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一瞬間,場中風(fēng)云再起,所有人將目光投向了那位已經(jīng)有了些年紀(jì)的煉器師長者。 23US.更新最快
“趙文良??”夏侯巖驚訝的看著那位煉器師,隨后又看向了林楊:“林公子,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呵呵。”林楊壓根沒甩夏侯巖,只是用右手輕輕的捻起了左手上面的一塊殘?jiān)槠,用鼻子微微一聞,道?br />
“這千年的火云芝,本來用硫磺晶萃取并沒有什么問題,甚至還能夠更加的保存其中的火靈精粹……但是……”
林楊話鋒一轉(zhuǎn),猛地變得犀利起來:“但是你將自己負(fù)責(zé)的【青炎靈藤】,【陽晶石粉】,【金烏骨】……【青鸞羽】這幾味圣材里面全都悄悄的加入了硫磺晶,看似萃取的純度甚至超出想象的完美,但里面疊加起來的火屬性靈能太過燥亂,極容易引爆出錯(cuò),現(xiàn)在的你是不是感到很失望呢?”
什么??
大伙好容易平息下來的緊張心緒再一次的吊了起來。
林楊一口氣出了七種靈材,每一種的殘?jiān)荚谒氖种猩l(fā)著絲絲黃色煙霧,赫然正是硫磺晶被灼燒過后的殘留氣息。
“這……”那名叫趙文良的煉器師臉色似乎又蒼白了幾分。
他看起來大約也有了些歲數(shù),頭發(fā)已經(jīng)花白,但一雙精明的老眼之中寒光閃過,顯然不是泛泛之輩。
他面對著林楊犀利的質(zhì)詢,臉色迅速的恢復(fù)了正常,竟然還能夠笑得出來:
“呵呵,年輕人,你這未免也有太牽強(qiáng)附會了。在下萃取靈材的過程是當(dāng)著所有人面進(jìn)行的,硫磺晶這東西在場許多煉器師都會使用,為何偏偏要來針對于我……夏侯大師,老夫跟隨著你煉器已經(jīng)快要三十余年,莫非今日倒要被一個(gè)外人給毀了名聲?”
是啊,是。!
現(xiàn)場頓時(shí)一片議論紛紛,竟是多數(shù)人都站在了這趙文良一邊。
甚至,就連那夏侯巖都在仔細(xì)的思索之后,沒有做聲,那便是默默的支持著自己的老伙計(jì),老搭檔。
不是林楊提出的論不夠有力,而是這趙大師在天匠工坊實(shí)在是地位尊崇,乃是僅次于夏侯巖的存在,對夏侯家族更是忠心耿耿,怎么會故意破壞這次煉器?
眾人好不容易對林楊建立起來的好感頓時(shí)又模糊起來。
可是林楊哪里會管這些蠢人的態(tài)度,徑直的在大伙疑惑的目光之中又走到了煉器坊最前面的那座方才焚香過后的香爐里面,自顧自的抓起了一把香灰,又轉(zhuǎn)身走向了那有恃無恐的趙文良。
嘩啦啦。
林楊一的從之間將那抹香灰漏下,淡淡的殘余香氣彌漫全場,但人們分明看到了在香灰之中摻雜這一些其他雜質(zhì)。
林楊淡淡道:
“龍涎木制的檀香的確是凝神靜氣的上佳靈香,但是偏偏又有人在這里面加入了三味靈草,【瑪卡花】,【虎精草】,【回陽芝】,這些大陽強(qiáng)身之物與龍涎香混在一起,旁人聞了自是沒有什么,但是如果給本身就是火性體質(zhì)的夏侯云龍聞到,再加一的食物催化……哼,只怕就算是大羅神仙也會把持不住,躁動欲狂!”
“天啊!”
到這里,旁邊的方時(shí)雨掌柜猛地想起了什么,驚得瞪大了眼睛:
“今天早上我親眼看到后廚給少主人端去了一碗大補(bǔ)的靈湯,是讓少主養(yǎng)精蓄銳準(zhǔn)備煉器……難道……”
啪啪。
這下,輪回趙文良不自覺的一個(gè)踉蹌,似乎雙腿發(fā)軟的倒退了數(shù)步。
“趙兄!”旁邊夏侯巖更是第一次露出了無比震撼的驚容,似乎比在場的所有人都不敢相信面前的事實(shí)。
“今天你刻意請求……要準(zhǔn)備祭祖靈香……難道這一切真的都是你……”
到了這一刻,所有人都已經(jīng)看出了名堂。
今天的這場險(xiǎn)些炸爐的事故絕對不是意外,而是這趙文良苦心積慮謀劃出來的陰謀!
一瞬間,滿場驚惶。
一瞬間,寂靜如死。
全部的目光都聚焦在了趙文良的身上,看著這位天匠工坊的老牌大師好像雕塑一般的默然站立,再也沒有了方才的自信氣場。
“不……不可能……”趙文良喏喏的動著嘴角,渾然不知一滴冷汗已經(jīng)順著臉頰滑下:“怎么可能會有人能夠看穿……”
他絕望了。
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jì)劃竟是被一個(gè)后輩看得破綻百出,自己精心籌劃了數(shù)月的陰謀徹底的成了笑話。
足足半分鐘過去,沒有人開口。
“呵呵……”
終于,一敗涂地的趙文良無奈的苦笑了一下,搖了搖頭:“沒想到功虧一簣,竟是輸在了一個(gè)朋友的手上,天意……天意啊,哈哈哈!”
他笑了,笑得凄涼而不甘。
旁邊,夏侯巖卻是幾乎用盡了所有力氣才止住了額頭上青筋的跳動,死死的板著自己的臉龐,下令道:
“來人!!給我把趙文良拿下!!”
“不必了!”
趙文良猛的一揮手,止住了夏侯家的親衛(wèi),轉(zhuǎn)身看向了夏侯巖:
“夏侯巖,我跟隨你三十多年,卻終究只是你的一個(gè)的助手,世人只知道天匠工坊有你夏侯大師,但我今天卻是要讓你知道——我布下的局,你根本看不穿啊,哈哈哈!”
這話里面透露著無限的不甘,嫉妒,憤恨與悲涼,不免讓人唏噓。
噗!!
而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趙文良嘴里直接噴出一口鮮血,顯然是自己震斷了所有筋脈,斷絕了生機(jī)。
“趙兄……”夏侯巖張了張嘴,訥訥的不出話來。
沒有人可以看到他背在身后的那劇烈顫抖的手指,沒有人可以感受到這位孤冷清高的大師內(nèi)心深處此刻的那份后悔與愧疚。
三十年的老兄弟啊……
這里面的恩怨情仇豈是一句話可以的清楚。
“呵呵……”趙文良再笑,血沫子已經(jīng)順著嘴角滴答到了地上:“終于,我臨死之前還是贏了你一次啊!
啪嗒。
這句話完,他便已經(jīng)無力的跪倒在了地上,夏侯巖幾乎忍不住要去攙扶,但卻死死的按住了自己的腳步。
“林,林易……”
只剩下最后一口氣的趙文良,緩緩的抬起了頭,看向了今天將他擊敗的林楊:
“你,你到底是誰……你怎么能夠看的破……”
林楊,冷冷的看著面前唏噓的一幕,眼中卻沒有一絲動容的光。
“嘁……好像每一個(gè)選擇背叛的人都會給自己找一個(gè)冠冕堂皇的理由,好像這樣就能讓你的良心舒服一?可笑!
一句話,好像刀劍一般直刺趙文良的那傲嬌的心臟。
“你,你懂什么……”趙文良強(qiáng)提著最后的一口氣給自己辯解道:“你可知道我三十年的時(shí)間為夏侯家,為夏侯巖付出了多少,但我得到了什么……”
“所以,你就可以賣主求榮,去給別人當(dāng)狗?”林楊滿滿的都是不屑:“像你這樣的垃圾我根本都懶得理,要不是今天你的狗屁陰謀差浪費(fèi)了我的神材,我才懶得管你們這幫蠢蛋!
一句話,嘲諷全場,卻沒一人敢吱聲。
反倒是包括夏侯巖在內(nèi)的所有人都覺得臉上一陣發(fā)燒,想想自己剛才對待林楊的那種輕視傲慢的態(tài)度,別人罵成蠢蛋真的一不冤。
“行了,要死趕緊死吧,別墨跡了,至于我的名字嘛你不配知道,倒是你的名字死了以后要往哪里擺?夏侯家的祠堂?還是你那新主人會好心的給你立個(gè)牌位?哼,白混了三十年,死了都沒地方去,你你虧不虧??”
這也罵得太損了。
大伙眼睜睜的看著趙文良被林楊一句句噴的沒了氣息,整個(gè)人已經(jīng)癱在了地上,不由得再次對林楊改觀。
這個(gè)年輕人,之前看起來不溫不火,甚至好像還有慫,但不光有一身驚天動地的煉器神通,發(fā)起飆來更是像魔鬼般殘忍啊。
“我……我……我不甘心……”趙文良顯然被林楊戳到了痛處,人之將死,最怕的就是連個(gè)安身之處都沒有成了孤魂野鬼。
“不甘心有什么用!跟你的老兄弟去,看你要是老老實(shí)實(shí)的把指使你的人出來,他會不會在夏侯家給你留最后的體面!
哦。
了這么多,原來林楊是在逼供啊……
大伙終于懂了林楊這一張刻薄的利嘴背后的用心,而趙文良則是在生命中最后的彌留之際,用一雙乞求的目光看向了夏侯巖。
他已經(jīng)沒有力氣話,只能一邊苦笑,一邊哀求,一邊用手指沾著地上的血跡,緩緩的書寫了他生命中最后的救贖。
一個(gè)字。
夏。
引發(fā)了全場的憤怒。
“好個(gè)夏族!果然是他們!!”
“一定是他們知道咱們要給少主煉劍,才會專門來破壞!”
“他娘的,簡直無恥至極!!”
在一片憤恨與咒罵聲中,趙文良緩緩的閉上了眼睛,現(xiàn)場也再度的安靜下來。
所有人默默的看著夏侯巖一步步的走了上來,竟是親手用他瞬間老了幾十歲的身軀抱起了老伙計(jì),一步步的走向林楊。
萬籟俱靜之下。
全場注視之中。
天域數(shù)一數(shù)二的煉器宗師,夏侯家族最尊崇的至尊大佬,竟是無比恭敬的向林楊鞠了一躬,驚翻了所有人的神經(j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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