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進石扶著云奴兒上了馬車,魏崇一聲鞭響,馬車徐徐走動了。頂點----
云奴兒坐在角落里,神色木然,也不知在想什么,方進石坐到她身邊道:“怎么了?發(fā)生了什么事?”
云奴兒只是搖了頭沒有回答,方進石伸手握了她的手軟語道:“你有什么不開心的事,給我聽聽,看看我有沒有辦法。”
云奴兒這才道:“沒有什么事,就是轉(zhuǎn)了半天有些累。”
方進石道:“是么?那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你都沒走幾步路就累。”
云奴兒哦了一聲,低下頭去又不話,方進石道:“你也不問一下我的事辦的順利不順利。”
云奴兒隨口問道:“那你的事順利嗎?”
方進石興奮起來道:“張邦昌張少宰已經(jīng)讓人去陜西請謝亮大總管把我的調(diào)任令書傳到汴梁來,謝總管許我從七品的武功郎將,到了這京城,怎么著也不能低于從七品了吧。”
云奴兒道:“謝亮是節(jié)制四路軍政的兵馬大總管,張邦昌更是門下侍郎,是正三品的副相,你這樣的事對他們來都是事而已,不過能調(diào)任到京師來,確是大好事。“
方進石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不過這官太,你跟著我會不會覺得臉上無光?”
云奴兒聽了輕輕伏到他膝上柔聲道:“官大官富貴貧困,對我來一點都不重要,只要我日日里不用想的太多,家里人平平安安的就夠了。”
方進石笑問道:“家里人?包括我么?”云奴兒道:“你是一家之主,當然有你了,還有家里所有的人。”
方進石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道:“可是我覺得有時候,你沒有把自己當成家里人,沒有把我當自己的夫君。”
云奴兒抬起頭來道:“我的人早已經(jīng)是你的了,怎么還……”方進石用手指點點她的胸口道:“可是你的心并不是我的。”
云奴兒呼吸一緊,急道:“我……的心怎么不是了?”她話都有些結(jié)巴了,方進石笑了一笑道:“因為此時你心里明明有事,卻不肯給我。”
云奴兒低下頭去想了一下,終于抬起頭來道:“不錯,是有一件無法解決的很讓我心煩之事。”
方進石也不接她的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云奴兒又道:“我……方才那李裁縫是我的一個屬下,他給我了一些我們遼國來人的事。“
方進石道:“就是那些來送玉璽和遼朝皇帝書信的人么?”云奴兒道:“正是,可是他們自個內(nèi)訌,兩幫人自相殘殺,如今一幫人已經(jīng)回去,但是另外一幫人不肯放過他們,想要追上去把他們部殺死,我卻無能為力通知他們。”
方進石問道:“他們要趕到哪里追殺另外一幫人?”
云奴兒道:“冀州城中的寶陽客棧。”
“冀州。”方進石重復了一遍,忽然問道:“這被追殺的一幫人,可是蕭布他們么?”云奴兒不由的吃了一驚,因為之前她從來沒有給方進石過蕭布的名字,此時讓方進石忽然問了,不免有些心虛,不過她很快點了點頭,方進石道:“蕭布他們離開汴梁已有多時,若是追殺之人尾隨過去,此時通知他們已經(jīng)太遲了。”
云奴兒懊惱道:“確是太遲了,否則另外一幫人也不會給我的,他們就是看準了我一來沒有人前去報信,二則時間也來不及了。”
方進石道:“你莫要急,你確定蕭布他們必然去寶陽客棧么?”云奴兒道:“寶陽客棧是我們一個極重要的堂號,蕭布他們非去不可,追殺之人只怕是早已埋伏在寶陽客棧中,靜靜等候他們前去送死了。”
方進石拉過她的手道:“他們是誰?”云奴兒低頭看了一眼,方進石在盯看她不見了半截的衣袖,云奴兒心中有些驚慌,聲道:“是我們遼國派在汴梁城中的人,主事的名叫韓忌。”
方進石卻并沒有追問她衣袖何以少了一片,他沉吟了一下,急忙鉆出車中對趕車的魏崇道:“馬上調(diào)頭,去鄆王府。”
魏崇趕忙撥轉(zhuǎn)馬頭,把馬車趕往鄆王趙楷的府第,方進石似乎在想什么事情,云奴兒也不敢打擾他。
鄆王府很快的就到了,方進石對魏崇和云奴兒道:“在這里等我。”他快步走向鄆王府,云奴兒望著他消失在王府的大門口,內(nèi)心中有些期盼,期盼他真的有辦法去通知蕭布知道,韓忌他們的陰謀。
薛正問她落腳點是不是冀州的寶陽客棧,她就已經(jīng)猜到了韓忌一定是準備要劫殺蕭布他們,她太了解薛正這一伙人了。
云奴兒等了沒有多久,也不過半個時辰,方進石就從里面出來了,他上到馬車上來坐到云奴兒身邊,對魏崇道:“走吧。”
云奴兒望望方進石的臉色,他表情間既沒有喜悅,也沒有沮喪,很是平靜,云奴兒不禁問道:“事情如何?”
方進石這才露出笑容道:“還算運氣不錯,鄆王爺在府中,他已經(jīng)按我了安排了。”
云奴兒道:“你讓鄆王爺給你安排了什么?”
方進石道:“我讓他給我找了禁軍中的六百里加急,驛卒馬上出發(fā),前往冀州送信。”
云奴兒大喜,不過有些擔心道:“能趕的及么?”方進石道:“蕭布他們要躲避官軍,為免讓人起疑,必然不會走的太快,冀州到汴梁城有七百里路,六百里加急絕對趕的及。”
云奴兒忽又收了笑容道:“還是不成,你這送信的驛卒如何找到蕭布他們,他們又如何會相信這驛卒的話?”
方進石笑道:“我根就沒有讓這驛卒給蕭布送信。”
云奴兒愣了愣道:“沒有?”
方進石點了點道:“沒有送信給蕭布,我讓鄆王爺親自手書一封,寫信給燕山府宣撫使、建雄軍節(jié)度使王安中,讓他收到書信后馬上下令關(guān)閉冀州城門,城搜尋遼國奸細,尤其是將寶陽客棧中所有人都抓起來審問。”
云奴兒道:“這……這如何行的通?”
方進石道:“如何行不通了?蕭布他們?nèi)舻綍r未入城中,得了城下必會警覺,就不會入城涉險了。若是進了城中,也再進不去寶陽客棧了。”
云奴兒道:“若是他們腳步快已經(jīng)到了客棧之中呢?”方進石道:“到了客棧之中,就算是被官軍捉到,也不過是關(guān)些時日,比之喪命在客棧之中強之百倍,更何況以他們的腳程,絕對無法比那六百里加急更快,九成機會是趕到冀州城下進不了城的。”
云奴兒現(xiàn)細細想想,他的絕是有理,已經(jīng)沒有比這個更好的辦法了,云奴兒心頭一輕松,笑而贊道:“你總是比別人有法子的多了,我可是干著急,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來。”
方進石道:“還是要把事情出來,人多總是辦法也多些的,你自個悶在心里發(fā)愁,我怎么知道你發(fā)愁的什么?”
這件事情解決了,云奴兒心情變的大好,湊近了方進石道:“我以后定把心里想的告訴你知道,再不瞞著你了。”方進石道:“那就好了。”
云奴兒雙手摟了他的脖子,低笑道:“你幫了我這么大的忙,要不要我的獎賞你。”方進石開心的道:“非要不可。”
云奴兒拉了他的頭,去很熱烈的親吻他,這是她心甘情愿的,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和之前有所不同,更加的熱烈,方進石都讓她親的呼吸困難了才放開他。
云奴兒低笑道:“獎賞的夠了么?”方進石滿意的道:“夠了。”
云奴兒卻道:“怎么這么容易就夠了呢?”她跪到方進石面前,伸手扯了自己衣帶,雙手抓了自己衣襟左右一分,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兒和半邊雪白紅嫩的胸口,她風情萬種的扭了細腰,抱了方進石的頭,在他耳邊溫熱的道:“我知道你最喜歡什么。”
方進石左手去摟了她的細腰,低下頭去親她的脖頸,右手已經(jīng)按上了她的胸膛,云奴兒腰向前傾挺起胸膛配合他,讓他感覺更加舒服快活。
這寬大的馬車行駛在繁華的汴梁城中,行走在人流如織的寬闊大街上,誰也不會知道這馬車中,此時有著多么旖旎艷麗的景象,魏崇坐在馬車前放馬慢行,縱然是馬車中有些異樣的聲響,他也不會回頭望上一眼。
夕陽從汴梁城古老的街道旁的屋脊上斜斜照射下來,投在魏崇枯瘦的面上,他抓起身旁的酒壺酌一口,拉了拉馬的韁繩,讓它莫要走的太快。
云奴兒是天下間最有風情的女子,是天下間最讓方進石沉迷女人身子的女子。
方進石縱然身上心頭都上火,可是也不敢去撕扯下云奴兒下面的衣衫,因為馬車雖慢,可是也很快到了家門口,自從道路開始顛簸起來,方進石和云奴兒就知道離家不遠了,也只有他家門口的道路如此不平了。
魏崇將馬車停在門口,他躍了下來,去整理馬車前轅木桿,他即不喊著到家了,也不上前去打門,只是默默的做自己份內(nèi)的事,自他跟著方進石以來,始終保持著聽話低調(diào)的作風,很讓方進石信任。
方進石幫云奴兒掩上衣襟,抱了她一下道:“晚上。”他自己先出了馬車,跳了下來,此時大門一開,鄧安從里面出來,笑問道:“公子回來了,家里來客人了。”
方進石嗯了一聲,等著云奴兒在馬車里整理好衣衫鉆出車來,扶著她下了馬車,幾人走到宅子的中軸道路上,方進石讓云奴兒自個先回她的院子,轉(zhuǎn)過身來到了正房門口才問鄧安道:“誰來了?”
鄧安道:“是黃姑娘的姊姊來了。”
方進石馬上想到了張宗鄂的夫人,黃金綿的姊姊黃金錦來,那個豪爽的女匪首,會盟山上的女當家。
他快步走到正房前,只見一個三十余歲的婦人坐在他正房中,她穿了件黑色的衣服,臉上描眉涂粉的不知粉有幾層了,手指上一個大大的黃金戒指格外顯眼,她也從不怕露白讓賊人掂記,因為她身嫁的就是陜西第二強的盜賊,到了京師汴梁城也不收起來。
這婦人正是黃金綿的姊姊,強盜張宗鄂的夫人黃金錦,她此時正坐在那里,將一堅硬的核桃放進嘴巴里去咬,方進石記得家里從來是不買核桃的,誰家也不會用這堅硬的果實來招待客人,這核桃極可能是由這位大姐從陜西帶過來的。
梁翠容坐在旁邊作陪,卻不見黃金綿,這張大嫂咬核桃的模樣動作,看得梁翠容直皺眉頭。
她竟然是將這堅硬的核桃殼咬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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