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茫茫,山河壯闊,這里四周群山皆碧青一片,古木參天,山谷掩映其中,山谷外更有秘法遮掩,十分隱蔽。rg
在如此隱蔽的地方,在葉凡看來最不應(yīng)該碰到的人碰到了一起,而且似乎還在著什么,這讓葉凡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別看煉九天是十強皇界之一真武界的第一神子,去到百強大界、萬界,那是神靈都要出來接待的無上尊貴的存在。
可葉凡知道,煉九天所有身份、背景、底蘊、天資,沒有一樣能被白以太看在眼中,反而其窮追不舍的態(tài)度,讓白以太格外厭惡。
這么或許有些不可思議,畢竟白以太和煉九天比起來,什么都不是,根沒有資格這么孤高清傲。
但不知為何,葉凡就是覺得白以太十分不簡單,那種態(tài)度,那種蔑視與俯視,煉九天可能沒有太深的感覺,但葉凡卻能清晰感受到。
沒有足夠的底蘊、足夠強大的資,哪個生靈敢在煉九天面前還懷著這種態(tài)度?
既然是這樣,那么問題就來了……白以太如此厭惡煉九天,二人為何孤男寡女在這幽谷中相見?
帶著這樣的想法,葉凡一面減弱八相圣眸的威能,但又不至于無法穿透秘法遮掩,一面又極力掩蓋自身的氣息,讓自己隱藏的更深。
隨后,葉凡便在這里藏匿起來,凝望著谷內(nèi)二人的嘴巴,通過唇語辨析二人的話語。
谷內(nèi),雜草叢生,枯木倒地,藤蔓爬滿地面與山壁,格外清幽冷寂。
雜草間,二道身影相對而立,一道挺拔,氣息雄渾,一道修長婀娜,體態(tài)動人,這二道身影,彷如世間最完美的璧人,一者絕世,一者出塵。
然而,此刻,二者間的氣氛卻不算多么美妙。
煉九天昂然而立,面龐俊朗堅毅,氣質(zhì)之中,有著無與倫比的尊貴與驕傲。
他望著眼前這個女子那張完美的渾然不像人間造物的無瑕面龐,眼中有著深深的迷醉,而那種百變的氣質(zhì),更讓他為之深深著迷。
這樣一個尤物,如果不是身在蒼穹絕音會這個勢力中,早就被無數(shù)生靈覬覦了,他也無需如此克制。
身為十強皇界嫡傳,未來有可能成就神皇不滅之位的存在,一個女子而已,豈值得他如此苦苦追求,能值得他如此追求的,只有武道之巔!
不過,想歸想,他眼中依舊涌上了款款深情,語氣也帶上了一絲激動:“以太,你終于想通了,愿意與我交往了嗎?”
“我了,不許再如此喚我之名,你這是在找死?”
白以太清冷無瑕的眸子陡然瞇了起來,眼中閃過一抹寒光。
煉九天一窒,忽然有種不妙的感覺,面上笑容消散了一絲,眼中也是閃過一道陰霾。
但下一刻,他眼中、臉龐上,就再次布滿了寵溺的笑意,連道:“好好好,我這不是高興得忘了嘛。”
“那么,白姑娘,不知你找我有何事呢?難道不是想通了要嫁給我了?”
白以太鎮(zhèn)靜的過分,淡淡地望著煉九天,轉(zhuǎn)過身邁動蓮步,輕聲道:“你自己怎么做白日夢我不管,今日我只是跟你一件事,若敢違逆,你會后悔的。”
聞言,煉九天眼皮跳了跳。
他一直在觀察白以太的神色及語氣,發(fā)現(xiàn)此女完沒有絲毫動心的女子應(yīng)有的反應(yīng),也就是,白以太一點沒變,和以前一樣,對他沒有絲毫感覺。
不由得,忽然間,他興致缺缺了,眼中也布滿了陰霾。
“哦?白姑娘但無妨。”
臉上、眼中盡是陰霾,但他的話語,依舊是此前一樣,充滿溫柔的輕淡笑意與寵溺。
“你和你背后的真武界都消停點,不要對付你們?nèi)遣黄鸬娜恕!?br />
白以太腳步一頓,微微側(cè)首道。
“恕煉某愚鈍,不知白姑娘的是……”
煉九天臉色已經(jīng)完陰沉了下來。
“莫曼特斯拉。”
白以太道。
果然是他!
煉九天幾乎咬碎一口鋼牙,無名怒火直沖胸腔,雖然他知道這時候不能發(fā)火,但他就是忍不住。
“哈哈哈……白以太,我還以為你特意來找我是做什么,原來是為一個白臉求情來了,只是,你這求情方式也太特別了吧?惹不起?我真武界有誰惹不起?”
煉九天帶著滿腔怒意,眼睛發(fā)紅,狂笑著道。
隨后,他死死瞪著白以太那古井無波,平靜的過分的澄澈眸子:“倒是你,你以為你是誰?一個戲子,不過是蒼穹絕音會麾下斂財?shù)墓ぞ撸哺疫@樣的話,真以為有一個星空第一閑人給你們撐腰,就可以肆無忌憚了嗎?星空第一閑人是星空第一閑人,你是你,你以為他會為你做多少?會為了你招惹我真武界?何況……還是幫你的一個白臉撐腰?怕是都不需我出手,第一閑人就先拍死那莫曼特斯拉了。”
白以太美眸閃爍一下,沉默不語,而后側(cè)過的螓首又轉(zhuǎn)了過去,沒有再話了。
“我倒是想知道,他莫曼特斯拉何德何能,可以得到你白以太的青睞?錢和資源嗎?還是模樣?抑或是……他能把你伺候舒服?”
煉九天面色已然猙獰起來,心中滿是不甘,看向白以太的目光也充滿了厭惡,有種看著插在牛糞上的鮮花的感覺。
如果是平時,煉九天絕對不會這樣,但現(xiàn)在不同,他太憤怒了,他想不通,自己怎么會輸給一個什么都沒有的人物。
難道是這二者遇見的早,打出了感情?
可無論哪種原因,都不是他能接受的,堂堂十強皇界神子,在情場上輸給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螻蟻,這種事太丟臉了。
白以太眉頭一蹙,卻完不想解釋什么,沉默了許久,道:“總之,別惹他。”
完,白以太便要離開。
“你……”
煉九天臉龐陰沉如墨,心中的憋屈、不甘、憤怒,已經(jīng)積蓄到極點,此刻直接如火山般噴了出來。
“站住!”
煉九天一聲震喝,身形一閃,一把抓住白以太羊脂美玉般的皓腕,呼吸不由自主地急促起來,冷笑道:“以太,這么急著走做什么,你都主動找上來了,不如多親近親近……”
他也是豁出去了,堂堂十強皇界神子,輸給了一個什么都不是的螻蟻,這讓他惱羞成怒,再也顧不得那么多了。
既然得不到,那就毀掉她,一個星空第一閑人而已,總不能因為一個戲子,就和真武界開戰(zhàn)吧?
忌憚和畏懼,終究是兩個概念。
然而,不等他發(fā)難,在他眼中那如綿羊般的女子卻是先怒了。
“你什么?”
白以太冷幽幽的聲音傳來,如同女鬼在嘆息,這聲音好像從九幽之下傳遞上來,帶著無與倫比的冷意,讓煉九天不由自主地一顫。
煉九天感覺有些不可思議,但卻沒當一回事,只以為錯覺,不過也依舊是下意識緊繃了身軀,變加厲道:“怎么?這個名字只需你那個白臉叫,不許別人叫?”
“不叫你以太,難道叫太以嗎?”
此話一出,整個空谷都凝滯了起來。
煉九天此時反應(yīng)再遲鈍,也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手上愈發(fā)用力,然而,那完美的不似真人的女子似渾然不覺一樣,回過身來,幽幽一嘆:“居然讓你瞎貓碰死耗子碰對了,多少年沒聽人叫過這個名字了……”
“誦吾真名者,皆得永生,喚吾假名者,灰飛煙滅。”
白以太澄澈明亮的眸子突然深邃起來,如同一片深淵,似在回憶與追憶著什么,平淡的話語,沒有任何異象伴隨,但莫名的,卻讓煉九天渾身發(fā)冷,從頭涼到腳,頭皮都炸開了。
“此女有古怪!”
煉九天無比敏銳的靈覺觸發(fā),渾身每一個毛孔,每一個細胞都尖叫起來,身形閃動,極速避退,想要逃離這里。
然而,他驚駭?shù)陌l(fā)現(xiàn),無論自己怎么飛,竟然都只停留在原地,方圓不過數(shù)里的幽谷,此刻連山壁都是那么的遙遠,仿佛隔著無窮盡的星空,難以橫渡。
猛然間回過頭,煉九天臉上充滿了凝重,喝問道:“你不是白以太,你是誰?”
白以太目光依舊深邃與空洞,似乎沒有回過神,也沒有回答煉九天。
見狀,煉九天一抬手,祭出一口古樸無華的青銅古鐘,一座金碧輝煌的圣塔,手中持著一口氣機無與倫比的戰(zhàn)劍,背后,無比恢弘浩瀚的圣域展開,將整片幽谷籠罩住。
“殺!”
時間長,煉九天心頭的驚懼濃郁,身心皆在狂顫,莫名的恐懼,讓他忍不住狂吼出聲,發(fā)出至強一擊。
轟!
幽谷瞬間被無窮無盡的海量神光灌滿,圣力浩瀚的如同海洋,在幽谷中瘋狂沖擊蕩動,曦光茫茫,神芒如劍橫空,奧義化作匹練在谷內(nèi)飄蕩飛舞,蕩滅一切有形之質(zhì)。
很快,無盡神光消散。
偌大的幽谷內(nèi),一根草都沒有折斷,只有一口古鐘布滿了裂痕,跌落在地,圣塔崩裂,黯淡無光,倒插在地上,失去了神韻。
還有一口戰(zhàn)劍,被折斷成了千百段碎片,依稀間還有靈性的光澤在閃動。
幽谷內(nèi),平地上,雜草間,二道身影一高一矮,相對而立。
白以太素手纖柔,十指雪白如青蔥,輕輕捏著煉九天的頸脖提起,無論煉九天如何爆發(fā)一身戰(zhàn)力,神光噴薄,奮力掙扎,卻是怎么都掙脫不了,景象簡單而恐怖。
“你……到底……是誰?”
煉九天眼中滿是絕望,他掙脫不了,連元神都被禁錮在體內(nèi)。
突然,煉九天體內(nèi)飄出一張金光閃閃,質(zhì)地古樸無華的獸皮法旨,還有幾張?zhí)嫠婪垼栽诎l(fā)光。
結(jié)果,無聲無息的,這些東西部化作了飛灰。
“我的名字,你沒資格知道。”
白以太淡淡道,五指間閃耀柔和潔白的圣光。
幾乎是瞬間,煉九天便被這光洞穿了身軀與元神,仿佛被火焰點燃的紙人一般,脆弱的令人發(fā)指。
幽谷外,葉凡定定地望著這一幕,只感覺一陣毛骨悚然,一股涼意從腳底板直沖天靈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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