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給我。你回去吧。”
突然開了沒多久的時間，韓俊奕示意金來萬。
金來萬一頓，看看韓俊奕。
“回去吧。”
韓俊奕開口：“我有保鏢跟著。你找個好叫車的地方停下。”
“內，代表ni”
金來萬一想也是，就干脆靠邊停下。叫了車回去了。
韓俊奕看著他回去，自己坐到駕駛位置，啟動開走。
也……沒什么吧？
開玩笑嗎？堂堂的財閥二世，說一不二的代表ni還玩什么影視劇小說狗血的矯情？沒必要的。
當然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是真的，倒不是對jessica。
從Hong Kong離開的時候好像還有點冷漠的情緒，此刻嘛，就正常了很多。這里還不能不刨除韓俊奕母親權夫人其中的作用。
不舒服如今想來也不是針對jessica，而是男人嘛。占有欲多少都會有的，而且是跟隨地位能力上升而上升，最后在什么高度，決定占有欲多強。
曾經那么重視在意，工作生活都幫忙解決的程度，現在主動要去給別人做老婆的情況。
為了這樣的事有些情緒波動，也是詭異但又現實的事。
況且，他如今也能，或者應該從一開始就明白，jessica其實是為了所有人都更好，不影響所有人的生活，才刻意這么做。
不然，不需要如此。
“呵。”
韓俊奕輕嘆笑著，本能的開車，但心思肯定不在開車上。
如今關鍵問題是，好像自己也不需要選擇怎么做。因為沒選擇，jessica這么一來，的確將斷開所有的可能了。
說一千道一萬這件事就兩句話概括。
韓俊奕從來沒想過和jessica會發展成什么特殊的關系。
但是，他也從來沒有想過，有一天jessica會和別人。
多無恥但又真實的感受，就是此刻。
“吱~”
突然掃了路邊一眼，路燈下一個標識牌特別明顯。
此刻昏黃的路燈，甚至還是一個斜上坡，周圍有些樹木，遠望好像還可以看到城區的情況。
而那個標識牌……Mulholland。
“穆赫蘭……道……”
電影倒是看過，大衛林奇的。不過有比較深印象的原因還是……
之前好像無意中來過。就是前不久。
“吱嘎！！哐！！！”
韓俊奕下車正好看著路標牌出神的時候，突然身后一聲汽車聲和響聲給他嚇了一跳。
韓俊奕趕忙靠邊，一輛車撞到自己車，當然，倒是沒那么嚴重。
而且附近突然一輛車出現，下來韓俊奕的保鏢。顯然一直跟在附近的，不用想。
“sorry！！i……”
然而下車的人剛說個sorry的時候，保鏢就愣住，表情怪異看了看，不動聲色又后退消失。
“額……”
下車的人，不說話了。看到韓俊奕愣住。
韓俊奕此刻反而咧嘴看著下車的人，千言萬語堵在那。不知道從何說起了簡直。
因為開車撞他車的人，是jessica。
“你……”
韓俊奕深吸口氣，指著jessica。
Jessica忍著笑，上前先看看車，嘀咕開口：“沒……那么嚴重。”
韓俊奕點頭：“我謝謝你了。看著我下車才撞過來。還沒那么絕能留我一條命。”
說完拿起手機撥打：“金來萬，我在穆赫蘭道，出車禍了，別驚動警察，你來處理一下。我等你。”
Jessica咬著嘴唇看著他，別過頭發靠在一邊：“你怎么在這？”
韓俊奕看看車相撞的位置，又看看jessica，平靜開口：“我先來的。對吧？”
Jessica沉默，半響要上車：“賬單給我……”
“我給你一巴掌！！”
韓俊奕瞪眼：“下來！站這！”
Jessica一頓，下車關上車門歪頭看他：“wae~”
韓俊奕嗤笑：“賬單給你？你很有錢嗎？要不咱們比比？”
來到路邊坐下，晚上，這里好像也沒什么車和人經過。
看著沉默片刻走過去低頭的jessica，韓俊奕開口：“追著我要撞？想怎么樣呢？”
Jessica沒說話，許久之后呼出一口氣，看著韓俊奕：“你覺得我是故意追著撞你，目的呢？我想要什么？”
韓俊奕看著她：“去相親，然后呢，擺脫出我的生活。對得起你隊友，也不讓我受影響。你自己還可以全身而退，以后真正的單純打工而已。”
看著jessica：“你一定覺得自己特別高尚，特別偉大，成全別人犧牲自己，然后還要受著委屈？”
Jessica抱肩看著韓俊奕，語氣平靜：“韓代表想多了。這件事沒有那么復雜。我到年紀了，我想找人嫁掉自己，畢竟不小了。又不像隨便嫁給什么人，合情合理。為什么一定要附加那么多深層意義？”
韓俊奕輕笑：“我還沒說完呢。”
起身看著她：“然后呢。你又有點不甘心，又覺得明明是為了我好，偏偏我還不領情，還那么冷漠對待。就覺得委屈，就有些怨氣。就想發泄出來。尾隨我，看著我的車停下，然后沒想我死，只是想報復一下。在我下車之后選擇撞過來。”
其實保鏢此刻我已經重新隱到暗處了。也帶著笑容。
是不是故意的他最清楚。他的存在是為了什么，就是防止不明事物莫名出現傷害他。
Jessica如果是蓄意跟蹤他早就發現了，還用等到現在？
所以這真是巧合而已，不過世界上從來沒有純粹的巧合。
真正讓兩人不約而同，注意，是不約，而同。
沒有商量好，卻一起出現在這里還差點出車禍的原因，恐怕是這個地方有什么特別。
“妄想癥。”
Jessica聽著韓俊奕的分析笑了。
韓俊奕恩了一聲，沒再回應。此刻都站在穆赫蘭道下，沉默。
許久之后，韓俊奕開口：“找到好的了嗎？”
Jessica搖頭：“之前沒有，今天的更沒有。”
看了韓俊奕一眼，jessica開口：“你走之后姜理事就給我也趕走了。”
韓俊奕笑了笑，詢問jessica：“你想找個什么樣的？不如我幫你找找？”
Jessica蹲下支著下巴沉吟片刻，彎起嘴角：“長得不用太帥，但也不能太難看。家境不用太好，但也不能太艱難。對我不用太好，但要支持我的事業。不需要天天膩著我，但也不能花心。最好有自己的事業，但并不是特別大。衣食無憂，讓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看著韓俊奕：“有好人選嗎？”
韓俊奕搖搖頭：“沒有。我認識的這些，估計都能把你打死。”
“pi~”
Jessica揚起下巴不屑撇嘴。
韓俊奕呼出一口氣看著周圍：“穆赫蘭道，你看過嗎？”
Jessica沉默片刻，詢問韓俊奕：“夢境的那個情節？”
韓俊奕驚訝：“還真看過？”
Jessica歪頭：“我看過有什么稀奇？”
韓俊奕蹲下，手指支著她的頭，被她拍開。
“就你那么在乎外貌沒內涵拜金喜歡名牌的水準，會看這么晦澀難懂的片子？”
Jessica輕哼一聲擺弄指甲：“反正小資是情調，但需要內涵來溫養的。”
韓俊奕嗤笑：“小資？看部電影就小資了？你的小資好俗氣好廉價。”
Jessica身子一顫，慢慢抬頭看著韓俊奕：“反正在你眼里我不就是這樣嗎？四處參加party聚會，花枝招展就為了找老公。”
韓俊奕點頭：“來，你重新把你剛剛的話重復一遍，然后默默問自己這樣是不是很俗氣很廉價并且很賤？”
Jessica不說話。
韓俊奕看看她，就這么看著。許久之后開口：“不然就算了吧。”
Jessica抬頭：“什么算了？”
韓俊奕笑著指著穆赫蘭道的標牌：“這是一場夢，你想做的都是現實很難呈現的。所以在夢境中才會得到。”
Jessica也站在，抬頭和他對視，半響扯起嘴角：“夢境中得到的，那份美好的感受同樣真實。”
韓俊奕眉頭皺起，看著jessica：“好好說話行嗎？”
Jessica歪頭：“我有不好好說嗎？”
韓俊奕揪著她手臂拽過來，jessica皺眉掙扎：“呀~”
“你……”
韓俊奕指著八字眉抬頭瞪眼的jessica：“別鬧了。我認真的。”
Jessica抿起嘴角，看著韓俊奕：“沒鬧，我也認真的。”
韓俊奕還要說什么，一輛車已經開過來。
Jessica推開他，抱肩站在一邊背對。
“代表ni”
金來萬已經下車過來，看到韓俊奕行禮問候，然后看到jessica，以及撞到韓俊奕那輛車，愣在那，又明白什么。
“交給你了。”
韓俊奕示意金來萬，金來萬還帶著人來的。估計也是手下。
“我送您回去吧。”
金來萬示意韓俊奕，jessica叫車要走，韓俊奕皺眉拽著她塞進車里，自己也坐上去。
“回來！！”
韓俊奕瞪眼將又要下車的jessica拽住，jessica轉身瞪他：“你放開我！！”
被韓俊奕推搡幾下還還手，干脆拽著找后背抽了幾下。
看著jessica眼圈有點發紅。就那么瞪著韓俊奕。
而外面，金來萬叫人處理，反正撞車的兩人都認識，而且車好壞也都沒誰在意。
去找拖車也好，去找什么也好。有錢好辦事嘛。
直到沒多久，金來萬上車啟動，示意韓俊奕：“可以走了，代表ni”
韓俊奕看著jessica：“你住酒店？”
Jessica偏頭不語。
韓俊奕嗤笑：“開車。回別墅。”
“我不去！！！”
Jessica又要掙扎，韓俊奕固定住她，看著金來萬：“那去酒店。”
看著jessica：“不去你家也不去我別墅，那你說去哪？！”
Jessica瞪眼：“去死！！”
韓俊奕呵呵笑著：“好。”
車開走，離開穆赫蘭道。
好像一切，真的如同一場夢一樣，那么荒誕，至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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