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血軍的地盤有三個即**又有聯(lián)系的權力機構,首先是副都督府,這也是楚云最有實權的官職,畢竟他這個官職能夠代表并州代表朝廷發(fā)動戰(zhàn)爭,而且任命一些縣一級的官職和一些低等武官,這也是他御下的基礎。劉琨是并州都督能夠任命郡守一級,比如楚云就是劉琨親自任命的。
這副都督府凌駕于上黨郡郡守府和西河郡郡守府之上,副都督府除了楚云最高的職位就是左右長史、左右司馬這四個官職。王廉被楚云任命為左長史,是楚云手下第一人,不過王廉是靠資歷上位的,因為實際上身為右長史的莫含才是楚云手下第一人。比如楚云來了西河郡,莫含就是上黨郡的實際掌控者。而左右司馬,楚云任命了房卿和樊高擔任。四個人王廉和房卿是跟隨楚云最高的老資格,莫含是自成一體,樊高是上黨郡土勢力的代表。
當然張彤也隸屬于副都督府,他擔任參軍一職,地位不遜色于以上四個人,不過就是專門幫助楚云管理軍事的,張彤這一次也顯露出他的帶兵實力。
而除了副都督府,上黨郡郡守府和西河郡郡守府也是兩個**的官衙,他們都有各自的權力和職責,名義上也不屬于副都督府,而是相對**的。不過相同的是最高長官是同一個人,都是楚云。
楚云把從雒陽郡歸降的高良成任命為上黨郡的郡城,任命跟高良成一同歸降的呂望為上黨郡的主薄,任命西河郡歸降的林家家主林俞為上黨郡的記室,把上黨郡的土勢力徹底排除出了上黨郡的管理層,實在是這群家伙都是上黨郡各家族的利益代表,楚云一點都不相信他們的忠誠,在這個年代他們這些人對家族的看重比起朝廷大多了。
不過楚云也不會徹底放棄他們不用,代表上黨郡土勢力的樊高、楚成林和李晉,楚云任命他們去西河郡為官,樊高是副都督府的右司馬,而楚成林楚云任命他為西河郡主薄,李晉為西河郡的記室,除了沒有任命西河郡的郡丞,西河郡郡守府也算是建立起來了。楚成林和李晉兩個人都沒有擔任郡丞總理一郡之地的能力,他們處理具體事務還行,但是總覽大權就不行了。樊高倒是有這個能力,不過他成了西河郡郡丞,上黨郡的實力就完控制了西河郡,這不是楚云想要的。而其他的人沒有這個威望,有威望的王廉和房卿又沒這個事,楚云只好先空著。
楚云現(xiàn)在不缺少文官,不管是莫含還是樊高等人都是獨當一面的人才,別治理一個郡,就是治理一個州都綽綽有余,這幾年他們把楚云的上黨郡打理的井井有條。不過更多有事的文官,楚云也不會拒絕,特別是平定縣縣令馬良這樣的。
馬良一去到平定縣就制定了一系列的計劃,最重要的一項就是,馬良高調進行的一項民族政策,不管是哪個民族的人,只要為平定縣做出了貢獻,馬良都以文書的形勢承認他們是平定縣的一等縣民。馬良在平定縣把所有民眾分為了三等,第一等就是為平定縣做出貢獻的民眾,他們可以為朝廷種地養(yǎng)馬,也可以為朝廷出計獻策,當然最直接的方式就是他們可以當兵。一等縣民能夠分地,能夠當官吏,孩子還能夠進入學堂,反正有一系列的獎勵措施。至于二等的和三等的縣民獎勵就少多了,二等縣民只是保障他們的安和財務,并且能夠升為一等縣民,至于三等縣民,他們被苛以重稅,而且生命安不受保證,誰也不想成為三等縣民。而且這個時候可不是后世十六國的時候,成為一個朝廷認可的漢人,可是很多胡人的愿望。單單是這一項措施,整個平定縣就安穩(wěn)了下來。
所有人都爭破了頭的想成為一等縣民,什么胡漢矛盾這都放一邊去,平定縣各項措施都飛速發(fā)展,甚至還大量的吸引了北方的草原部落的人,他們爭相進入平定縣。短短時間平定縣就建起了新的城墻,所有的耕地都有人耕種,最主要的是馬良短短幾個月就征集了六七千士兵,這比起馬良赴任時候對楚云的承諾高了數(shù)倍。
楚云眼界遠超這個時代的人,這種等級制度在很多歷史上都實行過,比如元代,蒙古人把所有人分為了四等,不過他們那是為了彰顯他們民族的高貴,這幾個等級也基上是固定不變的,這就讓絕大多數(shù)人不干了,憑什么你們生下來就是貴族,我們生下來就是賤民。于是元朝只有區(qū)區(qū)的五十年,就被大明取代了。
不過馬良的這個方法,好就好在各等級不是固定的,而且相比起沒有安保障的第三等級的縣民,第一和第二等級是最多的,這就拉攏大多數(shù)的人,因此這個制度還算是穩(wěn)定。
不過馬良的制度是在西河郡這種特殊情況下產生的,楚云并不準備大肆推廣,特別是上黨郡,絕不可能實行。不過跟平定縣一樣胡人占多數(shù)的幾個縣就有實施的空間了。有功就獎,楚云直接任命馬良為西河郡的代郡丞,負責郡推廣他的措施,這讓所有人震驚于楚云的破格提拔,楚云就是告訴所有人,有事的人,楚云就會重用。馬良也成為翼州歸降人員的第一位高級官員,必定會引起新的勢力崛起,這都是楚云不在意的。
馬良一接任郡守就表現(xiàn)出了非凡的才能,他因地制宜,并沒有在中陽縣、離石縣和藺縣實行分級制度,而是在其他的幾個縣實行,其他幾個縣漢人少胡人多,因此也沒有引起特別大的反抗,反而是每個人都想成為高人一等的第一等郡民,來是縣民,現(xiàn)在成了郡民,算是升級了。
在馬良的幫助下,鐵血軍征兵十分的順利,而且西河郡肥沃的土地被大量的耕種,在明年無疑能讓西河郡成為鐵血軍的糧倉,這都是極好的。
楚云新建立了騎七旅,任命從上黨郡趕來的左頌為騎七旅的旅長,當然他在鐵血騎的職位被毛羽替代了。然后擴建了兩個步兵旅,分別為暫一旅、暫二旅,主要是他們沒有經過正規(guī)訓練,還不能成為其他十二個步兵旅那樣的正規(guī)軍。
兩個旅的旅長,分別由方勇和林衡擔任,方勇從預備旅的旅長調集而來的,他從當年的城門官,一躍成為了獨掌一面的重要將領,而林衡是林家家主林俞的弟弟,當年劉壁占領離石城之后,林家就跟著劉壁返回了上黨郡,這幾年林衡從伍長一直屢立戰(zhàn)功,畢竟他來是鐵血騎出身的,戰(zhàn)功也方便。一步步升為了鐵血騎的軍主,這一次更是成為代旅長,這也是楚云大肆提拔西河郡勢力,制衡元老派和上黨土派的必然結果。
楚云在中陽縣放了步四旅、步八旅、步十二旅、暫二旅兩萬大軍,另外還把騎七旅放在了中陽縣城,這兩萬三千大軍,就算是再面對匈奴數(shù)萬大軍圍攻,都能抵抗一番了。
暫一旅被楚云放到了離石城,就在楚云不斷加強西河郡防御的時候,上黨郡的戰(zhàn)局出現(xiàn)了重大轉折。
郭栓子統(tǒng)帥留守長子城的騎五旅和兩千預備旅的騎兵突然出現(xiàn)在天井關,他聯(lián)合駐守天井關趙虎的騎四旅,八千大軍從一條秘密的道突然出現(xiàn)在匈奴大軍的背后,令狐泥直接扔下了大軍單騎逃走,匈奴兩萬大軍被一舉擊潰。
這一支奉命牽制上黨郡兵力的偏師徹底失去了作用,郭栓子和趙虎這一次光俘虜就抓了近萬人。他們兩個還馬不停蹄,再次攻陷了幾個縣城,把剛剛要恢復一絲元氣的雒陽郡搜刮了一遍,然后反回了上黨郡。
這次戰(zhàn)役的勝利雖然對匈奴人并沒有多少損失,因為令狐泥的軍隊來就是匈奴人不重視的新降軍,這些人大都是這些年匈奴人跟長安朝廷戰(zhàn)斗,抓來的俘虜,他們的忠心可想而知。但是他們被一舉擊潰,這讓匈奴人必須從新派一只軍隊來天井關,因為匈奴人要繼續(xù)對西河郡用兵,這就不能讓上黨郡城騰出手來。
而且天井關跟平陽郡挨得不遠,如果天井關趁他們大軍進攻西河郡的時候反攻平陽,這不是他們想要的結果。
匈奴人現(xiàn)在四面用兵,長安方面匈奴人動用的兵力超過了十萬人,現(xiàn)在跟長安打的難舍難分。而平金谷方面,皇太弟劉乂不斷的要求增兵,平金谷是郭勇駐守的,他崇尚進攻,好幾次的反擊給匈奴人造成了大量的損失,劉聰雖然打壓劉乂,但是也知道他這一路的重要作用,平金谷切斷了上黨郡和西河郡的聯(lián)系,因此他數(shù)次增兵。現(xiàn)在劉乂手下已經有超過六萬的大軍,這還不算死傷的兩萬人。
而劉桀已經開始集結大軍,他這一次準備帶領十三萬大軍,徹底收回西河郡,這么算起來,匈奴人這幾路大軍超過了三十萬人。匈奴人的總兵力的確有百萬人,但是并不是調動就能夠調動的,現(xiàn)在的很多匈奴人都沉迷在漢人的花花世界,讓他們去打仗,還不如殺了他們。再加上匈奴人的地盤是四戰(zhàn)之地,他們需要派出大軍防衛(wèi)。
最終劉桀忍痛從自己的十三萬大軍中拿出了一萬多人,再加上各地調撥來的地方兵,終于湊齊了進攻平金谷的四萬大軍,令狐泥因為這次的失敗,喪失了領兵的資格,而劉桀的姥爺和岳父靳準,成為了這一支軍隊的統(tǒng)帥。靳準的兩個女兒分別嫁給了劉聰和劉桀父子,所以靳準真的就是劉桀的姥爺加岳父,關系真夠亂的。
靳準是標準的外戚,他來只是個郎官,因為生了倆漂亮女兒,所以才開始發(fā)跡,他是劉桀推薦的,劉桀認為他們是一家人,自己的岳父擔任統(tǒng)帥,肯定比別人放心,但是他卻從來沒考慮過靳準根就沒有帶過兵。
石勒非常關注這一次的大戰(zhàn),在呼延宴兵敗中陽縣之后,他立刻從幽州反回了襄國,回來之后立刻召見了張賓,隨著收集的情報來多,他就對鐵血軍來重視。
雖然鐵血軍只有兩個郡,但是兵力卻十分雄厚,而且連續(xù)的勝利,看得出來他們的軍力。更可怕的是西河郡自古就是北方的重要產量產馬基地,石勒不知道鐵血軍是否據(jù)西河郡了,如果真的完占領了,那么一旦給他們時間,他們的潛力是極大的,這讓野心勃勃的石勒怎么會不擔心。
他這一次特意從幽州回來,就顯示出他對鐵血軍的重視。石勒為了拖住拓跋鮮卑可是費勁了心血,它不斷地挑撥拓跋鮮卑的內亂,讓拓跋猗盧大為惱火,拓跋猗盧也知道這一切都是石勒做的,因此多次統(tǒng)帥大軍進犯幽州,拓跋鮮卑的鐵騎也讓石勒頭疼。
很快張賓就到來了,這幾年張賓的身體來不好,石勒對張賓十分的看重,所以就沒有帶著張賓前去幽州,看到身體已經佝僂的張賓,石勒親自把他攙扶了起來。
“右候,你要注意身體啊。”石勒關心的道,石勒野心很大,因此雖然沒有**出匈奴漢國,但是他卻開始制定一系列的規(guī)劃,這些規(guī)劃都浸透著張賓的心血。
眾人所知隋煬帝時候科舉正式確立,然后一直到現(xiàn)在都深受其影響,而最開端恰恰就是石勒。他在張賓的幫助下,發(fā)明了考試制度,他每個郡都設立學官,負責當?shù)氐慕逃ぷ鳌2⒃O立地方學校,每郡招收一百五十人,要經過三次考試才能畢業(yè),作為國家的后備干部來培養(yǎng)。而在此之前,都是看家世名聲當官,石勒此舉具有劃時代的意義。
另外石勒也重視農桑,他自己還曾親行過藉田之禮,這在這個時代可是第一人,就是楚云都沒做過。他還求賢納諫減、減租緩刑,這一系列的措施,讓石勒的底蘊大增。否則石虎上臺之后,如此的殘暴,還能維持二十幾年的統(tǒng)治,這都是石勒打下的基礎。當然這些也都是張賓等人的心血。
石勒扶著張賓坐下之后,就把細作收集到的情報給了張賓。在鐵血軍突然崛起,并且因為他們基上沒有收到消息因而吃了大虧之后,石勒迅速開始重視情報工作。他任命原十八騎之一的郭敖為尊。不過比起楚云的監(jiān)察司,他們進展的很不順利。上黨郡被楚云經營成鐵桶一樣,郭敖想盡了辦法都無法了解上黨郡的情況。但是他卻在劉琨的晉陽打探到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張賓也是第一次看到鐵血軍的實力,雖然臉色不動聲色,但是他心里卻十分震驚,他原先以為漢人的天數(shù)已盡,而石勒會成為第一位入主中原的胡人皇帝,他自信自己的眼光。但是沒想到天道輪轉,漢人中竟然崛起了如此人物。
張賓是個漢人,當年因為懷才不遇跟了石勒。但是他深知漢人的生命力和排外性,如果漢人從新掌權,他張賓就會被永遠釘在恥辱柱上,他就跟中行(中國歷史上第一個漢奸,也是細菌戰(zhàn)的創(chuàng)始人)一樣成為漢人的罪人。
因此他跟鐵血軍的愁不光涉及私仇,還涉及到自己的身后名,張賓心思百轉,他覺得不惜一切代價消滅鐵血軍。
“大將軍,咱們的計劃可以進行第二部了。”張賓完,石勒雙目放出精光。
“右候,這時候真的是最好的機會?”石勒看著張賓,他雖然信任張賓,但是他是一個梟雄,梟雄不可能有絕對信任的人,他害怕張賓急于報仇,破壞他們早就商量好的計劃,他需要張賓給自己明確的解釋。
張賓怎么會不了解自己這個主子的性格,他笑著道:“當然不是現(xiàn)在,但是咱們要隨時準備好。劉聰不是要準備第二次動手嘛?咱們就等他們動手之后。到時候,咱們釜底抽薪拿下上黨郡,我倒要看看,所謂的鐵血軍還有什么事。”張賓還沒完就劇烈的咳嗦了起來,石勒連忙走了過去拍著張賓的后背,許久張賓一口帶著血的濃痰吐了出來,這才算是好受了許多。
下人連忙過來打掃,看著面色蒼白的張賓,石勒好幾次都想些什么,最終還是沒有出來,只是讓張賓多加休息。
“大將軍,老毛病了,休息下就好。”張賓一喘氣都要絲絲的鳴音,聽到這個聲音,懂點病理的醫(yī)生都會知道,張賓這個病就是哮喘,在古代屬于絕癥,在現(xiàn)代也是很難根治的一種疾病。
“右候,你還是休息一下吧,你放心你的計劃我會執(zhí)行下去,不過就有一件事我想問你,我希望你給我推薦一個帶兵之人。”
石勒問完,張賓嘴里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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