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似夸獎,可我卻知道,形容漂亮的女人,要漂亮,形容不漂亮的女人,要氣質好,這個么,我早就聽過了。清?喊的倒挺親熱的
,不會又是古人喜歡玩的什么表哥表妹的游戲吧,那么,她來找我做什么?
“姑娘真是折殺我了,在姑娘面前,我這點姿色,算得了什么!蔽屹H低自己,果然看見她的嘴角浮起一絲笑。
“姑娘無需自謙,聽清,你的經商手腕是一等一的高呢,以后,要多教教奴家才是。”她酥酥軟軟得靠過來,一幅想要和我姐妹好的模
樣。
我不著痕跡的閃了一下,“姑娘真是高抬我了,在下不過是混口飯吃,也多虧得趙公子看得起,給在下這個機會。其實,若不是在下難以
為繼,也不想拋頭露面出去和男人們打交道。”我立刻擺明和趙清的立場,這個女人,是個麻煩。
退一步,她也并不一定想要學做什么生意,這里的女人,不是都在家里相夫教子的嗎?想試探我?
“姑娘識得自己的身份就好!彼畔滦θ,終于出她的意,我想不通,以我這樣的姿色,站在她的旁邊,根沒有可比性,她又在
怕什么。
“柔,無月,你們在這兒啊!北澈髠鱽硎煜さ穆曇簦兄鹘墙K于出現,要不然怎么把劇推向**,我冷笑。
“你們已經認識了啊?”趙清看看我,又看看柔。
“是啊,無月姐姐真的是很好的人呢,她還要教我做生意呢?”她發揮她的嗲功,對著趙清柔聲道,眼中的柔情能滴出水來。那兩人
站在一起,也不是一般的般配,我一盤配襯的菜,還是不要打擾人家的好。
“趙公子,在下還有事情要忙,不打擾二位了!蔽叶Y貌的告退,眼光瞥見趙清望著我疑惑得眼神,平時和他沒大沒,像哥們一樣,恐
怕是不習慣忽然的疏離吧。
退出內院,覺得心中也有點煩悶,還是出門走走好了,這高墻厚瓦,畢竟不是自己的地方。
出門向左,是一間茶肆,平時人并不多,沒事的時候,我喜歡上那兒去坐坐,喝喝茶,想想心事。
有人敲門,我坐的是雅間,已經吩咐二不要打擾我了,是誰?也許是安心得太久,居然忘了世界都在找我的事實,現在想起,不由得
緊張起來。不過這茶肆,也是趙清手下的物業,暗處必定有照應的人。
我問了句:“誰?”一邊尋找逃生的路,外面的人,并沒有進來,只是,他們家姐想見我一面,不知可否。
姐?不會是那個柔吧,剛才不才見過,“我為什么要去見她?”這里,還是在趙清的范圍內,我可不想出什么意外。況且,來人的身
份我都不清楚,要見什么人我也不知道,“你們家姐是誰?”我問,其實是在給自己爭取時間。
“姐交待,姑娘若要問起,只要將這個給姐過目,姐自然明白!遍T外那人不急不慢,似乎篤定了什么。
好,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東西,比我珍惜自己的命還重要的去見那位姐,打開門,門外是個二十歲左右的青年,白白凈凈的,可總讓人
感覺有點蒼白,不是很健康,一雙眼睛很有光澤,看見我開了門,很有禮貌的,“見過姑娘。”然后遞上一樣東西。
我似是被雷電劈中,動不了,也不出話來,直至將拳頭握的死緊,幾乎從牙縫中蹦出的幾個字,“帶-我-去-見-你-們-家--姐!
茶肆門口停著輛馬車,我坐了上去,對著手上的東西發呆,那不過是一頁紙,卻因為特殊的功能而變得不一樣,那是一張當票,當初我當
掉戒指的當票,那個,我一直以為在馬行之手上的當票。
想起馬行之,我的心,又不可自抑的痛了起來。這幾個月,我試圖用忙碌的工作來麻痹自己,只是在趙清皮皮的和我耍貧嘴的時候,才會
想起和馬行之一起相處的日子。我答應過他要去面對,不再逃避,我就會好好的活著,想盡一切辦法活著。
只是現在,我見到了一個根不可能在我眼前出現的東西,我亂了,我忍不住。我看著自己的雙手,是我親手葬了他,是他,替我擋了殺
戮的罪孽。
我要見的,究竟是什么人?
目的地并不是很遠,坐馬車也只坐了一炷香的時間。車子停在一座簡單的四合院門口,這座院子在熱鬧的城南,拐了幾個彎,居然也變成
了幽靜的地方,果然適合藏身。
那名青年將我領到廳中,是要向他們家姐通傳,就下去了,過了一會兒,一個婢端上杯茶,就不見了人影。
這座四合院顯然已經有了點歷史,廳里打理的很是簡潔,墻壁上掛著山水畫,我也看不出是出自那個名家之手,周圍擺設的紅木家具也很
樸素,這里,真正的像一間民宅。
旁邊的香爐散發的淡淡幽香,我等了半天也沒見人影,發得昏昏欲睡。此時卻聽見腳步聲響起,走進來一人。
“這位就是湮花姑娘吧,恕在下冒昧,把你請來!苯鼇砣,一身紅衣,面目只能算個家碧玉,她施施然的坐上了主位,想必這位就是
請我來的人了吧。
“不知姐是從何處得到此當票的?請在下來,又有何事呢?”我上前一步,直接問道。
她輕輕一笑,“姑娘何必心急呢,我不過是一片好意!彼@樣,我是不信。我現在的名聲可是響的很,她不僅知道我叫湮花,而
且還知道我和馬行之的關系,此女,決不簡單。
不過,她沒有立刻動手殺我,那么一時半會兒,她也不會殺我,她又想從我這兒得到什么呢?
“這當票上當的戒指可是你的?”她用一種凌然的語氣問我,我很不喜歡,可是還是點了點頭!澳撬F在在哪兒?”她忽然變得很急切
,整個人都想從椅子上跳起來一樣。
“我當了之后,就不知道了。”我沒有告訴她,戒指和馬行之一起下葬了,我想知道她究竟知道我和馬行之多少事情。
她平靜下來,看著我的眼神有點詭異,“怎么,馬行之連你都沒有告訴嗎?”她問,帶著不可一世的口氣。
我裝作大駭,“你怎么知道馬行之?”
她哈哈大笑,“我是他最親密的人,我不知道,還是誰知道呢?”她笑的張狂,很扎眼,我知道我為什么看著不順眼了,因為她現在的樣
子,很像我的過去!澳阒礼R行之的過去嗎?”她得意洋洋的問我,用一個勝利者的姿態施舍著。
我搖搖頭,我并沒有問過馬行之的過去,彼時我認為不重要,此時我認為更沒有必要。不過馬行之過,知道他真面目的人都死了,我當
然知道這句話的意思,那么這個女子,又怎么會知道的呢?
見我不語,她的聲音也漸漸慢了下來,“想聽故事嗎,一個很乏味的故事。”我不置可否,她卻一徑去,我知道她要的只是個可以傾訴
的人。
“三歲那年,一個女孩的家鄉鬧瘟疫,村的人都死了,她從死人堆里爬了出來;五歲那年,她來到一個大城市,整天和乞丐為伍,卻
因為年紀,搶不到飯菜經常挨餓;七歲那年,這個女孩遇見了他生命里的天使,他教她讀書寫字,教她琴棋書畫,是他讓女孩的人生變
得重新充滿光彩。所以,他的命令就是一切,女孩為了他,什么都做,你,這個女孩,是不是很傻?”她眼神落寞的著,然后望著我
,像是找不到家的孩子,苦苦地抓住一條活命的藤蘿,她又有什么錯。
“那個女孩就是你吧!蔽伊司鋸U話,卻是不得不的話,她此刻的脆弱讓她不堪一擊。她的那個人,應該就是馬行之吧。我對馬
行之的歷史自然是不清楚,不過我也不會信她的片面之詞。
她點點頭,“救我的人,就是馬行之,你一定想不到,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笔前。业拇_想不到,他總是變來變去的,什么樣子,
才是真正的他。
“如果你真的在乎他,你就不會一上來就問我戒指在哪兒,而是他在哪兒!蔽乙徽Z命中她的話中的漏洞。
她又笑起來,這次笑得有點詭異,因為,我居然看見她隱隱閃爍的眼淚,“我對他那么好,他對我卻總是不冷不熱,但他卻為了你,寧愿
犧牲那么多手下,更不顧生命危險的暴露自己的行蹤。”她復又看我,眼中充滿了恨意和~~不甘。
我被她這樣刀子似的眼神嚇退了一步,我自己也沒想到,馬行之為我做到了這個份上,我已經站立不住,卻仍舊強撐著,“你還沒回答我
?”我固執的執著于那個問題,這是我的習慣,我在拖延時間。
她笑,很凄然,很絕美,那樣的姿色,居然也會有這樣絕美的表情,“他最后,居然要我找個尋常人家嫁了,我居然連點利用價值都沒有
了!焙鋈荒樕兊藐幇灯饋,重又變成一個威風凜凜的人,她這樣變來變去,我看的心驚肉跳,“他不仁,別怪我不義!
她真的是不懂啊,平凡的生活,才是最幸福的,馬行之想為他尋一條平凡的路,看來對她,也不是無感情。
她看著我,眼神灼灼,似乎要燒出一個洞,“我很奇怪,你居然不知道,這個戒指是組織的最高代表,誰有了它,就可以號令整個組織。
”
我有點吃驚,這次是真的吃驚,我沒想到我的戒指居然成了他們組織的什么令符!澳銈,是什么組織?”我心翼翼的開口,這個女人
喜怒不定,我可不想惹惱她。
她看著我,定定的,許久才出一句話,又像是她對自己一樣,“他把你保護的真好。”然后是長長的嘆息。
我想,她是愛著馬行之的吧,否則,不會由愛生恨。“我不是江湖中人,他當然不會和我什么,我不過是他的婢女!蔽业氖菍嵲,
且看她能聽進去多少。
她看著我,神色不明,“馬行之現在行蹤不明,組織里群龍無首,我這么做,也不過是不想讓組織就此潰散!彼鋵嵤窃跒樗
己的行為找點借口,又或者,純粹是想讓自己好過一點吧。
“你知道他在哪兒嗎?”她把最后一絲希望放在我的手上,我不知道她究竟是想要馬行之多點,還是想要那枚戒指多點,我不想騙她,可
我更不想毀了她僅有的希望,“我不知道,我和他分開很久了!鄙埔獾闹e言,也許馬行之也會贊同的吧。
她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我見天色不早,決定早些離開,“既然我什么都不知道,看來也幫不了你什么了,就此告辭!蔽胰粼俨
走,聽到更多不應該聽到的東西,只會更加危險。
“你以為你進來了,還能出的去嗎?”她在我身后威脅,“你不會不知道江湖的人都在找你吧,我根不用自己動手,只要放出消息,
你就像喪家之犬一樣,四處躲避,永無寧日!”
是的,她成功的威脅到了我,我停下腳步,轉過身。
她因為發怒而變得張牙舞爪,“晨曦,你這又是何必。”我看著她,眼中充滿的悲憫,她的身影在我的眼中僵硬,她的臉色不復先前的傲
然自得,但很快,她又恢復了鎮定,揮手摘下自己的假面具,笑著,“你是怎么發現的?
她重又恢復鎮定,笑著,“你是怎么發現的!
其實我并不想展示我的推理技巧,那些毫無意義,只是我剛才看見墻頭的人影,我還需要拖延點時間。
“你一進來,我就發現了!蔽。
“那我還真是失敗!彼猿埃疽馕依^續下去。
“很簡單,你用的香粉味很特別,可能你也注意到了這一點,所以特意用香爐來干擾。”我曾經對化妝品進行過研究,所以對香味很敏感
,而且,女人對氣味的記憶,來就會比較持久。
不過,我沒有告訴她的是,一個人就算裝的在像,那種與生俱來的氣質也是騙不了人的。她故意穿的紅衣,想掩蓋這種氣質,可是,她就
是這么個人,紅的耀眼,穿什么都沒用,還是像一株紅艷的牡丹,這也是為什么,我剛才看到她笑,有絕美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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