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護法?
蘇竹腦中一暴,飛快的爬起身來看著他。
“你確定?你不是聽那些三姑六婆亂的?”
“確定!我是聽到總管與老總管匯報的……”未完的話被蘇竹顯而易見的驚喜的打斷了。
“太好了,太好了,真是太好了!”蘇竹一張美臉即使在黑暗中也被喜悅映得分外耀眼:“你不知道我還很擔心他們兩個會發(fā)生什么事情的。結果現(xiàn)在他們都沒事。他們兩個對我那么好,那么講義氣,如果不是他們,我可能早就被那老變態(tài)干掉了……”
“很高興嗎?”南宮起煜笑容未改,眸子閃了閃,眼瞳的顏色卻轉為墨濃的深沉。
早被見故人的喜悅沖昏頭的蘇竹,粗心大意的蘇竹,白癡笨蛋的蘇竹,現(xiàn)在哪里有腦子分辯得出南宮起煜與往常不同的語氣神情,卻是帶著燦爛得刺眼的笑容沖向南宮起煜的懷里。
“太好了,我們見過他們之后就走吧!”
是么?是么?要見過他們么?那么高興么?
那么竹,你會不會為了他們,而舍下我?……會不會……
被掩映在明秀的青山綠水環(huán)抱中的大莊院,莊外卻懸著白底黑字的燈籠,大門上釘了麻布和黑紗。只要一有客人進到前廳,守候在靈堂不遠久的鼓手吹起迎賓樂曲。
好大好雄偉壯觀的一座靈堂,兩廂掛滿密麻的素幛挽聯(lián),層層疊疊,透不出一絲縫隙。沒有照片,只有牌位。頭頂匾額高懸:往生凈土。
只聽外面的司儀忽然叫道,“傾天堡主座下護法到。”
便見一黑一白的兩名豐神俊朗的男子掩不住風塵仆仆的走向靈堂前,跪下磕頭。
這端的兩名男子跪拜之時,披麻帶孝的大熊般的男子伴著嬌素雅的女子也臉色莊重的跪在地下磕頭還禮。那黑白男子站起身來,大熊般的男子立即向他作揖致謝。
那兩名男子也是一揖,語氣中不無遺憾:“老總管德高望盛,勞苦功高,現(xiàn)在仙逝神游著實武林一大憾事。堡主欲前往,只因姐也重疾纏身分身乏力,特命我們二人前往,還望見諒海涵。”
那大熊般的男子慎重的作輯,“有勞兩位周車勞頓,還望進前堂憩片刻。”
那兩名男子互望一眼,道了謝便轉身欲走。
但見大廳上擠滿了吊客,半似是當?shù)氐泥l(xiāng)鄰士紳,大半則是江湖人士。清冷如月和溫柔如日的兩名男子大略掃了一遍,并無一個熟識,便也未想驚擾其它人般站在旁邊。
少頃開出素席,大廳與東西廂廳加上前院上一共開了五十來桌。那黑白兩人自是坐在主席,只見那白衣男子拖著黑衣男子竊竊私語,但見那黑衣男子眉也不抬的緊盯著前方。
“夜,你看什么?”白天自是不悅的扁嘴,放在桌下的手也朝黑夜的腰間捅去。
卻——毫無反應。
于是白天悻悻然朝著黑夜不尋常目光方向看去。
一看之下,卻是大驚。
他們的目光,正是落在不遠處手端素菜的一名女子身上。見她灰衣素袍,滿臉溫婉沉重,靈巧的穿梭于賓客之間。但是那美麗脫俗的容貌,那靈秀生動的眉眼……只是,為何裝扮得那般落魄,到底在她身上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天驚呼一聲,便想沖上前去。
但是被黑夜拖住了衣角。
“胡鬧!”他瞪,他冷聲提醒。
怎可如此失禮于人前?況且她在眼前,又不會跑掉,何必急于一時。雖然他也有些按納不住了。但……他一向比白天理智。
壓得下心中的驚濤駭浪,卻移不動那膠結的目光。
那老總管終于撐不住死了。想必因為他而逗留于此的很多人都拍手稱快了。耽誤了那么久總算解脫了,可喜可賀。
今天仍然很忙,但是一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好朋友就會出現(xiàn)在她的面前,就覺得很開心。她以今日人多嘴雜事忙為由,已經(jīng)讓夜魔下山躲開繁瑣的環(huán)境。所以白天黑夜必不會有危險。
她是認為夜魔應該言而有信的不會現(xiàn)在就動手。但是,不怕一萬,只怕萬一。她不想用那兩人的性命來賭。
忙碌的穿棱在一張張陌生的臉孔中間,她努力的瞪大眼淚尋找那相識的背影。
但是,人太多,客人多,傭人多,孩也多。
可惡,吃死人飯干什么帶孩子來,不怕影響人家心理健康成長啊!
眼花繚亂加上時間有限,所以一逛逛下來,她壓根弄不清楚那兩人到底來了沒來。
由于眼睛是盯著人的臉在看,所以,端著湯水的她不查腳下障礙,一絆,人便跌了出去。炙熱的湯水在炙熱的天氣下淋了原就炙熱的她一身。
“賤婢,如此不心。”抬眼望去,卻是穿金戴銀的一名女子。不知是哪家的嬌姐?心下迷惑,卻見她兇眼一瞪,三分仇視七分憤恨的掃腿朝她腰間踢來。
她臥在地上,所以除了這兩桌的人完看不到她的遭遇。但站在那女子旁邊的錢云則是失聲低吼,攔手想阻止妹妹的莽撞。
糟了。
完沒有想到她會來陰的的蘇竹還未來得及呼救,就已經(jīng)被人攔腰抱至一邊。
于是眾人刷刷轉向他們的方向。
只見一黑衣男子懷抱一灰衣婦人站于主廳中央。傲然獨立,渾身散發(fā)著一股凜然不可侵犯的氣勢。
蘇竹卻是眨也不眨看向那張冰凍三尺的臉。那雙美眸正眼含殺意的看著那素裝打扮的女子。
“死。”輕輕的,他吐出一個字,身形未動,蘇竹只覺原摟著她腰的手正慢慢朝那女子的方向細微移動,那女子面帶懼意的看著她,卻倔強的不肯示弱。
蘇竹頭臉都被油膩的湯汁所占,配上灰布粗衣,顯得狼狽不堪,而且剛才也險遭人毒腳以至驚魂未定,但——
“你不能殺她。”不可以殺她。雖然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丟臉丟得恨不得把面前這人扒光衣服讓她裸奔。
可是,她并不想她死。(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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