辜負了替死者對你的信任和付出,這才是逃避責任的做法,即便死了也要遭到所有人唾棄。你最該做的,就是順應大家的意思,老老實實去‘閉關’,未來扛起守護村子這個重任,才是對大家最好的回報。”

    即便劉恒如此勸,這殘酷現(xiàn)實依舊太過沉重,壓得烏疆透不過起來。

    “這事情,參加射春賽的人都清楚嗎?”劉恒又問道。

    烏疆無意識地道:“都知道,所以我才不明白,這些家伙明明很清楚結果是去送死,為什么還要這么高興?”

    “因為,這一死并非毫無意義。”劉恒平靜地道:“相比安詳老死于床上,細數(shù)一生時為碌碌無為而后悔,還不如做一件轟轟烈烈的事,做最有意義的犧牲,不是很有價值嗎?”

    “可,可是!”

    “沒有什么可是。”劉恒厲聲道:“你要記住,他的犧牲,是信任你一定能比他更好的守護村子,守護他珍愛的人和事物。你要承載的東西,比這一死更加沉重,所以,你有什么資格去辜負別人的信任?”

    烏疆背過身去,雙肩猛顫,似是已經(jīng)無聲留下熱淚。

    這是他必須承載的歷練,劉恒沒有去打擾,繼續(xù)登山。秀文山并不高,頂多兩三百丈,而老先生的墳墓也沒有設在山巔,只在山腰之上,這無形中讓劉恒減少了很多工夫。

    待到墳前,劉恒恭恭敬敬清掃墓地,擺上貢品,又鄭重行了禮,這才起身,凝望向這墳墓。

    “儒生宏亦之墓。”

    這是一個孤墳,因為此處并非什么風水寶地,也不知道這位好像通曉天下事情與道理的老先生生前是怎么想的,并不遵從無數(shù)村民的好意埋去風水最好的白洛山,而是執(zhí)拗地指定了這個位置,當做自己的安身之所。

    墓碑上簡潔非常,甚至沒有墓志銘,只有寥寥幾句生平往事,也大多只是提及在村中的事跡,對于來村前的經(jīng)歷,竟以“入儒家格物學求學”就一筆帶過。關于親屬,那更是一片空白,真真成了貨真價實的孤墳,看著令人心生不忍。

    在墓地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特別之處,劉恒把目光一轉(zhuǎn),看向墓前正對的風景。

    單從風水來,山不險峻雄奇也稱不上什么大吉地勢,非要有水,獨有幾條山溪罷了。若是翻過山頭到對面,那里泗河之水就從山腳淌過,山勢呈迎風向日的上吉之象,不知比這里好出多少去。

    兩個地方相距不過百多丈,根不算遠,風水就有了天壤之別,連劉恒都能看出個大概來,料想以老先生的博學與多才,絕不會連這點都看不出來。非要這地方有什么優(yōu)點,或許只能山景之下,就是山村,從這里可以把山村盡攬眼底。

    “即便逝去,也想看著山村,還想守護它嗎?”劉恒輕聲喃喃,眺望仿若只有巴掌大的村子,心緒忽而云起潮涌。

    “一邊是真心守護山村的儒家,一邊是編造謊言,把山村當做生畜慢慢食用的兇獸。”劉恒眸光閃動,“到底哪一個,才是儒家真正的樣子?”

    什么丑惡權貴,敢在儒家的地盤為虎作倀?

    如果是世道大變,新皇室強勢還算情有可原,倘若自古以來都是如此,那么照劉恒的經(jīng)驗看來,所謂丑惡權貴,十有**就是儒家自己!

    一面奴役村子青壯去工坊做苦力活,一面還要把最有希望的村中天才挑選走,用性命去給儒門權貴取樂,儒家還真是打的萬事無憂的好算盤。既榨取了村子所有的時間和心血,還要想方設法消滅掉村子里潛在的隱患,若非如此,儒家權貴如何能維持這局面自古不變?

    “事事占盡便宜,哪有這等好事?”

    劉恒冷哼,一時之間,他甚至懷疑仙逝的老先生,都是儒家布局中十分重要的一枚棋子,才能把儒家營造成如此完美的好形象。

    然而冷靜下來,他也知道自己太過偏激,不該連老先生都懷疑上,否則明知劉恒很可能成為大變數(shù)的情況下,擁有私心的老先生何以還要救活他?

    “先生?”

    正在劉恒思忖時,烏疆不知何時已經(jīng)趕到,同樣恭恭敬敬為老先生上了墳行了大禮,才輕喚劉恒。

    “去他們練習弓射的地方看看吧。”劉恒回過神來,平靜回應,率先而行。

    烏疆一怔,不知為何,總覺得自己不在身邊這段時間,“先生”似乎生出了一些難以言喻的變化。他輕輕蹙眉琢磨著,不由狐疑地回首瞥了眼老先生墓地,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常,終是不得其解,趕忙跟上了。

    一路上,烏疆總是沒話找話,劉恒則有一搭沒一搭的回應,期間烏疆不時偷偷打量劉恒,隱隱把握住了“白先生”的一些變化。相比他之前認識的白先生,現(xiàn)下的白先生竟給他一種無形的威壓,神色再不像之前那么溫和與滄桑,似有鋒銳之意在破繭而出,漸漸生出逼人之勢。

    這是怎么了?

    不清為什么,烏疆心里無法平靜,總覺得像有什么大事要發(fā)生一樣的感覺。

    “對了,想問問那角斗場,不缺吃的吧?”

    劉恒突兀問起,烏疆啊了一聲才醒悟過來,“畢竟是供權貴取樂,打得是激烈好,想必不會欠缺吃食才對,先生怎么想起問這事了?”

    這問題是在問得沒頭沒腦,叫他摸不準劉恒的用意,劉恒聽后笑笑,“沒什么,就是隨口問問,純屬好奇。”

    一群大伙就在秀文山旁邊的白蟻山上練習弓射,還沒等兩人趕到地頭,已經(jīng)聽到混雜在亂哄哄人聲中的弓弦繃響之聲,利箭破空之聲。

    “不管練武還是沒練武,都會在射春賽上表現(xiàn)一方,希望以此贏得愛慕之人的關注。”烏疆看著一大群人,朝劉恒笑著解釋道:“是比賽,實則只是游戲而已,沒人會太當真。所以聽聞練武中人來白蟻山練習,沒練武的也跑來提前打探敵情來了,才會這么熱鬧。”

    劉恒一看,白蟻山山頂烏泱泱長滿了人,不僅村子里的大伙子幾乎聚過來了,還有不少姑娘前來“觀戰(zhàn)”,端的是真熱鬧。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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