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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教頭跟在方進石后面,一行人走的很慢,終于走到了江邊,江邊只有兩只船,一只是林教頭他們來時乘坐的,另外一只較大的就是喬凌兒酈師哥的那只烏篷船,石虎的屬叢和薛正他們逃走,把其他的船開走了。
船太法載的住許多人,酈師哥跳上船頭,扶住了篙槳,喬凌兒道:“我師哥送你,成么?”她話心翼翼,害怕惹了方進石。
方進石經過這較長時間的下山坡,情緒稍稍平復,低聲了句:“多謝。”他背著云奴兒的尸身上了烏篷船,喬凌兒扶著尸身在船上平放下來,酈師哥搖動木漿,烏篷船向了先前的大船而去。
天空時不時還會飄些細雨,喬凌兒進到船艙之中取了塊藍布匹,猶豫著蓋在云奴兒的尸身之上,等蓋到她的面容之時,她偷眼觀望了一下方進石,方進石別過頭去,她這才慢慢的蓋上。
那艘擱淺的大船此時已經風浪平靜,云奴兒的尸身被運上大船,鄧安連連搖頭嘆息,在自己膝上重拍一記道:“老魏……老魏……他這是圖個什么啊。”他這個問題方進石也不知,魏崇時時提醒眾人心敵人詭計,不吃石虎手下人送來的食物,用江水淘米,誰會想到他自己卻給這些人飲食中下了汗藥,也許他先前不這么表演一番,以林教頭及侍衛司眾人的經驗,也不會中了他的招。
方進石問了一下隨行人員的損失,除了兩人輕傷,所有銀錢部被洗劫一空外,再其他損失,卻唯獨害了云奴兒的性命。
這大船離岸邊雖已經不遠,可是擱淺在這里,誰也暫時辦法,偶有船只經過,尋求求助也不肯,林教頭道:“出了這等大事總還是要報官,否則以后麻煩不斷。”
方進石知他的有理,想了一下交待他帶了另外兩個侍衛司的到泗州府衙報官,他們是官府中人,品級又不低,會比較好話,林教頭帶了人去了。
方進石望了望鄧安,張了張嘴巴卻沒有出聲,他想上鄧安上岸去到城里,為云奴兒買口好的棺木,馬上又想到所帶的銀錢都被石虎手下的人搶走了,哪里還有錢去買棺木?
方進石望望躺在船板之上的云奴兒,不禁又是一陣傷悲,鄧安明白他的意思,上前道:“公子放心,我到岸上好好想個辦法,那怕請林教頭向官府中的借,也要給三夫人置個棺木回來。”
方進石也很奈,高高興興的從汴梁城到這淮東來,卻凄凄慘慘的困在這泗水江畔,喬凌兒向鄧安道:“我師哥送你上岸吧。”她望了望方進石,低下頭和酈師哥鄧安一起走下船去。
天色慢慢暗了下來,此時此地,船上除去離開的林教頭等人,竟然連個飯都沒有的吃了,而且困在江邊淺灘,除非游水過去,否則上岸也是不易,方進石心吃飯,錦線莊掌柜伙計和鄆王府的也不好上來打擾他,都只好忍著。
林教頭很帶了官差前來,他陪著官差乘船只去那岸上山坡去連夜勘察。
船頭有人燃起燭光,方進石坐在船頭,他身邊躺著云奴兒的尸身,一直換了三次燭臺,有人喊了一句:“回來了。”
方進石抬頭望望,鄧安和喬凌兒一起上了大船,鄧安低聲道:“明日城外有人會送棺木過來,已經辦好。”方進石聽了木然不應,鄧安嘆息上去拍拍他,又道:“是那位喬姑娘出的錢。”
方進石知道喬懷山在陜西時已經去世,喬凌兒衣著白衣,她師哥也有孝衣,是給喬懷山守孝,看樣子喬懷山也不會給她留下什么錢的。
喬凌兒和她師哥還給帶了飯來,這才解了飯可吃的窘境。
第二天一早,喬凌兒和她師哥又過來送飯,方進石漸漸緩過精神來,私下里問了那位酈師哥的名字,他叫酈瓊,是喬凌兒的三師哥。
喬懷山一生勇武,武藝高強罕見敵手,共教了三個徒弟,大弟子張宗鄂,二弟子王德,三弟子酈瓊,這酈瓊之先前也是個強盜,后來受了朝廷招安,現在淮南東路宗澤軍中任兵馬鈐轄,是從七品的軍官。
喬懷山病故在陜西,王德已回五原,張宗鄂傷悲之下,找人處置喪事,喬凌兒扶靈南歸,到了喬懷山故里泗州府安葬,酈瓊聞訊而來,也替師父守孝些時日以盡孝道。
喬凌兒在泗州江面上看到了方進石,就告訴了酈瓊,這人在陜西時給幫了很大的忙,酈瓊就劃船過去請方進石渡江,他卻心不敢,后來酈瓊看石虎幾人大船開來,以他多年的強盜生涯,看出了些門道,告訴了喬凌兒,這才隨后遠遠跟隨,只是后來發現有異再去尋找方進石下落,到達那荒院時已經晚了片刻。
等到午時,有棺材店的伙計送棺木到了岸邊,鄧安心的問方進石道:“你看是將在三夫人的遺體放在船上呢還是置于岸上?”
方進石遲疑未答,鄧安道:“還是放在岸上好一些,土能掩人水不埋人。”方進石不知道有這些規矩的,只是答應,幾人抬起云奴兒的遺體運到船上,方進石道:“想辦法將馬車也運到岸上,盡早程,我要陪著她到平江府。”
鄧安想勸一下方進石,找個墳地把云奴兒就在這泗水江邊葬了,可是看他臉色,就把話吞了回去,他卻不知道方進石此次來到江南,是想舉家搬遷到平江府去,以避不久到來的金國侵擾,把云奴兒丟在這半路上,那是萬萬不行的。
盛殮好云奴兒,方進石在江邊又停了兩日,林教頭從官府托關系又借了可以開平江府的路,同時留下兩個處理此案的侍衛司隨從,這才重準備上路。
也真的虧了酈瓊將趙子平的人頭處理,否則泗州府衙門也不會這么按一般強盜搶劫處理案子,那艘大船也也想法拖到附近深水碼頭,交給官府處理。
這兩天的天氣漸漸好轉,今日還出了太陽,此時夕陽西下,將霞光鋪在水面上,喬凌兒提了香燭白布的籃子,來到方進石他們暫時停留的岸邊,這些東西是上次鄧安交待請她代買的。
云奴兒的棺木已經停在一輛木車上,其他的行李也已經收拾好,只是方進石卻不在這里。
喬凌兒將籃子交給鄧安,四下看了看,鄧安明白她在看什么,就向遠處指了指道:“他去了那里了。”
鄧安指的是下游,喬凌兒哦了一聲,又在這里呆了一會兒,然后沿著江岸向了下游走去,走了好遠也不見人影,心中想著是不是方進石已經回去了?轉過一個岸邊的沙丘,只見兩件衣服一雙鞋子放在江邊。
喬凌兒向四下望望也不見人影,看那衣服正是方進石的,她心中一凜,心中暗想:“莫不是他想不開,跳江自殺了?”
她急走兩步走到江邊,方進石從她面前的江水中冒了出來頭,然后直身站在腰深的江水中,原來他剛剛伏在水中潛水。
喬凌兒微微吃了一驚,不過看他平安稍稍放心,讓她放心的是方進石站在江水中依然穿著褲子,雖然赤了上身,也不至于太過尷尬。
喬凌兒道:“你在干……什么?水很冷的。”方進石抹了抹頭發臉上的江水,平靜的道:“我想好好冷靜冷靜,把身上洗干凈了也好趕路。”
喬凌兒哦了一聲,不知什么好,結巴帶給人的往往不僅僅是語速流暢的問題,自卑的人還因為怕別人笑話而少話,從而變成不會話,不會安慰人,盡管喬凌兒心中想到了去兩句安慰他的話,卻是不知道怎么才好。
她其實心腸極好,性格柔弱了些,她和梁翠容的柔弱完不同,梁翠容是假裝出來的,她卻是實實在在的。
方進石道:“我等一下就要離開這里了,一直沒有向你和酈師哥個謝字,酈師哥在那江邊么?”
喬凌兒道:“酈師哥有事沒來,他明天……明天也要回軍營,要……要有些準備。”
方進石道:“那看來只有下次見到他時再好好謝過了,這次也沒去給喬老伯磕個頭,下次一并補上。”
喬凌兒又是哦了一聲,然后道:“你站在水里不冷么?”
方進石低頭又洗了把臉,邁步走出水來,在喬凌兒站立地稍遠的岸邊上了岸,對喬凌兒道:“你幫我到那里取件衣服過來。”
喬凌兒答應一聲,低了頭回去,走了遠處回頭望上一眼,心中有種特別的感覺涌了上來,方進石似乎和她沒多少客氣,就讓她去拿衣服,一點點也不生分,在她認識的不太多的人中,是沒有的。
這種感覺,居然好像是她父親喬懷山又回來的那種感覺,在喬凌兒成長的這么多年里,喬懷山一直在她的身邊,她所依靠的也只有喬懷山,喬懷山的這么故去,喬凌兒一下子沒有了主心骨,覺得空空的。
此時,她感覺這個男人這么像她父親那樣的和她話,何況這個少年其實在她的內心中,一直都是念念不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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