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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妖的后宅人生 正文 280

作者/左道靜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他一搖從嘉雙肩,怒聲道:“你可聽懂了沒有?”

    從嘉嚇得淚水滾滾而出,一個勁兒的點頭,弘冀松開手,瞥他一眼,道:“不許哭,你這就擦凈了眼淚,回宴席上坐好。rg”

    從嘉“嗯”的答應一聲,垂著頭慢慢走了回去。就座后,他身邊的從善見他面色十分難看,便問道:“六哥,你怎么了?遇到了什么事?”

    從嘉忍著眼淚,強笑道:“沒什么,是風沙迷了眼睛吧。”

    從善冷笑:“天氣晴朗,哪來的風沙?”他看見弘冀走進來,面色亦帶著微微的不快,便低聲問從嘉道:“是不是大哥欺負你了?”

    從嘉面色驚慌,連忙道:“不是的,不是的,你別亂猜。”

    他只是不,從善也沒法子,嘆息一聲道:“咱們兄弟最是要好,你有什么事,不妨對我,也好有個開解,不要悶在心里,平白弄壞了身子。”

    他這邊著話,弘冀已走到大殿中央站定,向上對李璟一拜,道:“方才弘冀言語無狀,父皇不要生氣。”他也不等李璟回答,已自顧自笑道:“既然馮大人要行酒令,也別被我壞了規矩,只是弘冀不擅吟詩填詞,便在這里舞劍一番助興,父皇意下如何?”

    李璟見他認錯,也不再什么,便略頷首道:“也好,朕已很久未見識過弘冀的劍術了,且看一看進益如何吧。”

    弘冀含笑再行一禮,抽出佩劍,捏個劍訣,便一招一式舞動起來。南唐兩代帝王都善騎射,對劍術一道頗有心得,群臣為了迎合主上,自然也是懂得不少,如今見弘冀劍招沉穩有力,大開大闔,雖輕靈之態略少,卻依舊不俗。當下便有人鼓掌叫好。

    卻見弘冀劍招動快,足步踏在大殿的石磚上,發出連串響聲,一如樂音。他手所舞之,足所蹈之,無不若合符節。

    他手挽劍花,幻起一團明亮光環,漸漸的,連弘冀的身影也分不清晰,只看到他的淡淡衫影與煌煌劍氣交相縈繞,忽而高至半空,忽而貼地而行。

    一時間殿上靜謐異常,似乎針落亦可聞,只有偶然響起的衣襟帶風之聲,穿行于耳畔,讓人張大了口,合不攏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忽而聽見“啪”的一聲輕響,弘冀于大殿中傲然而立。有兩截斷劍,在空中打了個圈子,分別朝馮延巳、從嘉面前落下來。

    馮延巳正看得高興,哪想到禍從天降,還未來得及躲避,衣衫已被半截斷劍劃破,劍尖將他的衣袍袖口釘在地上,引得他“哎呦”一聲尖叫。

    這邊,另有半截劍刃,正對著從嘉面門而來,從善身手遠比從嘉敏捷,看準了劍刃來路,手中酒盞擲出,叮當一響,劍刃酒盞,雙雙落地。

    弘冀微微笑道:“這可對不住,失手了,沒傷著兩位吧?”

    從善騰地站起身來,高聲道:“大哥是什么意思,難道你要害死從嘉?”

    弘冀唇角泛起一絲冷笑:“這是什么話,從嘉是我的好弟弟,我為何要害他,當著父皇的面,你可要話當心點。”

    他對李璟深深一禮,含笑道:“父皇,這劍也太不結實了,居然會斷成好幾截,可見是鋼口不好,今日沒有傷著人,也是萬幸。”他微微一頓,再微笑道:“我們幾個皇子的佩劍,不用好鋼也就罷了,若是征戰沙場的兵士們也沒有好鋼可用,那才麻煩。”

    李璟道:“那倒不會,兵器用的鋼鐵,都是樞密院專門督造的。”

    弘冀點了點頭,道:“如此來,倒是弘冀過慮了。原來我們南唐軍屢戰屢敗,不是因為沒有好兵器,而是兵士懈怠,操練無方?”

    負責操演兵士和掌管兵器督造的官員,都是馮延巳的親信,他見弘冀話語間便要給他扣上罪名,也顧不得衫袖上的斷劍,連忙站起來道:“燕王殿下可不要亂講啊,皇上英明,用人得宜,群臣無不碌力以赴,報效朝廷,那幾場敗仗,只是對手太強,再加上我軍長途跋涉,人困馬乏,才略有敗。”

    弘冀不覺冷笑道:“馮大人的極是,你也英明神武,領導有方,臣下沒有貪污,沒有躲懶,沒有人在皇上面前諂媚邀寵,也沒有人編造謊言蒙蔽圣聽,我們南唐軍連連敗績,與四鄰交惡,弄得民不聊生,只是運氣不好,身為臣子的,一個都沒有錯。”

    他聲音來大,李璟終于忍耐不住,重重一拍桌案,喝道:“弘冀,你到底要做什么?你雖是皇子,卻無寸功于朝廷,有什么道理在這里大言不慚,抨擊朝政,指責朝臣?”

    弘冀面色發紅,一縷怒色染上眉梢,冷冷道:“弘冀雖無寸功,但每日讀書習劍不輟,所念所想,也是報效朝廷。只是父皇不曾給弘冀這個機會。”

    景遂在他身邊,聽著父子兩人僵,伸手輕輕一扯弘冀衣袖,示意他趕緊住口,弘冀側目注視,對景遂道:“三叔拉我干什么?難道父皇還不許我話了?”

    景遂訕訕住手,心中想道:“這是你自己要往釘子上碰,不關我事。”當下暗隱怒意,不再言語。

    李璟見弘冀當眾頂撞,不覺一陣難過,一陣傷心,”心中也動了真氣,冷聲道:“你怪朕不曾給你報效朝廷的機會么?好!目下宣、潤二州出缺,你可愿擔任大都督一職?”

    宣州在金陵西面、潤州在東,與金陵相距約莫三、四天的路程,已經接近吳國境,李璟這樣,幾乎是將弘冀流放在外了。

    其實所有人都明白,李璟這些話,還是有些恐嚇的意味的,這個時候只要弘冀低頭認錯,所謂的宣潤二州之行,也就可以作罷。一時間,有人等著看笑話,也有人真心為弘冀擔憂,眾人的目光,都集于弘冀面上,看到到底如何應對。

    弘冀站在那里,陽光照進來,在他的面容衣衫上勾勒出一道燦爛的金邊,他低著頭沉思半晌,原有些灰暗的臉色卻漸漸變得明朗。

    終于,他完抬起頭來,對李璟跪到叩拜,道:“多謝父皇,弘冀不日便啟程上任。”

    細雨飄揚如纖塵,灑在清晨的驛路上,更增幾分凄寒之意。天色將明的時候,驛路上十分寂靜,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便顯得格外清晰。

    當先一騎是身著戎裝的弘冀,后面緩轡跟隨的是齊王景達,或許是周遭太過安靜,讓人渾身不自在起來,弘冀先笑了笑,輕聲吟道:“渭城朝雨浥輕塵,客舍青青柳色新。四叔,王摩詰的這句詩,倒和我今日的景況十分相似啊。”

    景達瞧著他,不由得嘆息了一聲,道:“你居然笑得出來,還有心情和我談詩。你就從來沒想過此后的事?潤州遠不遠,近卻也不近,你這樣一走,什么時候才能回金陵?”

    他手中的馬鞭往前面一指,道:“我已在十里亭備酒,你和王摩詰詩句相似,我看你更像是后兩句,勸君更盡一杯酒,西出潤州無故人。”

    弘冀在馬鞍上伸了個懶腰,微笑道:“四叔,你還在怪我那日太過沖動?”

    景達道:“你該看的明白,皇上并不是一定要你去潤州,當日我和從嘉都站出來求情,皇上已經有了臺階,只要你一句半句軟話,何至于有今日之禍?”

    弘冀目光輪轉,幻出冷峻容色,道:“四叔替我求懇,這份情弘冀記在心里,日后自有報答的一天。至于從嘉么,我不受他的恩惠。”

    景達甚感奇怪,道:“你和從嘉到底有什么過節?我瞧你對他的神態,似乎不僅僅是因為他聽見了我們的話。”

    弘冀道:“他這個人,話行事都是假惺惺的,太過虛偽,在父皇面前做出一副恭謹的模樣,有怎知不是曲意示好,以圖后事?他目下跟著馮延巳學填詞,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不定將來也是個馮延巳那樣的奸險人。”

    他雖然這么,在深深心里,也不是很明白,自己為何厭惡從嘉。他只知道,這種厭惡在從嘉出生之時就有,似乎是與生俱來的。所有的理由,都不過是給這種厭惡找一個更好的注解罷了。

    景達果然不怎么相信,道:“從嘉年紀還,不大懂得為人處世的道理,你也不必太過苛責了。”他望定弘冀,忽然道:“你是討厭從嘉這個人,還是厭惡他有個重瞳子?”

    “的好好的,又何必提他?從嘉有沒有重瞳子,又關我什么事了?弘冀神情淡淡,轉開了話題,道:“四叔,你真的認為我去潤州只是一時負氣?”

    景達看著他,道:“難道不是?”

    弘冀輕輕搖了搖頭:“四叔,還記得前兩天,咱們下過的一盤棋么,當時我們不斷爭奪一條大龍,我眼見棋力不如你,轉而在另一角經營,結果,反而是你輸了。”

    他雙眉一揚,道:“目下的境況亦如是,朝中已然被馮、魏等人把持,父皇對他們的寵信,四叔你也是身有體會的,我就算是留在金陵,又能成得什么事?到最好,也只是個有心無力的皇子罷了,與其跟他們爭斗不休,還不如另辟天地。況且,宣、潤二州是南唐的門戶,只要有了軍功,我還怕得誰來?”他心底還有句話,沒有出來,“到了那時候,我這個有功勞的皇子,難道還比那個沒有功勞的皇太弟差了?”

    他是神采飛揚,話音落時,滿眼睥睨傲視之態,讓他的面容平添了幾分霸氣。

    景達看著他,半晌沒有話,心中滾來滾去的,只有四個字:“后生可畏。”他雖然只有三十余歲,卻忽然覺得,自己真的是老了。

    他終于深吸一口氣,慨然道:“原來你已經想得這么明白了,我還在為你擔心。”

    弘冀微笑道:“我也只是有這個想法罷了,到底能不能成,還在未定之天,他日若有難處,四叔可不能不幫我。”景達點了點頭,道:“那是自然。”

    他將手一擺,道:“我們去共飲一杯,盼你壯志得展,前途無量。”

    叔侄二人并轡前行,走不多遠,便有一聲清笛音裊裊傳來,景達與弘冀雖不擅音律,卻也聽的出來,所奏的乃是一曲《楊柳枝》。

    古來便有有折柳送別的習俗,《楊柳枝》曲也正是送別之曲,景達聽見這曲子聲音輕柔婉轉,吹了一遍又一遍,也自有些陶醉。

    此時晨霧漸漸散去,十里亭已近在眼前,可以看見亭畔站著幾個人,其中一個穿著雨過天青的直身長衣,手按竹笛,緩緩吹奏,弘冀凝目看去,那吹笛的人正是從嘉。而站在從嘉身畔,金冠黃衫,卻面有不耐之色的,不是從善是誰。

    見他們走過來,從嘉笛聲頓止,他三步并做兩步的趕過來,手中捧著一個酒盞,送至弘冀面前,道:“大哥今日遠行,弟特來送別。”

    弘冀看了他一眼,并不接他遞來的酒盞,跳下馬來,淡然道:“不勞大駕。四叔已經備好了酒,我也不能多耽擱,一會兒就要走了。”

    著話,在從嘉身邊走過,看也不看他一眼。從善抗聲道:“大哥你忒也過分了。為了給你送行,從嘉天還沒亮就在這里等候,難道就是為了看你冷臉色么?”

    從嘉不等他完,連忙攔住了他的話頭,道:“是我自己要等的,不能怪罪大哥。”

    弘冀唇角微動,泛起一絲冷笑,并不話,從嘉走到他面前,再次將酒盞高舉,道:“我知道大哥是生我的氣,其實,那日大哥和四叔的談話,我是聽到了一點的,只是當時看到大哥那么生氣,不敢承認。我并非有意偷聽,也絕不是存心欺騙,還請大哥原諒。”

    弘冀心中明白,當日從嘉與他們的距離并不遠,若一點兒也沒聽見,殊不可信,如今見從嘉居然承認,倒也有點意外,暗想:“他現下跟我這些,到底有什么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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