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界的格局,兩圣七王,三宮四殿,但這些距離我們太遙遠了一個位面都無比龐大,在每一個位面中,都有一杏然大物,持之不懈地沖擊著王位ˉ侖宋家,就是墟昆侖一方絕強勢力!
“三百年后空虛尊者隕落,你用也知道了這位大師兄宋子玉一直在這里不走,你覺得他是為什么?在找什么?”
她直視徐陽逸的眼睛:“你覺得他會容得下你?”
徐陽逸端著茶杯,沒有開口。
如果對方識趣便罷,如果不識趣那么自己不介意送他一程。
大道之路,能者上,平者讓,庸者下,不爭哪里能站在更高的山峰?
從來到上界,他就沒想過掩飾自己的鋒芒。
看到他平靜的神色,三長老敏銳地從對方眼中捕捉到了一抹殺意,她沉吟道:“你們的爭鋒其實都有勝負手。我們從來不知道他是宋家的嫡系或者旁支,他也沒有提起過。無論是來自于哪一只,這樣的修士一定有很多護身寶物,修有各種詭異神通!
“如果一次殺不死他,那么下一次,必定會迎來他的獠牙。而我們不可能參與你們的爭斗中。”
徐陽逸點了點頭,三長老話直來直去,他反而比較喜歡這種風格。
如果他贏了,對方確實是來歷非凡,宋家一旦興師問罪,以他的資質,宋家只會以此為要挾拉攏,罪不至死。但是一旦他們插手,性質就不同了,進可攻退可守,這才是大宗門生存之道。
“給我一個機會!彼。
三長老目光一亮,隨后想到了什么,枯瘦的身子前壓了一分,顫聲道:“你道友你也想?yún)⒓尤倌旰蟮拇鬆幹??br />
徐陽逸點點頭:“已經(jīng)有一位王的真?zhèn)鞯茏诱疫^我了。”
三長老站了起來,胸口起伏地厲害,在屋里來回踱步許久,才沉聲道:“從今天起,這句話你藏在心底,埋在心中,一個人都不能!
“你沒見過真正的大爭之世,三千年前,雙星同耀,帝后爭鋒,一南一北殺得整個七界都為之顫抖,所有陰尊陽圣都匍匐在兩大傳奇腳下,最后就連太虛都不得不表態(tài)。道友,你相信我,七界盤根錯節(jié)近十萬年,宗門傾軋,大道爭鋒一旦這臺巨大的機器從沉睡中醒來,那步步危機,如履薄冰的感覺足以在開始一百年就淘汰九成九的修士。”
“只有剩下的一成,才有幾率沖擊五王二后的寶座。”她目光閃爍地看著徐陽逸:“還有三百年,時間不長也不短,在這之前,必定是那些真正的天之驕子剪除威脅的時候。一旦你透露出你有這個意思,哪怕只是未萌芽的威脅,也會受到一些你絕不想受到的‘關注!
徐陽逸微笑點頭,這是交淺言深了,對方在試探他,他也在試探宗門的態(tài)度。
三長老頓了頓,沉聲道:“但是若到時候你通過了考核,還有這個想法,實林足夠,無論如何,我們也會傾盡力,將你推上去!”
“這件事我會稟報宗門,另外”
她抿了抿嘴:“隨我來吧!
她謹慎地拿出一個玉佩,一道朦朦青光打上,頓時,玉佩上閃現(xiàn)出無窮光華,光芒來大,直到形成一道金光大門。
三長老率先走了進去,徐陽逸跟上。
眼前一片輕微的旋轉,這是傳送法陣的作用。白光漸亂迷人眼,當他再次睜開的時候,已經(jīng)來到一個詭異的地方。
一方大陸。
大約有萬米大,山丘起伏,地面一片青草,一條石子路,兩邊種滿桃樹,層層桃花飄飛之間,掩映著中央一座黑瓦建筑。
讓他驚訝的是,這方大陸懸崗無鵑空,周圍沒有一顆星辰,整個空間,只有這一方萬米大陸。
“之前老身天芥師什么都沒有留下來,是騙你的!比L老沉聲道:“他留下了這里一處被撕裂出的獨立位面,任何乙級的宗門,都有這種位面,作為宗門最后的避難所!
“但天劍山莊不是!
她帶著徐陽逸緩緩走去,輕聲道:“任何真正的道子,長老即位,宗主即位,都會來到這里,這不是什么秘密。這里也沒有秘密,但是只有來到這里,才是被承認的道子競爭者!
她深深看了徐陽逸一眼:“宋子玉沒有來過這里!
數(shù)分鐘后,眼前豁然開朗,一座古舊的道觀矗立在桃花林中,青磚黑瓦,綠葉桃花,頗有一種幽深的禪意。
門口,一方四足鼎燃燒著幾百根香燭,三長老有些出神地看著大鼎:“去吧!
徐陽逸點了點頭,拈起三根香燭走入道觀★面一個金色蒲團,蒲團對面,玄黃幔垂下,樸素典雅,接連著三排案幾,如山聳立一排上,都放著一尊尊靈碑。
祠堂。
這里,是天劍山莊歷代宗主的祠堂。
在最高的一派上,供奉著三牲三畜,還有五花八門的各種貢品,那里只有一個靈碑,比其他靈碑都大,純黑色,上面銀鉤鐵畫地寫著四個大字:天芥師。
在三排案幾背后的墻上,一幅大約一米長半米寬的畫懸掛在那里。然而,卻一片空白。
三長老站在門口,緩緩道:“頭頂三尺,必有神明。畫上的就是開派祖師天芥師,來。上一柱香吧!
徐陽逸一掀黑袍,跪在蒲團之上,香舉過頭頂,發(fā)下了自己來到上界第一個愿望。
“若三百年后,你們能將我推上王座,我必定庇護你們千年。”
第一拜。
就在第一拜落下的時候,耳邊仿佛響起晨鐘暮鼓,一聲悠揚的嘆息,好似跨過歲月而來。
這一瞬間,時間仿佛放緩。
很玄妙。
拜下去的瞬間,徐陽逸剎那間就進入了一種玄妙的狀態(tài),波瀾不興,安寧若湖,如同入定。而這一聲嘆息,跨不知道多少年,卻在這片湖中丟入一顆石子,攪亂一池春水。
天上人間何處去,舊歡新夢覺來時。
就在他面前,天芥師的空白畫卷上一片金光閃耀,掌中佛國一般將他籠罩在一米方寸之間。同時,一道虛幻的人影終于在畫卷上若影若現(xiàn)。
“醒來!”就在徐陽逸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中猛然一聲大喝,聲若雷鳴,徹底打破了這塊安寧的湖面。
他渾身微微一抖,雙眼再次清明。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倒抽一口涼氣,大口喘著氣,滿頭冷汗地看著這幅空白古畫。
“這畫有古怪!”魚腸咬牙道:“無害但是能將你所有隱藏的東西都照出來b才是天劍山莊最后的試煉G老不死”
右手符箓閃耀,不等徐陽逸操縱,魚腸已經(jīng)懸葛來,殺氣凜冽,正對外面的三長老。
不過,不等他飛出去,就感覺一只滿是冷汗的手握住了他。
“不用”徐陽逸虛弱地站起來,這幅畫太可怕了,這用還在靈碑上}秒的安寧,卻讓他感覺陰陽之間走了一遭。什么人的法寶會有如此恐怖的威力?
這就是號稱飛仙的修士遺物?
他擦了擦頭上的冷汗,朝著三長老抬了抬下巴,魚腸這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三長老如同泥塑木雕,抬起手木偶一樣停在那里。
“時間停止?”魚腸驚呼出聲:“這這不可能雖然我對領域了解不深,但是我曾聽過,時間,空間,是兩大至高領域b”
話音未落,徐陽逸已經(jīng)抬手打斷了他≡己陷入沉思之中。
剛才,虛空中卻仿佛睜開了一只虛無的眼睛,冷漠地看著自己,從上到下,從里到外。
不過很熟悉
不知道為什么,這種感覺非常熟悉!
他不出到底是哪里,那一聲輕嘆,他敢保證聽過,絕對聽過!然而尋找之下,卻宛若昨夜春夢,了無痕跡。
“這不可能!彼浪蓝⒅欠嫞骸拔矣羞^目不忘的丹靈,任何東西看過一次就能記住,我敢打賭剛才那一聲嘆息我聽到過。但是在哪里卻始終想不起來!”
“這種感覺也非常的熟悉,絕對的絕對在哪里經(jīng)歷過但為什么過目不忘的丹靈都想不起?”
“是這個嘲有古怪,還是這個嘲里的什么東西?”
就在他想法還未落下的時候,整個虛空裂縫都開始顫抖起來,仿佛一個龐然大物從宇宙中蘇醒,跨百億光年,來到了這里,撞擊著這個天芥師撕裂的裂縫。
“嘩啦啦”不等兩人驚呼出聲,整個萬米陸地轟然破碎,一只青色靈光巨手,從宇宙中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鋪天蓋地,方圓不知道多少萬里,將天穹都染做一片青碧。如同如來佛的五指山,而他們正躥掌心。
“這是”震撼太大了,魚腸都不知道什么好,就在此刻,那幅古畫光芒萬丈,上面終于勾勒出了一個身影。
那是一個麻衣妖修。
蛇頭,人身,明明不倫不類,畫風是簡單的寫意,落在他眼中,卻好似傲立宇宙,叩問蒼穹。
無法形容的偉岸。
整個陸地碎裂,只剩下那一座祠堂所在的十幾米范圍,黑暗之中,兩盞青色的巨大眼睛,悠然閃亮。
“你來了”
“你終于來到了這里”
話音剛落,整個祠堂爆發(fā)出無窮金光,宛若白日飛升。
所有的靈碑消失無蹤,而高臺,嶧,地面,部變成了一種徐陽逸看過,魚腸也看過的風格!
青銅,魚和人的雕刻混雜,類似埃及,但是過目不忘的丹靈立刻提醒他,這不是埃及!
“阿茲特克文明遺跡”徐陽逸腦海中轟然閃過一道亮光,愕然抬頭。
明白了
都明白了
“您是”他看著飄揚在自己眼前的蛇頭修士畫,看著站在青色巨掌上的自己,還有遠處巨大的雙眼。
這一幕,和巴別之塔中一模一樣。
能做到這一點,時間停止,空間轉換,而且自己又熟悉,還根不允許找到的,只有一個人。
他深吸了一口氣,這一次,自己單膝跪地,拱手道:“拜見天芥師。”
“羽蛇神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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