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身的記憶,在聶鋒的腦海里翻涌而起,讓他無比的感慨。
想要成為一名星武者,沒有名師的指點和教導是不行的,拜入地的武館門下學藝,自然成為了無數心懷夢想少年的唯一選擇。
當初的聶二娃正是其中之一,但可惜他在萬安武館里只學到了一套入門的鍛體拳法,最為重要和關鍵的《太上感應篇》卻是始終難以突破,不得不無奈放棄。
他之所以自暴自棄地混跡街頭,變成別人眼里不成器的浪蕩子,其實同萬安武館之間有著很大的關系。
再臨故地,雖然靈魂早已更替,但是前身的記憶卻是發清晰起來。
壓下內心的波動,聶鋒上前提起門環不輕不重地拍了兩下。
吱呀~
正大門右側的門打開半,一個扎著發髻的腦袋探了出來。
聶鋒笑道:“桌子,好久不見啊!”
門童先是愣了愣,旋即露出驚喜的表情:“聶家哥哥,你怎么來啦?”
聶鋒道:“我是來找萬館主拜師的。”
“啊?”
門童不由吃了一驚,嘴巴大張的模樣很是可愛。
聶鋒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對方的腦袋。
桌子真名叫做王,他是萬安武館門房老王頭唯一的孫子,自聰明機靈,而且還很懂事幫著自家爺爺看門,因此武館里的人都喜歡他。
當初在武館學藝的時候,桌子也是跟聶二娃關系最好的。
“桌子,你在跟誰話呢?”
正在這個時候,武館大院里傳來了詢問的聲音:“不要亂給別人開門!”
桌子趕緊將門完打開,扭頭對里面的人道:“是聶家哥哥來了!”
“聶家哥哥?”
問的人顯然很疑惑,不過當他看到走門里來的聶鋒,頓時恍然。
“聶二娃,居然是你!你怎么回來了?”
聶鋒向對方抱拳行禮道:“陳師兄,好久不見了!”
萬安武館大門里面就是演武場,除了南墻邊栽種著一棵參天大樹之外,其它的地方都用堅硬的青石大磚鋪平,供弟子們平常練習武技和切磋比試。
由于萬安武館在這里開設有幾十年了,所以不少的青石磚都碎裂或者凹陷,看著很是陳舊,但在場練武的武館弟子有將近三十來人。
聶鋒前身離開武館也不過半年多,所以大部分的人他都認識。
當然熟悉他的武館弟子同樣多。
那位陳姓師兄似笑非笑地點了點頭,很不客氣地問道:“你來干什么?”
聶鋒不動聲色地回答道:“我是來向萬館主正式拜師的。”
在武館學藝主要有兩種方式,第一種是繳納了學費,在武館方面的統一安排下學習武技,不限資質和身份,聶鋒前身就是如此。
第二種是正式拜師,那情況完不同,因為真正的師徒關系是很嚴肅的,星武者挑選親傳弟子的要求往往很高,天賦、品性甚至身份背景都在衡量范圍之內。
萬安武館招收過的弟子成百上千,但是能成為館主萬尚志親傳弟子的人,兩只手都數得過來,每一位都算是武館的精英份子。
“向萬館主正式拜師呵呵!”
陳姓師兄還沒有回答,他的身后響起了一個滿帶著譏嘲意味的笑聲。
“聶二娃,你是不是在外面混久了,連自己是什么貨色都忘了?”
剛剛聚攏過來的人群分開一條道,一名青衫男子和一名白裙少女走了過來。
“大師兄,師姐!”
武館弟子們紛紛行禮招呼,神態都很恭敬。
青衫男子二十多歲左右,五官方正面帶傲氣,看著聶鋒的眼眸里是不屑。
聶鋒先是神色一凝,而后淡然一笑道:“張大師兄,你也在啊?”
不等對方回答,他又對著青衫男子旁邊的那名白裙少女頷首道:“萬師姐。”
表面上雖然神情淡然從容,但是聶鋒的內心并不平靜。
這位青衫男子是萬尚志的大弟子張漠,白裙少女則是萬尚志的女兒萬云芳,后者的年齡同聶鋒相仿,姿容出色被稱為萬安武館之花。
當初聶鋒前身在武館學藝,年少愛慕對萬云芳起了心思,結果遭到了張漠的打擊羞辱,最后不得不離開武館。
張漠心胸狹窄,他自認是萬尚志的衣缽傳承人,而且一直都在追求萬云芳,所以無法容忍聶鋒前身在后者面前晃蕩,對聶鋒前身用了不少的卑劣手段。
聶鋒原以為前身的恩怨糾葛自己不需要去理會,但是現在看來,他想得還是太簡單了,或許今天重回萬安武館是個錯誤。
萬云芳對聶鋒也沒有什么好感,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張漠卻發地不爽,他盯著聶鋒道:“聶二娃,師父外出訪友了,不要他今天不在,就算是在,也不會收你這個地痞的,所以你就不要癡心妄想了!”
他的話得很是刺耳難聽,旁邊的幾名武館弟子都忍不住嗤笑出聲。
萬云芳皺了皺眉頭,但沒什么。
聶鋒知道館主如果外出,那武館都會閉門拒客讓弟子自行修習,防止別人上門踢館,因此張漠的應該是實話。
但是對方這種赤/裸裸的惡意嘲諷,讓他的心里驀然涌起一股怒意!
“怎么?不服氣?”
張漠敏銳地注意到了聶鋒的眼神,當即嘲笑道:“那就讓我看看,你現在長了什么事,敢跑回到武館里拜師!”
其實他有感覺到聶鋒和以往的不同,但根沒有放在心上,還躍躍欲試想要給聶鋒一次教訓,打得后者滿地找牙才痛快!
如果換成是以前的聶二娃,或許真會被張漠的話刺激得熱血上頭,但現在的聶鋒是何等人物,怎么會中張漠如此拙劣的激將法?
他沒有搭理張漠的話茬,笑笑道:“既然萬館主不在,那我就告辭了。”
完聶鋒轉身就走,干凈利落絲毫都不拖泥帶水。
南遠城里又不是只有萬安一家武館,他何必要跟張漠這樣的人糾纏不清?
然而聶鋒要走,張漠卻是不答應了——他都還沒玩夠呢!
“聶二娃,你這么著急干什么,我們師兄弟好久沒見,先親近親近!”
這位萬安武館的大師兄嘴里一邊著,一邊邁步向前追上聶鋒,探手握爪閃電般地朝著聶鋒的右肩抓去,直接用上了三四分的力量。
張漠不是想要聶鋒的命,但是將聶鋒抓住放倒在地,讓其匍匐在自己的腳下丟人現眼,正是他想要達到的目的。
他不認為做到這一點有什么難度。
但是讓張漠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勢在必得的出手竟然落空了!
就在張漠的手爪堪堪將要碰觸到聶鋒肩膀的時候,聶鋒仿佛早有準備似的扭過身來,正好避開了前者的攻擊。
張漠頓時愣了愣。
他的目光和聶鋒對上,后者眼眸里所流露出的譏誚讓他有種失控的感覺!
砰!
在所有人不敢置信的眼神注視下,聶鋒驀地揮起一掌重重拍擊在張漠的胸膛上,將這位大師兄直接拍飛了出去,狼狽不堪地摔倒在五六步之外的地上。
“星武者!”
一名武館弟子大聲叫了起來,表情活像是白日見鬼。
其實不需要他的提醒,在場的所有人都已經看到,在聶鋒那只還沒有收回去的右掌所透出的淡淡光芒——星能!
張漠可是凝聚星元通脈結輪的黑鐵武士,聶鋒如果不是星武者,自身的力量再強也根不可能將他一掌拍飛出去,而且還摔得如此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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