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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大皇帝 正文 第八百七十七章 射春賽(下)

作者/暴走土豆泥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白先生。rgX”

    那邊照仲熙也在跟劉恒傳音,“這是米江族人,因為地界毗鄰,自古就跟我黎合族有很多恩怨。而剛剛與我文斗的人名叫與邵文,在學府中早已嶄露頭角,實力的確在我之上,白先生多加心。”

    “所謂文采,不就是斗嘴皮子么。”

    恍惚間,照仲熙好像聽到白先生嘀咕的話,不由愣住,直以為自己聽錯了!

    “來者何人?”

    對面一人倏然大喝,喝聲如白日青雷,顯然武道修煉到了一定境界,聲勢有懾人之威。

    “大膽!”

    “這是我們的白先生,豈能容你等如此呵斥?”

    “這般不敬白先生,找死!”

    ……

    無需劉恒回應,村中青壯們自然會維護他,擺出了敢不尊敬劉恒就不惜死戰(zhàn)的架勢。然而這卻嚇不住故意來鬧事的米江族人,同樣鼓噪起來,氣氛發(fā)劍拔弩張。

    “先生這兩個字,可不是誰都能用得起的。”對面與邵文一合折扇,“需博學多才者、德高望重者方能尊稱為‘先我而生’的先生,這位白先生,自覺能承受得了如此敬稱么?”

    這就開始了!

    人人凜然,大多不敢胡亂開口,因為涉及學問之爭,胡亂開口只會惹人笑話,可沒有什么亂拳打死老師傅的法!

    尤其身處儒家大治之地,民眾即便不通文墨,反而對學問更加心存敬畏,然不敢在這上面開玩笑。

    “凡‘先我而生’的博學之人,皆可稱先生,此乃我儒家待人之禮,邵文兄把禮學還給先生去了嗎?”在場唯有照仲熙敢于反駁,言辭犀利,如若鋒芒。

    與邵文哈了一聲,好像聽到天大的笑話,“你還算沒忘記,‘先我而生’之后,還有一個博學,若無博學,豈敢妄稱先生?”

    “白先生是否博學,你尚且初見,如何知曉?”照仲熙爭鋒相對,依舊不讓分毫,“初見便出言不遜,無禮在先,這是儒家禮學之道嗎?”

    與邵文不緊不慢,話鋒一轉,“所以是否博學,堪稱先生,這得需要這位白老哥自己來證明。若是的確可稱‘先生’,在下再行鄭重道歉,想必能稱先生之人,都該心胸廣博,何至于與輩計較?”

    照仲熙語塞,畢竟與邵文矛頭直指白先生,要白先生證明自己的才學配得上先生這個稱呼,要求合情合理,他已經(jīng)沒辦法再幫白先生代為回應了,只能無奈看向白先生。

    “博學啊?”劉恒沉吟,隨后反問道:“先得清楚,怎么樣才算博學?”

    這反問讓不少人都愣住了,因為平日人人都能把這詞出口,可博學的標準究竟是什么,一下子還真沒有人能有確定的回答。

    “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通古今?”

    “老先生尚在時,天下好像就沒有他不知道的事情,這算博學了吧?”

    “至少得知道很多大道理!”

    ……

    一時間,人們眾紛紜,各有各的見解,哪能統(tǒng)一起來。不過真正被問的與邵文反應倒是不慢,眸光微閃,當即脫口而出,“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博通古今中外事,可至少也該博覽群書,對書中故事如數(shù)家珍,方能稱得上博學。敢問白老哥,知道幾何?”

    眾人一聽都覺得在理,與邵文得標準并不算太高,正附和大多數(shù)人心里對先生的期望,不由得紛紛朝白先生望去。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情,心里不明白,所以想請教請教邵文哥。”劉恒一臉疑惑,好像真的想知道答案一樣,“圣人,能不能算是先生?”

    聽到這個疑問,人人茫然以對,因為絕大多數(shù)人覺得劉恒這個問題問得實在稀奇。圣人乃是天下最厲害最非凡的人,所謂先生的稱呼哪里配得上圣人的身份?非要算的話,只能想要稱呼圣人為先生,也要看自己夠不夠資格,反之先生想要成為圣人,那就是近乎荒誕的事情了。

    如此簡單的問題,敢稱“先生”的白姓老者怎么都不明白?還好意思問出來?

    然而兩族老成持重之輩,卻都隨之一驚,即便不懂其中的玄虛,也能感受到這一問的犀利之意,如芒如刺。至于聽懂了的照仲熙和與邵文,一個折節(jié)驚嘆,露出勝利的驚喜笑容,一個臉色數(shù)變,神情凝重異常。

    “百位圣人,傳聞恐怕有近半不喜讀書,更有不少不通文墨,若是按邵文兄的標準,豈非連這近半的圣人都當不起先生之稱?”照仲熙笑吟吟地問道。

    “這是混淆是非!”與邵文驚怒叱喝,“圣人便是圣人,數(shù)百年一出的超凡者,怎能與俗世之稱混為一談?”

    照仲熙一怔,不由又朝劉恒看來,劉恒卻是淡然,“再是超凡,尊稱里依舊帶著一個人字,既然依舊為人,身在滾滾紅塵,哪能真正超脫這凡俗人世?再者,且去問問圣人弟子,哪一個敢不尊稱其為先生,莫非是他們錯了?”

    與邵文身軀顫抖起來,額頭汗如雨下,可見心念轉得有多么急與烈。可是劉恒這一問直擊要害,任他怎么絞盡腦汁也沒法想出對應的回答,才知道自己遇到了怎樣厲害的對手。

    不顯山不露水,卻如驚蟄,于無聲處現(xiàn)驚雷!

    “邵文啊,今日總算知道什么叫做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了吧?”這個時候,米江族的族長咳嗽一聲,吸引了眾人注意,但見他語重心長地道:“有些道理,并非讀書就能盡知的,有些人就算不讀書,活的時間長了,照樣也能有讓人敬服的事。今天的事,就算白先生給了你一個教訓,好叫你知道什么叫謙遜,也就不算白來了。”

    另一邊老族長也笑了,“來者是客,來者是客,老江何必這種重話?沒到那個地步,快請進吧,高高興興的日子,大家都高高興興的好。”

    米江族的族長同樣換上一副笑臉,上前和老族長把臂言歡,勉強沖淡了之前劍拔弩張的氣氛。他們再沒提起之前的事,好像兩邊的對峙根就沒發(fā)生過一樣,一團和氣的敘舊之后,米江族族長和幾個族老同劉恒打了招呼,領著垂頭喪氣的一群族人自覺走進了村中。

    至于其他前來慶賀的人群,眼見沒了熱鬧,都覺得無趣,倒是對劉恒都多了幾分關注。

    “這次多虧白先生的援手了,否則米江族怕不只讓我們在眾多鄰友間出丑那么簡單。”抽個空子,老族長連連感嘆。其他村民更不用,望向劉恒的目光滿是星光,近乎崇拜。

    劉恒一笑,“這算什么事?只是斗嘴罷了,分個勝負都不容易,難道還能分出生死不成?”

    斗嘴?

    在一眾哄堂大笑中,唯有照仲熙嘴角抽搐,從沒想過這位白先生才思敏捷,明明是有學問的人,為何會對文道隱隱有種輕蔑之意。

    或許因為劉恒的表現(xiàn)頗為亮眼,有鬧了個灰頭土臉的米江族作為前車之鑒,后面趕來慶賀的各方人士都異常規(guī)矩,無論有仇還是沒仇,都沒敢繼續(xù)借機鬧事,讓迎賀事宜進行得十分順暢。

    待到趕來的人群來少,人人都放松下來,漸漸有了談笑聲,心思都開始飄到了眼見發(fā)熱鬧的村子里,偏偏在這時候,村外不遠處也傳來了非同尋常的喧囂聲。

    “怎么回事?”

    坐鎮(zhèn)的老族長面容鄭重,立刻詢問道,這樣的喧囂顯然很不對勁,令人警惕。

    不多時,就有去更遠處打探的青壯慌慌張張跑回來,那神情竟是前所未見的驚惶不定,“是,是……”

    “是什么?”照仲熙看出不對,頓時動用言術,厲喝道:“冷靜下來,把話清楚!”

    受照仲熙一喝,這青壯總算驚醒,脫口道:“是,是坊主!”

    忽然之間,整個村口都變得異常安靜,然后驟然轟動,連老族長都驚得一蹦而起,“什么?坊主來了?”

    照仲熙同樣心神恍惚,喃喃道:“坊主怎么會來了?往常不是派個副坊主來就完事了,怎么這次,連老坊主都親自來了?”

    這模樣,都不需要多,劉恒也能感覺到一種風雨欲來的意味。

    平日里從不會來的坊主親自到來,要里面沒有蹊蹺,誰會相信?

    “快!快跟我去前面迎接!”老族長不愧是老族長,臨危不亂,當即大喝一聲,一馬當先,朝前方大步迎去。剩下一群族老、村里有名望的人和青壯們手忙腳亂,同樣不敢耽擱,也緊跟著快步朝前趕去。

    照仲熙已經(jīng)從變故中重新清醒過來,還好想起了劉恒身體沒有大好,趕緊攙扶他跟上了眾人的步伐。

    “來者不善啊。”劉恒強撐著身體追上老族長,在老族長耳邊低語提醒道:“關鍵是問清楚,這位坊主為何而來!”

    老族長瞇了瞇眼,微微點頭,面容嚴肅,心里卻是根沒有多少把握。

    一群人從聽到消息就急急往前趕,等趕到離村子數(shù)里開外,總算迎頭遇上了要迎接的隊伍。

    這可謂是迄今為止,來得人數(shù)最多的隊伍,烏泱泱滿是人馬,足足數(shù)百人。居中獨有一輛馬車,看似簡單樸素,實則內(nèi)行人才看得出來,質(zhì)地考究非常,再配上簇擁的眾多人馬,才能襯托出如此莊重與威儀。

    “老坊主怎地親自來了?”老族長快步迎到馬車前,先行重重行禮,“老坊主要來,也該提前打個招呼,我們好準備準備,否則漏弊村屋,哪能讓老坊主落足?”

    馬車頓住,有一只纖嫩手掌掀開車簾,里面就探出個富貴老者的身影,把老族長扶起來,“哎呀我的老弟弟,怎么還給我來這套?你我都是幾十年的老交情了,一見面還是給我行禮,你這是依舊沒把我當自家人吶!”

    “這都是多少年的老規(guī)矩了,哪里改得了?”老族長憨厚笑道。

    那富態(tài)老者笑容明顯燦爛了幾分,又做出一副拿老族長沒辦法的樣子,指著老族長笑罵道:“你啊,你啊,都這個歲數(shù)的人了,還沒事就行大禮,也不怕子孫后輩們看了笑話你!”

    老族長呵呵笑道:“就算歲數(shù)再老,那也是老坊主手下的老工匠一個,別這輩子改不了了,就算到了黃泉底下,一樣該怎么樣還怎么樣!”

    “呸呸呸!”富態(tài)老者邊呸邊欲把老族長攙扶到車上,“什么黃泉不黃泉的,天倫之樂還沒享受幾年你就這種話,也不嫌晦氣!”

    老族長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慌忙推拒,怎么都不跟富態(tài)老者一并坐上車,“老坊主,老坊主!你這是折煞老兒了,怎敢跟您同車,簡直不知天高地厚!這么的,您就好好做車上,老兒就在車邊陪您話,這樣老兒心里才能舒坦,您老就別為難我了!”

    見他推拒得格外堅決,富態(tài)老者“無可奈何”,又是連連指他,還是只能由得他了。

    就這樣,馬車繼續(xù)前行,之前陪著馬車停頓下來的人群才跟著繼續(xù)前行。而前來迎接的村中眾人和劉恒,沒人再多理會他們,他們自覺地混入人群中,獨有老族長在馬車邊亦步亦趨,陪著由丫環(huán)撐開車窗簾子而探出頭來的富態(tài)老者敘話。

    “一個坊主,好大的氣派。”劉恒輕嘆道。

    這話讓陪著他的照仲熙臉色急變,趕緊傳音道:“白先生,慎言!”

    劉恒點頭,終是再沒多了。

    實則劉恒心里的感嘆,遠比他嘴上來得更甚。

    曾經(jīng)在他的認知中,這等坊主只是一家之仆,簡單就是一個世家出來的仆人,被外派到這等偏僻地方管著估計在世家里排不上什么名號的產(chǎn)業(yè),注定在家仆里也不會是什么重要人物。在他去過的無數(shù)世家里,這樣的仆人隨處可見,面露卑微與心,他甚至不會多留意一眼。

    然而以前的他哪里知道,這樣一個家仆到了外界,到了自家“管轄”的地頭,竟會有如此恍若帝王出行一般的派頭?

    不僅家仆自己覺得習以為常,連相伴的人都不以為異,乃至于老族長甚或照仲熙,都如此噤若寒蟬,幾乎把敬畏和緊張寫在臉上,就更叫劉恒心覺驚異。

    如今所見所聞,真真讓他又漲了一次見識。

    再往前去,臨到村口時,更是人頭攢動。無論哪個地方的來客,一聽到消息就都爭先恐后地出來相迎,對老坊主露出謙卑又討好到極點的笑容,這等聲勢,實在叫人大開眼界。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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