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亂清 正文 第二二二章 有清以來之未有,有宋以來之未有

作者/青玉獅子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陽春三月,草長鶯飛,“最是一年春好處”,來,此時正是踏青西湖的絕佳時光,不過,趙烈文抑制住了自己的游觀之興,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一俟結束,他便收拾行裝,首途天津了。 .

    是次祭典,非但是有清以來,對宋岳鄂武穆王規格最高、規模最大的一次祭典,其幟一些做法,大約也算是“有宋以來”譬如,朝廷明確要求,除了朝廷和“地主”浙江,其余各省,都要派員參加。

    人選上面,朝廷并沒有明確的旨意,而督、撫、藩、臬人,不奉旨是不能夠離開轄境的;同時,大伙兒都明白,是次祭典,規格如此之高,規模如此之大,舉辦的時間點,又如此之敏感掩中、法彼此宣戰,輔政王南下“檢查戰備”之時則這個特出的要求,絕非只是叫多幾個人過來撐場面,一定是借著是次祭典,直接或間接的發布什么極重大的宣示。

    所以,參加祭典的人,一定不能虛應故事一定要能夠真正起到督、撫的耳、目、口的作用。

    于是,絕大部分的督、撫,不約而同的派出了自己的頭號幕僚,作為省“代表”,赴杭州參加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

    這班幕僚,個個身上都是有功名的,不是道臺,也是知府,幽還加了按察使銜,論起“官身”,一十中,僅次于藩、臬,參加這種“國祭”,是很合適的。

    譬如,代表湖廣總督李鴻章的是周馥,代表直隸總督曾國藩的,就是趙烈文了。

    也有例外的,譬如,新疆候任巡撫展東祿的代表,是陶茂林。

    陶總鎮并不是展撫軍的幕僚,是次回內地,身份雖是展撫軍的代表,不過,并非專為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而來他另銜專命。

    第一,向朝廷匯報新疆設省籌備的種種情形。

    第二,送兩個人給朝廷一個是前和田的“伯克”尼亞孜;一個是手誅阿古柏、伯克胡里父子的熱娜古麗。

    尼亞孜出賣故主,投靠阿古柏,出任偽職,既間接導致了和田屠城慘劇,又是不折不扣的反叛,來很該付諸刑典的,問題是,西征大軍剛剛南下的時候,這個家伙就“反正”了,穿過一個大大的塔里木盆地,跑到庫車去“投誠”,也算歷經艱險,一副“誠意十足”的樣子,他那顆腦袋,實在不大砍的下去。

    熱娜古麗呢,手誅元兇,來很該大肆表彰的,可是,想一想她殺的這兩個人和她的關系一個是她的老公,一個是她的情人。

    而且,這兩位,還是父子。

    唉,別的不,這個“聚之誚”,就很叫人尷尬了。

    所以,也不曉得拿她怎么辦才好。

    還有,尼亞孜和熱娜古麗都表示,不愿意再留居新疆了。

    尼亞孜是真不能呆在新疆新疆人尤其是和田人恨毒了他,只要一離開朝廷的庇護,尼亞孜非被他的老鄉撕碎了不可。

    熱娜古麗則表示,新疆是她的“傷心地”,“不忍長居”。

    于是,經請旨,新疆方面,將這兩位一塊兒送往北京,請朝廷發落。

    這樁差使辦妥了,陶茂林便再次作為展東祿的代表,赴杭州參加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新疆太遠了,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的日期的確定,是比較遲的事兒了,新疆再派人過來,已經趕不及了,陶茂林既在北京,就順理成章的做了新疆的代表。

    是次祭典,行十外,蒙古、**也奉旨派代表參加這更是不折不扣的“有宋以來”了。

    譬如,**的代表,是陪同十二世**喇嘛在北京“就學”的德柱活佛他是十二世**喇嘛的經師,前**的“攝政”。

    *

    抵埠天津,一下船,趙烈文就直奔三口通商衙門。

    前文有過交代,曾國藩這個直隸總督,兼領三口通商事,而三口通商衙門設在天津,因此,一年之內,曾國藩呆在保定,大約七、八個月;呆在天津,大約四、五個月兩頭兒跑。

    曾中堂呆在天津的時候,三口通商衙門就兼直隸總督行轅了。

    目下,冬去春來,正是一年中三口商事由少轉多的時候。

    不過,往年曾國藩移節天津,都在春夏之交,今年是特別的早一些了。

    之所以這么早,是曾中堂領了輔政王的鈞命:確保中法戰爭期間,直隸不會發生“排洋”的事情。

    直隸洋人的聚集地,主要有兩個,一個是京師,一個是天津,京師不勞曾中堂費心,他要管好的,是天津。

    輔政王明確交代,“兩國交兵,不罪來使,況乎商民?法蘭西在華商民,只要遵紀守法,中法開戰期間,一體保護!”

    又特別囑咐,“要防備有人借機生事,由法而洋,興風作浪或者興起教案,或者拿什么‘扶清滅洋’之類的頭蠱惑人心,若真有這樣的人,滌翁,你給我往死里削他!”

    當然,輔政王原話不是這么的,不過,大致就是這個意思啦。

    對輔政王的嚴加戒備,曾國藩略不以為然,如今不像前些年了,風氣已開,“仇洋”的事情,已經少了許多,在這上頭,不像是有人能夠興風作浪的樣子

    “扶清滅洋”?那是什么鬼?輔政王的腦洞,會不會開的大了點兒?

    不過,心總是沒過逾的,王爺既然有命,自然稟遵不誤。

    趙烈文見到曾國藩的時候,他正帶著老花鏡,埋首紋枰之中,一只手捻著翔的花白胡子,一只手掂著一粒黑子,攢眉凝目,躊躇不定。

    棋盤的旁邊,擺著一卷棋譜。

    哦,正在“打譜”呢。

    趙烈文立即抱怨,“爵相F爾普斯醫生過,黑白子這件物事,其實最耗目力的眼疾,也不過堪堪有些好轉,怎么就又自困于方圓之中了?”

    微微一頓,“保身、養生,最緊要的,是節勞、節欲b可是你自己的啊!”

    曾國藩摘下老花鏡,換上近視鏡,抬起頭來,笑了一笑,道:“是惠甫啊的對,這手談的誘惑,其實也是一種‘欲’,實在也是要‘節’的慚愧,慚愧!”

    著,伸出手去,亂了棋局。

    趙烈文的目光,落到棋枰之旁的棋譜上,“那一,是仙機武庫吧?”

    “是。”

    趙烈文含笑道,“據一枰之壘,邈有萬里之形;拈兩指之兵,恍發千鈞之弩正相生,實乃麟閣未設色之白圖,大將不血刃之虛戰怪不得爵相不能忘情!”

    曾國藩“呵呵”笑道:“惠甫,我已經放開了倒還來招我?”

    趙烈文一笑,換了話題,“這兩副眼鏡的度數,還合適吧?”

    “合適!”曾國藩掂須笑道,“大約就是太合適了,自以為多累半個時辰的目力,也沒有什么關系,才會忍耐不住,自己打了自己一回劫的!”

    “軒坻爵相請的這個洋醫生,”趙烈文道,“確實是國手!不過,爵相的眼疾雖然已漸痊愈,可是,眼鏡的度數不論老花鏡還是近視鏡,可都是比上兩副的度數要高了!”

    微微一頓,“爵相,菲爾普斯醫生反復告誡養目、養目!”

    “好了好了,”曾國藩笑道,“惠甫,我已經受教了譬如孝子偷糖吃,偶爾犯戒一次,就被你抓到了哎,得饒人匆饒人吧!”

    趙烈文心中微動,這種玩笑話,以前,爵相可是很少的呀!

    “爵相的心情,看來很好啊!”

    “彼此彼此!”曾國藩掂須頷首,“惠甫,你也是神采飛揚啊!”

    “江陰、杭州的事情,爵相應該已經有所耳聞了?”

    “略有所知了目下,有了電報了嘛!”

    “我這兒有兩份東西”趙烈文一邊,一邊取出一疊紙來,“先請爵相過目爵相看過了,我再匯報此番江南之行之所得。”

    微微一頓,“我估計,這兩份東西,目下,參加宋岳鄂武穆王的祭典的各省‘代表’,大約已經人手一份了!”

    著,遞了過去。

    曾國藩接了過來,一眼掃過,見上頭的每一個字,都有六、七分見方的樣子,曉得這是趙烈文為照顧他的眼力,特意寫的大字,不由感動,“惠甫,有心了!”

    “這兩份,”趙烈文指點著,“一份是軒劾閻麗亨的雄文,另一份,是趙竹生的大作祭史可法。”

    曾國藩微微一怔,“史可法?”

    “對!”趙烈文點了點頭,“不是‘史忠正’,也不是‘史道鄰’、‘史憲之’,是‘史可法’!”

    頓了一頓,“通篇皮里陽秋,是‘祭’,其實嗯,還是請爵相自己看吧!”

    曾國藩摘下近視鏡,換上老花鏡,看了起來。

    他看的很慢,眼幟光芒,忽明忽暗。

    看過了,雙目微合,手指極輕、極緩的點著椅子的扶手。

    過了好一會兒,睜開眼睛,又從頭看起。

    看的還是很慢。

    終于,第二遍也看完了。

    曾國藩摘下老花鏡,再次合上了眼睛。

    又過了好一會兒,他睜開眼睛,帶上近視鏡,透過鏡片,眼中已灼然生輝。

    “惠甫,”曾國藩慢吞吞的道,“你以為,這篇祭史可法,確實是出自趙竹生之手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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