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完消失在我的視野里,我才反應過來,我居然讓惜月給輕薄了,咬碎一口牙,氣得直跺腳,這個該死的惜月,剛想開罵,卻覺得
背后一陣陰風,我迅速的轉過身,身后黑漆漆的,什么都沒有,是我多心了。rg
又想起剛才發(fā)生的一切,手不由自主地撫上臉頰,那里似乎還留著惜月唇畔的溫度,我腦中忽然閃過旖旎的畫面,卻又立刻清醒過來,什
么嘛!我不禁抱怨了一句,轉身離開這黑漆漆的花園。
那一片雅致的園子還和我上次看見的一樣,透著清幽,孤寂,美則美矣,卻和這皇宮格格不入,它可能存在于任何一家大戶人家女眷的后
院,但如果在這宮里,卻昭示著無人踏足的荒蕪和冷落。
“五皇子,你還好嗎?”我心翼翼的開口,在上次看到五皇子的亭子里再次看見了他,他似乎很喜歡呆在那個地方。
五皇子回轉身看向我,“了要叫我如風的。”淡雅的聲音響起,他比以前更加瘦削,溫文如玉的光華隨著他的側身蔓延開來,那一園子
的春色似乎都比不上他燦若星辰的雙眸。
“你的毒解了?”我問了一句不需要回答的話,“還有兩天,就是祭天大典,你準備好了嗎?”我忽然有種感覺,他似乎并不希望我提起
這個話題。
“湮花,我很高興你能來看我。”他不回答我的問題,卻了句莫名其妙的話,然后微微的笑了起來。
“怎么了?你不要現(xiàn)在才告訴我,你不想要那個位子了。”我該吞了自己的舌頭,可是已經(jīng)問出口,就沒得后悔。我將頭低了下去,不敢
看他,“如果你要放棄,將會有許多人因為你而受到牽連,甚至送命,這其中也包括我。”我再次望向他,撞進他那雙溫柔的眼眸,“請原諒
我的自私。”其實我很想笑,笑自己自作聰明的幫人,卻忘了問一下那樣的幫助是不是他想要的。
“湮花,我什么時候過我要放棄?”他反詰,忽然笑開來,像一朵圣潔的蓮花,襯著那如玉的光華,瞬間迸發(fā)的光彩讓我覺得又看見了
以前的五皇子。
“那你早點嘛,嚇了我一跳。”我撇撇嘴,道。
“具體的安排七弟已經(jīng)都跟我了,應該沒有什么問題,這次真的是麻煩你了。”五皇子客氣的寒暄起來。
“我答應你的,我一定會做到。”我依舊是這么一句話,承諾予我,重于生命。“可是,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瞞著我?”我問。我的直覺
告訴我,就是那樣的。
他沒有回答,只是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然后將目光重新投向天邊的白云,就像我剛進來時看見他的樣子,廣渺而又虛無,我順著他的眼神
望過去,這里的風景真的有那么好嗎?讓他這樣的目不轉睛,可我什么都沒有看到。
“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我進一步問,有許多莫名的元素在我的心中跳動,可當我想抓的時候,卻又抓不住。
“你太多心了。”五皇子笑了笑,道。
但愿是我多心,“那你多休息,我先告辭了。”我。這里,我一刻都不想多留,皇宮,再漂亮的角落,都讓我覺得冰冷、潮濕和黑暗,
等到這件事情一完結,我會立即離這個皇都遠遠的。
五皇子默許的點點頭,又回過身繼續(xù)看他的風景,而我,退到門口的時候,卻撞到一個人。
“啊,對不起。”我連忙道歉,抬眼一看,卻意外撞見一對色迷迷的眼珠,是三皇子。我暗暗心急,今天,七皇子沒陪我進宮,在這宮里
,想要脫身,并不容易。
“原來是湮花姑娘阿,進宮也不來看看我。”他半開玩笑的著,卻令我毛骨悚然。
我下意識的避讓他伸過來的手,退后一步,卻又撞到一個人,今天是什么日子啊?!三皇子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我回頭,居然是蒙天放
,他頓時成了我眼中的天使,解救我的天使,我拉著他,示意他趕快帶我走。
“見過三皇子,皇太后召見湮花,不知可否讓她先去?”蒙天放不急不慢的開口。
三皇子一個字都沒,自己卻離開了。
“放,你太厲害了,謊臉不紅心不跳的。快!帶我離開這個鬼地方,這個破地方,我一刻都不想多呆。”我拉著蒙天放想走,卻拉不
動他,“怎么了?”我問。
“皇太后是真的要召見你,湮花。”蒙天放一臉嚴肅,甚至還有點擔憂。
我困難的咽了口唾沫,蝦米?我認識那個老太婆嗎?她不會很殘暴吧,一下子把我咔嚓了?我下意識的摸摸自己的脖子,電視里都是這么
演的哎。
“不會有事的。”蒙天放安慰我,“我會在外面等你。”
我揉揉自己的太陽穴,那兒突突的跳得很疼,自己是從什么時候起攪進皇宮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的?
慈寧宮是太后的居所,到了片刻之后,我才接受一個事實,那就是坐在主位上那個似乎比我還年輕的漂亮女人就是皇太后。
“你就是湮花?”她問,輕輕的,緩緩的,充滿了禮貌和優(yōu)雅,良好的教養(yǎng),我卻聽出了不滿和危險。
“是。”我著少少錯的原則,祭起沉默是金。
“聽你很厲害啊,在京城中翻手為云,覆手為雨。還把五皇子和七皇子迷得團團轉。”她依舊慢悠悠的著,警告的意味卻愈加明顯。
有那么夸張嗎?不過我之前所有的緊張都因為這一句話而消失殆盡,我面前的,不過是一個深宮里的可憐女人。
見我不話,她的語氣變得囂張起來,“怎么,不就是默認了?”
我向來討厭有人比我囂張,(^_^)于是笑著對皇太后,“不,是因為那樣的謠言太無聊,不屑理會而已。”
“你居然哀家的是謠言?還敢在哀家面前自稱‘我’,不想活了嗎?”她那不可一世的氣焰高漲起來,立刻讓她變得猙獰。
居然自己招了,我依舊是笑,笑著望著她,把她看毛了,她忽然厲聲一句,“來人,把這個大膽的奴才拖下去斬了!”她似乎氣得亂了方
寸,忘記了優(yōu)雅和禮儀,此時的她,和一個不講理的潑婦一樣。
“這樣不會太明顯了嗎?”我依舊笑吟吟的看著她,輕輕地。
她的眼神想看怪物一樣盯著我,“你在什么?”
“想除掉我,月黑風高夜,雇個殺手,豈不是更能掩人耳目,這樣光天化日的,豈不是太明顯了嗎?”我覺得自己此刻的笑一定像一株帶
刺的薔薇,美麗,卻多刺。
“你在胡八道什么啊?”皇太后強自鎮(zhèn)定地,可是語氣已經(jīng)然不如先前般犀利。
想來她在皇宮中這么久,能做到這個位子,運用權力勾心斗角自然是個中高手,可是一旦遇到和自己的子女相關的事,還是會變得急躁起
來,方寸大亂,這才讓我有機可乘。
“你難道不是想讓你的兒子當皇帝嗎?”我開口,對于眼前這個女人,我同情她,對于眼前這個母親,我不想傷害她,“難道你認為殺
了我,他就可以登上那個位子嗎?”我的語氣已經(jīng)輕緩了下來。
她揮手讓已進來的侍衛(wèi)退出去,高貴和優(yōu)雅重又回到她身上,她只是擺出輕蔑的姿態(tài)對我,“殺你,就像捏死一只螞蟻,不過,我還不
想為了你這種人而臟了我的手。”
我可以在言辭中顯得卑微,骨子里的傲卻是改不了的,“我很期待呢。”我重又笑瞇瞇的看著她。
“我當然不會殺你,因為皇兒要迎你入宮。”她的一句話讓我愣在當場,此時,她的笑是偽裝了千百次的熟練,難怪她會找上我,難怪
剛才三皇子那么輕易的放我們走,皇太后是他的母親。
“這不可能。”我淡淡地著,我不受威脅。
“那我們就來看一看,我也很期待呢。”她笑的囂張,似乎早已胸有成竹。
我頭疼的摸摸頭,“折斷翅膀的羽雀,被人關在籠子里,于是,它就想讓所有自在飛翔的鳥兒都禁錮,這只羽雀還真是可憐。”我自言
自語,“皇太后,在下還有事,就不打擾您了。”在她還沒來得及發(fā)火的時候,我乘機退了出去,走到門口的時候,我忍不住回望,那艷光四
射的女人像萎靡般縮在那個華麗的椅子里,仿佛老了十歲。
門外,蒙天放在等我,“怕嗎?”他笑瞇瞇的問。
我狐疑的看著他,他在搞什么鬼?“差點沒命。”我縮縮脖子。
“那些都是我的人,不會真斬了你的。”他悶笑。
我氣的牙癢癢,“放,我回去會告訴宋炎,你對我是多么的‘疼愛有佳’。”到最后幾個字的時候,我?guī)缀跏且а狼旋X了。
他望著我,不明白我的意思。
“你,宋炎吃起我的醋來是什么樣子?我沒見過,很期待呢?”我搖頭晃腦,成功地看見蒙天放的臉色變成豬肝色,一報還一報,“誰
讓你剛才那么嚇我,我可是睚眥必報的人。”我氣鼓鼓的對他。
“那你被嚇到了嗎?”他了然得看看我,居然一點都不相信,“是皇太后被你嚇到了吧。”
好像是有點哦,呵呵~~我干笑了兩聲,“怎么還呆在這個鬼地方,趕快走吧。”我拉著蒙天放,往外走。
“可是,可是回去你不能亂哦。”蒙天放猶豫的開口。
“知道啦,知道啦。”我滿不在乎的回答他。愛情,居然讓男人變得婆媽起來。
今天就是祭天大典,昨晚我睡得很好,沒有擔憂,也沒有做夢,一切自然得如同平日,早上倒是起得很早,天空已經(jīng)放亮,藍得很純粹,
藍的沒有一絲憂傷。準備了那么久,就為了在今天得到答案,雖然期待的多,失望也就大。
祭天的地方在祭天壇,一個很肅穆的地方,按規(guī)定文武百官都要列席參加,而我,是沒有資格的,但在七皇子的努力下,我以五皇子輔佐
的身份列席其間。
跪拜禮一個接一個的不停,儀式華麗而隆重,震天的鼓聲和號角聲似乎把天都弄穿了一個窟窿。
重重的禮服穿在身上,讓我覺得極端的不舒服,可是據(jù)正式場合都要這么穿,否則是對祖宗的不敬,算了,幸虧只要這么一次。
“不要亂動。”警告的聲音傳自身后,是蒙天放,他今天站在我后面的位子。
“還要多久阿?”我聲的抱怨道。
“快了,你再堅持下。”他聲的回我,語氣中的鼓勵不言自明。
只見五皇子也穿著華貴的衣服,一步步地登上階梯,直到最高處,一旁的太監(jiān)總管用尖銳的嗓子,“祭天大典正式開始。”五皇子開始
念長長的祭文,我是一句都沒有聽懂,心里捉摸著怎么那么平靜,什么事都沒有。
接掌儀式剛要開始,皇太后從一旁走出來,一句“慢著”聲音雖然不大,卻甚有威儀,場忽然靜了下來,靜的有些詭異,彼此心中覺得
注定的事即將上演,怎么不令人期待。
來了,我心中也是默念一句,打起精神,仔細的看著臺上那抹雍容華貴身影的一舉一動。
“前幾日,我接獲密報,原來先帝臨終托付,另有蹊蹺,還有另一份遺照的存在,來我不想公布,可是現(xiàn)在,它到了不得不公布的時候
。”皇太后顯得底氣十足,十拿九穩(wěn)的樣子,這樣的一番話,讓臺下的人都竊竊私語。
我心一冷,居然有這么一招,那是比用武力搶奪更好的方式,不僅名正言順,而且即使任何閃失,也可以隨便找個人出來替罪,輕松脫身
。她不愧是后宮之首,一出手必定有所斬獲。
“那么,就請皇太后將依照拿出,公諸天下。”當朝宰相是三朝元老,也算是朝中的中立派,他開口,沒有人敢有任何異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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