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督,我真的沒有騙你,我是冤枉的,饒了我。”黃凱看著楚云走近,牙關都打顫起來,但是是這樣,是讓楚云肯定黃凱是謊了,自己臨走之前,讓黃凱聽從莫含的命令,但是現在他卻跟軍隊上的將領搞在了一起,架空了鐵血軍的都督府和文官。這其中絕對有問題,如果黃凱這個掌控鐵血軍內外情報的監察司首領都不知道,楚云絕對不信。
“其他人都不準動,黃凱你隨我來。”楚云一把抓起黃凱,結果還沒等楚云邁腿,黃凱大喊一聲,突然捂著脖子掙扎了起來。
楚云連忙停下,單手扶著黃凱,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黃凱雙手緊緊地抓住了楚云的胳膊。眼睛都鼓了起來。
“都督救我。”黃凱嘴里竟然噴出了漆黑的毒血,楚云連忙撒手,黃凱拽的還很緊,楚云只能一腳踢斷了黃凱的胳膊,身子如同彈簧朝后彈射出去數丈之遠才停了下來。漆黑的毒血落在大理石的地面上,竟然腐蝕出了一大片痕跡,毒性可想而知,要不是楚云身手敏捷,也沒有完失去警惕,他肯定中招了。黃凱整個人都縮了一圈,但是他還是沒有死,從他眼里看到的滿是對生的渴望,最終他的眼神慢慢的黯淡下去,頭一歪徹底死了。
看到這一幕,楚云極端震驚,黃凱這么一位位高權重的監察司的統領,怎么可能被人下毒?要知道監察司可是有自己軍隊的,黑衣衛隊都是經驗豐富的老兵,人數足足有上千人,他黃凱在這么多人保護下怎么可能被下毒。如果黃凱是畏罪自殺,楚云也不相信,畢竟黃凱剛才的求生欲是很強的,而且誰自殺的時候,給自己弄這么一種讓自己難受的毒藥。
“怎么回事?”楚云看向了張彤,張彤眼睛里也滿是震驚。
“都督,我也不知道啊。”張彤有些欲哭無淚,但是他身為西河郡郡守,什么事情都不知道,顯然也是覺得很難受,畢竟楚云把西河郡這么重要的地方交給了張彤。
“都督,我這段時間只覺得都督府出了事,因此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都督府身上,黃凱他是監察司的人,我實在是不知情啊。而且軍隊聯合起來把離石城的消息封鎖了,您也知道,他們團結起來的力量多么強悍。我雖然是唯一有郡兵的郡守,但是我的手下卻分散在各地,我也無法跟軍隊抗衡,我真的是什么都不知道啊,都督,在下慚愧。”張彤臉色難看的道,楚云當然知道他什么都不知道,否則剛才就告訴楚云了,而且張彤也不會跟自己謊。
“張公,你不覺得這件事情滿是詭異嘛?我回來就有你們來見我,你覺得正常嘛?”楚云問完,張彤立刻點頭,他早就發現出現了問題,只不過他手下沒人,因此實在是沒搞明白。
“都督,現在情況詭異,都督您應該立刻和忠誠與您的軍隊匯合,否則萬一出現問題,整個鐵血軍都要動蕩啊。離石城的軍隊都被劉壁都統調走,屬于我的郡兵也都布置在了中陽河一線。不過鐵血一師、騎一師和騎三師都跟著您回來了,咱們立刻去鐵血一師的大營再。”張彤完,楚云立刻就答應了,結果剛要動身,外面就穿傳來了打斗之聲,要知道楚云這可是在自己的都督府,而且還有數百精銳的鐵血軍將士守衛。
楚云帶著張彤快速的出了大殿,結果就看到了一隊蒙面人正猛攻自己的親衛,而自己的親衛就像是喝多了一樣,戰斗力急劇下降,竟然短時間就被擊潰了。
“你們是什么人?”楚云看著他們的動作竟然十分眼熟,這不是他傳給鐵血三師步兵師的五行陣嘛?這群黑衣人怎么會用?
但是黑衣人卻都沒有回話,他們把楚云留在都督府的幾百個親衛殺完,竟然快速的離去了,楚云大怒,他內力一提就想沖過去抓個活口,結果他一個趔趄,體內的內力竟然好像消失了。
“怎么可能。”楚云已經是人境十層,馬上就能沖擊人境十一層,而且因為又是重修,所以他經驗豐富,進展十分迅速,要不是這個世界對楚云這種內力武者有壓制,以及楚云服用的神石屬性只能修煉道家內力,并不是楚云最精通的水屬性內力,否則會更快。
楚云對自己身體的掌握十分的得心應手,只要身體出現一點點的異樣,他都會立刻知道,楚云不明白他怎么會突然失去內力?而且他擁有龜息功,除了寥寥幾個人,沒人知道自己是神石掌控者,竟然有人針對自己這一點下毒?到底是誰。
“都督。”張彤立刻就想過來攙扶楚云,突然一把碧綠的寶劍從遠方飛了過來,張彤被當胸刺穿。這把劍通身碧玉,楚云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呂雯的碧玉劍。
“呂雯,你這個賤人。”楚云抱著張彤怒氣沖天,張彤是跟隨他最早的老人,也對他非常的忠心耿耿,而且張彤雖然治理內政很一般,但是對軍事上很有天賦,可以張彤就是自己的總參謀長,為什么楚云要把張彤放在西河郡,還不就是隨時為自己出主意。但是現在張彤竟然死在了自己面前,成為黃凱之后,又一位鐵血軍陣亡的高官。
“夫君。”楚云把張彤放在了地上,然后一把抽出了碧玉劍,他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試圖恢復內力,就在這個時候,一個女子出現在了他的面前。這個女子正是呂雯,她穿著跟自己第一次見面時候的綠色衣衫,還是那么楚楚動人,但是現在卻怎么看怎么覺得眼前的女人惡毒。
“呂雯,真是最毒婦人心,我對你如何?你竟然敢背叛我,你想要什么?你跟我,我會不給你?你為什么要這么做,為什么?蘇錦呢?他在那里,她只是個失憶的姑娘,她什么都不知道,你不能傷害她。”楚云不知道自己現在是個什么心情,太突然了,自己就去草原溜達了一下,沒想到天都變了。
“夫君,在你的眼里,我就是這么一個女人?我以為你會信任我,會懂我的。”呂雯竟然一口鮮血吐了出來,她身上碧綠的衣衫,很迅速的就被鮮血浸透了,呂雯的衣衫竟然慢慢的變成了黃色,這十分詭異的一幕足以讓一般人頭皮發麻。
楚云連忙的跑過去,他一把把呂雯的衣服扯了下來,被鮮血浸透的紅兜兜露了出來,呂雯蒼白的臉上帶了一絲羞紅。楚云卻沒有耽誤,他心翼翼的掀開了肚兜,果然,楚云看到了早就猜到的一幕。呂雯也是一個神石掌控者,而且是一個跟神石匹配很好的神石掌控者,她的千里無窮,但是就是這么一個人,竟然被人活生生從腹部把神石挖走了。
“誰干的?三娘,誰干的?”楚云緊緊的抱著呂雯,這些日子兩個人在一起的日子,比起楚云和蘇錦都多,雖然大多時候兩個人都是探討武學,但是習慣是可怕的,兩個人都習慣了對方的存在,因此剛才楚云認為是呂雯背叛了自己只好,才會那么憤怒。
“夫君,那個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我以為是你,沒有一點防備,你千萬要心。實話,我在沒見到你之前,還以為就是夫君對我動手的,現在看來,我的夫君不會這么對我,我好欣慰,我呂雯沒有看錯人。夫君我以后無法陪你練功練劍了,你自己要心。”呂雯伸出手輕輕的摸了摸楚云的臉頰,然后也死在了楚云的懷里。
“是誰,到底是誰?”楚云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他緊緊的握著碧玉劍,手指都變得慘白。楚云一直抱著呂雯,足足半個時辰,大殿的門再次被打開了,整個都督府大殿滿是死人,在黃凱和張彤死去之后,大殿中的王廉和都督府的二十幾位屬官也無聲無息的死去。也只有楚云這么一位活人了。
楚云心里滿是毀滅的**,但是理智告訴他,必須要恢復內力,楚云的內力消失的干干凈凈,一點內力都無法調動了。不過即使是這樣,楚云都還有勁力,化勁巔峰的勁力,讓他的實力也堪比絕世猛將,而且沒有人知道他擁有這個力量。楚云在等待一個一擊殺敵的機會,他抱著呂雯靜靜的一言不發。
“雖然我不知道你還有什么依仗,但是你可是我的男人,我知道你是不會這么容易放棄的,我也不會去見你,除非,你這一次能夠活下來,來人給我用強弩輪番射擊。”就在大殿之外,出現了密密麻麻的弓弩手,隨著命令傳了下去,楚云所在的都督府大殿就如黑云壓城,瞬間就陷入了箭矢的海洋。
——十年之后——
“話我漢家男兒英雄輩出,今天我給大家講講一講大晉武安侯楚云的故事。”在一個鎮酒館之中,一個斷了腿的男子正口若懸河的著楚云的故事,他的目的不過就是為了換兩杯酒喝罷了。
在十年之前,晉憨帝被俘虜,而沒過多久,劉聰就把司馬鄴殺死了,與此同時鞠允、索琳、梁芬等一批人自殺的自殺,被匈奴殺死的殺死,這一批朝廷舊臣幾乎部追隨司馬鄴的腳步離去了。但是長安城被破,卻沒有為匈奴帶來利益,鐵血軍為了給司馬鄴報仇,在安定郡和匈奴劉曜大軍大戰了一年,最終在涼州的出賣下,被徹底擊敗。
傳武安侯楚云死不投降擊殺了數百敵人,最終被匈奴人團團包圍自殺身亡。鐵血軍勢力大衰,在胡人和叛徒涼州張家的出賣下,鐵血軍幾乎丟了一切能夠丟的地盤,最后只有區區幾萬人向北出了長城不知所蹤。
瘸腿男子喝足了酒,就再也不肯講了,他一瘸一拐的離開。就像是瘸腿男子的,鐵血軍這一股能夠左右天下大勢的漢人勢力徹底敗亡了,在鐵血軍敗亡之后,石勒經過十年發展慢慢崛起,他北擊鮮卑,東滅青州曹嶷,西攻前趙劉曜,南打東晉,成為了天下第一諸侯。
匈奴皇帝劉聰死在了公元318年,也就是劉曜擊敗鐵血軍的一年之后,石勒徹底失去了對匈奴的最后一點畏懼。
劉聰死之前,連連發生怪事,平陽曾經連續下了好幾天的血雨,而且他的二十幾個兒子,除了劉桀竟然部死在一場大火之中,據劉聰死去的屋子里,還時常傳來哀嚎聲,幾乎沒人敢去。
劉聰死后,作為劉聰唯一的兒子,劉桀正式上位。結果劉桀當上皇帝之后,立刻就放馬南山,沉迷于溫柔鄉中,而且公然和他爹的幾個皇后不倫。野心家靳準也就是劉桀和他爹共同的岳父,悍然發動政變,殺死了這位不爭氣的便宜女婿,自稱自立為大將軍、漢天王,向晉朝稱臣。
這下子可把劉曜跟石勒高興壞了,劉曜是劉淵的干兒子,也就是劉聰的干兄弟根沒有繼承權,現在謹準竟然把劉桀殺了,他豈不就是最好的接班人?于是正在鎮守長安的劉曜立刻宣布謹準是亂黨,然后帶領大軍殺向平陽。
與此同時,石勒也知道了劉桀死了,謹準造反,石勒來還在擔心到底反不反,畢竟劉桀也有的軍事才能,而且匈奴漢國占據了司隸州和雍州,天下最繁華的地盤,石勒心里一直都有顧忌。但是萬萬沒想到啊,靳準竟然把事情都解決了。
石勒一方面宣布靳準為叛逆,一方面立刻率軍殺向平陽。這下子靳準徹底傻了,他不知道怎么辦才好,但是他的幾個弟弟卻幫他做了決定,紈绔子弟、毛羽的好朋友、靳準的親弟弟靳明殺死了自己的哥哥,向劉曜投降。
石勒不高興了,他興致勃勃的跑來,什么都沒撈到,他不干了,于是就跟劉曜干了一架,雙方拉開了長達數年的同室操戈。
當年劉聰把劉淵建立的國號大漢改為了大趙,劉聰和劉桀死后,劉曜和石勒都自稱繼承了劉聰的遺產,劉曜稱趙國皇帝,石勒稱趙王,兩人紛紛立國。為了區別,劉曜的趙就是前趙,石勒的趙就是后趙。
石勒的確雄才大略,他一方面壓制了前趙劉曜,一方面北擊鮮卑,把幽州搶了回來,然后還徹底把聞雞起舞的祖逖熬死了,把東晉勢力壓制在長安一線。
天下大勢,如同楚云最開始預測的那樣,石勒勢不可擋,徹底崛起了,楚云的眼里還是不錯的。。
鮮卑被石勒不斷打擊之下,幾乎把他們前些年得到的土地部丟失了,拓跋鮮卑丟失了代郡、常山郡,段氏鮮卑丟了幽州,跟慕容鮮卑一起龜縮在平州,也就是后世的遼寧茍延殘喘。
而南方幾個國家卻一個比一個草包,東晉、成漢、仇池三個國家,簡直就是和平愛好者,他們無比老實的看著北方后趙不斷發展,然后該怎么享受就怎么享受。
鐵弗在劉虎的帶領下,還算是興盛了起來,雖然他屢戰屢敗,打哪個勢力都打不過,但是人家運氣好了,鐵血軍敗亡之后,鐵弗順利就接受了鐵血軍辛辛苦苦建立的上郡,以上郡為根基,鐵弗占據了黃河“幾”字型中間的部土地。
當然劉虎這個志大才疏的領導下,鐵弗也是混亂的很,除了對外戰爭,各部落都是部落首領的算,而在其中一個胡漢混雜的部落之中,一個又聾又啞的半大子正提著籃子,完成部落首領大人交給他的任務,也就是送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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