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石換上一副笑臉對鄭大車道:“鄭大哥別這樣,在下有眼無珠,不知什么地方得罪了大哥,這些錢鄭大哥盡管拿去使,如若不夠在下另外給大哥湊。”著他把懷中所有的錢都拿出來,丟在鄭大車腳邊。
鄭大車鼻子哼了一聲,冷冷的道:“這幾個錢老子還看不上呢,你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我送你個上百貫都成,可是若是你不老實膽敢騙老子,嘿嘿,可別怪我心狠手辣,不憐香惜玉了。”著將黃金綿拉在身前,刀尖頂住了她的后心。
黃金綿輕“啊”了一聲,臉上顯現出痛苦的神色,那刀尖鋒利,已割破后背衣服……
方進石感覺自己的心頭也是一陣痛,可是臉上還要陪著笑道:“在下還以為鄭大哥為了這幾貫錢而來,卻原來只是回答幾個問題,這個簡單之極,在下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鄭大哥先把刀子收起來,莫傷著了我妹子。”
方進石口中的簡單,可是也知道事情絕沒這么容易,這鄭大車不是史斌一伙派來的,就是和那匹丑馬有關,他現在也知道那匹馬定是關系重大,表面上是一位安命侯趙子平在漫不經心的找尋自己心愛的一匹馬,可是方進石心中隱隱的感覺,事情絕對比表面要復雜的多。
他心中此時對這鄭大車恨極,可一時卻無可奈何,所以只能陪著笑臉。鄭大車臉上的肉抽動了一下,笑道:“好極了,你的底細我們已經查的清清楚楚,若是想耍滑頭騙我,大爺我心中一惱,手若是抖了一下,傷到了你這位千嬌百媚的大美人,可休要怪我。”著手腕微動,黃金綿又是輕啊了一聲。
方進石心中悲憤,看著他陰狠的臉龐,恨不得沖上前去打幾個耳光,可是此時一點辦法也沒有,唯有自己恨自己,為什么就為了節省一貫錢,偏偏找了這樣一個瘟神。
只是聽鄭大車將他的底細查的清清楚楚,心中卻是知道他大話,他穿而來,可是連他自己都不太清楚自己的底細!他心中惱火,低聲道:“你要問什么就問吧,我若知道一定會告訴你。”
鄭大車哼了一聲,問道:“你前幾日在安將集賣過一匹馬,那匹馬賣給什么人了?”
方進石心想,果然和那匹馬有關,那匹馬是在集市上賣的,他不敢也沒必要隱瞞,就老老實實的回答道:“是一個兵營中的將軍買走了,這位將軍在下不識。”
鄭大車點點頭,道:“這個問題你還算老實,這匹馬我們已經知道在那里了,不過現在已經不重要了,那馬鞍上的東西現在在何處?”方進石一呆,道:“什么東西?在下不知啊。”
鄭大車冷冷的道:“當真不知么?”他話之際,右手尖刀似乎向前微微一動,黃金綿又是輕呼一聲,后背淺粉色的衣服滲出血紅來。
方進石趕忙急道:“慢著……慢著,待我想想,待我想想。”他腦子急轉,想到剛見到施那匹馬時,那馬是套在大車之上的,根就沒有馬鞍,他也從沒問過施撿到馬之時有沒有馬鞍,可是這鄭大車追問之下,又應該如何回答才好?
方進石內心深處不愿意將施供出來,想想施對他甚好,這馬鞍上的東西似乎極其重要,否則那趙之平也不惜動用軍方去查找,多半是牽涉到什么絕密之事,稍有不慎便可能讓人殺人滅口,即使是退一步沒有這么嚴重,可是施刑滿在即,眼看著便可回到汴梁和王姑娘團聚,若是出了什么岔子,加重刑罰罪責回不去,那我方進石于心何安?
我方進石即便是不懂什么忠孝節義,可是做兄弟要講義氣,寧死不出賣兄弟這些道理卻是知道的。
可是眼前這一關又怎么才能過去呢?
他這里微一沉思,鄭大車卻已等的不耐,他右手持刀抵住黃金綿的后背,左手抓了她的衣袖用力一扯,一聲裂帛之聲而過,黃金綿的衣袖被他扯了下來,露出雪白的肩頭和蓮藕一樣的右臂來,黃金綿又一低呼一聲,顧不得后背的尖刀,趕忙蹲了下來,雙手去抱住肩頭。
鄭大車獰笑道:“你若再不,我便將她的衣服剝光,我倒想看看,她不穿衣服是什么樣子的……”
方進石心中恨極,咬了牙道:“非是我不給你,在下實在是不知道你想要什么,那馬鞍在下也真沒見過,更不知馬鞍上有些什么。”
鄭大車沉喝道:“你子還在給老子裝傻?也不看看自己的斤兩,那件東西關系重大,豈是你這種人所能染指的?那件東西對你來無用處,我勸你還是老老實實出那東西的去向,若是不然……”他完此話,鼻子冷哼一聲,左手使力,又扯下黃金綿背后一大片衣衫來。
夏天就衣衫單薄,黃金綿此時半個后背無衣,纖細的后背上那兩根打了結的紅色肚兜繩結分外奪目,她此時已經完顧不得后背那閃著寒光的尖刀,只是無助的死命雙手抱著胸前蹲在地上,雙臂夾緊靠在肋下,盡力的保護自己已然不多的衣服。
此時天色漸晚,方進石依稀看到她蹲在地上,把頭深深的低著,似乎低聲的抽泣,看她這樣狼狽,方進石心中難受之極,他看著黃金綿這樣的無助,這樣一個極需要他保護的少女這樣受一個惡人欺負,卻一點辦法也沒有,心中的那種痛已經無法言表,只覺得自己大拇指將食指的指節都捏得發硬,他眼中冒火,咬著牙關恨聲道:“你有種就殺了我們吧,我保證你這一輩子也別想得到你想要的東西。”
他這話是從牙縫里迸出來的,心中的恨意已經達到極點,心中卻想:我不能救的了她,便陪她一起死去,也好過看到她如此難受。
他這拼死的話一,鄭大車一時竟然拿他沒辦法了,而且聽他意思竟然是知道那件東西所在,真怕逼的急了,這子死拼著不,那殺了他也沒用。
兩人僵持半響,鄭大車終于緩緩的將抵著黃金綿后背的尖刀收了回來,低聲道:“你果然知道那件東西所在,你若幫我找到,我不僅不傷害你們,還送你一大筆錢財,到時候你們兩人想上哪里便去哪里,過那神仙日子,如此財色雙收的大好事,豈不比在此強出頭傷了性命強上百倍?”
方進石只是冷眼看著他,眼睛中好似要噴出火來,鄭大車又勸道:“你且想想,如果你死了,留下這個千嬌百媚的美人到我手中,她必定生不如死,你可忍心么?一念之間,她便是屬于你的,你當真不動心么?”
他這話前面威逼后面溫言相勸,氣氛緩和了些,方進石給河風一吹,也清醒了許多,此時即使是拼命,也是白白送死,毫無價值,他雖不知這鄭大車到底要的是什么,可是深知此時需要曲于周旋,另謀它謀脫身方為正道。
想通了這些,方進石假意聽從鄭大車的勸告,裝作思索一下道:“我雖不知你要的是什么東西,不過卻可以想法幫你找到那馬鞍,只是你若敢再傷她,你這輩子別想找到那東西了。”
鄭大車尷尬的呵呵一笑道:“沒想到你這傻瓜還是個多情的人,你助我找到那件東西,我便在延州城的萬賓樓大擺三天流水宴,為你們大張旗鼓的操辦親事,遂了你的心愿,姓鄭的話算話,決不食言。”
完這話,鄭大車伸手將蹲在地上的黃金綿提了起來,在她后背一推,黃金綿便跌跌撞撞的撲向方進石。
方進石怕她摔倒,忙走前一步將她扶住,只覺得觸手之間一片肌膚光滑,她后背無衣,直撞進方進石懷中,真個是軟玉溫香抱滿懷。
他感覺黃金綿的身體好像在發抖,想是剛才已經嚇個半死,她緊緊的抱著他的腰,心中那份驚魂終于稍稍安定下來,方進石感到一陣愧疚,剛才真是嚇壞她了,盡管他鼻中吮吸著這少女的體香,觸手是那光滑如緞的后背,心中卻只有一片愛憐,心想:此時我便是拼了性命,也決不許這惡賊傷了她,我是男人,保護女人是天經地義之事,又有什么可怕的呢?
想到這里,方進石不由的挺了挺后腰,他伸手把黃金綿拉到身后,脫了自己的上衣披在她身上,低聲了一句:“有我在,別怕。”回過頭來對鄭大車道:“我答應你幫你找到那個馬鞍,可是你也要先告訴我,你到底是什么人,那件東西又是什么,你若不,讓我如何幫你尋找?”
鄭大車冷然道:“我是什么人不重要,你知道的少就活的長,那件東西么……”他遲疑了一下,才道:“應該是一封信,也許是寫在紙張上,也許是寫在布帛之上,總之先要找到那副馬鞍才行。”
方進石一愣,這鄭大車費盡心力找那匹馬,便是想要馬鞍之上的一封信,而這封信到底是什么樣子,他也是不知,只知要那封信。那長命侯趙子平是找馬,想必目的也是這一封信了。
方進石存心要多讓這鄭大車透露消息,追問道:“那你如何又得知有這樣一封信呢?你既沒見過,便是聽的,只怕別人騙你來著,這世間根就沒有這么一封信。”
鄭大車自信的道:“這封信絕對是有的,而且十分肯定就在那馬鞍之上,若是沒了這封信,那么那些人沒了憑證……你問的太多了!”他猛然警覺,自己的太多了些,連忙住口。
方進石淡然一笑道:“你要找到那馬鞍,我要保得性命,贏得美人,雙方各取所需,我們便是合作,你不給我個清楚,我可不保證你能找的到那馬鞍,若是讓別人搶了先去,可休要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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