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干什么？”
當(dāng)幾個黑衣人已經(jīng)圍上來的時候。徐賢下意識開口，突然被其中一個黑衣人揚(yáng)手要打。
“呀。”
韓俊奕擋住，徐賢尖叫一聲后退。在韓俊奕身后。
韓俊奕看著對方：“別打女人，不是沖我來的……額。”
一腳，話都沒讓韓俊奕說完，就踹在小腹。
韓俊奕悶哼蹲下，但是沒完，對方已經(jīng)過來，拳打腳踢。韓俊奕只能下意識護(hù)著頭蜷縮在那。
“你們干什么？！不要打了！！”
或許他們顧不上徐賢，徐賢哭叫著護(hù)著韓俊奕也沒用，被人撕扯推開，四五個人圍著打了一會。
韓俊奕如同蝦米一樣，抽搐著。
“韓代表！”
徐賢過去給他翻過來，韓俊奕嘴角流血，哪怕護(hù)著臉，做臉也青腫了。
“你們……”
徐賢瞪著他們，除了憤怒，還有無助。哪怕知道看守官已經(jīng)換人了，但終歸是抱著一點(diǎn)對公務(wù)員的希望。
“你就這么看著嗎？！還有沒有公理了？”
看守官嗤笑：“賣國還講公理？”
對著幾個黑衣人：“上面吩咐了，弄死之前要折磨他。你們看著辦。”
“女人呢？”
黑衣人詢問看守官，看守官似笑非笑：“徐賢是吧？少時的忙內(nèi)，雖然過氣了，但是我們這一代人，可是粉著你們這批長大的。”
徐賢抿起嘴角：“你知道我是少時成員，是公眾人物，難道你還敢連我也殺掉嗎？”
看守官驚訝：“殺掉？！”
隨即笑出來。
看著徐賢：“只是殺掉多浪費(fèi)？”
抱肩輕嘆：“當(dāng)時對少時多憧憬啊，感覺一個個那么清純可愛漂亮，結(jié)果現(xiàn)在成年了，長大了之后……”
“呵。”
突然一聲笑聲打斷，韓俊奕看著他：“這特么還碰到一個什么？吊絲還是粉絲？或者全都是？”
看守官面無表情看著韓俊奕，韓俊奕攬著徐賢，湊到臉頰親了一下。徐賢愣住，而且臉頰上還有韓俊奕的血。
看著看守官：“哎？不忿是吧？多清純的，你還買過專輯支持應(yīng)援，結(jié)果最后不還是被財閥玩弄？”
“韓代表！”
徐賢皺眉，不看現(xiàn)在什么時候？還氣人？
看守官抿起嘴角，平靜開口：“有多高的位置，摔下來就有多狠。你不就是把趙家公子推下樓嗎？他都摔成肉醬了。你以為你現(xiàn)在能好過嗎？”
韓俊奕掙扎起身，徐賢扶著他。
韓俊奕呼出一口氣，看著看守官：“你啊。我怎么死，都不配你來指使。我也不信弄死我就你們看著。把能說話的叫過來，遺言總要給我時間說吧？”
看守官表情猙獰，咬牙就要說話。背后突然給了一腳，看守官趴在地上，幾個黑衣人看都不看他，而是看著門口。
“趙理事。”
徐賢愣住，也算認(rèn)識。只是沒太多印象。趙元泰的弟弟，趙元潤。也是今時今日，所有這些事的起始者。
“我也猜到是你。”
看著趙元潤：“怎么？是你報復(fù)的話，的確有這個資格。還回當(dāng)初我對你的打罵。”
趙元潤神色復(fù)雜，示意周圍：“你們先出去。”
看守官對他，就唯唯諾諾了，只是恨恨看著韓俊奕，和黑衣人離開。
“俊奕哥……”
趙元潤開口，徐賢驚訝。不是因?yàn)樗址竢s，然后韓代表找人打他，還讓rs打他，才有今天的嗎？
怎么……居然叫哥。
韓俊奕倒是不意外，示意趙元潤：“確定要弄死我嗎？”
趙元潤沉默，就是回答。
韓俊奕點(diǎn)頭：“怎么都要死……”
攬著徐賢：“我未婚妻呢？”
趙元潤看看徐賢，輕聲開口：“她參與的有點(diǎn)多，尤其今天要送俊奕哥上路，她都看到了，不可能留她的。”
徐賢臉色發(fā)白，韓俊奕平靜開口：“送她出去。”
趙元潤搖頭：“我不能，做不到。”
韓俊奕開口：“送她出去……我可以選擇自己了結(jié)。你不信，我當(dāng)你面也可以。”
“韓代表……”
徐賢訥訥開口。
韓俊奕沒看她，而是對著趙元潤：“你還能叫我一聲哥，希望你給你自己留條后路。我死他們救不了我，但是你們弄死我之后他們一定會泄憤。我想大局已定之后，三星也好，國家也好，兩個大國都好。為了穩(wěn)定，不會讓我父親報復(fù)，何況我還有兒子。”
推著徐賢去門口，韓俊奕看著趙元潤：“但如果是我自殺，就不一樣了。你該懂的。”
趙元潤抿起嘴角，半響轉(zhuǎn)身叫外面進(jìn)來人。
繩子掛好，打上結(jié)。徐賢癱軟在那，知道韓俊奕殺人，和親身面對死亡，是不一樣的。
她在美國和其他歐尼一起的時候，看到rs每次每天都把自己關(guān)在房里，做噩夢，或者尖叫之類的。她能理解，卻不會多透徹。直到現(xiàn)在。
“韓俊奕……”
徐賢下意識開口，韓俊奕回頭看看她，邁步走到椅子上：“做事就要考慮后果，我推趙元泰下樓摔死的時候，也要明白自己有一天也會被這么對待。不過我已經(jīng)值了，我死不死，針對我羞辱我的，還有那些財閥，下場會比我更慘。我愿意為了我不想接受的事，付出生命也沒辦法。我可能不是一個成功的財閥，這是我回國時候他們就給我的評價。只是我希望你不要放棄自己的路，從政很適合你。”
“俊奕！！！”
徐賢已經(jīng)忍不住哭出來，要上去阻攔他，別說有黑衣人拽著擋住，她自己也已經(jīng)沒力氣。只是哭紅的雙眼淚流滿面仰頭看著韓俊奕站在椅子上，最后對自己微笑，然后頭已經(jīng)伸進(jìn)繩子的套中。
“俊奕！！！！不要！！！！”
不要什么？明明她沒有能力阻攔，而韓俊奕也已經(jīng)沒有能力扭轉(zhuǎn)什么的此刻。
一個黑衣人在他頭套進(jìn)繩套內(nèi)之后，一腳將椅子踹開。
韓俊奕雙腿掙扎，臉已經(jīng)慢慢變紅，又開始變白。
掙扎亂動的身子，慢慢不再動，只是抽搐著。趙元潤背身，在椅子倒下那一刻，就沒再動。
沒人看到他緊緊攥著的拳頭。
“俊奕！！！！！！！！！”
徐賢終于不知道哪來的力氣，用力站起推開身旁的黑衣人，上前要將韓俊奕放下來。
只是黑衣人自然要攔著。
直到……
“都出去！”
趙元潤突然轉(zhuǎn)頭叫著，黑衣人愣住，面面相覷。
“沒聽到我說的話？！”
黑衣人一頓，再次走出去。趙元潤看著徐賢焦急抱著韓俊奕雙腿的樣子，默默拿過一張椅子，放在徐賢身邊。
徐賢愣住，趕忙踩著椅子，才夠得著。不過也是太慌了，又趕忙下來拿過另一張椅子，讓韓俊奕踩著。這才上去，很費(fèi)力的，終于將韓俊奕的繩套解開。
“哐當(dāng)。”
韓俊奕已經(jīng)沒知覺了，直接摔到。而徐賢護(hù)著他，跟著一起，手肘摔破也不管，只是用力搖晃韓俊奕。
“俊奕！！！俊奕！！！！”
韓俊奕還是沒回應(yīng)，趙元潤走動門口，看向徐賢，也不管她聽不聽得進(jìn)去。
“家里吩咐，殺掉他之前，折磨他。天亮之前他要死的，我能做到的就是節(jié)省他被折磨的這個過程。如果天亮之前還是沒有辦法扭轉(zhuǎn)什么。那我也沒辦法了。”
說完關(guān)上門，隨著腳步聲，這次再次安靜下來。
“俊奕！！！俊奕你醒醒！！！”
徐賢一個，哪有那么多經(jīng)驗(yàn)面對這樣的事。她胡亂捶著韓俊奕的胸口，聽著他的心跳已經(jīng)好像沒有。
用力砸了幾下，半響看著他的嘴，想都沒想，深呼吸后，捏住他的鼻子，對著他的嘴湊過去。
“呼！！嘶……”
來回反復(fù)十多次……
“咳咳！！！咳咳咳咳！！！”
隨著韓俊奕劇烈咳嗽，臉都咳嗽通紅，徐賢終于呼出一口氣，輕輕拍打他后背。
“俊奕！！！”
徐賢痛哭流涕，用力抱住他在懷里，臉頰貼著。
那是一個死去生命，重新復(fù)活，還是經(jīng)過自己努力的一種情感宣泄。
“死了”
微弱的聲音刺激徐賢回過神，低頭看著懷里的韓俊奕：“？”
“悶死了”
韓俊奕喘息著，聲音微弱。
徐賢開口：“你本來就差點(diǎn)勒死自己……”
“我是說你胸口悶死我了！！”
韓俊奕不耐叫著，徐賢愣住，噗的一聲，笑容隨著眼淚一起呈現(xiàn)。卻還是用力抱著他。
“你知道死的感覺嗎？”
韓俊奕呼吸慢慢平復(fù)，還是有些無力的靠在她懷里。
徐賢搖頭，又點(diǎn)頭，抹著眼淚抽泣：“不知道，但我剛剛也親眼親身體驗(yàn)過了。”
韓俊奕扯起嘴角，看著徐賢：“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和我合約婚姻？”
徐賢看著他，輕輕搖頭：“你讓我看到了一個新的世界。哪怕這個世界冰冷，黑暗，兇戾。”
韓俊奕笑：“歡迎來到財閥世界，我不得不遺憾對你說，合格的領(lǐng)悟后，是在我們即將死去之前。”
出神看著她：“這次他開我，我沒法再換你出去了。”
徐賢恩了一聲：“我知道，我也聽見了。”
韓俊奕皺眉：“值得嗎？你可以出去的。”
徐賢搖頭：“我不知道。理智告訴我，要逃命。但人生或許總會做出一些沖動的事。”
“是啊。我現(xiàn)在也很沖動。”
突然門再次輕聲打開，只是這次誰也沒聽到腳步聲，甚至開門聲。
看守官嗤笑拿著電棍和繩子，走進(jìn)來，輕輕將門關(guān)上。
徐賢下意識抱著韓俊奕后退，只是韓俊奕想掙扎的時候，對方已經(jīng)推開徐賢，電棍開啟，將韓俊奕，擊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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