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莫塵瞥了眼兩人快速離去的方向,露出淡淡的笑容,微微搖頭沒有言語。水印廣告測試 水印廣告測試 以兩人的功力,傳音自然是不可能瞞過他。只是對寇仲的膽大妄為,甚至可以說亡命徒般的賭博心理,莫塵不知道該如何評價。 或許正是因為這種性格,才讓他在原著有著那般成就吧? 可惜成也如此,敗也如此。 莫塵想到寇仲最終因為徐子陵的一番話,放棄了即將到手的江山,以及那些曾經(jīng)與之浴血奮戰(zhàn)的兄弟,不禁嘆了口氣。 時來天地皆同力,運去英雄不自由。 氣運之爭,誰又能說的清楚? 說來,神孽獵殺諸神,爭得不也是氣運。毀滅曾經(jīng)的諸神,奪取屬于他們的氣運,或者說奪取屬于他們的一切。 神孽! 莫塵想到這里,眉頭微微皺了起來。他心中一動,總感覺自己剛剛好像想到了什么,只是再去細(xì)想?yún)s又沒有概念。 到底是什么東西? 神孽,氣運!? 莫塵心中念叨,總感覺這東西很重要,但一時半會又想不明白。 與此同時,寇仲兩人已經(jīng)到了長公主的守衛(wèi)前。 兩位還未走到近前,一位身著紅色戰(zhàn)甲的小統(tǒng)領(lǐng)攔住了兩人,眉頭緊皺地質(zhì)問道:“站住,你們是什么人,想要做什么!” 寇仲滿臉討好的笑容,趕忙拱手道:“我們兄弟兩人剛剛從數(shù)十里外的清源亭趕來,路上聽到了一些消息,所以特意前來稟報長公主殿下。” 小統(tǒng)領(lǐng)眉頭不見舒緩,冷聲道:“何事,說來聽聽。若是你們的消息有用,本將軍自然會通報公主,到時候也少不得你們的好處。” 寇仲故作為難,低聲道:“這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事情可能會稍微有點復(fù)雜,一時說不出清楚。我們倒不是怕別的,就是擔(dān)心萬一沒有解釋清楚,可能會連累到將軍您。畢竟這可是事關(guān)莫邪帝,要是。” 寇仲說到這里,突然止住不語。 那位小將領(lǐng)深深地看了寇仲一眼,最終哼道:“你們且在這里等著,本將軍先去向公主稟報,至于長公主會不會見你們,那就看你們的造化了。” 寇仲兩人見小統(tǒng)領(lǐng)向著涼亭下走去,眼中微微松了口氣。他們滿臉謙卑笑容地看向周圍警惕的侍衛(wèi),不敢有任何的異常,生怕引起了什么誤會。 徐子陵跟在寇仲身后,雖然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什么,但額頭上也已經(jīng)隱約可見細(xì)微的冷汗。從他略顯緊張的神色,以及那攥的發(fā)白的手掌,足以說明他現(xiàn)在的心情何等緊張。 相比較徐子陵,寇仲的神色則要自然許多。 片刻后,涼亭。 寇仲與徐子陵立在涼亭的臺階下,被一群虎視眈眈的守衛(wèi)注視著。面對眾人的注視,寇仲滿臉謙卑恭敬的笑容,絲毫不顯慌亂。 微涼的秋風(fēng)拂過,帶起涼亭外的帷幔微微蕩漾,隱隱從中傳出淡淡的幽香。 寇仲小心地低垂著腦袋,用余光向涼亭內(nèi)偷偷看去。 就在此時,一道清冷的聲音從中傳出:“你便是自稱帶來莫邪帝消息的那人?” 寇仲聞言,低垂的眼眸放射出精光,臉上多了幾分激動的紅暈。 長公主與我說話了,與我說話了!.. 寇仲心情激動,足足半響才回過神來。他感受到周圍來自侍衛(wèi)們的不善之色,心中頓時打了個寒顫。 該死,太激動了,險些忘了正事。 寇仲趕忙平復(fù)了激動的心情,躬身拜道:“公主的聲音如同天籟,讓人聞之失神。小人一時激動有所失禮,還請長公主殿下見諒。” 長公主平淡道:“無礙。” 寇仲感應(yīng)到長公主的平淡,心中微微有些失落,卻也不敢表現(xiàn)出來,道:“我們兄弟二人剛從南方歸來,在路上聽到了一些關(guān)于莫邪帝的事情。而今來到此地之后,聽說公主正在等候邪帝到來,故而不敢耽誤。 在數(shù)日前,有人屠了臨汝一帶的盜賊,傳聞此事是莫邪帝所為。 雖然我們兄弟不知真假,但江湖上都是如此盛傳。而我們兄弟聽聞,那人近日還在臨汝一代出沒。” 寇仲說到這里,并沒有繼續(xù)說下去。因為他知道,有些事情絕對不能說得太死,尤其是這種半真半假的謊言。 有人屠了臨汝一帶的盜賊是真,而且這消息早已經(jīng)在洛陽附近傳開。但此事到底是不是莫邪帝所謂,寇仲表示只能去問老天爺了。 長公主平淡道:“多謝兩位的消息,本宮已經(jīng)知道了。來人,賞他們紋銀十兩。” 當(dāng)寇仲兩人退下,魏征皺眉道:“此二人來歷詭異莫名,消息更是朦朧兩可沒有實話。這等江湖浪客般的人物,公主何必搭理他們?” 長公主微笑道:“十兩紋銀于本宮而言,只是不值一提的小事。但對他們來說,或可成為救命之物。不管他們帶來的消息是真是假,這片心意就已經(jīng)值十兩紋銀。今日有朦朧兩可之言,他日未必沒有意想之外的收獲。” 魏征聞言,眼簾微沉。 千金買馬骨,收買人心之舉! 雖然手段算不得高明,但卻最是有效的辦法。只是可惜,長公主終究是女人! 長公主沒有理會魏征的異色,淡淡地看向不遠(yuǎn)處的官道,微笑道:“終于來了!” 魏征兩人聞言,不由抬首向官道的方向看去。 與此同時,距離涼亭尚有百多米的馬車處。 寇仲兩人急匆匆地回到馬車,呼吸還帶著幾分急促。他們直到上了馬車之后,才算松了口氣。 徐子陵靠在車廂上,臉色煞白一片。 寇仲臉色紅潤,靠在馬車的車框上,將袖中的十兩紋銀露出一角,得意道:“看到?jīng)]有,這是長公主給我們的賞銀。小子,現(xiàn)在相信了吧。” 莫塵淡淡地瞥了眼得意的寇仲,以及緩緩走出涼亭的長公主等人,平淡道:“哦,恭喜了。” 寇仲見莫塵的神色淡然,以及那明顯敷衍的態(tài)度,不由有些氣急。 這家伙,太不給面子了吧! 這可是本公子冒著生命危險,才從長公主那里騙來,不對,是討來的賞銀啊。而且十兩銀子,你這輩子有沒有見過! 寇仲心中瘋狂吐槽,將十兩紋銀在他面前晃了晃,加重了語氣道:“這十兩紋銀,可是長公主的賞賜!” 莫塵看著瘋狂顯擺的寇仲,心中好笑又是無奈。 這小子,還真是。 寇仲見莫塵的神色,還以為他終于被自己震懾住了,心中不禁多了幾分滿足與得意。畢竟這可是十兩紋銀,多少人務(wù)農(nóng)一輩子都見不到的大錢啊。 哼,要不是看你小子還算順眼,本公子才懶得與你廢話。 寇仲心滿意足,將紋銀在手上顛了兩下,得意地笑道:“怎么樣,要不要考慮跟本公子混,總好過繼續(xù)趕馬車不是。看你這副身板還算有點料,若是跟著我們兄弟去從軍的話,說不得還能搏個功名封妻蔭子。男兒在世,為的不就是建功立業(yè)三妻四妾嗎?” 就在寇仲有些得意忘形的吹噓時,一道銀鈴般的笑聲從路邊傳來:“咯咯,這位公子說得非常有理,男兒在世為的就是建功立業(yè)封妻蔭子。你若是能說動先生從軍,本宮倒是可以向陛下舉薦,為先生討個元帥之位!” 寇仲聽到前面的話,雖然感覺聲音異常的耳熟,但也沒有去想太多。 他側(cè)坐在馬車前,并沒有看到身后到底是何人。故而他看著莫塵臉上似笑非笑的面容,還有些得意地點了點頭。 那副神情,就好像在說。 看吧,連路人都認(rèn)為本公子說的有道理,你丫的還在猶豫什么,不快點跟著本公子去建功立業(yè)。 可當(dāng)他聽到后面的話,瞬間打了個寒顫,連手中的紋銀都差點掉在地上。 長公主! 寇仲心中大駭,小心地側(cè)首看去。 直到這時,他才發(fā)現(xiàn)長公主等人,竟然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路邊。而那些兇神惡煞的守衛(wèi),遠(yuǎn)遠(yuǎn)地站在一邊沒有上前。 長公主淡淡地從口中身上掃過,明眸帶著幾分異樣地看向莫塵,微笑道:“先生,可是讓云裳好等。” 莫塵微微頷首,道:“該來的,總會來。有些事情,不論過去多久,終究還是要有個了結(jié)。” 長公主露出明顯的喜色,甚至連曼妙的嬌軀都忍不住顫抖起來。 始祖,始祖回來了! 魏征幾人立在長公主身后,聽著他們莫名其妙的話語,看著長公主明顯異常的神態(tài),不由疑惑地對視一眼。 今天這事,可是從頭到尾透著詭異啊。 難道傳聞是真的,此人當(dāng)真是皇族之人? 幾人心中思量,看向莫塵的眼神多了幾分慎重與復(fù)雜。若是皇族之中突然出現(xiàn)這等霸道的人物,形勢怕是會發(fā)生翻天覆地的變化。只是不知道,這變化對長公主與自己等人,究竟是好是壞。 長公主稍微平復(fù)了一番激動的的心情,瞥了眼滿臉懵逼沒有回過神來的寇仲,還有馬車內(nèi)若隱若現(xiàn)的人影,疑惑道:“這些人?” 莫塵走下馬車,平淡道:“路上遇到的行人,順路送他們一程罷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還是換個地方再說吧。” 長公主理解地點了點頭,也就不再理會寇仲等人。她在前方為莫塵引路,向著涼亭下的鑾駕而去。 魏征幾人立在原地,看著長公主與莫塵離去的背影,眉頭不由越皺越緊。 事情,似乎越來越復(fù)雜了。 按理來說,莫塵只是客人,哪怕他是皇族中人,這里也輪不到他來發(fā)號施令。可是從兩人剛剛的表現(xiàn)來看,莫塵的行為明顯已經(jīng)逾越,甚至有些反客為主的樣子。 而最讓他們不解的是,長公主對此不僅沒有表示出不滿,反而給人一種很順從的感覺。 這與他們記憶中的長公主,實在是差距太大。 魏征心中疑惑,瞥了眼身旁從天到尾都很安靜的張須陀,傳音道:“不知張將軍如何看?” 張須陀翻了個白眼,沒好氣道:“老夫當(dāng)然是站著看了,還能怎么看!?” 他說著,瞥了眼莫塵離去的背影,有些不安地咽了口唾沫,腳步微微挪動似是想要離開這里。 張須陀也不知道為什么,自從看到莫塵之后,就感覺有些淡淡的不安。 那種感覺,簡直好像被人推上了斷頭臺,又好像看到了正處于沉睡中的上古兇獸。他能感應(yīng)到,那從莫塵身上散發(fā)的壓抑氣息,簡直好像天地都在向著自己碾壓而來。 危險,此人非常的危險! 張須陀沉思了片刻,終于想到看到莫塵為何會讓自己如此不安。 那是殺氣,彌漫天地的殺氣! 他,帶著無盡的殺機而來! 那種可怕到足以彌漫天地的殺氣,甚至蓋過了戰(zhàn)場上百萬大軍匯聚所帶來的煞氣。如此恐怖到讓人膽寒的殺氣,張須陀甚至聞所未聞。 哪怕是曾經(jīng)名動一時的天王冉閔,也沒有如此可怕的殺氣吧? 這天,怕是要變了! 張須陀眉頭緊皺,心中突然感到幾分后悔。他后悔在此事回京述職,若是在晚上一段時間,或許能夠避開這個大漩渦吧。 只是現(xiàn)在? 張須陀看向洛陽的方向,只感覺其上籠罩著一層遮天蔽日的厚重烏云,好似蒼天崩塌了一般。一道前所未有的漩渦,正在上空緩緩成型。 風(fēng)雨欲來啊! 張須陀輕嘆一聲。 魏征眉頭越皺越緊,瞥了眼失神的張須陀,只感覺今天的這事越來越詭異。先是長公主明顯不同的態(tài)度,現(xiàn)在連張須陀這老家伙都變得不正常了。 難道,真的是風(fēng)雨欲來? 魏征淡淡的瞥了眼洛陽城,卻是什么都沒有看到。他微微搖頭沒有繼續(xù)言語,抬腳跟上了長公主的步伐。 直到眾人相繼離去,寇仲才從失神中回過神來。 他伸手在腿上狠狠地捏了一把,露出傻笑的表情,呢喃道:“果然在做夢嗎,我就是說世上哪來這么完美的女人。不過今天這夢有點離奇,和以前做的夢完全不一樣。以前只是夢到大肉包,以及熱乎乎的滿頭,今天居然夢到了這么多事。 難道說,我寇仲終于要成大事了,不然怎么會夢到這么多東西?” 就在寇仲有些分不清現(xiàn)實與夢境的時候,一旁地徐子陵早已經(jīng)痛的臉色發(fā)青。他看著寇仲在自己大腿上狠狠揉捏的罪惡之手,清秀的面容都扭曲了起來,眼中滿是無語之色。 小仲啊,咱能捏自己嗎? 他心中無力吐槽,但是想到剛剛的事情,臉上又不禁多了幾分羞紅與尷尬。如果到現(xiàn)在他還不知道莫塵的身份,那就不是徐子陵,而是徐小豬了。 徐子陵想到這里,看向寇仲的眼神多了幾分憐憫。 可憐的孩子,這次裝逼裝大了吧! 與此同時,莫塵與長公主同駕而行,向著洛陽的方向而去。 莫塵看著千年依舊的洛陽城,眼中閃過淡淡的復(fù)雜。他沉吟了片刻,突然問道:“她可還好?” 長公主聞言,眼眸中的激動之色越發(fā)清晰。她微微頷首,道:“很好,只是有些寂寞。” 莫塵嘆了口氣,久久沒有言語。 就在兩人說話的功夫,鑾駕突然停了下來,隱約從前方傳來騷亂之聲。 片刻,一陣急促的聲音傳來:“長公主,獨孤公子等人在前方游獵,擋住了我們的去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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