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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妖的后宅人生 正文 276

作者/左道靜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他們兩人話之時,從嘉和周薔也沒有閑著,正比賽到緊要處。rg李璟一聽兩人的句子,便知道是杜甫的《哀江頭》詩,兩兒語如連珠,不見絲毫停頓。

    周薔道:“昭陽殿里第一人,同輦隨君侍君側(cè)。”從嘉毫不示弱,一連聲的道:“輦前才人帶弓箭,白馬嚼嚙黃金勒。翻身向天仰射云,一箭正墜□□翼。”

    周薔道:“明眸皓齒今何在。”

    從嘉道:“血污游魂歸不得。”

    李璟心中想道:“孩兒家不知道輕重,也不知道忌諱,怎么念這樣不吉的句子。”當(dāng)下便止住兩人,笑著道:“不必再比了,你們兩個旗鼓相當(dāng),都是第一。”

    著話,便命宮監(jiān)拿來糖果點(diǎn)心,分給兩人。這一番賭賽,兩個孩子也都累了,誰也沒再話,拿了點(diǎn)心,相對微笑,十分開心。

    李璟又對從嘉道:“今日是你母后請周姑娘進(jìn)宮來玩,你帶她前去吧。”

    從嘉答應(yīng)一聲,牽著周薔的手,一路向鐘皇后所居宮殿而去。他容貌清秀俊逸,年紀(jì)雖然幼,卻有風(fēng)姿,和周薔并肩而立,真如金童玉女一般。

    馮延巳贊嘆不絕,他笑對周宗道:“君太,你不如將女兒嫁入宮中吧。”

    周宗卻無這般念頭,淡淡道:“周薔還太,婚配之事,還是以后再為好。”

    馮延巳碰了個軟釘子,訕訕一笑,不再多言。李璟見他如此,揮了揮手,道:“看了一場好戲,朕也累了,你們且退下吧。”

    周宗、馮延巳、弘冀三人跪拜已畢,紛紛離開。李璟想著方才從嘉與周薔所對詩句,心中隱隱覺得不安,正嘆息一聲,想要站起身來,馮延巳卻又從門外走了進(jìn)來,對他道:“皇上,臣尚有事稟奏。”

    李璟見馮延巳跪在面前,只得將剛剛站起的身子,又緩緩坐下。他心中有些不快,語氣也淡淡的,問道:“正中,有什么事情,你方才為何不?”

    馮延巳跪奏道:“臣有密奏之事,需要面陳陛下。正是因?yàn)榉讲湃硕嗫陔s,有些事情不能直,所以才去而復(fù)返。”

    李璟聽他話中似乎隱有深意,便道:“好,目下沒有旁人了,你吧。”

    馮延巳叩頭答了一聲“是”,便站起身來,走近李璟身旁,道:“臣近日得到確實(shí)消息,侍中周宗對陛下改元之事一直不滿,聽,他已經(jīng)在家中寫了諷諫折子,只是還沒有呈給陛下御覽。”

    李璟面色微微一沉,想起昨日,中書令宋齊丘提到周宗對改元一事有所抱怨,今見馮延巳也如是,想來所言非虛。他一直對周宗其人頗為欣賞,即位之初便將周宗連升數(shù)級,正準(zhǔn)備委以重任,此時聽了馮延巳密奏諸事,這個念頭也隨之冰消雪溶,化為冷冷一哼,想道:“這個周宗未免太不知道好歹,朕如此提拔重用,難道是為了讓你與朕作對不成?”

    他再問:“周宗諷諫之事,還有誰參與?”

    馮延巳道:“門下侍郎張居詠知道此事,卻沒有向皇上稟告,應(yīng)該算是同黨。另外還有……”

    他到這里,忽然住口不言,李璟不奈道:“還有誰,你快。”馮延巳才道:“臣聽南昌王弘冀也曾參與其事。”

    “弘冀?”李璟聽了這話,聲音頓時提高許多,道:“怎么還有弘冀!他是朕的兒子,難道也要來反對朕么?”

    馮延巳察言觀色,見李璟氣的很了,才道:“其實(shí),這也怪不得周宗、張居詠他們。當(dāng)年烈祖皇帝從諫如流,對他們這些人太過縱容,讓他們以為,上表諷諫帝王是應(yīng)當(dāng)之事、正確之事,因此才有膽子大張其鼓,毫不避忌。”

    李璟點(diǎn)頭稱是,馮延巳又道:“陛下,您可以想見,若諷諫之風(fēng)大行其道,政令下達(dá)必受阻礙,不能如心使臂,如臂使指。更有甚者,帝王之威信何在?”

    李璟聽他到這里,便想起即位之時,周宗闖入寢殿,犯險(xiǎn)直諫的事情。雖然事情辦得沒錯,到底語氣生硬,不免慨然道:“正是如此,正中,你到我的心里去了。長此以往,難道朕身為帝王,還要每日聽臣下的數(shù)落教訓(xùn)?”

    他嘆了口氣,再道:“只不過,諷諫之事,先皇都不禁止,朕還能怎么辦?況且,阻斷言路,豈不是更加讓群臣非議。”

    馮延巳再近前一步,道:“陛下即位為帝,自然可以廢除先皇的不當(dāng)之政。諷諫之事,于君威有損,于大政不合,當(dāng)然可以廢除。至于到言路阻斷,臣也有一法,可以指命陛下親信的兩位能臣,負(fù)責(zé)將每日政務(wù)下達(dá),其余人等,除非陛下召見,否則不能進(jìn)覲。這樣一來,陛下并耽誤政務(wù),又不需再聽群臣嘮叨,落得耳根清凈。同時,還當(dāng)處治一二之人,讓群臣知道,陛下天威不容冒犯。如此過了三五月,乃至一年半載,群臣之中便不會再有妄議諷諫之人了。”

    李璟哈哈大笑,拍了拍馮延巳的肩臂,道:“如此甚好,正中,虧得你想出這樣的妙法。以你之見,該派誰來擔(dān)任下達(dá)政務(wù)之責(zé)?”

    馮延巳的笑容更加謙恭,道:“這個主意是臣所出,臣首先應(yīng)該避嫌,免得惹人非議,我妄圖壟斷朝議。”

    李璟心中一動,想道:“的確如此,馮延巳了這么一大篇話,或許真的有所圖謀,我卻不可不防。”他心念如此,口中的卻是另外一番話,道:“正中哪里話來,你與朕算得上貧寒之交,難道我連你也信不過么?”

    馮延巳面上溢出喜色,口中不住謙遜,李璟心中又想:“既然馮延巳意圖可疑,自然也不必他來舉薦什么人。下達(dá)政務(wù),要用我自己的親信。”

    他細(xì)看馮延巳面色,心中還在盤算:“魏岑,查文徽是我親手提拔,對我自然忠心,景遂是我的嫡親兄弟,更加可信,如此一來,馮延巳再有什么如意算盤,也要落空。”是以,不等馮延巳開口,已經(jīng)道:“魏岑,查文徽這兩人,辦事倒還得體,性情也很好,不如就任用他們二人。另外,再由齊王景遂總攬局。你看可好?”

    他雖是問馮延巳,語氣卻毫無商量的意思,馮延巳哪敢反對,當(dāng)下計(jì)議已定。

    從李璟寢宮走出來以后,馮延巳面上才漸漸露出冷笑,心里想著:“周宗啊周宗,你在皇帝面前讓我下不來臺,嘿嘿,我便讓你知道我的手段厲害。”

    此時,李璟站在長窗前,望著御苑內(nèi)花緋柳翠,也看到弘冀正抱著周薔,在草地上跳躍玩耍,從嘉依靠在母親鐘皇后身邊,手中捧著一卷書冊,專心誦讀。

    他看到弘冀,心中卻忽而凄然。想道:“弘冀,你枉費(fèi)我多年疼愛教導(dǎo),居然與朝臣聯(lián)合,意圖諷諫君父,端得可惡。”

    在弘冀身上,有著李璟并不具備的果敢之氣,原也是他最為喜歡的孩子。此時心存芥蒂,再看弘冀,便覺得他渾身上下都是錯處,自此之后,也對弘冀漸漸生了嫌隙。

    轉(zhuǎn)眼新正過去,便是保大二年,正月間,李璟下詔,將侍中周宗罷為鎮(zhèn)南軍節(jié)度使。左仆射兼門下侍郎平章事張居詠,罷為鎮(zhèn)海軍節(jié)度使。

    辛巳日,再下詔,命齊王景遂總庶政,除了樞密副使魏岑、查文徽可以面見君王,稟奏政事外,其余朝臣除非奉召,不可覲見。

    詔命一出,群臣大嘩,屢次要面見李璟,都被查文徽等人擋了回來。沒奈何,大家便公推宋齊丘與給事中蕭儼再度上書切諫。

    宋齊丘是兩朝元老,地位尊崇;蕭儼雖然官位不高,但為人極是耿介,人望甚佳。這兩人出面,查文徽與魏岑也不敢十分?jǐn)r阻,這才答應(yīng)將折子遞上去。

    查文徽命人繼續(xù)在宮門外守侯,阻攔意圖進(jìn)宮面見君王的大臣,自己便捧著一疊奏折走入大內(nèi)。

    行至僻靜處,他先左右查勘了一番,確認(rèn)四外無人,于是偷偷將奏折打開,逐字逐句通讀了一番,并沒有發(fā)現(xiàn)對自己不利的言辭,這才面上微露笑容,召來宮人,問明了李璟所在,施施然前去。

    他走入延英殿,看見李璟正和從嘉凝思下棋,一時也不敢打擾,就站在一旁觀看。此時棋局剛展,從嘉依禮執(zhí)白,在李璟的黑棋旁邊一點(diǎn),成了個“□□燕”式。

    李璟胸有成竹,不稍細(xì)想,在白棋旁應(yīng)了一子,阻斷從嘉歸路。如是你來我往,不過三五招,已經(jīng)提了對方數(shù)子。從嘉左支右絀,終于難以招架。李璟笑著道:“初學(xué)下棋,能與我對拆幾招,已經(jīng)不錯了。從善和你一起學(xué),還沒有你一半功力。”

    他話之間,看見查文徽站在一旁,因問道:“什么事?”

    查文徽雙手呈上奏折,李璟閑閑翻弄幾下,便將奏折丟在地上。查文徽見狀,試探問道:“外面的朝臣,還在等待陛下的批示。”

    李璟冷笑道:“批示什么?他們來去,就是一個意思,要朕收回成命。這些人,慣會上書勸諫,痛哭流涕,仿佛不如此便不能成就忠名直聲。朕才不會上這個當(dāng)!”

    查文徽想了一想,又道:“奏章遲遲不回,也不甚妥當(dāng)。宋齊丘還算老實(shí),不會什么。可是,蕭儼的脾氣秉性,陛下是知道的,他豈能就此罷休?”

    李璟聽他這么,也默默點(diǎn)頭,他知道,蕭儼這個人,在昪元年間便是南唐的能臣。他還有件故事,在南唐朝野上下傳播甚廣。

    當(dāng)時,在廬陵有一個富戶雨后曬衣,到了傍晚要收衣服時,卻發(fā)現(xiàn)所晾曬的衣服都不見了。富戶的衣衫價值不斐,況且居所很是偏僻,鄰人只有一個窮戶。于是,富戶認(rèn)定了,是窮戶偷竊,一怒之下,將他告上衙門。

    官差前來勘察一番,便將窮戶逮捕入獄。烈祖時期,治國甚嚴(yán),律法規(guī)定,偷竊十兩銀子以上便要處以死刑。富戶所丟失的衣物總也價值數(shù)十兩,是以,盡管再三審訊,窮戶一口咬定,并無偷竊之事。

    官差久不能破案,便開始嚴(yán)刑拷問。窮戶捱不住,只得勉強(qiáng)承認(rèn)偷竊。在窮戶將要被處死的時候,還一直悲聲喊冤。也是天可憐見,監(jiān)斬官是個有良心的,見窮戶如此,覺得此案頗有疑點(diǎn),當(dāng)即決定暫緩行刑,將案件發(fā)還重審,并且上報(bào)朝廷。

    時任員外郎的蕭儼,便被朝廷派至廬陵。他將案件重新審理,也找不到什么線索。后來到富戶家中查看,在晾曬衣物的院子中,發(fā)現(xiàn)了一些凌亂的牛蹄印,他心中頓時有了數(shù),幾句話便問出了端倪。

    原來,富戶所遺失的衣物,竟然是被家中所養(yǎng)的牛吃進(jìn)肚中,蕭儼命人當(dāng)場破開牛腹,果然見到了失物。一場冤案,得到了完滿的結(jié)果。蕭儼也因此名聲大噪,得到烈祖賞識。

    蕭儼聰明敏捷,脾氣卻很直,常常是有一一,不會拐彎抹角,兼之詞鋒犀利,不給人留絲毫情面。即便是身為帝王的李璟,在深心中也是有些忌憚他的。

    從嘉在一旁站了一會兒,便走到父親身邊,將地上的奏折理好,放在桌案上。李璟拉著從嘉,坐在自己身邊,撫一撫他的頭發(fā),低頭默默的嘆了口氣,一時也無可奈何。

    近幾日,常聽得見朝臣在宮門外呼喊,聲浪一日高過一日。到了后來,李璟雖然居于深宮,也能聽得清清楚楚。他開始有些后悔,不該聽從馮延巳的話,傳下那樣的詔書。只是,詔命既已頒傳,貿(mào)然收回,只能惹人笑話,他的帝王聲威,又將置于何處?

    一時間心亂如麻,悵恨不迭。側(cè)目間,瞥見蕭儼的奏折上言辭激烈,更加惱怒,憤然道:“這個蕭儼,哪里還當(dāng)朕是個皇帝,居然這樣話!”

    從嘉靠在李璟的手臂上,仰頭看著父親微鎖的雙眉,心中想道:“原來父親做了皇帝,也是這樣怏怏不樂的。”

    他輕輕拉了拉李璟的衣袖,道:“父皇,您何不學(xué)一學(xué)唐太宗?”

    李璟聞言一怔,問道:“你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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